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
鲜血如同泉水喷涌而出,溅了她一身的血迹。她整个人都好像是在血里泡过一样,。
然而这一切都是无比舒心的,哪怕是原本她讨厌的血腥味,在此刻都是那么芳香,无怪乎有些人就是天生喜欢杀戮了,这种味道的确是好极了。
她恨不得将舌头伸出来舔一舔这美味的鲜血了,事实上她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一样,将舌头伸了出来,舔了又舔。
突然回过神,她刚刚做了什么,好恶心啊。拼命吐着口水,妄图将口中的血腥味驱除。
但是一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她不由得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你终于死了,死了,哈哈哈,死的好!”
凉心认为不能让人发现是她下的手,否则隐楼的人也是不好应付。将长剑扔到湖里,她得换身衣裳。
心里噗噗跳着,还好今日凉夜不在。
奇怪了,他不是奉了主上的命令时刻保护自己吗,怎么会突然不在了呢?
一定是去偷懒了,他们同为四司司主,要他贴身保护自己,大抵是不愿意的吧!
哼,她一定回去主上面前告状的。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换身衣裳,好好洗个澡,否则主上看见了,可就不好了。
凉心心里美滋滋的,染了鲜血的脸上笑意一直未断。
走着走着,凉心突然觉得后面一有人跟踪。
是凉夜吗?
此时若被他发现可不是好事啊?
猛地转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松了一口气,自嘲的笑笑,她何时变得这样胆小了,连个夜路都不敢走了。
转身继续走着,虽说心底告诉自己是她多心了,脚步却是越走越快
☆、临走
松了一口气,自嘲的笑笑,她何时变得这样胆小了,连个夜路都不敢走了。
转身继续走着,虽说心底告诉自己是她多心了,脚步却是越走越快。
黑暗的小巷依旧静静的,连个虫叫都没有。
凉心的脚步再次停下,她听得分明,身后有个什么东西一直跟着她,而且轻功极好,她能够听得见一阵阵的风声。
她杀人无数,是人是鬼,都不怕。
又是一个转身,却依旧什么都没有。
凉心的心里有些麻麻的,还是快些走吧。
握着匕首,皱着眉头,转身继续走。
转身的一瞬间却看见一张血红的放大了的脸。
那张脸上满是鲜血,脖子上有自己刚刚砍得刀口,一直在趟着血液。
一滴,两滴,滴在无人的街道。
凉心觉得有上万只虫子在背后爬着,背上凉凉的。
“你——”你是人是鬼。
“我,我好疼啊,脖子好疼啊。”
双腿腾空,缓缓靠近惊呆的凉心。
“你该死,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主上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凉心嘶吼着,嗓子破了音,声音发颤着。
“你下来陪我啊。”一双小手上,尖利的指甲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生长着。
黑色的指甲,看似缓慢的伸向凉心。
“不,我不能死,主上好不容易爱上我的,我不能死。”
“可是我一个人呢,好孤单的,你不死,那便是他死,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明明她离自己有一段距离,可是说的话却好似凑在自己的耳朵边上一样,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脖子上的寒气。
“不,不,不能死,不可以,不可以死的——”
凉心大叫着不可以坐起来。
“原来是在做梦。”喘了几口气,擦去额头的汗液。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瞳小狸必须马上死,她是一天也等不了了。
襄城,城主府
瞳小狸睁开眼睛,她不过是进入了凉心的梦境,在她的梦境之中摆了个幻术,将她的欲望扩大,没想到居然能够看到这一幕。
倒是好笑了,她不想杀她,她倒反而杀之后快,恨不得她立刻悲惨死去。
她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若真说是有,恐怕也是她罢?
“小姐,起了吗?”潘儿端着早点进来了。
瞳小狸立刻揉乱了床铺,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啊,起来了。”
“奇怪了,小姐今日怎么这样自觉的起床。”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睡多了的缘故。”
心虚啊,不敢看潘儿的眼睛,看来她实在不是说谎的那块料。
将吃食一样样摆在桌子上,道:“花总管已经将我们要出行的东西准备好了,小姐想何时出发?”
“再过两天就走。”
“都听小姐的。”
“对了,我们不着急回隐楼,我想四处走走,好好玩一玩,你让花菜多准备点路上用的东西。”
“行啊。”小姐主动要求散心,再好不过了。最好是忘记某些人。
瞳小狸信步走到凌彻住的竹屋,依旧挂着没有名字的牌匾。
☆、英雄难过美人关
“行啊。”小姐主动要求散心,再好不过了。最好是忘记某些人。
瞳小狸信步走到凌彻住的竹屋,依旧挂着没有名字的牌匾。
花菜已经将来客都清理掉了,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
她后来可是听说,凌彻就是默国最平庸的四皇子。大概现在看来不是吧!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才懒得管,他默国的家事。
他倒是好的很,别人来襄城都是自己租的房子,他却是自己搭了一个窝。住的还挺舒服的。
“谁。”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从窗子上跳出来,厉声一喝。
这里居然还有人,难道他们没走吗?胆子倒大,竟敢无视她襄城城主的话。
瞳小狸不高兴了,竟然藐视本小姐,奶奶的凶,哼哼。哼!
“你又是谁啊,难道你的娘亲没有教过你,问别人的名字之前要自报家门的吗?”瞳小狸白了几眼,脸颊斜过去半边。
凌彻本来是在屋子里商讨着一些事情的,听到熟悉的声音,面带微笑走了出来。
“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越过百里伯南,走到瞳小狸眼前。
他果然没走,胆子挺大。
“不能来吗?再说了,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这是襄城的地盘,也就是她的地盘。他来自己的地方,难道还要经过批准吗?
“当然能来了,只是有些奇怪。”
百里伯南看着,大概这两位是认识的,大概这个女的,是少主喜欢的女子。
他家少主也的确到了成家的时候了,最好是立马成亲,明年就可以抱上小少主了。
百里伯南心里打着小叉叉,面上露出白痴般的笑容。
“这是你家的小厮吗,怎么一点都不灵光的样子,反而痴痴傻傻的啊。”不灵光就算了,还是个的傻得。
“这个,他——”
百里伯南郁闷了,他不就是凶了她一下下嘛,至于吗,他刚刚不是不知道她是自家未来少夫人吗?
要是知道了绝对摆开大大的笑脸,都怪少主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害的他被未来少夫人嫌弃了。
难怪了,他就说呢,少主为什么突然不肯走了,非要呆在襄城了,却原来是为了未来少夫人啊。
理解理解,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这充分说明了他家少主是个英雄啊。
“算了,本小姐对他不感兴趣。”挥了挥手鄙视了一番百里伯南。
瞳小狸径自走进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丝毫没有闯入别人家的感觉,就好似是自己家里随意。
(本来也是本小姐的地盘。)
她正好渴了,这里的山泉又不错,甜甜的,改明儿让花菜引了这里的泉水直接到城主府好了。
“你怎么还在襄城,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索性,他抱着一丝希望没有离开,果真是等到了她,看来他们注定有缘。
可是,她不是大景人吗,记得最初她就是穿着一身大景的宫女服,在净心亭里。
襄城突然莫名□□,她应该早就出城了才对呀!
凌彻陷入他们初遇的时刻,她还咬了她一口。
☆、额,装的也忒像了
可是,她不是大景人吗,记得最初她就是穿着一身大景的宫女服,在净心亭里。
襄城突然莫名□□,她应该早就出城了才对呀!
凌彻陷入他们初遇的时刻,她还咬了她一口。呵,活像只长满了刺的小刺猬,碰一下也不行。
“那你呢,貌似襄城已经全面□□了呢!你一个异国的皇子,继续呆着,可是会引人非议的。”漫不经心的灌了一杯水,朝凌彻挤了挤眼睛。
“你知道了。”知道我是默国的四皇子了。
“废话,你又没有瞒我,我只是一时没想到而已。”她又不是很笨啦。
“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就是特奇怪,你们不怕襄城——”话还未说完,老天便已经听到了瞳小狸的话。
竹楼外闯入了几个男子,穿着清一色的碧色衣服,握着一个样式的剑,就连头上束发的冠,都是一模一样的。
男子齐刷刷的拔剑,堵住了凌彻他们的去路。
一个看起来稍高些的像是个头领的人,站了出来。
双手抱拳,剑尖指地。倒是做足了大哥大的样子。
“请教几位名号,可知我襄城已经□□,暂不接待来客。”
唔,原来是她的人。先礼后兵,看起来倒是个可塑之才。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等一直在药山上寻找一味灵药,却是不知道襄城□□了。”
百里伯南一个借口信手拈来,我去无人的大山里采药去了,实在是不知道襄城□□了呀。这你们也不好怪我了呀,是吧!所谓不知者无罪,就是这个道理啊。
说起慌来,那个眼神眨都不眨,真的跟个什么似的,一眼你绝对是不会怀疑他的。
(两眼你也看不出。)
若不是她刚刚就知道了,恐怕也会被他骗过去吧。毕竟,他表演的也忒好了些,脸上的微表情恰到好处的展现。
对男子的第一个问题却是提都没提,三言两语的掠过去了。
领头的男子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没有表出来,只道:“那便由在下的兄弟护送几位出城,几位意下如何?”
虽说是询问,但谁都知晓,这是不能够拒绝的。
有点头脑,没有因为白痴南的三言两语给打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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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好劳烦几位呢,本来就已经给几位大人添了麻烦了。”
百里伯南饰演起一个点头哈腰的小厮,还是蛮像的,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