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阿哥跟娴雅日日相对,若是那时候我说了出来只怕会说我心怀妒忌。其实娴雅那么好的性子,又是生得极好的模样。说什么都是比我好得多,怎么会是这个命呢?别是算错了,在这儿危言耸听。”宝音放下牙箸望着弘历:“阿哥别当真,这种事是说不准的。皇父和皇额娘给阿哥指婚以前,定然也是找人看顾过。若是不妥,怎么会把她指婚给阿哥。”
弘历放下筷子,自己端起漱口茶漱过口一径出去。
宝音依旧是慢慢吃着碗里的燕窝粥。嘴角微微翘起,一个月弘历在娴雅那里住了整整一个月。这可是比宠爱高芸嫣的时候更加过分,不是说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可有可无的。怎么会对一个刚刚长成的小姑娘这么念念不忘,既然皇上已经密定你为储君,那么你何须在乎那拉氏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
谁叫娴雅的出身跟自己几乎算是不相上下,还有皇后做她的后盾。皇后疼顾她算是有目共睹了,要是自己不多加小心的话她要爬到自己头上便是指日可待了。
所有的事情必定要是防患于未然,烟霞说她看见娴雅的月事如期而至,那么又做什么不能说她不宜子孙?只要是能够让自己和腹中的孩子位子岿然不动,别的女人算是什么。只有娴雅,不得不防。
“阿哥?”娴雅端着一盏清茶到了书房外,弘历闷在里面已经是一下午。周围的人看见他黑着脸,也没人赶紧去惊扰他。弘历是出了名的喜怒不形于色,这跟乃父大行于色的性情实在是相隔太远。倒是有了些当初圣祖康熙的性子一般,毕竟是幼年间在圣祖膝下抚养长大的皇阿哥,到底是跟人不一样。
娴雅心底有些惴惴不安,里面黑压压的没有点灯。摸着黑进去,不知道弘历坐在哪里。还在正月里,外间花团锦簇这儿却是冷凄凄的。
“阿哥?”放下手里的茶盏,手持轻巧的烛台进去。方才看清楚弘历一个人坐在书橱前的暖炕上,支撑着头歪歪躺在引枕上。身上盖了一件不算很厚的皮裘,地笼的热气不是太热。娴雅穿着一件灰鼠褂子都觉得不暖和,拿着烛台放到炕桌上。
从炕上都开一床织锦褥子盖到弘历身上,把烛台拿开远远地只怕让他惊醒。借着摇曳的烛火看着弘历,总是觉着他心里有抹不开的愁闷。只是不知道这种心烦从何而来,忍不住伸手去抚平他额间的皱眉。
弘历睁开眼看着她,娴雅愣了一下:“阿哥醒了?”
“你怎么进来了?”弘历看着如花的笑靥:“没听见脚步声。”
“瞧见阿哥睡着了,没敢惊动。谁知道还是将阿哥吵醒了。”娴雅没好意思的过来:“时候不早了,阿哥可想进些什么?”
弘历像平日一样搂住她,反正这时候书房里没有旁人。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在烛火映照下更能勾起人心底的欲望,料想是没人敢闯进书房来。两人燕好,却未曾离开过她雅致的寝宫。一时动情,不由分说便将娴雅搂进怀里翻身压在炕上。
灵动的双手滑过她每一寸凝脂般的肌肤,锋利的牙齿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反倒是在她肌骨上留下只是属于他的印记。浓重的喘息伴随着细密的呻吟还有阵阵讨饶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回荡。
虽然平日两人在一起也会忘我,只是弘历每次都是在刻意控制自己的欲望。这次却不是这样,弘历似乎要把所有隐藏的欲望和性情都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不放过娴雅的每一寸肌肤和身躯,却又不仅仅只是这些。还有她的心和意志,只让她跟随自己的心思和举动而动。
“叫出来!”弘历看出娴雅紧咬着双唇不让人听见她蚀骨销魂的呻吟声,刻意压抑就好像是弘历自己的性情一样。深邃的眼睛盯着娴雅:“我要听。”一面说,一面低下头用舌头撬开她的双唇。
“嗯!”娴雅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挑逗伴随着引诱让她忘乎所以。一声满是诱惑的声音顿时从艳丽的口中溢出,浓浓的情欲顿时弥漫了整间书房。弘历越发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忘我的冲刺着,直到最深处。
滚烫的汗水从弘历俊逸的脸庞上滴在娴雅丰满的酥乳上,弘历抱紧了她轻咬着圆润的耳珠:“舒服么?”
娴雅抬起手给他擦去汗水,羞涩地将脸埋在他胸前:“只怕会跟福晋一样。”
弘历一直在回避宝音说过的话,从听到那番话开始就不想再看见她。只是当娴雅偶然间提起方才发觉自己真的是很在乎这件事,不宜子孙。这件事绝对不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即便是自己对身下这个女人如何不舍都不许发生这种事。
想到此,想要松开的手反倒是越抱越紧:“我要你。”说完,翻身让她坐到自己身上。乌黑的秀发顿时在身后颤抖,随后便随着身躯耸动而淫荡的左右摇摆。
弘历一下比一下的勇猛,只是想在男女最原始的交合中释放出自己的欲望。娴雅控制不住自己近乎崩溃的思绪,自己怎么会这么淫荡。怎么会有这么冶荡的声音从口中发出来,要是被人听见只怕会说自己淫荡冶艳秽乱宫闱。
终于,弘历在她体内再一次释放了自己。娴雅瘫软下来,软绵绵的睡倒在弘历身上。弘历抱紧了她,两人相拥着睡去。
“福晋金安。”娴雅脸上洋溢着异样的光彩,外加上身上那件玫红的氅衣,越发显得娇艳无比。
“今儿好气色。”宝音有些懒懒的,几乎是没有一丝力气。腰间酸软无力,好像有东西准备往下坠。半靠在榻上,心里泛起一丝酸意。昨晚上弘历居然在书房跟她欢好,难道不在乎自己跟他说过的那些话?要真是如此可就要好好收拾她了,想要夺去自己的男人。简直是做梦。
“福晋取笑奴才了。”娴雅伸手端给她一盏银耳汤,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只碧若春水的翡翠镯子。称上白欺霜雪的肌肤,叫人无法忘怀这一记忆。
宝音看着她眼角眉梢那一抹春色,心底越发难以克制。接过银耳汤喝了两口,刚要说话却是一股疼痛开始侵蚀着自己的神经:“好痛!”
“福晋?”娴雅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墨菊,烟霞,快来看看。”
两人听见娴雅叫人,赶紧跑进来。富察宝音紧皱着眉头,用手指着自己隆起的腹部:“我觉着自己要生了,这孩子在里面不停地动。”
“主子别害怕,奴才这就去传太医和接生嬷嬷。”墨菊不敢耽搁,赶紧往外跑。娴雅带着烟霞一起将富察宝音扶到睡榻上,娴雅从面盆中搅了一块热帕子仔细给她拭去脸上的汗水。
时断时续的呻吟声高高低低地从宝音嘴里出来,片刻之内高芸嫣和纹音已经赶了过来。芸嫣的肚子有些微现出来,略显苍白的脸色压根不像宝音那样红润可喜。
弘历听到太监报告,已经从养心殿值房赶回。进了正寝,看见妻妾们都在这儿。“你到这儿来做什么?”看见芸嫣腆着肚子立在一边,手依旧是扶在身边宫女肩上。
“主子?”芸嫣缩瑟了一下。“回去好好养着,这儿不要你在这儿,你也是禁三房的。”弘历温和地说道。
“嗻。”芸嫣点点头,这才扶着宫女退出了正寝。
娴雅带着纹音迎上去请了安,弘历眼锋从她脸上划过:“谁许你来这儿的?”冷酷的声音再也不是娴雅昨晚听到的那样,不带一丝温情。仿佛昨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甚至对待陌生人也不没有如此冷漠过。
“阿哥?”娴雅愣住了,这是在跟自己说话吗?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有什么不该自己做的。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出去!”弘历冷冷地看着她:“不许到这儿来。”
泪水一下从娴雅眼中涌了出来,可是在弘历面前尤其是在嫡福晋即将分娩的时候哭泣是大忌讳。娴雅福了一福:“奴才告退。”
正文 第一卷 嫁入潜邸 第十一章 事与愿违
“主子。”纹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娴雅微微发红的眼圈。
“你生过永璜,福晋这儿你多用心。”弘历已经换了语气,看着纹音:“福晋跟小阿哥无恙。我自然有赏。”
“奴才不敢求赏,只要福晋和小阿哥无恙就好。”纹音知道女人临盆其实是一脚迈进了鬼门关,儿奔生母奔死自己也曾有过。而且福晋的身子没有自己好,要是一会儿出了大事可就不是讨赏不讨赏的事情。
“你好好看着就是。”弘历转身要走的人,忽的想起一件极为要紧的事情。转过身看着纹音:“不许那拉氏接近永璜更不许挨着福晋一步。”
“嗻,只是?”纹音想知道一向温柔娴静的侧福晋是怎么触怒了阿哥,阿哥喜怒不形于色怎么会对侧福晋这样。可是阿哥那张脸还是让人不寒而栗了一下,话到嘴边咽了进去。
里面一直呻吟声颇高的富察氏,这一会儿也安静了下来。好像一切都是陷入了沉寂,不过是片刻之后那种呻吟再次从内寝传出,比之前显得痛苦而悠长。
杏儿将一块冰冷的帕子敷在娴雅滚烫的额头上,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一直高热不退,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嫡福晋。嫡福晋从阵痛开始,到给阿哥生下长女用了一天一夜。太医急得跳脚,说是难产。而阿哥好像是发了疯一样,居然将只是穿着一件织锦氅衣的侧福娴雅罚跪在寒冷的佛堂里,直到福晋和小郡主母子平安无事。
“额娘。”娴雅嘴里反复只有这两个字,杏儿听得脸色发白。昏昏沉沉的她,总是只会说这两个字。
“杏儿,主子好些了吗?”雨芯端着白粥进来:“好歹喂主子吃点,再不吃点就越发难得好了。”
杏儿眼圈红红的:“如霜人呢?”
“去求福晋,让太医过来给主子瞧病。福晋还在月子里,怎么会管呢。”雨芯放下粥碗:“主子真傻,知道阿哥发脾气,难道就不会多穿件衣裳。病了又没人心疼。”
听见这话,杏儿的泪水根本就抑制不住。一下夺眶而出:“我求皇后主子去,这总能救救她了。”
“你去了就不要来见我。”娴雅睁开眼,失神的眸子看向杏儿:“你还要给我作祸的话就去。”
“谢天谢地,主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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