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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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之道-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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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爷的一封信告诉自己,就算是不记得周围的人还记得曾答应过永瑜要到蒙古骑马。可见在这个公主的心中不是没有自己,不过是做了公主就没有了寻常的喜怒哀乐而已。只是到了病了才知道小女儿心思也是掩饰不住的,及至回到京里才发觉原来那个公主已经变成了娇娇怯怯的普通格格。油然而生怜惜让自己不自禁将腰间荷包给了婉儿。

“瞧你,想什么呢?”婉儿手里的帕子一下子掸到巴勒珠尔脸上。

安安在不远处瞧见,顺手拧了弘昼一把。还没说话先自笑起来:“咱们格格可真是长大了,我看啊还是早点请旨指婚吧。”

弘昼吃痛,哎呦了一声:“这点儿可是像极了你,我瞧着两人倒好。巴勒珠尔要是能真心对婉儿,倒没什么。若不是,婉儿又不像从前那样子了。被人欺负了到哪里说去?”

“怎么会没处说,难不成还真让婉儿到了蒙古去住着去?”安安摸着隆起的腹部。

“若真是那样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话我跟你提过。”弘昼覆上她的手:“我不瞒着你,就我的私心来说倒真是巴望着婉儿就像如今这样子最好。她记得太多的规矩礼数,怎么在宫里为人处世。单单就是忘了怎么去做她自己,成天都被一道道规矩礼数锁着好受么?这时候什么都忘了都不记得了,她从小聪明伶俐也不是受人欺负摆布的人。别说是她自己,就是日后巴勒珠尔也不会亏待了她。这就是别人没有的福泽。”

安安有些不明白弘昼的心思,婉儿看上去总是笑容满面跟娴雅一样看着就让人欢喜。哪怕是知道女儿被宫规拘束紧了,大家也都是爱莫能助。毕竟每个人都是这样长大的,弘昼是和硕亲王,对于这件事却是了若指掌。只是从小都是受了规矩长大也就没有摆脱这些规矩礼仪的一天。没想到一场意外倒真是成全了弘昼打心眼里疼爱女儿的一片心意。

“王爷说的这些我先时还真是想不明白,不过王爷说了这些时候我倒也是明白了。”安安受着弘昼的摩挲:“你知道她额娘心里不好受,尤其是赶着婉儿叫我额娘的时候她眼睛里的泪水看都能看得清楚。”

弘昼叹了口气:“这是皇后的不智,好好的非要和敬去干这件事。明知道会把女儿搭进去,何苦来。皇额娘本来就不待见和敬,婉儿这件事越发是恨到心里去了。要是没有这件事,以娴妃的性子就算是不欢喜和敬也会给足了皇上面子。说什么都会体体面面将和敬嫁出去。这回好,娴妃可是个真厉害的人只是皇后不知道罢了。”

“胡说,她厉害什么。”安安不服气:“上次就是你,害得我差点跟他生分了。”

“你啊,他和你好自然不会跟你生分。上次永璧他们几个胡闹,我知道你和她都在。和敬吓得怎么样你知道么?我听说,每天夜里都是噩梦连连。永瑜和永璧两个就跟外面的野孩子似地,跑进去拽住和敬的头发说要是姐姐有丝毫不妥,就把那两只白耗子扔到和敬衣服里去咬她。永珑这个臭小子居然连着咬了和敬两下,和敬不敢哭一声。末了永璧还拿烟熏她。为什么事后皇太后一个字儿不知道,因为就算是皇太后知道也不过是一笑了之:小孩子嘛,不都这样长大的。要是有人问问的话,断不至于这样子。”弘昼看着安安:“你说,说什么你也要作势喝永璧一两句。和敬到底是堂姐。”

“婉儿那样子我心疼都来不及,和敬那样子也是自作自受。倘或不是婉儿挡了一下,和馨就没命了。”安安想起来就是毛骨悚然:“王爷说的没错,可是婉儿受伤的样子王爷没瞧见。什么都不知道,额角上血肉模糊的一团。足足昏睡了三天,再不醒过来的话我看不少人都要跟着去了。”

“自作孽不可活。”弘昼扶着她起身,不远处一团和煦的阳光照耀在婉儿和巴勒珠尔身上。隔得这么远依旧能够看清婉儿的耳坠子不住跳跃。似乎笑得很开心,其实能看到女儿这样子才是最高兴的事情。毕竟当自己回来依旧能够看到一个完完整整的女儿,这也是老天垂怜。

“咱们不说这个了。”安安看着他:“太医诊脉说是个格格呢,皇额娘欢喜得了不得。”

“咱们家格格少,看得个个都金贵。”弘昼第一次从她嘴里听说是格格,而且太医一旦确定是个格格的话也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真要是格格的话,你说什么我都依了你。”

安安美眸一转,伏在弘昼耳边耳语一阵。弘昼登时撂下脸:“不行,还反了你了。”

“不是你说什么都依着我的?”安安挑着眉头:“这一下就不行了,看来王爷的金口还是少开为妙。”

“你说你想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弘昼苦笑着:“哪有你这样的亲王福晋。”

“嘿,你今儿才知道晚了。”安安狠狠在他脚上踩了一下:“等这闺女下来,看我们娘两个怎么收拾你。”

正文 第四卷 后宫风云 第三十七章 黑色的血

第四卷 后宫风云 第三十七章 黑色的血

“格格,怎么了?”翎子瞧见婉儿似乎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尤其是坐在那儿明明是在瞧着人绣花只是跟她说话她就是一副闷恹恹甚至是有些恍惚。

“我头闷得慌。”婉儿扭过头,脸色不复先前的红润:“总是觉得有一股子东西往上面串。”

翎子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格格,奴婢扶着您过去歇着。”

“我自己过去就行了。”婉儿笑着先前把玩的花样儿给了翎子:“对了,那个荷包放到枕头边去,巴勒珠尔说过些日子就该回京了。”

“是。”翎子看她走到哪儿都不忘了把荷包牢牢攥在手里,要是有人敢去碰荷包一下的话只怕格格是会翻脸的。

“翎子,我头痛得厉害。你去瞧瞧看看嬷嬷在哪儿,要是就在外面的话叫她别声张去把太医请来。不许惊动了额娘。”婉儿脸色越来越差,几乎是站立不住瞬时就要跌倒的样子。

听到这话翎子吓得魂飞魄散,刚好了几天算是知道自己是谁了又开始头痛。出宫的时候皇贵妃千叮呤万嘱咐就是怕她不好,叫自己时时刻刻都好好看着她。要是她有个什么好歹的话,只怕自己也就不用再去给皇贵妃回话了。

“格格,您好好歇着。奴婢这就找嬷嬷去。”婉儿的|乳母几乎是不敢离开这边寸步,哪怕是夜里婉儿睡着了也要到外间守着才算放心。好像是又回到了从前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

“嬷嬷,格格嚷头痛了。快去请太医过来。”翎子片刻之间忘掉了所有的规矩礼数,大叫大嚷地从屋子里跑出来。

玉沁正带着娴雅的嘱托和一大箱子各色补品药材从宫里出来,不过是在安安屋子里请过安,把娴雅让带给母女两个的东西亲手交给了安安身边的大丫头。翎子惊慌失措地声音然所有人刚刚归位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福晋别担心,奴婢过去瞧瞧。”强自安慰着安安,这么大肚子毕竟是受不得惊吓,玉沁年岁比皇太后小不了多少,经过见过的事情丝毫不比皇太后少。就算是安安也知道当初孝敬皇后身边少不得这个嬷嬷,自从是到了娴雅身边以后几乎是当了承乾宫大半的家。

安安就算是亲王福晋,只是从来就是养老尊贤的规矩外加玉沁原本就是值得信任的老嬷嬷,也就不再坚持一定要亲去女儿那边。

玉沁故作镇静出了王府正殿,刚出门就是急不可耐地倒了婉儿这边。婉儿已经是在床上昏昏欲睡,想起这些日子娴雅在承乾宫背着人的时候愁眉不展地样子,又看看婉儿苍白的脸心也是沉到谷底。

“格格,嬷嬷替你额娘看你来了。”玉沁在她们母女面前没什么礼数可讲,也就是毫不避讳地坐到婉儿旁边满是怜惜地抚摸着婉儿略显清瘦的脸:“快些好起来,你额娘一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从你出生开始就在担惊受怕,等你大了好容易指婚却是这么个结果叫她怎么甘心?”

婉儿没有一丝知觉,只是静静躺在那里。原本均匀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清秀的眉头开始紧锁。双手不知什么时候捏成了拳头,似乎有什么事儿在这样昏沉的梦里困扰着她。

“嬷嬷,您瞧。“有了玉沁在身边,翎子似乎有了主心骨。可是睡在床上的婉儿鼻孔里不知什么时候流出发黑的血液,玉沁看了之后心中也是没底。用手里的帕子去擦拭,血很硬几乎是擦不动。

“怎么回事,太医还不来?”玉沁急得跺脚:“真真是要把人急死,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是怎么好。”

“嬷嬷,太医来了。”外面的小宫女进来福了一福。玉沁几乎是在跺脚:“还磨蹭什么,都到这时候了还在讲那些虚礼。快请进来”

朝冠上插着一支孔雀蓝翎的太医气喘吁吁从外面进来,刚预备行礼就被玉沁止住:“别这么多礼,先给格格请脉。格格有事不是这会子请安不请安的事情了。”

太医几乎是跪着过去,一下给婉儿号住脉。眉头有些发紧却是带着一丝笑容:“微臣想问问,最近这些日子格格有没有遇到什么欢喜的事情或是有什么高人给格格用过药?”

玉沁扭过头看着翎子:“格格这些日子吃药了?”

“没有,格格一向不喜欢吃药。不过这些日子额驸倒是来瞧过格格一次,还给了格格一只精致的荷包。格格很喜欢,成日都是放在枕边。”翎子低头前后想了一番:“余下的还真是没有太医说的事儿出来。”

“姑娘可否把那个荷包给微臣看看?”太医几乎是带着征询的口气,谁都知道这位新额驸在云南苗疆当差,那边的瑶医与中原所用的岐黄之道几乎是大相径庭。说不定瑶医会有什么高明的法子来给这位格格治病也未可知。

翎子迟疑了一下,格格手里的荷包素爱如珍,要是被人拿去等她醒来知道岂不是要怪罪自己。

玉沁倒是猜到了翎子的心思:“这时候先给格格治病要紧,别的全是小事。有什么怪罪下来。我担待。”说完一手拽过婉儿枕边的荷包递给太医。

太医接过来左右仔细端详了一遍,看上去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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