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有宁王陪娇娇过,可是”我也放下筷子,陷入沉默。这叫我怎么安慰她?爱人他娶,新娘不是她,而且以她的背景,永远不可能是她。
她继续道:“五年前娇娇才十四岁,如今娇娇都十九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那年也是今天,我遇到了宁王,跟今天不同,那天下着细雨,很冷。也许是那时穿得单薄,觉得那天特别的冷,可是我遇到了宁王,从此我的人生就温暖了起来。有时我常常想若那天我没有遇到他,我的人生会是怎样的一种际遇呢。”她擅自微笑,很会心,好像把光阴拉回了五年前那个下着细雨的阴冷天,她接着道:“我本不是望归城人士。我祖籍是京都,父亲是一名武师,家里有一间武馆,我们家的武馆是全京都最大的,每年都有许多人慕名前来切磋武艺,那时真的很繁荣。名声在外,有人来真心切磋,也有人是来寻事挑衅的。就在五年前,有一天来了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上门挑衅,他一来就出言不逊,骂得很难听,我二师兄是个脾气火爆的人,见那人如此不敬,便出手教训他,可是技不如人,被那人打伤了。那人更是得意,骂得更狠,我父亲终于忍不住,出手时下手没有拿捏好,出手太重了,那人血溅当场。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人是九青帮的大少爷。”娇娇摇头苦笑。
我问:“九青帮是什么样的帮派?”其实我知道肯定是黑帮,而且是势力很大的黑帮。()
第060节奇怪梦境
果然娇娇道:“九青帮是我们京都最大的黑帮,他们的势力特别大,好像后面有很多的朝中大员撑腰,那些年一直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没有人敢管他们,他们的势力也就更大了。为了给他们大少爷报仇,他们连夜纠集人马把我家武馆围得水泄不通,我父亲和师兄弟们杀出一条血路,把我和受了重伤的姐姐送了出来,让一个家仆带我们一路往西逃。而我父亲和师兄弟们则全部”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我也起身,站在她旁边,轻轻握着她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
原来优雅如她竟有如此一段血泪的家恨。
她轻轻拿开我的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给我:“韩姑娘你听我说完。”我点头,她接着说:“那时我姐姐已经受了重伤,一路奔波,她的伤口都没有来得及处理,没有等到望归城,她就去了。那个老仆本就体弱,一路奔波,他把我送到望归城东郊外,也就倒下了,除了一身恨一身债,我一无所有,身上连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风餐露宿。那日,也就是五年前的今天,我实在是饿极了,流连在一个包子摊前,希望可以遇到好心人,赏我一口吃的,那种饥寒交迫的感觉我到现在仍然记得。可是那个老板娘十分恶毒,她见我流连在此,怕耽误了她的生意,就过来推我,让我滚开。我不防,跌坐在地上,她还骂我,说我想偷她的东西,众人见我衣着破烂,都相信她的话,对我指指点点。那时呵,我是那么无助,除了抱头失声痛哭,不能为自己辩解一句。当时正下着细雨,我全身都湿透了,冷得直打颤。突然人群中有个人过来扶起我,笑着对我说,‘你不是小偷,你看着像一个很好的孩子。’那时我才觉得,原来人的微笑是那么温暖,所以以后的日子我总是对人微笑。”
原来如此。我问:“那人就是宁王?”娇娇舒一口气,脸上的落寞收起一点,换上淡淡的温柔:“是啊,是宁王,他给我买吃的,给我买衣服,不叫我饿着冻着,他问我为什么在望归城,为什么这么落魄,为什么不回家,我就告诉了他,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他听后对我说,以后让我跟着他,他绝对不会亏待我。再后来他就把我安排在这红柳坊,还为我建了这座‘藏娇阁’。”
我大惊:“他怎么可以逼良为娼?”我有点气愤了,好好的姑娘,衡玉怎么把人家往青楼送?我还以为娇娇误入风尘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呢,原来是为了报衡玉的恩。
娇娇笑:“韩姑娘你误会了,宁王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的。这中间有很多缘故,请恕娇娇今天不能一一为韩姑娘解答,他日娇娇一定会一五一十告诉姑娘的。”我还是很气愤:“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应该把人家姑娘往青楼送啊,衡玉那小兔崽子安的是什么心啊?”娇娇笑:“韩姑娘别问了,娇娇现在着实不能相告。”
我泄气,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原打一个愿挨,我操的是哪门子心哪。既然有隐情,我也不好再问了。
娇娇道:“当日若没有宁王,娇娇说不定已经埋骨他乡了。后来我派人回京都打听,那个九青帮竟然慢慢销声匿迹了,我知道是宁王暗中帮我做的,所以宁王对娇娇的再生之恩,大恩大德娇娇这辈子都报答不了,从那时起,娇娇就发誓,只要是宁王要我做的事,我会不遗余力地做好。只要是宁王喜欢的东西,我也会想尽办法、用尽手段弄来,这是娇娇对宁王的报答啊。”
我怎么听着觉得她挺愚忠的?
我想再说点什么,可是感觉眼前金星直冒,娇娇的影子叠成了好多重,像透过五彩玻璃那样精彩;耳边像是有火车跑过,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娇娇在说些什么,意识有点模糊。我使劲摇摇头,头却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象光怪陆离,越来越黑,我渐渐陷入一个黑暗的深渊。
在我彻底沉沦之前,我好像看到娇娇凑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可是她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鞭炮声、唢呐声一声比一声响得更甚。和远处近处地人声嘈杂在一起。吵得我耳朵作疼。空气里都是重重地鞭炮燃过地味道。很刺鼻。我下意识想去捂着鼻子。却发现手根本就动不了。我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红色地阴影。模模糊糊地什么都看不清。头上不知道是压了什么。好重。我觉得脖子都在发酸。身体上下左右摇晃。好像坐在摇篮上一样。我低头一看。身上好像穿着大红色宽大地衣服。很软和。
我这是怎么啦?我想喊我地“少管闲事”。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努力试图清清嗓子。再喊。还是无法发出一点声音。我想起身。发现上半身好像是麻木地。试着动动脚。还好。能动。但是站不起来。脚下虚浮无力。这是在做梦么?
怎么这个梦境这么奇怪?这样怪异又这样清晰。
那股摇晃地感觉终于停止了。好像什么东西被挑开了。一点明亮地光线射进来。有个女声轻唤:“小姐。下轿了。”原来我刚才是在坐轿啊?我说怎么老是动来动去地。小姐?是谁呢?从和平儿分开后。再也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是谁呢。我想不起来了。
那个叫我小姐地女人进来扶起我。我感觉有一股力从她手上传来。传到我地四肢百骸。我地腿上有有了一点力气。我站了起来。她扶着我慢慢走出了轿门。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很柔软地东西。应该是丝绸之类地。我想细看。却发现根本无法弯下头。好像上半身被定住了。
我地眼前始终是朦胧不清地。空气里散发着更重地鞭炮然后地火药味。我十分不解。这是哪里?那个唤我小姐地女人托着我地手。我地脚步就跟着她地方向而行。根本不随我地意志了。在嘈杂地人声重。我好像听到一声声道恭喜。恭喜什么呢?()
第061节洞房相见
半天,人声乐声一齐停了下来,四周静了下来,寂静无声,好像在等待什么。突然一个男高音:“一拜天地!”
啥?一拜天地?这不是传说中的结婚用语么?为什么我会梦到结婚?我也不是那种剩到嫁不出去的主儿啊,在现代我就嫁了一次,在古代我还有个天天跟在**后喊要和我结婚的男友啊!
我是不会拜的,搞得我多想嫁似的。可是此刻的情况好像不由得我了,那个扶着我的女人在我腰间一戳,我的脚就软了下去。这是什么功夫来着?
然后那个女人把我拉起来。接着听到喊:“二拜高堂!”那个扶着我的女人用力把我转了个方向,又在我的腰间戳一下,我身不由己,又跪了下去。
亲娘啊,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在做梦啊?如果是做梦,怎么我的感觉如此清晰?如果不是做梦,为什么场景又如此混乱?到底是怎么啦?我试图喊一嗓子,试了试,还是发不出声音。
我又被拉起来,接着又听到喊:“夫妻对拜!”天哪,我不要再拜了,再拜就是合法夫妻啦!对方是谁啊,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上官博亦哪里去了?
那个女人又把我转了个方向,又在我腰间一戳。我努力去试图控制自己的双腿,不让自己再跪下去,可是我没能战胜那个女人,我还是跪了了下去。
我欲哭无泪,这就是结婚了啊?我从来没有结过如此简单的婚,啥婚前准备都不用做,直接就拜天地了。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梦?为什么呢?
我陡然打颤,我,我不会又穿了吧?
接下来就听到那个男高声喊送入洞房,跟我了解的古代结婚步骤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差错。那声“送入洞房”一喊完,原本寂静的人群爆发出欢呼声,在众多的欢呼声声喝祝贺声中,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恭喜宁王。
宁王?小宁王爷衡玉?我为什么会梦到嫁给他?是不是最近跟他混的太多了,所以夜间梦到?
只是这真地是梦么?我地梦境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这样一丝不乱过!这个梦。太清晰了。太真实了。
那个老戳我腰地女人把我送到一个房间里。我知道那就是传说中地洞房。她把我放在一个地方坐好。觉得到**底下很柔软。我知道这肯定是喜床。整个屋子里有一股浓烈地异香。虽然很浓。但不是很难闻。接着一个苍老地女声在不停着念着一些我听不懂地词语。念了半天。一阵悉悉索索地衣服声。好像是大家都出去了。整个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红烛在摇摇曳曳。烧得噼噼啪啪。
我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