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博亦的府邸,我轻轻依偎在他怀里:“谢谢你救下了我大哥。”
上官博亦吻了吻我额头:“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你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我肯定会尽力的。只是无功不受禄,这次救下你哥哥的,可不是我出的力,是我母后。”
我笑:“那也是因为你。如果我们不是这种关系,皇后娘娘是不会救我哥哥的。我还是要感谢你为我们家奔走。”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又说傻话了,你家事都是我分内的事。你总是这样感谢的,分生了!”
我抬眼望他,有点犹豫:“你知道为什么骆妃突然就自杀啦?是自杀还是他杀?”
他愣了一下,随即慢慢道:“的确是自杀。我母亲问她是要自保还是保你哥哥,她选择了你哥哥。”
我叹气:“也没有枉费我哥哥爱她一场。”
上官博亦也叹:“他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时间,错的是生活。你可能不知道,骆妃未入宫的时候就认识你哥哥,那时候,他们就彼此好感。后来骆妃被迫入宫,她的心思一直在你哥哥身上,没有一丝争宠之心。一直被父皇冷落。她太寂寞了。”
我心疼:“每天都要遥遥相望,他们也是心力憔悴才走到最后这一步。”韩子旭是禁宫的侍卫总领,每天负责保卫着皇城的安危。每天都有可能遇见骆妃,那个一直心存好感的女子。()
第120节祖母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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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话题越来越沉重,见机笑道:“总之谢谢你。”
他也笑道:“那你要如何报答我啊?”
我忙道:“以身相许如何?”
他的神色淡了下去,我笑了笑。我也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他是不会娶我的,我知道。
我没有说话,他捏了捏我的脸:“怎么啦?等几日吧,这段时间一直忙你哥哥的事情,我这边都没有安排好。”
我冷冷自嘲道:“或许是你根本没有想过娶我吧?我会等的,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天开始。”我心里很苦,为什么这些话由我一个女子说出?就是因为我爱他比他爱我多?
爱得最深的那个,往往是伤得最重的那个。
他急了:“你又在胡说什么?我几时不想娶你?那我明天抬几箱聘礼去你家,你看行么?”
我淡然:“你看行么?”
他看出我的生气。以前我不会这样的,可是现在我会。他现在也容忍我这样不阴不阳的。因为我们的心之间,已经隔了一个芳信。
他没有说话,背过身去。我多么希望他可以像以前那样冲我吼。可是自从回来以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那样吼过了。
他慢慢道:“嫣儿,我对自己的明天一点把握都没有。我所有的势力不是被长皇子就是被三皇子控制着。嫣儿,我知道,这些男人之间的事情不应该跟你说的,我只是想你明白,我从来没有想过不娶你,但是我怕,怕会连累你…”
我的心底一阵酸苦,从背后拥着他的腰:“那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我最怕的是,不能和你同生共死…”
他转身紧紧抱着我:“嫣儿,我宁愿…”
我用唇堵住他的嘴。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说,他宁愿我在他失败之后倒在上官雅亦那边,也不愿一个人思念他孤独终老。
韩子旭和韩子儒本来是判死刑的,现在改为终身监禁,对韩家来说,是天大的恩典。虽然没有自由,但是韩家的每个人都松了口气。
家里的气压没有前几天那么低了,只是二娘,一病不再起了,大夫说,是伤心过度的结果。
上官博亦那天跟我说,他会在半月后来我家提亲,我答应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没过几天,韩家老太太寿终正寝了。
韩老太太已经八十一了,在医学发达的今天,也算是喜丧了,更何况是在医学如此不发达的古代。她已经被病魔折磨得皮包骨头,如今她仙去了,一家人都替她高兴,她终究是有福之人。所以悲伤的气氛并没有卷土重来,只是守孝其中,家里忌婚嫁一年。
我和上官博亦的婚期只得往后拖。
那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上天的旨意,这辈子,我并没有福气成为上官博亦的妻子。每当我们想要成亲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无法逆转的事情发生。只是我一直以为是巧合。
老太太的丧礼刚办完没有几天,二娘的神志开始不清楚了。太医来瞧了,说也是这几天的活头了。家里的空气又一下子凝固起来。
是不是我不该回来,怎么这一年,这个家这么多灾多难?好好一大家子人,现在零散成这样了。
我们轮流守在二娘的床前,她已经谁都不认识了,大小便开始失禁了,连吃饭喝水都不知道下咽,口里一直喊着子儒。
韩子孟握住她的手,在一旁应承着,她嘴角含笑的闭上了眼,总算走得安详。
为祖母设下的灵堂还没有来得及全数拆下,现在又要重新装置起来了。路人走过忠义王府,都会指指点点,说这家人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好好的一个家,败落成了这样。
兰姨的眼泪从来都没有干过。记得以前,她是很强势的人哪。父亲头上的白丝比以往更多了,基本上是全白了,脸胡子都像是冰结霜打的,神志有点模糊了。眼神很颓废,一点也不像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的炯炯发亮。
他的背似乎都驼了。他应该只有四十岁吧?怎么看起来像是古稀老头啊?那个我初来时见到的硬朗军人哪里去了?
我撇过头去,抹掉眼角的泪。时间是单程列车,再也回不去了。就算真的能回去,也不再是那样的风景了。
祖母和二娘葬礼办完,整个家里就落寞了起来。韩子孟没事就打理他的布庄,不再早出晚归的。弟弟继承了二哥韩子儒的秉性,每天下班就钻进家里的藏书阁里。他平时就不爱说话,你问一句,他答一句,别的,绝不多说。家里有他跟没他是一回事。
兰姨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我发现她眼角的皱纹一夜之间冒了出来,而且越来越深。最让我焦心的是,她的精神头不是很好,常常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发愣。哪有我刚来时的风韵和利落?
三娘的身体本就虚弱,现在基本上就是kao药养了。为什么炎热的季节,我们的王府冷若寒冬?
我接受不了这衰败的落差,常常一个人落泪。
大哥囚禁的地方,不是重犯囚室,我们家可以每个月去看望一次。可是二哥被压在刑部大牢,跟死囚压在一起,无法再见天日。
从我回来到现在,就连我二哥出事,二娘去世,我都没有见郭情登门。也一直没有碰到过她。我二哥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我很想知道,郭情到底有什么来历,为什么韩子儒成为红袖教的舵主是为了她?她肯定有不能见人的秘密吧?
从祖母和二娘的丧事完毕到现在,我哪里都没有去过。从家里的藏书阁里找了一本诗词,强迫自己的背诵,以此来打发光阴。平儿见我如此,她也沉静了很多,不再叽叽喳喳地说东道西,陪着我做做鞋,绣绣花。
而上官博亦,来凭吊过以后,也凭空消失了。
整整一个月,我们好像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也彷佛我们遗弃了这个世界。在闹市中的方寸天气,过起了世外桃源的生活。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淡无奇地过下去,我也以为,韩家的灾难就此结束,以为我生活的困苦,从此淡去。
可是,那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第121节韩子孟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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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情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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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曲线救国
他摸着鼻子笑道:“刚才不是在陪我父亲么?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了。”
我一听,不由地又是火冒三丈:“那你不会先跟我说清楚么?害得我等了这么久!”
他见我恼了,也急了:“我又不是有意的,我父亲不说停,我哪里敢离开?你也是有父亲的人了,怎么这点都理解不了?”
我想也是,只得暂且原谅了他。
他叫家里的下人拿了一套徐忆相曾经穿过的衣服给我,另外找了一个灵巧的丫鬟替我梳妆。他倚在一旁参观。
我见那丫鬟想替我施粉,忙止住她:“不用了吧,我平时也都是不上妆的。”韩子嫣才十八岁,正是娇嫩的年纪,素面朝天也是俊俏逼人。再说这古代的粉,都是铅做的,我可不想到了二十八岁就满脸色斑。还是不上为妙。
徐忆尹闻言,吃了一惊:“你平时都是不上妆的啊?”
我得意,女人的素颜让人看了像是化了妆,不应该感到得意么?
他想过来捏捏:“我说你这脸,怎么就看着这么老呢。你也太大胆了,这样就敢出来,不怕吓死人啊。”
我气得与处置而后快。
他得意地哈哈大笑:“不上就不上吧,反正你破罐子破摔习惯了。”
“这是刑部大牢?”我指着眼前这座门庭若市,春色撩人,香艳女人倚门娇笑,上书“万春楼”的地儿,气得浑身发抖。
徐忆尹笑道:“进来就知道了。”
我的五脏六腑已经全部被点燃了,一把攥住徐忆尹的衣领,怒骂:“徐忆尹,你要是进不去刑部大牢就直接跟我说,我连鄙视都不会鄙视你一下。可是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拿老娘当跳梁小丑玩是不是?朋友一场,你不觉得你很过分么?”
徐忆尹用力拉下我拽着他衣领的手,有点发怒:“你这是不相信我?那你回去吧?反正我说可以,就是可以的。”
我自我消化了一下情绪,克制愤怒,有点犹豫地说:“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
他凑在我耳边轻声地说:“要去刑部大牢看重犯,需要用刑部侍郎宋大人的金牌。那个宋大人是这里的常客,而且仰慕琼枝已久。今天我们就唱一出美人计。”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曲线救国?”
他站正,整了整衣冠:“你要还是不信就回去,我找琼枝去了。为你劳心劳力,你倒是一点都不见我的好。”
我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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