《捕快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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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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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
韩若壁故作神秘地笑了半天,才答道:“我…乐…意。”
这么个答案,等于没有答案。
黄芩失望地撇了撇嘴,道:“未必。你色胆包天,真动了心思,天王老子都不理,哪还管得了那女子是不是有主的。”
韩若壁听言,心头一阵堵得慌,暗想: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未将我放在心上。转瞬,又想:不过,来日方长,最后总教他对我,想忘也忘不掉就是了。
想罢,韩若壁面上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调侃道:“佳丽三千不如知已一见。在我看来,别的女子就是美如洛神,艳赛西施,都不及你好,有主无主,又与我何干?更何况,根本瞧不见那回人女子的长相,是美是丑还不知道呢,我动个什么心。”
转念,他又奸滑一笑,道:“而且,嘿嘿,听黄捕头言下之意,怎的似是不高兴我去帮她?。。。。。。哎呀,我明白了,定是黄捕头以为我对那回人女子有所动心,是以吃了飞醋。”
因为被曲解了,韩若壁颇为不高兴,是以故意将黄芩与那回人女子相提并论,胡乱揣测,也好气黄芩一气。
黄芩面色骤然一黑,右掌掌心朝上,拇指与中指相扣成环,一指向他凌空弹了过来。
这一指,韩若壁似曾相识,正是那日在分金寨中,黄芩欲使未使的一指。
见他果然被自己气的有所反应,韩若壁一阵幸灾乐祸,可这反应分明又有些过了头,以至于韩若壁还来不及笑出声,就觉一股指力破空划过,劲气十足,激射而来。只听“嗤”的一响,声如裂帛,这射来的一指,竟是形如利刃,快若箭矢,坚锐无比,大有隔山打牛之威。
韩若壁心下暗暗叫苦。
从道理上讲,他本该拔出‘横山’,以剑刃抵挡这一指的指力,才是上上之选。可又担心那样一来,会激起黄芩的杀心,接下来摆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更不好应付的铁链、铁尺了。虽然以韩若壁的自信,绝不会以为自己有输给黄芩的可能,但黄芩无疑比他以前交过手的任何一个敌手,都要高明许多,再加上此番他并不想与之拼斗,所以,还是选择放弃拔剑,改为脚踩九宫,身旋八卦,纯靠身法变幻来避过这一指。
韩若壁这么决定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下了赌注的。
他赌的是,黄芩不过一时恼羞成怒,忍不住出手,是以只此一招,再无后继。
一指弹出之后,黄芩不禁自问,一向冷静如磐石的自己,何时被人这般轻易地气到过动武?本来,别人的浑话,权可当作耳旁风,吹一吹也就罢了,自己从未在意过,今日怎会这般?难道在自己心底里,韩若壁当真与别人不同?
其实,他也算是想多了,要知道,韩若壁的此类戏谑已不是一次二次,而黄芩忍了他也不是一时二刻,现下终于忍无可忍,突然出手,也并非不在情理之中。
瞬间,黄芩又生出了一丝后悔之情,毕竟韩若壁不过一句戏言,真要一指取了他的性命,却是有些可惜。不过,武功高绝如‘天魁’韩若壁,纵然一时没有防备,受了这一指,应该也不至于束手待毙吧。
想到这里,黄芩忙收了后势,望向韩若壁。只见那人在一连串如陀螺般迅捷、美妙的旋身中,身形已轻灵无比地侧移至丈外,避过了那一指。转瞬,韩若壁又身形反转,弹回至原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见影子,给人一种他好像根本不曾移动过位置,就平淡、优雅地避开了黄芩那犀利无比的一指的错觉。
韩若壁庆幸黄芩一指之后,没了后招,否则自己再想拔剑,恐怕就来不及了。
他手抚胸口作势压惊,而后唉叹了一声,双手负于身后,道:“还好天下间的妒妇难有黄捕头这样高绝的武艺和手段,否则不知要枉死多少风流情种。”
听得此言,黄芩只恨没一指戳死他,骂道:“滚一边去,小心撕烂你一张嘴。”
韩若壁也不生气,冲黄芩举手作了一揖,态度居然甚为斯文大方,表情也很亲切,道:“黄捕头嘴上无情,却是手下留情,我这里先谢过了。”
黄芩牵起马,直向前走,冷然道:“明日一早,你查你的消息,我送我的信,咱们就此分道扬镳。”
韩若壁跟上,笑道:“明早再说明早的话,今晚我们不是还得一起过嘛。”
莫名一阵烦乱,黄芩不知不觉皱起眉头,加快了脚步。
韩若壁仍是不知趣,关切地问道:“怎么啦?我瞧你好像有些不妥,莫不是身体哪里不适?”
黄芩打定主意不再和他啰嗦。
韩若壁也算特别,见得不到答复,就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问黄芩,到底是身体的哪里不适。
直到全身上下各个脏器、部位,都被寻问了个遍时,黄芩终于忍受不了,回头斥道:“我哪里都没事!”
韩若壁露齿一笑,嘴里仍是不停歇,连声问道:“真没事?为何我总觉得你有事?有事不说可不好,千万莫要瞒我。。。。。。到底哪里有事?说吧说吧。。。。。。”
实在受不了了,黄芩停下脚步,长叹一声,扶了扶额头,道:“好吧,好吧,我想起来了,还真有点事。”
韩若壁诡秘兮兮道:“瞧你的样子,定是有事求我。”
黄芩无奈道:“是有点事想求你。”
稍想了想,韩若壁含笑嗔怪道:“不用求了,我不答应。”
黄芩立眉瞪眼道:“我都没说什么事,你就不答应?”
韩若壁两手一摊,脑袋一歪,道:“还能是什么事,定是求我闭嘴。”
黄芩心道:不光闭嘴,我还想求你滚蛋呢。
当然,明知没有指望的事,也就不必说出来了。
见他不置可否,便当是默认了,韩若壁笑的有如春山般澹冶,继续道:“你求我闭嘴,可是因为我说的话,令你心生烦恼?”
看他仍是罗哩罗嗦,没完没了,黄芩只觉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道:“既然知道,还不闭嘴?!”
韩若壁安然自得道:“黄捕头,烦恼由心而生,我不闭嘴,只可能是诱因,而不可能是你的烦恼,是以,就算闭嘴,你的烦恼也未必能消失。”
嗤笑一声,黄芩不服气道:“消不消失,只有你闭上嘴,才知道。”
韩若壁体贴入微般道:“目下,我不闭嘴,你还可以把心里的烦恼统统怪罪、发泄到我头上,若然我闭嘴了,你就只能把它们憋闷在心里,无处宣泄了。为你考虑,这嘴,我是万万闭不得的。”
暗赞他颇有诡辩之才,黄芩反问道:“这么说,倒是你善解人意,处处为我着想了?”
韩若壁摇头晃脑道:“那是当然。其实,你若真想消除心里的烦恼,让我闭嘴是根本行不通的,倒不如换个法子。”
黄芩好奇道:“什么法子?”
韩若壁正经道:“烦恼这东西磨人得很,若是存在心里,只会越积越多,唯有找个可心如意的人儿一吐为快,才能彻底解决。”
黄芩皱眉道:“可心如意的人儿?。。。。。。上哪儿找?”
韩若壁抿嘴一笑,手指自己,悠悠道:“不是我夸口,以我的能耐,文有诗词歌赋,武可拳脚刀剑,除文武之外,情综古今,智周万物,不但通晓天文地理、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更兼浸淫吹弹歌舞、飞鹰走狗、蹴鞠顽耍,是以眼力、见识、才情都足以使你可心如意,因此,你若选我,必定是神清气爽,烦恼全消。”
他这一番话说得自信,瞧不出半点夸张、心虚,于温文尔雅之中侃侃道来,任是被哪家闺中女
子、凭栏少妇听见,都不免为之暗暗倾折。
只可惜,他面前的不是哪家女子,而是大男人黄芩。
被他这番话逗乐了,黄芩哈哈大笑起来,道:“兜了这么大个圈子,莫非你是叫我选你?”
嘲笑之意溢于言表。
韩若壁摇了摇头,无比惋惜道:“可惜我这么个奇货,却碰到你这么个不识货的。也罢也罢,等你哪天发觉我的好处了,定会回来找我的。”
黄芩忍俊不住道:“说了这么多,你也该主动闭嘴,歇一歇了吧。”
韩若壁手指前方,笑道:“哪有这等好事?瞧,前面就是客栈了,我要一路说过去。”
‘白羊镇’上只得一家客栈,平时门可罗雀,可眼下恰逢大集,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住客已是人满为患。黄、韩二人到的迟了,进去就被掌柜的告之没有空房招待。黄芩没觉怎样,想着在镇上找个背风的空地,让韩若壁把帐篷支起,也可凑合着过上一宿。可韩若壁说什么也不干。他觉得昨夜没睡,今夜怎么着也要寻个温暖、舒服的去处,美美补上一觉,才算对得起自己。是以,他不依不饶地缠住掌柜的,一张嘴好说歹说,还肯多加一倍的租住银两。掌柜的被他的诚意兼银子打动,就狠了心肠地把自己的儿子赶去马厩熬夜,空出了东头的一间房,方便他二人住下。
在前堂,二人随便叫了些饭菜,匆匆吃喝完毕。
黄芩饭量甚佳,连吃了四大碗,而韩若壁因为之前吃了一堆小食,并不觉饿,所以只吃了两小碗。
吃完饭,二人就往东头的房间去了。
推开门,一进到房里,韩若壁撂下背袋等随身物件,喜滋滋地向窗户下的火炕扑去。炕席上那铺得厚厚的褥子,和一床大花被,顿时被他抱了个满怀。
稍后进来的黄芩不急不徐地脱掉狗皮袄子扔在一边,露出里面的棉袍。转身,他坐在墙边的墩箱上,一面就着房间中央火盆散发出的热量,一边闭目养神起来。
韩若壁往里挪了挪位置,道:“傻坐着干什么,快过来躺下。”
黄芩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
韩若壁皱眉道:“火盆到半夜就熄了,你这样坐在下面,难不成想冻死?”
黄芩睁开眼,微有鄙视地瞥了他一下。
韩若壁循循善诱道:“我是怕你冻坏了,真没别的意思。完全是好意。”
黄芩不再看他,回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显然,他不信韩若韩说的‘没别的意思’,但又不想浪费精力同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翻身坐起,韩若壁一边脱衣服,一边道:“防我跟防贼似的,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黄芩又闭起双目,平缓道:“你自然不是贼。你是盗,是匪,比贼更难防。”
韩若壁辩驳道:“若只为‘吃’你一次,‘妙不可言’的那晚我已可成其好事。可我并没有。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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