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守护的太少,想要守护的太少。
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光,谁都不可以夺走。
我们亦想携手,等一场地老天荒。
我却迟迟看不见,前路的光芒。
第二十五回 一种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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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没有直接回家,因为浦原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没有用瞬步,而是拖着手走了很久,我们停在了一座山头。
“这个,可是空座的最高点哦,可以完整地看完日落的整个过程。”他得意地摇着扇子。
“日落?”我默念着,向西望去,现在仍是一片明媚。“呐,我说,现在来看日落是不是太早了?还有两三个小时呢。”
“是早了点,只不过纯粹想带你来看看这个地方罢了。”
“……”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我回头,发现他目光游离,似乎在看我,似乎又聚焦在我的身后。当他还在瀞灵廷的时候,从来都不曾在意自然界的一切景观。花开花落,酷热或严寒,什么都比不上他的研究。可是现在的他,竟然会有这样的好心情,带我来看落日。让我不知该惊喜还是觉得好笑。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悲观的时候。”我苦笑。
他的眼中又忽然一片清明,“啊啦,这样说就不对了,人家也是会多愁善感的正常人!”
这个家伙,恢复得还真快。
“你是正常人么?”我的心情也随他变得明快起来。
“人家可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商人,有什么不正常吗?”他不服气地反驳。明明是自恋到极致的话,却让我怎么都生不起气来。
“浦原。”我收敛了笑容,走到他面前,“对不起。”
“诶?”他愣了愣。
“从认识你开始,我似乎总是在做错事呢。”我垂着头,微微叹气。
其实,我们还是不认识比较好吧。
因为总是在伤害你,但你从来不会怪我。于是我更肆无忌惮地逃避,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容。
你总是温柔地对待我,所以不曾向前进,而我却习惯了下意识地后退。
“傻瓜,怎么突然想到说这个?”他伸出手,一个劲儿地揉我的头发。
发髻散乱,但我没有再挥着拳头向他抗议。
“现在不说的话,我怕会来不及。”
我的坚强,我的脆弱,我的决心,我的恐惧,全都只给你看。
“哈?”他的喉中只发出一个单音节,随即一扇敲在我的头上,“椎名你的演技已经很差了,还学人乱放低气压!真是傻瓜。”
我拍掉他的手,撇了撇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要学你了。”
他却不以为然地摇着手指,“没有听过一句话么,解释就是掩饰。”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果然,和他在一起,我的烦恼好像全都是多余的。
自怨自艾的只有我一人。
“走吧。”我转过身,向山下走去,“落日的话,下次再看吧,今天不是还要准备晚饭么?”
“啊~~”他跟在了我的身后,“不看太可惜了。”
“反正你本来的目的,不就是向我炫耀这块风水宝地么。”
“啊啦,椎名还真是敏锐。”
“多谢夸奖。”这都是因为认识他太久,才被磨练出来的。
“椎名。”
“什么?”
“下次……还是有机会一起来的吧。”
我停下脚步,瞟了他一眼,“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我是副神,能够预知。可是却无法摸透,自己的未来。
也曾想象过,我们的未来会是如何。
掰着手指计算,第一种情况,第二种情况,第三种情况。
但是最后,却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总觉得有不祥的预感啊。”他说,语气懒懒散散。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说你悲观,你还真玩得不亦乐乎了。”
他压低帽子,嘿嘿笑了两声,走到了我的前方。
我快步赶上他,将手放到他的掌心。
来的时候如何,回去的时候自然如何。
我早已精于自欺。
熟练到连自己都不会意识到欺骗的发生。
***
晚饭后,我跟着浦原到了他和夜一开发的地下训练场。
“真是和尸魂界的有得一拼。”我环视四周,不禁感叹。
“不错吧~”他得意地扬眉。
“果然是练手的好地方。”我吞下义魂丸,恢复到了灵体状态。
“你好像很兴奋。”他晃了晃手杖,神采飞扬。
“没有的事。”我轻笑,对于打斗这样的事,我向来能免则免,“只不过,既然作为先谴队,必然免不了和破面交手,我总不能总是这样懒散。”
说着,已拔出了墨澜。
“饭后运动一下,怎么样?”
他低头不语,灵压却直线上升,下一刻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
我忙挥刀阻挡住他的攻击。
“喂,你怎么偷袭。”
他勾起嘴角,已瞬间退开数十米远。“椎名你……一直都不擅长格斗啊。随时都摆好架势准备迎接敌人的偷袭,这才是格斗的根本。”
“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又握紧了墨澜,“我说你,好像突然又有了浦原队长的自觉嘛。”
他耸了耸肩,又向我发动进攻,“找我当陪练的话,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就是浦原喜助,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绝不会放水。
战意与杀气。
很早以前,浦原就说过,我没有这两样东西。
在战斗中,不可或缺的东西,我从一开始就没有。
冷眼旁观,束手无策这种事,既然已经被我否定,那么我就必须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称职的死神,更何况,现在我还是队长。
几个回合之后,我已渐渐处于弱势。
“椎名,太温柔了。”浦原收起红姬,颇有些无奈的看着我,“面对敌人的时候,任何一丝犹豫都是致命的。”
我小声嘀咕,“你又不是敌人。”
“所以我才对你手下留情。”他接口。
“嗨嗨~”我点头,“不过……说不定换个对手的话,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哦。”
“什么意思。”
我歪着头,对他笑笑。
因为我的对手是你,所以才一退再退。
享受和你的战斗,所以才会忘了攻击。
如果是别人的话……
这或许真的是个很烂的借口,但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的理由。
我竖起食指,覆于唇上,得意的看着他,“秘?密!”
他先是一愣,随即泄气地笑了。
突然——
笑容僵在了我们的唇边。
铺天盖地的灵压袭来。
这是——破面的灵压。
***
“事情好像有点麻烦了呢。”浦原走到我身边,眯着眼,仰首望着上方,“破面,数量六。怎样,要去吗?”
我亦放出灵压探察。
他们似乎分散行动了,有一个向着这边靠近,但是似乎遇到了阻挡。
这个灵压……是和阿散井对上了么。
“或许我们应该,静观其变。”我收好墨澜,开始思考目前的局势。
破面六具,我们这里七人,还有黑崎一护等人。按理说,我们占优。而破面的实力,谁都不知道,到底派出的是基力安还是更高等级的破面,要通过交手才能确定。
阿散井是六番队副队长,目前灵压限定百分之八十,这样的情况下与破面作战。的确是一个观察的好时机。
“再等一会儿吧。”我挑了块石头坐下,心思却挂在外面的战斗上。
“一直以来,你都很沉得住气。”浦原说。
“和某个喜欢到处炫耀自己成果的人截然不同。”我回答。
“在说我吗?”他又开始装傻充愣。
这样的浦原,让我想起了刚认识他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他,光芒万丈,亦锋芒毕露。很强,很张扬,风华绝代。
但在我眼里,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可是当初的少年,如今已成长为能够独挡一面的强者,即使从早到晚摆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开着一家稀奇古怪的小店,又喜欢开些莫明其妙的玩笑,讲点没人可以听懂的冷笑话,还一度被黑崎一护叫做怪大叔,但是……却一如过去那般耀眼夺目。
属于浦原喜助的光环,谁都夺不去,只有在岁月的历练之后越发光彩逼人。
而我却越来越孩子气。我好像回到了年少时,依赖于他的包容与稳重。
这究竟是幸,抑或不幸?
我说不清,但却安于现状。
忽然,浦原和我同时皱起了眉。
上面的战局似乎发生了变化。
“这个灵压,小雨么?”他猛然站起。
“看来情况不妙。”我拿起墨澜,向外走去。
“需要帮忙么?”他问,语气慎重了不少。
“拜托,我好歹也是队长级的。”
他挑眉,“那当初是谁告诉我说,五席已经是她所能取得的最好席位。”
“你不是根本没相信吗?嚷着叫我当副队的浦原队长大人。”
他止住了笑,和我一同回到了地上。
其实我并没有说谎。
那个时候的我,想要的只是平凡,所以灵压就和任何一个普通的席官一样。
但是接任队长之后,我仔细调整了自己的灵压。只要我愿意,甚至可以获得比总队长更强的灵压,但那没有必要。因而我目前的灵压,仅仅维持在队长的平均水准之上。
夜幕中,双方激烈交战着。
阿散井看起来已经很狼狈,由于灵压的限制,卐解之下依旧只能勉强应对。
甚太抱着小雨回到屋里,她似乎伤得不轻。
“怎么回事?”小雨怎么会突然冲入战斗圈的。
“大概是受到了破面灵压的影响。”浦原回答,将她抱进了屋子,“外面就交给你了。”
“了解。”我目送他们消失在门口,直接解放了墨澜。
浦原商店的每个人,既然是他要保护的人,那么破面,伤害他们的罪可是很重的。
“一式,水之伤。”
空气中游离的水份,在瞬间变为液态,从破面的四面八方向他袭去。
即使只是水,但在这样强度的压力下,足够击破他坚硬的钢皮。
“椎名队长。”
我瞬步移动到阿散井的身边,“不要勉强。”
他的额角,淌下鲜红的液体,“这群破面并不好对付,我们大意了。”
我点了点头。
那个破面,在我的攻击之下,竟然也只受了轻伤。果然只有百分之二十灵压的情况下,于我们明显不利。
忽然,松本的声音传来,“队长,椎名队长,阿散井君,限定解除,核准了。”
还真是及时。
身上的印记陡然消失。
下一刻,我们的灵压全都恢复了原状。
我斜了一眼身侧,阿散井似乎非常兴奋,伤痕累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