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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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喜欢谁-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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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个把月里,我跟菲纱联系得异常频繁,有事没事我们就通个电话,一闲着就一起出去吃饭。     
    我说我闷。     
    她说她也闷。     
    这样正好,我们一对孤男寡女凑在一起,谁也不欠谁的,但日子却打发得激情而快乐。     
    菲纱给我的感觉总是很神秘。外国人咱不是没见过,很多哥儿们或是哥儿们的哥儿们泡的都是洋妞儿,可人家从来没跟她那么神秘过。     
    她不是神秘,她是太神秘了。     
    对于她这一点,我实在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是好。简单点说,我觉得我不能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泡在一起吧。泡一天可以,但一直泡在一起实在不太像话。     
    可她仍不觉悟,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蒙纱,弄得她一团模糊。她不告诉我她是谁,也不告诉我她住哪儿,甚至连她是干什么的都不告诉我。     
    开始我挺郁闷,后来我想明白了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又不是想地老天荒,又不是要海枯石烂,又不是要跟她结婚生孩子,我实在犯不上了解她那么多,我熟悉她的身体就足够了。     
    多知道多操心,少知道少操心,从这个角度来说,她这是在为我着想。     
    我从来没去过她住的地方,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她不让我去。她有上千个理由可以拒绝我,后来我也烦了,就跟她说,要不你搬我这儿来住,要不我搬你那儿住,反正咱们得住在一起,睡觉也方便不是?     
    她没跟我多说什么废话就搬到了我这儿。她没什么行李,只有一个皮箱,箱子上有密码锁,趁她不在的时候,我试图打开它,但我没有成功。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就是打开它也没什么用。它里面还有一个箱子,上面还有一道密码锁。     
    她搬过来没几天,我就发现了事情远远不是那么一回事。她根本就是把这儿当旅馆,一三五在这儿,二四六出去,星期天不一定。当我问她到底去干什么的时候,她笑了,说:〃你放心吧,我是去干正经事。〃     
    我就没再问,我早已想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她干不干正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我老婆,我又不是她老公。我们不过是都感到寒冷,凑在一起大家互相温暖一下罢了,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她所受的西方教育应该更容易接受这一点。在所有的电视电影里,西方女人比中国女人开化多了。     
    所以,她参加我和朋友的聚会,充当我们的牌架子,以及冒着被灌倒的危险当我们的酒友也就不足为奇了。     
    很多人都说过我这人第六感非常准,我自己也一直引以为豪。从菲纱第一次加入我朋友圈的活动开始,我就本能的判断她对黑路易非常感兴趣。因为从她见到黑路易的第一面开始,她就对他充满了好奇。只要是他的事,她什么都稀罕,什么都好奇,什么都问,就像个查户口的。     
    同样,她也不放过一切机会,只要一有空,她就会和黑路易泡在一起。有事没事都在一块儿胡扯着什么,我凑过去听过几次动静,但每次都听不出什么来,因为他们说的全是废话。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心里感觉不好,但脸上却始终是阳光般的灿烂。     
    朋友是朋友,女人是女人,如果把两者混在一起的话,朋友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如果你还想在社会上以男人的身份立足的话。     
    因此,在那天晚上,我在黑路易的床上看到了她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同样,我当时表现得极为轻松也就不足为奇。     
    那天是去参加一个我和黑路易共同朋友的婚礼,中午去的,完事后黑路易说他头晕。想回家睡觉,不能跟我一块了。     
    我们就在酒店分手。之后我到公司去了一趟,看那姑娘又在那里耀武扬威,就退了回来。然后一个人到书城里逛了逛,买了两本书,一本是《如何快速成为百万富翁》,另一本是《监狱秘闻》。     
    回到车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了烦,极度地烦,就抄起电话,想找人出来打台球,不打台球打麻将也行,不打麻将打桥牌也行。就在玩弄手机的时候,我在电话上看到了菲纱的号码,就拨了过去。     
    待了半天,菲纱才接电话,我没什么事,只是跟她调笑了两句。她的声音很怪,起码是笑声很怪,不是我以前所习惯的那种笑法,她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似的。    
    


第四部分第25节 声音很熟悉

    她好像是在一间靠着窗的房子里,在电话里隐隐能听到周围汽车的轰鸣声,不仅有汽车,还有男人的咳嗽声,那声音很熟悉,我一下就听出来了,那是黑路易的声音。     
    我在车里点上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傻笑着,直到香烟燃尽了,我都没吸第二口。     
    发动起车,我开始往黑路易家走,在路上我就开始安慰自己:我什么也不为,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这没什么,我得自己心里有数。     
    在黑路易家门口,我给他打电话,装成不在意的样子问他现在在哪儿。     
    他很老实地说他在家里,正睡觉呢。     
    我说:〃那正好,我已经到了你家楼下,肚子不舒服,你把门开开,我进来上个厕所。〃     
    然后,我闯进了他家。他开始还跟我装,等我一下冲进卧室后,他就两手一摊,做了个很奇怪的表情。     
    菲纱躺在他的床上,冲我露出一脸的微笑。     
    在那种环境下看到她的时候,我冷静得出奇,黑路易也冷静得出奇。我们俩对视了那么几秒钟,然后我笑了,说:〃你还真不挑食呀!〃     
    他看我笑了,脸上的表情也松弛了一下,他说:〃朋友是手足,女人如衣服。相信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也琢磨不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惟一能做的,就是客气地和他告别,然后迅速回家,然后把她放在我家里的箱子扔到门外。     
    与我相比,她的涵养要好多了。她不仅把箱子拿走了,还敲开门跟我拥抱了一下,然后吻别,最后才说再见。     
    她弄得我哭笑不得,感觉就像是我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就像是我对不起她一样。洋妞儿就是有本事!     
    晚上,黑路易来找我,说只有他自己,他在楼下,问我是下去,还是他上来。他想跟我谈谈。     
    我想了想,决定下去。我是这么考虑的,如果万一我跟他争执起来,在我家里的话,受损失的肯定是我,在外面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我想错了。他没有跟我争执,但也没有跟我认错。     
    他把我拉到了一家小酒店,边喝边告诉我:〃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目的绝不是那么单纯。你相信我,我现在的所作所为绝对有我自己的理由,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我好色没错,但我绝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来破坏咱们兄弟的感情。〃     
    我仍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真诚。我始终保持着冷静,我说:〃没问题的,没问题的,咱们从小到大多少年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朋友如手足,女人似衣服。我他妈的分得清主次。〃     
    他一声长叹,端起面前的白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醉倒在地,吐得一塌糊涂。     
    迷迷糊糊的,他翻来覆去地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很像梦话:〃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我也有些醉,但还认得清路,也能打开汽车的门。接下来我就开着车,一路摇晃着把他塞回家。     
    他家里很干净,菲纱并没有搬到这里。我打开了所有的门,包括餐橱的门,都没有看到菲纱的影子,也没看到她的行李。     
    我想问黑路易,但他此时的状态什么也问出来,他只是嘿嘿地傻笑,边笑边说:〃喝,继续喝,咱们继续喝呀!〃     
    这没什么,这很正常。你甩了女人和女人甩了你,从结果来说都是一样的。这更加证实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和我相处长久〃这一点。对女人来说,我只适合做情人,短暂的,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情人。不需要感动,不需要温暖,不需要爱情。     
    只需要快乐。仅此而已。     
    女人大都自恋,越是漂亮的女人越自恋,她们都觉得自己是盘菜。可实际上,越觉得自己是盘菜的女人越可能只是盘咸菜。     
    岁月可以让任何一个漂亮女人都变得无足轻重。在时光面前,大家谁也没有豁免权。     
    那些善于打扮自己的女人,恰恰就是对自己最没信心的。化妆品是女人的敌人,而不是朋友。     
    在我心中,友情是件很美好的东西,它完全可以摆脱金钱的控制,成为肌体中的主干。在这样一个繁杂的社会里,有个可以互相胡说八道而又不必承担什么责任的朋友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对于友谊,此前我一直自认为做得不错,我是一个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我的朋友也是,比如黑路易,比如冬瓜。     
    我们虽然有着共同的利益取向,但从来都不把钱和女人放在心上,钱和女人都是身外之物,虽然喜欢,但并不热爱,我们一直这样生活着,生活了很多年。     
    可现在,他却睡了我的女人。而我,也没闲着,我也睡了他的女人。     
    这都算什么事……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又迷迷糊糊地醒了。     
    隐隐约约来了个电话,接起来却没人说话,就扣下。再睡一会儿又觉得有人来电话,再接,还是没人。可铃声一直不断,直到我彻底醒来,四下找了一圈这才发现一直响的是闹钟。     
    闹钟设定的响铃时间是中午的12∶00,以前这个时间是我给自己定的上班的最后极限,再晚了就该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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