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了要坚强,不能够流眼泪,就算要流眼泪,也要偷偷的,可是它就是忍不住,眼前的男子身影模糊。
帝绝只觉得虎口上面一阵刺痛,斜眼看过去,已经裂开了一刀约摸两寸长的口子,渗出了血迹。
难道是方才打斗中不小心留下的,可是他将力道控制的很好,不应该会受伤的。
无意间看到瞳小狸的虎口上似乎也有那么一点伤口,只是比他的要小上两倍。
瞳小狸剑尖直指帝绝,还未有所行动,凉心便已经跳了出来,拔剑刺向瞳小狸。
“主上小心啊。”
瞳小狸正在火头上,正好差一个灭火的灭火器,当下便和凉心打了起来。
凉心似乎受伤了,一招一式都显得虚浮,最后一个不小心竟然被瞳小狸刺穿了肩膀。
“啊——”凉心惨叫一声,将帝绝拉回了现实。
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飞身至凉心身后,接住快要倒地的凉心。
凉心的血刺激了他,让他觉得眼前的女人真的该死,一掌毫不留情的拍上去。
“噗。”
瞳小狸口吐鲜血倒地,却依旧挣扎着站起来。
嘴角的鲜血不断的涌出,甜腥的味道如同毒药,一如他往昔甜蜜的话语,一剑一剑的刺破心底。
☆、怀孕了?
瞳小狸口吐鲜血倒地,却依旧挣扎着站起来。
嘴角的鲜血不断的涌出,甜腥的味道如同毒药,一如他往昔甜蜜的话语,一剑一剑的刺破心底。
淡漠的抬头看着天空,那里依旧蓝的明媚。
凉心刚刚明明可以躲开的,她根本就没有用力刺过去,是她自己撞过来的,可是,他却只信她。
不信她!
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自己,她什么都没做错,什么都没有,连个虚假的理由都不曾给自己,就这样说陌生就陌生了,甚至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人类,这就是人类,虚假,虚伪,永远都戴着面具。
还是做妖好,至少真性情,都是真坏人,没有伪君子。
“陆放,快来救凉心。”
凉风喊着,可是陆放却好似没有听到。第一次违背了楼主的命令,然而他并不后悔。
他从来就不是楼主的属下,只是钦佩这样一个男人,才会甘愿为其谋划。
跪倒在瞳小狸身边,握住她细嫩惨白的手腕,扣上脉搏。
她伤的很重,气息不稳,血脉喷薄,脉搏跳的缓慢而无力,她似乎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你——”陆放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她,竟然怀孕了,只有半个月的身孕。半个月。
看向一旁的帝绝,这一个月主上都是和她在一起的罢,这个孩子,是主上的,可惜,恐怕会很难保住了。
“陆放,你还愣着做什么,先救凉心啊。”
凉风焦急的喊道,他只看见了凉心身上不断涌出的血液。
见陆放不理睬他,专心的替瞳小狸医治,转向帝绝。
“主上,救凉心啊。”
帝绝倒是想说些什么,只是已经没有开口的力气了。面具下的脸上苍白,额头上滚出冷汗。
五脏六五好像都倒了过来,内力在身体里乱窜,欲要破体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伤的是她,自己也会受伤,而且会加剧。
他刚刚不想伤她的,若是他想伤她,一开始就不会只躲着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凉心的血液,大脑就好似不受控制了。
喂了瞳小狸一粒保命的药丸,他只能尽量做到保住孩子。
“我不会谢你。”
“没要你谢。”
“这个情我会还你。”
“随你。”
大概这个女子从今往后都不敢再爱了吧。
“能帮我把小银拿过来吗?”
却是凉夜走过去将地上的剑递给了仰天绝望的女子。
“喏。”
将自己的血涂在小银的剑身上,她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只能借助小银的灵力呼唤哥哥留下的式神。
胸口疼的快要窒息,小腹处一股坠痛,好像要什么要钻出来一样。
这里,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六个穿着民国时期灰色袍子的式神凭空而降,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晃,瞬息之间地上的女子已经不在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陆放才替凉心草草的包扎了一下。
夜晚时分。
帝绝坐在浴桶中沐浴,胸口的掌印和自己的手一般无二,只是扩大了两倍。
☆、地牢相遇
帝绝坐在浴桶中沐浴,胸口的掌印和自己的手一般无二,只是扩大了两倍。
不经意间发现手腕处的淡色手链状的痕迹,放在水里擦了几遍,痕迹依旧在。
他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没有人可以不经过他的允许,便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记。而且还能够做到不知不觉,就算是默国国师宣木也是做不到的。
除非,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可是为什么他会不记得了。
最近他似乎忘记了很多东西,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只是每次深入的时候,头就会疼的很。
帝绝不是笨蛋,他的狡诈奸猾足以媲美于狐狸。
身体和妖鹤的相连,手腕红豆样的印记,凉心的怪异,妖鹤看他的眼神,一切都有一根线紧紧连着,只是他还捉不到线头。
陆放和凉夜早就换好了夜行衣,两个人偷偷的赶往南区古镇。
“就是这里了,当日我被囚在这个牢房,凉心先被提出去拷问,然后我才被押出去,进来的时候凉心已经晕倒在左边的架子上了。”
陆放指着左边的刑架说道。
凉夜跟着陆放的视线走到左边的架子跟前,仔细的观察。
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散发出阵阵恶心的臭味。
就像是一个接受过严刑逼问过的样子,食指挑了一点木屑。又走到右边陆放被拷问的架子前,同样的挑了一点木屑。
闭上眼睛将两个架子放到一起对比。
“你看出什么了,这两个架子不都是一样的吗?”
“我明白了——谁?”
凉夜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阁下,我们并非是敌人。”一个男子抱拳说道。
“那几位来此有何公干?”陆放又岂会相信他们呢,将几人困在一处。
“两位别误会,我们只是——误闯。”
不能将主上交代出去,否则,他们命不保是小事,耽误了主上就是大事了。
“误闯——”陆放话未说完,凉夜就已经扑了上去。
凉夜的功夫越来越好了,恐怕除了主上再无人是对手了,他就还是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神医吧,绝世高手和他无缘啊!
来人一看便知不是凉夜的对手,尽管三人其上也没能将凉夜压制,反是处处被凉夜压制着。
“阁下何必咄咄逼人。”
三人正是黄家三兄弟,听了帝绝的命令,暗自查访凉心,追查至此,不料却碰上了这样一个煞星。
眼见黄三儿就要被洗了脖子了。
“住手。”
帝绝的声音一到,凉夜的刀迅速停下,离黄三儿的脖子仅剩一毫米的距离。
“主上。”
“主上?”
“你们。”
“他们三人是我一早就安排在襄城的人,你们没见过。”
“哎呀呀,这可巧了,差一点就被洗了脖子了。”黄三儿心有余悸,摸摸滚动的心脏。
“你们不在院子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帝绝的眼睛告诉陆放和凉夜,最好不要和本楼主耍花样。
“我们只是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就——”
☆、怀疑凉心
帝绝的眼睛告诉陆放和凉夜,最好不要和本楼主耍花样。
“我们只是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就——”
“所以就来暗查本楼主吗?”
“属下该死。”凉夜跪下,他和陆放不同,他的命是主上的。
“也不算是暗查——我们也是为了楼主好。”
陆放撇撇嘴,有些不在意道。
“说说查到了什么?”
“什么?”
陆放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说一不二的楼主竟然不怪罪他们自作主张。
要知道楼主最讨厌别人自作主张了。
“凉心的伤只在背后才有,而我却是全身布满伤痕,相信千杀门的人应该不是懂得怜香惜玉之辈。”
陆放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只是还是缺少有力的证据。
“左边的刑架上,到处布满了血迹,右边的刑架却有一片干净的地方。”
凉夜说出自己刚刚观察到的。
黄三走过去仔细的瞧了瞧,将两边的都比对了一番。
“真是这样啊,为什么我们来了几次都不曾发现其中的奥妙。”
当然了,凉夜最擅长的可就是严刑逼供了,什么样的场景他没见过。这种小儿科根本就难不倒他。
“那又能说明什么?”
帝绝的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要相信他们,凉心从来都是最善良最诚实的,怎么可能会欺骗他呢?
“说明血迹是事先染上去的,所以每个角落都有血。一般人被绑着拷打的时候,背上是不会受伤的,所以刑架上后背的位置一定有一处是干净的。”
“有道理,不愧是行家。”
帝绝沉默了,事实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属下方才挑了一点两个刑架上的木屑,左边的木屑里面并没有血迹,右边的却有。”
重又挑了两个架子上的木屑,走到帝绝面前好让他看清楚。
“这又是因为什么的缘故?”
黄三是个没有头脑的急脾气,听着众人云里雾里的,心里焦急的很。
“一个人就算再强悍,在面临严刑逼供的时候,就算不喊出声,身体也会因为疼痛而扭动,这时候粗糙的木屑就会刺进身体,从而在木屑里留下血迹。”
“是这样,没错。”陆放激动的就差拍手鼓掌了。
“主上,我们兄弟几人奔波了几天也查到了一些东西。”
黄大说道。
“说吧。”帝绝只觉得头疼。
“凉心司主被主上喝令回京,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回去,甚至根本就没有走过回京的路。中间有一段时间,她消失了,没有人看见她去了哪里。”
“哎呀。”
陆放一拍脑袋,怎么把这样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在被绑架之前,凉风问我要了许多迷烟的解药,还有一些毒药。当时我也没在意。
现在想来,难怪那些人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