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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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本山-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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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人们今天看到的赵本山,是成功以后的赵本山。但是在他成功的背后,有多少辛酸和苦难又有谁真的了解呢?    
      本山把苦难咽进了肚子里,却把欢笑奉献给了大家。就像鲁迅说的那样:“牛吃的是草,挤出的却是奶。”    
      那天晚上赶上停电,我在屋里点上了几支蜡烛。烛光把屋子里照得温馨朦胧,跳动的火苗把我们带回到了十几年前。我们谈论了许多,谈起他摹仿校长、老师还有同学家长的事;谈起他交苕条任务时做手脚,重复泡分量的事;谈起了我们在一块儿玩,他“调理”我们大伙的事……我们整整唠了一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蜡烛早已经熄灭了。    
      第二天,本山为我题了一幅字:“兴华奋进”,落款是好友赵本山。本山的字写得很漂亮,不知道他啥时候练的。    
    


第三章 乡情难忘母子情深

     1992年2月8日,农历的正月初五,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从报纸和电视上传来:赵本山遭遇车祸!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猜测,有的人说本山残废了,再也不能演戏了;也有人说本山处于昏迷状态,可能成为植物人;还有的说本山已经不在人世了。农村是一块适宜散播谣言的土壤,人们有一种很强的想像和演绎的能力,只要有一粒种子,马上就可以开花结果。这似乎成了某些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内容之一。    
         
      本山的安危,牵动着家乡人的心。妈更是急得不行,整天坐卧不安,催我想办法打听消息。由于暂时得不到本山的确切消息,我只好拣一些听到的好消息告诉妈,让她老人家放心。    
      后来经过努力,我终于打听到了本山的情况:他肋骨骨折,住在长春的一家医院里。妈听到这个消息,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那天晚上,她还破例地喝了点儿酒。    
      妈说:“本山有福,日后准差不了。”    
      我说:“那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儿以后,妈便每天都在关注着本山的病情。我必须得每天收集信息,好向她汇报,要不然回家就交不了差。    
      本山出事后,就立即被送进了医院。出于病人健康的考虑,医院暂时切断了一切对外联系,我们和本山的联系也就暂时中断了一段时间。后来,在报纸上看到了一篇报导,才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出事那天,开始的时候本山自己开了一段车,然后交给司机,自己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那天和本山同车的除了司机以外还有两个人坐在后面,其中一个叫尤迪,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女演员,可以左右两手同时写字。不幸的是,这次车祸夺去了她年轻的生命,坐在前面的本山只是受了点伤。    
      本山离开莲花以后,每年的清明节都回莲花祭祖,已经成了惯例。四月份,刚刚康复的本山又回到莲花,祭奠完了爷爷和母亲,就赶忙到了茶棚干妈的家。妈见了本山一句话也没说,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然后自言自语地说:“瘦了点儿,没看出别的。”    
      本山说:“妈,没事儿,全都好了。你看我的胳膊还这么粗,还这么有劲儿。”说着把袖子撸起来,比划两下。    
      妈急忙说:“你小心点儿,别抻着,伤筋动骨一百天。”    
      本山说:“妈放心吧,我会加小心。”    
      妈说:“以后可得注意呀,有啥大不了的事那么着急?差点把命都搭上,那阵子我净做恶梦。”    
      本山说:“我们定好了初六到大庆演出,白天去就不赶趟了,咱办事得说话算数。我们抄的是近道,道不熟,遇上个‘丁’字路口,我们来不及拐弯,就冲下了公路,掉到沟里去了。也怪我们的车开得太快。”    
      妈说:“听说你们坐的叫子弹头儿,那玩艺儿太吓人,以后可别坐了。”    
      本山说:“妈,没事。阎王老子嫌我爱扯淡,不要我。”    
      娘两个唠了半天,妈才想起来让本山上炕,炕头烧得正热。本山说:“折腾半天,还真的有点累了,妈我躺一会儿。”    
      妈说:“给你拿个枕头。”    
      本山说:“不用。我就枕你腿上。”他说着就真的把头枕在了妈的腿上。    
      妈一边摸着本山的头和脸一边说:“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咋还耍贱呢?”    
      本山说:“妈,你这一摸,我还真找到点我妈活着时候的感觉。”    
      妈说:“那时你五、六岁,也该记事了。”    
      本山说:“有些事也模模糊糊。刚才你一摸我头,我就想起来了我就是这样躺在妈腿上,妈给我抓虱子。”本山说得动了情,眼圈有些湿润了。在场的人也深受感染。妈去世的那天,本山就和妈睡在一个炕上。他早晨被爸推醒,告诉他:你妈死了。那时候的本山还不知道什么叫痛苦,所以给他留下的印像并不是很深刻。    
      是呀,躺在妈的腿上让妈给抓虱子,这样一件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但对于本山,却是一种遥远的、模糊的回忆,是一种“奢侈”。真是“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值得欣慰的是,本山童年缺失的母爱,在干妈那里得到了一定的补偿。    
      本山这个从小就没妈的孩子,躺在干妈的腿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睡得很香甜。    
      我是个国家公务员,小名叫国家干部。我不相信迷信,但我相信本山是个福大命大的人,相信他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都能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2000年本山在四川巴东演出的时候,有一天演出结束连夜往驻地赶。由于连日演出本山特别疲劳,上车以后就拿了一个棉被把自己裹个严实,躺在后座上睡着了。俗话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四川的公路大多是盘山道,坡陡弯急,司机一不留神,车子就翻了出去。但是令人称奇的是,本山毫发无损,司机也只是受了点轻伤。    
      本山很早就有自己的车,是个有二十多年驾龄的司机,车开得非常“油”。尽管是这样,本山在北京从来不自己开车,一是因为北京车多人多,道路不熟;二是因为脑子里总想着演出的事,极容易走神。只有到了东北,回到他熟悉的地方,他才能过过车瘾。本山是个很有节制的人。    
    


第三章 乡情难忘龙凤呈祥

     1997年2月7日,农历丁丑年正月初一,本山的妻子马丽娟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消息传到莲花,可把妈乐坏了。她忙让人给本山捎去了家乡的鸡和小米,说这是纯“绿色”,没有激素和化肥。    
      一对小家伙出生在牛年的正月初一,本山便给他们取大名叫赵一楠和赵一涵,小名叫“牛牛”和“妞妞”。本山对自己的这两个“作品”非常得意,名子起得也很有讲究。    
         
      说起这对双胞胎,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呢。    
      1995年10月本山和倪萍来莲花拍摄访谈录的时候到了我家,妈就打听马丽娟的情况。妈问:“本山呐,丽娟有没有小孩呀?”    
      本山说:“妈,不忙,我们还都年轻,不忙。”    
      妈说:“别不忙,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本山说:“孙子肯定让您抱上,您就等着吧。”    
      妈对我说:“兴华,快把你爸从山上拣来的那稀罕玩艺拿来,给本山看看。”    
      我说:“啥稀罕玩艺呀?”    
      妈说:“拿来就知道了,去找你爸去。”    
      爸从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纸盒,纸盒盖着盖。妈接过纸盒,打开盖递给本山。    
      本山一看,原来是野鸡蛋,忙数着看有多少个。    
      妈说:“一共十八个。这野鸡蛋叫凤凰蛋,吉祥。你拿去给丽娟看看,好让她生个龙凤胎。”    
      本山说:“太好了,让她看看这东西,她没看见过。”    
      本山自豪地说:“以前我们这儿山上林子大,野果子多,野鸡成帮成群。一到春天,坐在家里就能听到它们的叫声,好听,像唱歌。”    
      我说:“本山会学野鸡叫,大伙爱听不?”    
      大伙一致赞成。本山就真的学了两声:“喔、喔、喔喔。”非常像。    
      曾几何时,由于人们的乱砍滥伐,森林的覆盖率大面积减少,野生动物们赖以生存的环境被严重破坏,人们几乎很难看到野鸡的影子。最近这些年,实行封山育林,环境有了很大改善,我们又能听到野鸡的叫声了。人与动物,人与自然本应该是这样一种和谐的关系。须知,伤害动物,就是伤害人类自己。    
      本山的龙凤胎也许和野鸡蛋没有必然的联系,但这是妈的一份美好祝愿,而且这个祝愿真的成了现实,妈能不高兴么?    
      本山的子女们再也不会过本山那样的日子了,愿他们茁壮成长,幸福安康。    
    


第三章 乡情难忘儿女满堂

    本山出了名,妈也跟着出了名,上电视、上报纸。凡是来了解、研究本山的人,妈家是必到的地方。妈是个慈祥仁爱的厚道人,给每个来访的人都留下深刻的印像。不少人也和本山一样“干妈”、“干妈”地叫着,非常自然。还有本山的一些朋友,也都和本山一样,也叫起干妈。妈这个从小受苦的人,没想到老了老了却享起福来了,儿女满堂,数不胜数。    
      在这里给大家讲几个小故事:    
         
      大约在95或96年的一天,本山回乡探亲,随行的人员有张惠中、张超,毕纯田等人。本山忙完了其它事,就亲自开车去看干妈。    
      妈从屋里迎了出来,本山一见面就说:“妈,我饿了,快给我整点儿饭,今儿个在乡里净喝酒了,没吃着饭。”    
      妈说:“本山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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