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这一下打在了臀腿之间。
“好疼啊”尖锐的疼痛迅速传遍文晓冬的身体各处,文晓冬双臂一弯整个人贴在了墙上。
“摆好你的姿势,快点”文晓涛大声呵斥弟弟。
文晓冬用了五分钟才撑起身子。
“啪”文晓涛不给弟弟丝毫喘息的机会。
“报数,你哑巴了吗?”
“31”文晓冬有气无力地说。
文晓涛不计较弟弟的声音专心挥藤条。
“啪”“49”“啪”“50”最后一下文晓涛打得格外得狠。
文晓冬双膝一屈膝盖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今天到此为止,若有下次必不轻饶。”文晓涛并未扶弟弟,任其在地上跪着。
“是。晓冬记住了。”文晓冬跪在地上委屈地哭了。哥哥不在乎自己了,自从父亲去世后,哥哥的笑容越来越少,回家越来越晚,和自己交流的时间越来越少,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冷漠,有时候根本不说话。以前那个宠自己疼自己的大哥彻底消失了。为什么会这样文晓冬想不明白。
“你觉得心里委屈了吗?”文晓涛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
文晓冬用沉默想作了回答。以前自己闯祸哥哥也会狠狠地教训自己一顿,之后他会立刻把自己抱在怀中好言安慰,甚至是道歉。现在完全不同了,哥哥懒得理自己,还冷言冷语的呵斥自己,任自己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文晓冬越想越觉得委屈,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面颊滑落到地上。
文晓涛怎么会不知道弟弟心中的委屈。看到弟弟伤心落泪的样子,文晓涛心如刀绞。安慰的话到了嘴边硬咽了下去。
如果现在自己心软了,那么前面的一切将功亏一篑,不给弟弟一次深刻的教训弟弟会很快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该闯祸还会闯,现在的文家已经没有父亲在世时的辉煌,父亲在世时弟弟可以为所欲为,没有人敢说什么,父亲走了仇家们蠢蠢欲动,他们正躲在暗处准备给他们兄弟致命一击,这个时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稍有一个闪失他们兄弟就会立刻粉身碎骨,弟弟好冲动,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弟弟因自己没有保护周全而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对不起父母的在天之灵。
文晓涛知道弟弟埋怨他越来越冷淡,每天周旋于四大辅臣之中,一天下来,文晓涛累的连上楼的力气都没有,不是不想笑,而是根本笑不出来,不是不想陪弟弟聊天,而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一天到晚沉着脸不说话,不是不疼他,而是太累了。
文晓涛沉淀了一下心情,硬逼自己冷下心肠。
“男孩子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三秒钟之内把眼泪给我擦干净,不许再流一滴眼泪,否则我把你吊起来打,你最好信我的话。”
文晓冬转过头,用眼神传递他的委屈不理解还有埋怨。
文晓涛看着弟弟流泪的双眸心都要碎了。他双手紧紧攥着拳头,一双手掌硬被攥出四条血痕,哥懂你的意思,知道你的痛苦,但哥不能放弃宁可让你恨我,哥也要帮你改掉冲动的坏毛病。
“你也许觉得我罚你太狠了,这只不过是个开始,以后只要你犯了错我会狠狠罚你,丝毫不会宽容,你给我记清楚了,还有你不要动不动就哭,哭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尽管心疼的要死,但说话还是冷硬无情。
“晓冬知道了。”文晓冬转过头不再说什么了。
文晓涛从书桌上拿起纸和笔递给弟弟“跪在这里把你犯的错误一条条写清楚再回去睡觉。”
“是”文晓冬含泪回答着。
吧嗒! 吧嗒!一滴滴伤心的眼泪落在纸上,文晓冬伤心欲绝,哥哥不再疼自己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不对哥哥是疼自己的,文晓冬回想起哥哥责罚自己时眼神里流露出深深地疼惜之情,虽然很短暂,但自己还是看到了。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哥哥罚得越狠则说明哥哥越疼自己。文晓冬回忆起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光,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忙于公司和帮里的事,根本没有时间管自己,是哥哥照顾自己陪伴自己长大的。
小时候自己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哥哥彻夜不眠地守在自己的床前照料自己,那时自己不爱吃药,哥哥哄着劝着,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吃药,差点跪下来求自己吃,自己撒娇耍赖提出种种不合理要求,哥哥照单全收,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
记得母亲去世时自己才8岁,哥哥10岁,那是自己哭着喊着要妈,哥哥把所有的悲伤埋藏在心底,没日没夜的劝自己。
上小学时自己个子小,总受人欺负,哥哥替自己出头把欺负自己的胖子打得半死;父亲知道后将哥哥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哥哥很懂事,父亲一共打过他三次,那次是最重的一次。哥哥用他瘦弱的肩膀为自己撑起一片蓝天,在那片天空里,自己无忧无虑的活着。
想通了文晓冬心里不再别扭,他飞快的写完检查,站起身整理好着装,转身离开书房。
文晓冬一瘸一点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洗了个热水澡,之后趴在床上,本想上点药,但是实在太累了懒得动,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墙上的挂钟滴滴嗒嗒地走着转眼见到了凌晨1点。
门悄无声息的开了,文晓涛拿着药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弟弟心里很不是滋味。刚才在书房他已经看到弟弟写的检查,字里行间透着对自己的理解,看来弟弟已经完全了解自己的压力,自己的痛苦,自己的无奈,有这样懂事的弟弟夫复何求。
文晓涛半跪在地上,仔仔细细为弟弟上药。手法轻而柔和,生怕弄疼熟睡的弟弟。
“疼”睡梦中的文晓冬皱了皱眉头,似乎感觉有人在给他上药。
文晓涛下手更轻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文晓涛头上挂满了密密麻麻一层的汗珠,终于上完药了,文晓涛来不及歇口气,又给弟弟做腿部的推拿,他知道长跪之后,膝盖肿的厉害,如果腿部的肌肉得不到及时的放松,第二天双腿会疼得更加厉害。
淡淡的月光洒在文晓冬苍白的脸庞上,文晓涛看得格外的心疼。弟弟才十四岁,本该是充分享受生命享受父母关爱的年龄,然而上天残忍的剥夺了这一切,即使文家家资巨富也难还弟弟一个完整的家。弟弟的生命中承载了太多的痛苦,想着想着文晓涛的眼圈湿润了。
他想起父亲刚去时他们兄弟相依为命的日子,弟弟因悲伤过度,身子日渐消瘦。有时自己回家,已是半夜十分,路过弟弟的房间,听到弟弟在房间里哭,自己不知道如何安慰弟弟。如果能够选择,自己宁可去死,换回父亲,也许弟弟不会那么伤心了。
“哎”一声长叹文晓涛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他拿了条毛毯盖在弟弟的身上,伸手摸了摸弟弟的额头,还好没发高烧,指尖向下一滑,文晓涛触摸到弟弟眼角的泪水,这孩子是不是噩梦了,文晓涛把弟弟搂在怀中轻轻的安抚。只有在弟弟熟睡时他才敢任意挥洒自己的疼惜之情。“呜”“呜”“呜”怀中的小人哭的更加伤心了,文晓涛意识到弟弟可能早就醒了。
“晓冬,是不是疼得厉害,告诉哥。”
“晓冬以为哥哥再也不疼我了”文晓冬故意把鼻涕眼泪都没在哥哥白色的睡衣上,就当是小小的报复吧。
“你是哥唯一的弟弟,哥不疼你疼谁?”文晓涛笑着替弟弟擦干脸上的泪痕。
“你这个爱哭鬼,真那你没办法。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睡吧。”文晓涛准备把弟弟放在床上。
“不要,不要我要哥抱着我睡。”小家伙不干了,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我说过了,如果你以后再哭,我把你吊起来打,不许哭了。”文晓涛故意板起脸吓弟弟。
“哥舍不得”文晓冬知道哥哥是个纸老虎,看上去挺吓人。实际上根本不是那回事。
“算我怕了你了”文晓涛被弟弟弄得没办法,只有缴械投降。
文晓冬心满意足地躺在哥哥的怀中,不一会进入梦乡。
父爱深深
凌云刚一到家就看到父亲沉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不会是飙车的事被父亲知道了吧?”凌云心里咚咚直打鼓。
“爸,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凌云故作很随意的样子,不过聪明人一眼就能看穿他心里的忐忑。
凌天没回答儿子的话,上上下下打量儿子半天,才说:“今晚是不是飚车了?”
“没有。”凌云咬紧牙关不承认。
“没有,那这几张超速罚款单怎么解释?”凌天将茶几上的罚单扔到儿子的面前。
凌云捡起来看了一眼,冷汗立刻冒了出来。“爸,我……”
“翅膀硬了,竟敢欺骗我,滚到书房跪着去,待会再和你算账。”凌天知道自己正在气头上,若现在动手打儿子,恐怕儿子受不了,还是等自己气消了,在和慢慢和这个小子算账。
“是”凌云迅速离开了,生怕走慢半步,板子立刻上身。
罚跪的滋味非常不好受,尤其是对右膝有救伤的凌云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跪了不到一小时,右膝就火烧火燎的疼。他想用手揉揉,但又不敢,父亲向来神出鬼没,每次自己偷懒都会被父亲抓个正着,结果不是一般的惨,还是忍一忍吧。正想着书房的门开了,凌云知道是父亲来了,急忙停了停已经跪得很直的腰板。
凌天没在楼下待太久,儿子膝上有旧伤,不能久跪。果然他推开书房的门就看到儿子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怕是膝上疼得紧吧。
“反省好了吗?”凌天的心疼全在心里,一丝一毫没表现出来。
“反省好了。”
“自己说犯了多少条家规,该怎么罚?”
“飙车30下,不爱惜自己的身子30下,欺骗父亲30下,不好好反省30下,共120下,请爸责罚。”
“去把家法板子取来。”
凌云从墙角的柜子里,取出暗红色的家法板子,这块板子留给他太多惨痛的回忆,每次见到它都感觉浑身发冷,凌云不敢耽搁,快步走到父亲身边,双膝下沉,将板子高高举过头顶,口中道:“小云知错,请父亲责罚。”说完这句话,凌云的脸红的像天边的火烧云。
凌天接过板子对儿子说:“裤子褪了,趴桌子上。”
凌云一道桌子旁,犹犹豫豫不肯脱裤子。“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