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黑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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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黑道老婆-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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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他曾经有过什么心思,现在会怎般感慨,我只知道,他会深爱的,他会动情的,终不是一张近似的脸而已。

他给了我生,我给予他祝福。

亦如我最初见到他时,也曾怀着的一颗祝福的心。

“孙嬷嬷,你在想什么?”

玄烨忽然问我,我猛的回神,时光如梭,眼前躺在同身量极不相称的御榻上的人,不是福临而是玄烨。

窗外的过年礼炮,声声震天,难怪他睡不安稳。

“嬷嬷有些想寅儿。”我拿孩子做推搪,回避自己方才的回忆。

 玄烨一双大眼睛扑闪闪的,说,“那明日朕叫曹寅进宫做伴读,嬷嬷就好天天见到他啦。”

  我轻声一笑,明明是自己想跟曹寅玩耍,却寻了我的名义准他进宫。这么小的人儿,可不就已经会了人心蛊惑,施人恩泽,互利互惠?

我轻拍着他的背,“玄烨,身为帝王,将有很多的不得已和不能为。你还记得以前你皇阿玛曾问你的问题吗?”

“记得,”他重重的点头,“皇阿玛问我和二阿哥,身为帝王应做何。我说,应心怀天下百姓。皇阿玛说我答的好。”

“知道为何说你答的好吗?”

他摇头。

“因为啊——”

我想起福临临终前的那几庄事情,封还未取名的皇四子为荣亲王,欲同董鄂氏共火浴葬之,不成之后又称要出家,最后身体病入膏肓,死时还念念不忘董鄂的名字——乌云珠。

我忽然想笑,那个一样的云字和近似的相貌果然只是我的多虑。但他做的这些事情同当年的多尔衮做的些许事情倒是像的很,而他们,一样都是灰飞烟灭的结局。

前日拜见庄妃,她很意外我的出现,但她似乎明事了不少。她的儿子,她的孙子,同她之间,隔着大大皇位,隔着大大的天下。她给不了他们亲情温暖,她惟有看我在他们身边安然度日。

可我的安然是因为我从未放松过一天,我有我生存的法则。

我懂福临他纵是再信我,尊我,宠我,溺我,可他身为帝王,他想杀想剐的人,都不是由我决定的。

我不过,看懂了他的眼神,成就了他的心事罢了。

“玄烨,身为一个帝王不能太过儿女私情,身为帝王要有帝王的隐忍,更要有帝王的狠毒。”

每一个活下去的人,每一个站在高处的人,之所以他们走的远,之所以他们站的高,是因为脚下有无数人的鲜血,他们踩着很多的尸体。

我第一次同玄烨说这些黑暗的感悟,他一时没有理解,直愣愣的看着我,“嬷嬷,你说的我从书上都未看到过。”

我笑,“等你经历过一次,两次的欺骗和算计之后,就会发现心都不会痛了。夜也不寂寞了,哪怕是冰天雪地也可以睡着。慢慢的,这些你会懂的。”

因为我,慕容云,就是这样活过来的。

这一夜是康熙元年的除夕夜,紫金城里分外热闹。

十八年前,我也是在除夕之前的某个晚上,被自己最最深爱的男子送入皇宫。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我,虽然有聪明睿智,满腹诗文,还是愚蠢不堪,天真可怜。莫怪幼年家境富足的时候,那位乡中有名的西席在送我《诗经》时说,“书可读,切记书中情意不可信。”

然,书我读了,书述的情意也实不忍不信。

皆因那份单纯的信,皆因那个天真的我,曾同他有过一个秋天肆意,繁华飞扬的午后。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起初,玄烨还是阿哥的时候,也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诗经》中的句子,我教他读,听他背。

心会有些迷茫,仿佛被那个午后的笑语勾去了一魄,片刻后,再缓缓的被现实沉淀。

这些年,我早已不再做入宫初的那个梦。

在那里,路很长,又很黑,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提着行囊走着。心里明白天亮的时候,就要面对宫里的尔虞我诈,害怕不已。可转念一思,这是为着他呀,便有了勇气,强迫着自己坚定的走下去。

直到在转身寻求庇护的时候,发现身后空空如也,他的眼中,依旧只有那一个谈笑生风的女子;直到听闻他郑重的,此生非卿不娶的许诺后,学士府前红炮震天,他的卧室里,龙凤灯烛初上;直到……

然后我醒了,原来梦中的心痛,也能令人痛到彻夜不眠!心有余悸!而无力可施!

这些年,时间一丝丝流逝,我同他在不同的世界各自老去。

几进几出,我还是在宫里生活,表面上周而复始的简单重复着,内中暗流不断,处处同前朝的大小事物同贬同荣。

他是朝中重臣,他可以不负责任的把我遗忘在这个生死不听人愿的牢笼中,但我却不能任凭丢弃。他步步高升,他幸福快乐,他如何如何,我没有阻止自己去了解。那不过,是为自保而必须了解的事情罢了。

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很多。

也许,书上说的那人世间最恩爱美好的伉俪眷侣,有是有,却非我这等平常女子可以求得。

就似那天空中,为新年而燃放的灿烂夺目的烟火,像我这样的凡人只能在底下仰首遥看。

一切都很累,可那些累在身不由己与苟延残喘前,又算的了什么?

心魂同步,天长地久,尤不及残羹冷觯还可果腹。

就如多尔衮和苗喵喵。

 就如福临和董鄂。

他们的结局,可曾比我好过分毫?

我无人可以生死与共,可我始终活着;看着他。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白头偕老。

番外篇之若相惜(范文程篇)

 一封书信静静的躺在桌几上,清风吹动,掀起它的一角,隐约有山水画在背面,看信的人已经不在屋里了,只留短短几行字,在阳光下,散发着“远方”才有的青草香。

“相公又在想念朋友了?”打从嫁给他的那天起,她就知道,在相公的心里,她永远只能排最后一位。

  原本她气过,不甘心过,更恨过,但当她真正的爱上他,懂得爱是什么的时候,她释怀了,如果爱可以轻易抹去,那这男人便也不值得她倾命去爱,所以不管他心里记挂着谁,她只知道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爱上她。

“嗯,有劳娘子了”一盏泛着热气的茶出现在他眼前,一个带笑的声音把他的视线从远望的云端拉回来。

  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妻,一直以来,他们都是相敬如宾,娘子与相公好象只是他们另外的一个名字,而不是身份,很多时候,他都觉得愧对她,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在躲避她的视线,这次也不例外。

“她可都还好?”她不知晓他的朋友是谁,因为每次他收到信后,都会当宝贝一样,小心的收到一个锦盒里,只要一有闲暇,就会拿出来看上一遍又一遍,忽而笑,忽而怒,象是正对着写信的人一样。

  有次她好奇问及写信的人是谁,他只是笑却不言明,她便再没有打听过,因为他不想她知道,不过她猜,一定是个女人吧,不然他的脸上怎么会有宠溺流露呢。

“好的不得了呢”视线又在投向慢慢飘往远处的云朵上,心里又一次描绘着信上画出的景致,青山,绿水,小桥,人家,草丛中蝶儿双飞,树林中鸟儿成对,能画出这等景致的,绝对不会是那丫头,但这地方,一定是那丫头喜欢停留的地方。

“那相公这里,什么才算得好呢?”顺着相公的视线,她也看见了那朵远去的云,浮云无根,所以飘摇,有人究其一生;都在期盼那份堪堪触手可及;却又宁任盼待一生的美丽,就如她的相公,那算不算得一种好呢?

“什么才算得好呢?”当初若与那丫头结成眷属算得好吗?若答应了太后的指婚,与云儿双宿双飞可算得好?还是现在这种平淡无波的夫妻情分算得好?

  早就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了,因为他没有多尔滚那样的洒脱,没有那丫头那样的执着,因为感情之于他来讲,不是生命中的全部,所以他只能随着命运去走,好与坏又有何分别呢。

“相公也不知道吗?是不是只顾得走,没能停下来看看四周的风景,所以。。。。。。咳咳。。。。。。瞧不见风景这边独好呢”撩了下头发,整了整衣杉,摆出个单手支颌的造型后,轻咳两声,待她家相公看向她时,马上猛抛媚眼。

“眼睛进沙尘了吗,快叫冬梅去给吹一吹吧”又来了,不管什么话题,他的小妻子最后都能给你拐到这上面来,使尽一切招数,把他迷得神魂颠倒是她此生最大的心愿,奈何他这老牛实在是啃不动这棵嫩草,所以,咱们还是溜吧。

“相公——————”又失败了,下次拣他沐浴的时候色诱他,看他还怎么跑,看着被她长长一声相公,给喊的差点拐到脚的人越走越快,手绢一甩,嘴巴一瞥,哼,她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他耗,就不信诱不到他!

他是不敢再放下感情了吧,回到书房,面对着桌上那封信,范文程自己问自己,多尔滚临走时的话犹在耳边,珍惜眼前的,可他还有心力去珍惜谁吗?曾经浓烈如酒,甘如清泉的爱情早已从他的生命中抽离,他还有什么能给他的妻子?唯有平淡的每一天了。

无人的树阴下,石桌上那杯茶还温着。。。。。。

 等啊,盼啊,一年年就这么过去,今天又是慕容云出宫的日子了,这一次,宫门口再没有了那个一身儒雅,满眼期盼的身影。若相惜,思别离,梦转轻纱画中忆,可如今连他心里的那副画,都被她碎成一片片。

“相公,就算这句话没什么用处,我还是要说。人死不能复生”一件披风轻轻的落到范文程肩上,拉起他的手,跟他一起站在冰天雪地里,抬头看着月亮,范夫人叹了口气后说道。

“有劳夫人挂心,我没什么”回给她一个不算笑的笑,范文程又继续看他的月亮。

记得那年初见云儿,也是这样满月的夜晚,身陷烟花地的她却一身的清爽,如今呢,那个她哪里去了,手里纂着苗喵喵转给他的信笺,范文程觉得心生疼生疼的。

  '范先生,我知有人恨我,也知他必会借我立威,倘若日后朝堂之上有人说我的不是,你只管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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