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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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世界-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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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与塞内加尔和乌干达签订空中加油的协议。    
    与此相关的是,化解地区冲突也被视为美国的一项责任,中东问题和印巴冲突都被放在了优先的位置,但美国似乎并不满足于“救火”,它更希望寻求一种彻底的解决方案。改变伊拉克的政权形式和2003年提出的中东和平“路线图”都被看作是一种“积极”的努力,而与巴基斯坦关系的好转,与印度军事上合作的加强则被美国宣传为防止印巴冲突的重要因素,尽管印巴并不这样认为。    
    不过,对于“热点”地区,在没有明确利益的情况下,美国采取的多是口头积极、纸上负责、行动谨慎的做法。在中东问题上,尽管布什提出了“路线图”计划,但实际情况是,美国有意只投入一小部分实力去解决当前难题,因为大多数美国人并不愿意美国真正单方面地应付这些局势并承受必需的牺牲。更何况,以色列是美国在中东地区最重要的盟友,从美国的全球战略来看,它需要做的是加强以色列的战略地位而不是消弱它,而在美国国内,犹太利益集团的势力也非常庞大,因而在巴以冲突中,美国多半会采取倾向以色列的做法,即便有时口头上会严厉一些,但在关键问题上还是要站在以色列一边。    
    事实上,大多数美国人不想为了在全球各地建立所谓的民主政府而献出子女的生命,这种态度对美国参与解决巴以问题和进行伊拉克重建影响很大。正如美国媒体所言,美国人往往是信奉杰克逊思想原则的慈善家,他们希望对危及国家利益的事物给予决定性打击,时刻准备在国外以善举挽救人道危机(看看国内电视上铺天盖地为它国受苦受难的“儿童”募捐的广告就明白了),但他们没有什么兴趣承担起积极建设它国社会的重任。1    
    于是,我们在利比里亚维和问题上便看到了布什政府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来决定采取何种举措,尽管此前布什总统曾在非洲之行中郑重表示,他非常关注这块大陆,而且在50多个非洲国家当中,利比里亚是唯一与美国具有历史渊源的国家——获得自由的美国黑奴于1822年在这里建立了移民区。由于美军在国外频频遭袭,战线拉得过长,预算现状不容乐观,引发了公众的不安和焦虑情绪,这种态度也形成了一种约束,使得布什政府在介入这种与美国利益没有必然联系的地区危机前要保持审慎和冷静。只是在千呼万唤之后,在利比里亚总统泰勒流亡的情况下,美军战舰才驶入了利比里亚蒙罗维亚港,而对在伊拉克焦头烂额的美国来说,利比里亚式的军事介入将不会有很多“翻版”。    
    但利比里亚也还是给了美国以某种程度上的启示。随着美国一步步缓慢朝着要在一支基本上属于非洲国际稳定力量中扮演某种领导角色的方向发展,美国维和新方针的雏形也就此显现出来。    
    拉姆斯菲尔德的维和“新概念”也在形成中。2003年6月,在对国防工业代表发表讲话时,拉姆斯菲尔德提到了他对“我们以某种方式领导或协助世界上愿意参加维和或媾和任务的人员队伍的兴趣”。拉姆斯菲尔德说,美国将“发挥领导作用,训练(组成这一)精干人员队伍的其它国家的公民”,这支队伍将干预冲突或解决战后保持稳定的问题。拉姆斯菲尔德讲话的惊人之处在于提出了组建和训练这样一支在联合国或北约权限之外的力量的概念。2人们注意到,在利比里亚维和上,美国坚持以西非国家经济共同体(西共体)维和部队为主,但在事实上,美国却发挥了关键作用,因为泰勒称他离开利比里亚的一个条件便是美国参与国际维和部队。    
    避开联合国和北约的原因之一是美国希望获得对维和力量的更多控制权,同时避免在伊拉克问题上遇到的那种国际争论及拒绝接受可能的部署,当然也少不了经费的考虑。在伊拉克,美国平均每月的开支高达39亿美元,超出了政府的预料,这引起了国会的关注和民主党的指责,也给布什政府带来了相当大的压力。美国开始考虑,是否可以借助其他力量巧妙地参与维和和组织反恐行动,在这种背景下,北约被美国请进了阿富汗。    
    


第九章:新美军,新部署,新战争北约的新使命

     2003年8月11日,驻阿富汗国际安全部队指挥权交接仪式在其首都喀布尔举行,北约也就此正式接管了驻阿国际安全部队的指挥权,这也是北约成立54年来首次在欧洲以外的地区执行维和行动,标志着北约“角色转换”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阿富汗的维和行动似乎预示着北约“新生”的开始。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由于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以及华约的消失,使得北约失去了目标,也似乎失去了存在的理由。为了继续“活”下去,北约开始转变职能。首先是在欧洲范围内执行维和任务,北约从1995年起在波黑驻军,1999年起在科索沃进行维和任务。其次是对中、东欧国家进行改造,将其纳入西方安全体系。1990年10月,德国重新统一,前东德进入北约势力范围。1995年9月,北约公布了《东扩计划研究报告》,1999年3月,波兰、匈牙利和捷克加入,北约成员国增加到19个。而在2002年11月21日的布拉格峰会上,随着立陶宛、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罗马尼亚、保加利亚、斯洛伐克和斯洛文尼亚的应邀加入,北约更是实现了历史上最大的一次“扩军”。    
    而更大的转变则来自“9·11”。自从“9·11”恐怖袭击事件发生以来,人们越发意识到当前世界安全的威胁主要来自恐怖主义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北约以应对常规战争为目标的指挥和情报系统显然不适应反恐的需要,北约内部开始出现积极融入反恐战争的呼声,北约秘书长罗伯逊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多次强调北约的改革势在必行,在他看来,“北约若不想销声匿迹,就得进行改造,适应今天的形势,除此别无选择。”北约寻求新的角色已势在必行。    
    北约的“观念转变”也使美国的态度发生了变化。由于北约在科索沃战争表现平平,使五角大楼确信北约不仅过分笨拙,而且令人无法信任,无论在政治还是军事方面都无力参加一场战争,这也使得在阿富汗战争中,美国拒绝了北约启动关于集体防务的《华盛顿条约》第五条款参战的要求,令北约感到非常尴尬。但在打赢阿富汗战争之后,美国的想法开始发生变化。一方面,在成功进军中亚并控制了阿富汗的能源之后,美国并不希望继续滞留在此,更何况很多阿富汗人对美国都抱有敌意。在这个情况下,美国考虑让某个国际组织接管阿富汗的维和工作。而在联合国和北约两者之间,美国更倾向于利用北约。    
    另一方面,在恐怖主义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阴云笼罩的今天,美国越发意识到,自己无力“照顾”世界上的所有地区,无论是从财力还是军力上来说,美国都希望北约能够帮助它分担一些。更何况,北约所具有丰富的执行高难度维和任务的经验,无人能比,它的组织结构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不仅如此,北约看起来已不只是美国人手中的一个军事工具,而且还是一个战略工具。通过东扩,美国正在顺理成章地把自己的势力范围扩大到以往很难到达的地方,比如波罗的海,而乌克兰和中亚及高加索地区也将是美国的新“猎物”。这也北约在美国的眼中有了新的特殊的“使用价值”。    
    如今,美国欣喜地看到,包括立陶宛等波罗的海国家在内,寻求加盟北约的中东欧国家大都推行着亲美路线。在伊拉克战争中,这些国家更是不顾法德等大国的反对,坚定地站在了美国一边,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都“信守诺言”为美军提供了军事基地,而在国际刑事法院引渡嫌疑犯的问题上,罗马尼亚更是率先表示了对美国的支持。作为奖赏,美国已邀请北约成员国波兰参与伊拉克维和,并扬言要把北约总部迁往罗马尼亚,而对于法德所热衷的北约参与新的欧盟快速反应部队的建设问题,美国却不予理睬。    
    有了这样一些“成功”的东扩经历,美国对东扩抱有着欧盟和俄罗斯所难有的热望。西方的一些分析家认为,北约扩大的唯一的作用是让美国的军工综合体获得新的订单,但这却并不是布什们的唯一目的。根据布什的北约蓝图,北约的“版图”将远远超出欧洲的范围。美国驻北约大使伯恩斯已明确指出了北约下一步的方向——继续加强同乌克兰的关系,并要密切同中亚及高加索前苏联各共和国的关系。对此,欧洲人抱怨说,美国的大部分财力、智力与组织力量目前不是用于建立国际安全机制,而是花在了强化中亚国家武装力量及边境设施的建设上。    
    从目前的情况看,在前苏联的阵营中,格鲁吉亚和乌克兰已经决定将来要加入北约。此外,通过反恐战争与美国结成“深厚友谊”的乌兹别克斯坦等中亚国家不但允许美军驻留,而且也并不拒绝在“合适的时间”加入北约。面对这种局面,俄罗斯外交官感叹地说,对独联体国家接近美国,俄罗斯只能是旁观。如今,本应是欧美军事同盟的北约作为美国世界战略的中枢机能,其影响力正在扩大至亚洲,这是北约创始人所始料不及的。据悉,北约正计划建立一个规模较小但高效的军事网络,覆盖非洲大陆。    
    当然了,现实主义的美国人并没有忘记北约在军事上的使用价值。在反恐大旗的招摇下,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提出的建立2。1万人的新北约快速反应部队计划成为了2002年布拉格峰会的焦点,并最终获得通过。这支技术先进、行动灵活、部署迅速、协作能力强、后勤供给有保障的“北约快速反应部队”(NRF),由海、陆、空各兵种组成,可以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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