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着了,文晓涛终于可以休息了,做大哥的看上去风光无限,谁又能理解风光背后的艰辛与不易呢?连日以来的高强度工作让文晓涛身心俱疲,此刻他只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一觉。
文晓涛经过妹妹刘英华的门前,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咚”“咚”“咚”文晓涛敲了敲门道:“英华,你怎麽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快点告诉哥。”
过了一会,先是灯亮了,而后门开了,“哥”刘英华脸色苍白,身子抖得如风中残叶般地出现在大哥的面前。
“英华,你是不是发高烧了?”文晓涛摸了摸妹妹的额头,体温正常,这是怎么回事?
“哥,我害怕,我,我梦到了,梦到了……”刘英华实在说不下去了,刚才的噩梦太可怕了,那个恶心的男人步步向她逼近……
“英华不要怕,哥在这里,一切都过去了。”文晓涛心痛地将妹妹搂在怀里,低低地安慰着。
感受到大哥怀抱的温暖,刘英华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瑟瑟发抖的身子似乎一下子找到依靠,心头挥之不去的恐惧瞬间烟消云散。
文晓涛将妹妹抱进屋里,轻轻放在床上,拿过被子盖在妹妹的身上。
“英华,放心的睡吧,哥在你身边,什麽都不要怕。”文晓涛坐在妹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眼里充满慈爱的光。
“嗯”刘英华乖乖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
文晓涛看着妹妹唇边的那抹笑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不知从何时起,妹妹的喜怒哀乐早就成立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妹妹高兴,自己也会跟着高兴,妹妹稍一皱眉头,自己的心会跟着莫名的难受,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现在的文晓涛还以为是单纯的兄妹情,其实早已情根深种。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文晓涛一睁开眼睛吓了一跳,自己竟然躺在妹妹的身边。“同床共枕”文晓涛脑中突然冒出这个字眼,天啊!我做了什么?这样算不算毁了妹妹的清白?自己是不是要为妹妹负责?文晓涛逃跑似的离开妹妹的房间,刚一开门竟然遇见了弟弟文晓冬。
“晓冬,你,你怎麽会在这里?”文晓涛说话磕磕巴巴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哥,您在英华的房里过的夜?”文晓冬似笑非笑的说。难得看大哥脸红,心里太爽了。
“晓冬,你”文晓涛回头看了眼妹妹,还在“熟睡”中,应该没听到自己和弟弟说话。他急忙将弟弟拉到一边,〃晓冬,我和英华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安慰她来的,你要相信我。〃
“哥,您不用急于辨白,晓冬也没说什么,您喜欢英华就直接说嘛,不用偷偷摸摸的。”什么也没发生,谁信呢?文晓冬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大哥,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
文晓涛尴尬的咳嗽两声道:“晓冬,英华是我妹妹,我怎么能喜欢她?”
“哥,英华不是您的亲妹妹,您可以喜欢她,可以娶她做我的大嫂。”文晓冬眼里全是笑意,老哥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文晓涛给弟弟一个爆粟,“看你很清闲吗?去到厨房给我们做早餐。”
文晓冬揉着通红的脑门抱怨道:“哥,我哪会做饭,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做饭的事交给我吧。”不知何时,刘英华一脸笑靥的出现在他们兄弟的面前。
文晓涛看到妹妹脸又红了,傻傻地问:“英华,我和晓冬的谈话,你没听到吧?”
文晓冬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精明的大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愚蠢?”
“听到什么?大哥和三哥说了什么?”刘英华一脸的茫然,其实她什么都听到了,不愿意揭穿而已。
文晓涛松了口气,淡淡地说:“没什么,我还没睡醒,回房再睡会,你们聊。”文晓涛落荒而逃。
“大嫂早安”文晓冬像模像样的施了一礼。
听到“大嫂”这两个字,刘英华的双颊一下子染成了粉红色。
“滚”刘英华返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心里狂跳不止,同时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甜蜜。
文晓冬在外面坏坏的说了一句,“大嫂不用害羞,晓冬会替您保守秘密的。”等了一会间屋里没什么动静,他一脸坏笑的走了。
师父的怒气
早饭时,文晓涛一直皱着眉头,是不是用手捂着胃。
“哥,您怎麽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细心的刘英华发现了大哥的异常。
“我没什么大事,就是胃有点疼,都是些老毛病了,忍忍就过去了,你们慢慢吃,我去公司。”连日以来的高强度工作,饮食极不规律,有时一天吃不上一顿饱饭,铁打的胃也受不了,从昨天开始,文晓涛的胃就隐隐作痛,今天更是疼得厉害,他不愿让弟弟妹妹担心,于是找个借口离开了。
文晓涛原以为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就会忘记胃疼这回事,天不遂人愿,脆弱的胃并不安生,拼命抗议主人的暴行,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想回家休息休息,师父的一个电话打乱了他全部的计划。
“晓涛,记得你欠师父一笔账,今晚过来还了吧。”
“是”文晓涛是个要强的人,明知自己身体状况不佳,还是硬撑着去了师父家。
文晓涛到师父家正是晚饭时间,凌天招呼徒弟坐下一起吃饭。
“师父,晓涛在公司吃过了。”其实,整整一天,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胃疼过的人都知道,不吃东西,胃还能好一些,一旦吃东西,胃会变本加厉的疼。
凌天若有所思的看了徒弟一眼,“真的吃过了,不要骗师父。”
文晓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晓涛怎么敢骗您。师父,晓涛去书房等您,您和师兄慢用。”不等师父同意,匆匆忙忙往三楼走,生怕走慢一点,师父会看出什么。
凌云看师弟远去的背影,心中有几分疑惑,师弟急急忙忙地逃离我们的视线,好像是在隐藏什么?“爸,您发现没有,晓涛今天不太对劲,他怎么了?”
凌天点了点头道:“发现了,他的脸白的吓人,额头上不断冒冷汗,他该不是……”
父子两人心头一沉,以他们对文晓涛的了解,能让他疼成这个样子,不是胃病犯了,还会有什么?
“这个死孩子,一点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凌天豁然站起,凌云急忙拉住父亲“爸,您要干什么去?”
“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就应该好好教训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凌天快气死了,他宠着徒弟,惯着徒弟,无论徒弟闯了多大的祸,做了什么错事,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加计较。唯独不能忍受徒弟不将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爸,您要教训晓涛,也要等他身子好了再说。”凌云知道父亲的脾气,如果父亲这个时候动手,晓涛不死也得扒层皮。
凌天勉强将心头的怒火向下压了压,尽量放平语气道:“我自有主张,你去把名跃接来”
“是”
离书房还有一段距离时,凌氏父子听到书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想来那孩子实在忍不住了,否则以他的个性是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
当父子两人踏进书房时,看见文晓涛一手扶着桌子,一说死死按着胃,黄豆粒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到地上。
脚步声传来,文晓涛抬头一看,对上师父愤怒的目光。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心里一阵战粟,自己现在这么虚弱,怎麽能抵挡住师父的板子呢?“师,师父能不能等晓涛身子好一些再打?”文晓涛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过来”凌天面无表情地说。
文晓涛绝望了,师父竟然一点也不怜惜自己,转念又一想,自己犯了错,师父执行家法,打多少下,怎么打,什麽时候打,轮到自己说三道四吗?自己受着就好。想到此,文晓涛紧扣着桌沿,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努力站直身子,口中道:“师父,晓涛不该为自己求情,师父只管打,晓涛忍得住,如果忍不住,师父从头打起,一直打到您消气为止。”
听徒弟这么说,凌天心如刀绞,他向前走几步,将徒弟搂在怀里,心痛地说:“晓涛,在你心中,师父就这样残忍吗?师父是想好好教训你,但不是现在,等你养好了身子,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谢谢师父”文晓涛虚弱地笑了笑,头一歪晕倒在师父的怀里。
凌天急忙将徒弟抱进客房,轻轻放在床上。也许是疼得太厉害了,文晓涛的身子蜷缩成一个团,汗津津的小脸上写满了隐忍。
“疼,疼”昏迷中的文晓涛拉着师父的手,不断的喊疼。
“晓涛,你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了。”凌天感觉自己很无能,除了告诉徒弟忍耐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有可能,自己宁愿代徒弟疼。
文晓涛似乎听到师父的话,慢慢安静下来,直到医生的到来,他都没有在出一声。
名跃给文晓涛输了液,叮嘱一番,不外乎严格注意饮食情况和用餐规律之类的话,胃病主要靠养,没什么特效的办法。
这一夜文晓涛算是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胃里像着了火,疼得令人窒息。所有的止痛药止痛针通通不管用,折腾了整整一夜,天亮时大家累的精疲力尽,文晓涛像是被抽干了水的叶子,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凌天抚摸着徒弟憔悴的脸庞,心疼地说:“辛苦了一夜,晓涛睡一会吧。”
“师父”文晓涛拉着师父的手,有气无力地说:“晓涛想回家,弟弟妹妹……”
凌天生气地甩开徒弟的手“弟弟妹妹离开你就活不了吗?你是他们的大哥,不是他们的保姆,从现在起。你不许离开房间半步,给我好好养病,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不认你这个徒弟,不信你可以试试。”
师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文晓涛不敢再说什么,乖乖闭上眼睛,不一会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文晓涛睡着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凌天一觉睡到下午2点多,他先去客房看徒弟,房间里空荡荡的,那还有徒弟的影子,床头放着一张纸条,他拿起来,上面写得很简短“师父,对不起!晓涛有事先走了。”
“文晓涛”凌天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徒弟太不像话了,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文晓涛一走就是五天,家里,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