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馨雯轻叹了口气,转过身子,寻着阶梯往下走去,我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禁不住大声道:“我变了吗?你知道是谁变了吗?”
馨雯停住脚步,风衣的裙带伴着长发在风中飘扬,站在群墓之间,说不出的失意与凄凉。
我转过身子,嘶哑道:“我曾经多么的爱着你!你也没嫌弃我身份卑微,也非常珍惜我们这段邂逅,更是一直给勇气让我去守侯着你,这一切看来,我没有理由离开你!但又是谁与我相吻的同时,脑子里却想的是另外一个人,又是谁把我当成影子般的替代?是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哈!你又可曾知道,我辞掉工作又是为了谁,是为了你!我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把你从青苔的回忆中拯救出来,但是你给了我机会么?根本没有!你只会忽喜忽悲的把我与青苔交换代替!今天站在青苔墓碑前,你倒指责我的薄情寡意!我扪心自问我真的爱过你,但你有吗?”
话音在整个墓地悠远的回转,一只停在旁边的老鸦“呀”的一声飞了起来,配合着回音显得异常凄凉压抑。
两人各自站在阶梯的上下两段,都背身相向,像两块石雕般静静伫着,温暖的阳光打在身上,丝毫掩饰不住透心而出的寒意。
又是一阵山风吹过,那束原本放在青苔墓前的鲜花,凋落的白色花瓣迎风飞散,最后在各自眼前缓缓落下,再簌簌的滚翻至墓碑间。
【楼主】 肃穆的墓地带着死一般的沉静,出奇的两人都没有再迈出一步,说完刚刚的那些话,我陡然明白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残留着对馨雯的怨恨,这并非指我对李若的背叛,而是这种爱过的滋味,像溪水流过山石,不管是瞬间的滑过,还是日久天长的侵蚀,终究会在石上留下痕迹。人是个奇怪的动物,而爱情更是个奇妙的事物。无论哪个男女,在多少年后回想起自己的初恋爱人时,心头总是带着淡淡的苦涩与酸楚。又或者多少年后回想起交往几年的恋人时,心头也还是带着悠悠的悲伤与无奈。就像今天我见到馨雯时,那个深藏在心底的怨恨才会冲口而出,貌似冬去春来之时,庭院赏花,去年花开正浓,又转而凋零,今日再观,又是带些开心和惆怅,故才有惜春,恼春,伤春之意!
忽然一声闷哼传来,将这沉静敲碎,打在两人心头,如暮葛山钟般响亮,皆同时浑身一颤。
我转头望去,只见子芦阴沉着脸,也捧着一束白色鲜花站傲立在小路尽头,可惜花瓣已被山风刮去不少,看样子站了满长时间,那些和馨雯的对白也许都听到了。
我朝子芦微微点了点头,只见他眼中神情五味掺杂,也许是恨我对馨雯的薄情,又恼馨雯终究在我与青苔间徘徊,而对他却不予青睐。
馨雯紧了紧衣领,又继续下着阶梯,朝着小路出口走去。
经过子芦身旁时,子芦关切道:“馨雯,你。。。”
馨雯丝毫没有停住的意愿,而是迅速的消失在路的尽头。
我涌起一个奇怪的感觉,就是馨雯再不会来墓地了,我暗自笃定着,一定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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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子芦默默的从小路走上阶梯,来到青苔的墓碑前,俯身轻轻放下鲜花,然后站至我身旁,并肩俯视着面前的群墓,轻声问道:“你跟李若在一块了么?”
我望着在随风在地上翻滚的花瓣,微微点了点头,道:“是的!”
子芦苦笑几声,叹道:“为什么放弃馨雯?”
我哂笑道:“你不是一直警告我不要碰馨雯了吗?”
子芦重重叹了口气,颓然的做在台阶之上,一点不顾忌自己的华服与脏污的地面接触,然后掏出烟点上,吁出一口烟圈,又被风吹散开来。
听着他沉声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种局面只有你能解开,但我不希望解开后,馨雯的结局是受伤的!”
我没好气道:“你觉得她有受伤吗?还是说让李若受到伤害!”顿了顿,我喃喃道:“其实我又何尝希望馨雯受伤呢?但我也不忍心李若受伤,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一切让我一人承担吧!”
子芦没有说话,我淡淡道:“你既然喜欢馨雯,就应当你挺身而出!”
子芦身躯颤抖着,痛苦道:“为什么我付出那么多,她却一点都没有感觉!你知道么,这种苦恋的味道像毒药般,慢慢侵蚀着你的体力,乃至灵魂!从以前她爱上青苔开始,直到前阵子与你相伴,我都默默的在旁边呵护着,她不开心的时候,我才会跳出来哄她开心,她开心的时候,我只会远远的望着,只想让她明白的我心思,心中总是期盼她能垂青下嫁于我,但到最后,她连一个怜惜的眼神都不肯恩赐于我!哈哈!”说完的同时,子芦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放声大笑着,远处的那只老鸦又展翅飞离这充满惊骇喧哗的墓地。
我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时候谁都帮不了他,也许还有一个人可以帮他,那就是苏沁,惟有苦恋之人才能明白彼此的痛苦心情。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给苏沁挂了个电话过,然后直接将手机对着正悲愤长笑的子芦,也许苏沁听到后,会明白些什么,至于她该怎么做,我没有必要去知道。
子芦笑了大概有半分钟,渐渐声音消落,抬头看他,竟是泪流满面,他看也不看我,踉跄的朝墓地出口出。
电话里,苏沁没有说话,我轻声道:“听到到了么?!”
依稀间,我听到了她短促的抽泣声。
蝶恋花
惜花怜灯蹴旧路,萧瑟亭台,孤影悄飞去;月挂梦梢柳成絮,一腔哽咽泪难诉。
依窗凭看漫漫雨,朦胧庭院,双燕栖朱户;轻念当年鸳鸯坞,风吹襟衫情空付。
【楼主】 公司聚餐回来,继续更新,请稍等。。
【楼主】 走在血色残阳笼罩下的长街,四周的店铺早已打佯。身旁的路灯也悄然的亮了起来,我涌起一丝倦意,心忖这一切都结束了么?馨雯的心结打开了么?我也可以安心上班,然后与李若相厮守在一块了么?苏沁最终是选择了胖子还是继续苦恋着子芦?青苔会死么?如潮水般的疑问依然在心头咆哮。
在站台等了片刻,便登上那辆破旧的公车,车上除了司机再没有别人,我随便找了辆靠窗的位置,静静的望着窗外的风景,车在盘山公路上慢慢开着,我眺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心中一片宁静,那些潮水般的问题也一个接一个的在心头倒塌,我不是神,我改变不了这个局,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利的配合这个局开展下去。想着想着,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身子感受被车子颠簸,眼睛望着漆黑的夜空下犹如繁星点点的城市灯火,听着偶尔山间的鸟鸣,嗅着纯朴空气,心里一片祥和平常,自己的思绪像抽离了这个世界,像进入了无为清净的空间,所有的感官如封闭了般,这不是似睡觉又或者假寐,而是一种顿悟。
车子进入市区时,渐渐上车的人也多了,我才吁出一口气,身体随即恢复正常。
车子很巧的停在家附近的一个站台,正准备意兴阑珊的往家中走去,却不想手机响起,接通后便听到王董的急促的声音:“无衣吗?听周桓说你下午去墓地找馨雯了,她现在在你身边吗?为什么电话都打不通呢?”电话里隐约听见馨雯母亲的叹息声!
我脑子一片空白,呆呆的拿着手机,却说不出半句话!
【楼主】 王董大声道:“你在听吗?馨雯在你身旁吗?”
我缓过神来,木然道:“我下午和她在墓地见了面,大家谈了会,然后她就回去了!”
王董急道:“可她并没有回家啊,平时她都很早到家的,我以为你们在一起,就准备打电话给她,看是否好些了,可电话都打不通!”说到最后,竟失去了平时应有的冷静睿智!
我安慰道:“您别急先,我也刚从墓地回来,我现在去找找,有消息我给你电话!”
王董长叹短嘘的交待了几句,便悻悻的挂了电话。
站在街头,我才发现原本在车上那种奇妙的感觉再也进入不了,脑子里竟是馨雯飘扬着长发,幽立在群墓之间的景象,难道下午自己的那番笃定,会是不祥之兆?
想着馨雯如果真做傻事了,我心头一痛,极力后悔着下午那番看似痛快淋漓的怄气话,却不想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至少馨雯活在回忆里,还是一种对生的渴望,而我却亲手把她的回忆给打碎,换上的是我薄情离她而去的局面。
但这一切看来,是谁的错呢?是馨雯?是我?或者是李若?
【楼主】 我迅速上了出租车,来到胖子的夜总会,也许可以找苏沁和胖子问问,说不定他们知道。
很快就在一间包厢中找到了胖子,眼前的景象令我更加的伤感与无奈。
只见胖子神情萎靡的靠着茶几瘫坐在地上,手上拎着一瓶威士忌,地上还有几支不同品种的空酒瓶,看样子是喝太多了。
见有人进来,胖子拿起酒瓶,朝我笑喊道:“来,喝一杯!”
说完,又对着酒瓶咕噜的喝了开来,几口下来,看着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流入颈脖,他却丝毫不在意,而是眯着红红的眼睛,大声道:“无衣,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来看我彭大勇的笑话?哈哈!苏沁不见了,她终是离我而去了!”
我走上前,蹲了下来,抓过他的衣领,咬牙道:“人不见了,就去找回来!”
这句话何尝是对他说,也是对照着我我此刻的情形。
胖子一把掀开我的手,喷着酒气苦笑道:“你能告诉我她在哪吗?”
我又一把抓过他的衣领,眼中光芒异盛,沉声道:“自己的爱人丢了,还问旁人?”
胖子这次没有掀开我的手,而是一口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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