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的田村同学 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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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的田村同学 第一卷-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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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麼一直到刚刚为止,都没有发现御守不见了呢?? 
不对!不对不对。不是这件事。不是这件事——对了! 
她不寄信来,我寄给她不就得了。为什麼至今我都没有这麼做呢,现在赶紧写信,然後寄给 
她吧! 
用不知为何颤抖不已的手从抽屉抽出信纸来。用不知为何颤抖不已的手指握紧了原子笔。开 
始写吧!只要写了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敬启者,松泽…………』 
一口气写完笔画很多的字,然後停笔。 
敬敌者,松泽。
 接下来是—— 
『你喜欢』 
你喜欢我吗? 
「唔呜呜呜呜呜——!」 
突如其来的怒气卷跑了我的理性。转眼间,双手把信纸揉成皱巴巴一团,朝放在房间一角的 
垃圾桶奋力一扔,然後把笔丢到一边。 
茫然闭上眼睛。 
我到底在做什麼啊? 
居然问她喜不喜欢我?问了以後又能怎麼样?? 
如果松泽喜欢自己,然後呢? 
如果她不喜欢,又怎样? 
「我是…………笨蛋吗?」 
拖著仍旧疼痛的脚走到房间的一角,捡起没扔进垃圾桶的纸屑。细心地、慎重地用手心拚命 
地把它展开推平,努力让它恢复原来的样子。 
对我而言,被揉成一团扔掉的那张信纸,就好比是自己的那颗心一样。我不想丢掉它,我一 
点都不希望将它揉成皱巴巴一团,扔在那边不管。 
可是—— 
「是个笨蛋啊……」 
我想不起来,曾经那麼珍惜的东西原本的模样。 
想不起来那是什麼颜色、有著怎样的热度、什麼样的气味, 
曾经是那麼地珍惜,以为绝对不会失去。 
但是…… 
「已经弄成这个样子了……不是已经没有办法恢复原状了吗……』 
被揉成一团扔掉的那样东西,已经无法恢复原状。 
因为已经忘记原本的形状了。 
而现在在脑海中清楚浮现的,是比原本还要鲜明的形状、还要更加鲜明的颜色。有著明确的 
重量、明确的温度和明确的味道。 
有著一双像冰原温度般冰冷得不让任何人接近的眼睛.有著像人偶一样挺直的背.但是有时 
候会开心地笑,害羞地低下头,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做一些让人费解的举动,把我要得团团转, 
让我坐上脚踏车的後面,把我拐跑。像暴风、像元寇,像轻易就破掉的水球。 
她的名字就叫作相马。 
纸团已经化为垃圾。 
不过我却无法割舍,没办法扔掉,也没有办法恢复原状.我只是用双手紧紧握著。 
真糟糕。 
快要哭出来了。 
在午夜零时,一个大男生独自窝在房间里就快哭了。 
於是我先把信纸小心翼翼地收进抽屉里,接著蹑手蹑脚悄悄下楼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里面 
有啤酒,我偷偷拿了全部,搬到房间里。 
这种时候就只有饮酒作乐——男人的本能是这麼告诉自己的. 
「乾……乾杯!」 
孤单一人打开了拉环。内心有一半是自暴自弃的念头,连下酒菜都没有就闭上眼,一口气将 
苦涩的液体一仰而尽。 
连两罐啤酒都还没有喝完,我已经被涌上来的泪意压垮,就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喂……松泽……你啊……该不会已经回到月球上了吧……??因为啊,我都没有收到你的电 
波……收不到啊……太过分了你……根本就忘了我,自己开开心心在月球上过日子……也不给我 
巧克力……所以,我也要忘掉你…………因为你丢下我……」 
发出嘓嘓声的并不是青蛙,而是打嗝声。 
我意识到自己一直反覆呻吟著「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除了已经醉醺醺的自己以外,好像还有另外一个自己也在房间里似的。 
那家伙是这麼说的。 
「是谁对谁过分……?』 
谁知道那种事啊? 
我已经醉了。 
就连闭上眼睛,脑海里所浮现的那张脸孔是谁都——不管了. 
真要追究起来都是这家伙不好。 
让我从伴随著呕吐的昏睡中醒来、被叫我起床的母亲打了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挨过的巴掌、头 
痛欲裂、身体不舒服、肿起来的眼皮已经超过单眼皮的境界到了零层眼皮的境界,这一切的一切 
都是这家伙!! 
「噗……」 
「呀啊!酒味好重!」 
「哈、哈,哈。」 
都是这家伙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 
「哦!」 
「叩!」的一声一阵冲击正中额头.本来就已经疼痛欲裂的头现在更是疼得不得了。 
「你、你做什麼啊……』 
「用头撞你啊!你不要把酒气薰到我身上来!离我远一点啦!再……远一点!」 
相马一边踩脚踏车,一边用後脑勺对坐在後座的我发动攻击,真是个机灵又难缠的家伙。 
「真是不敢相信!怎麼会在平常上课的日子,一早就散发出那麼重的酒味?连我都要醉了!」 
「哈、哈、哈……」 
载著两个人的脚踏车正奔驰在住宅区的街道上,我一边忍著头痛和呕吐勉强笑了笑。天空的颜色和风的温度都和今天的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可没有享受那种事情的闲情逸致.现在光是要 
嚥下不时涌上喉头的呕吐物就已经够我忙的了。 
没错!不管是天空的颜色、风的温度、今天也来接我的相马的心思、眼前头发的香味…… 
「你在做什麼啊!?』 
「哈、哈、哈……在闻你头发的味道啊…….嗯……」 
「不要——!住 手 啊——!够了,你是不是还在醉啊!差劲透顶!臭老头!」 
宿醉真的是太好了—— 
可以什麼都不想,可以把一切困难的事情全搁到身体不适之後。 
「相马…… 」 
「嗯?」 
「我从之前就一直在想,为什麼你会是个美女呢?」 
「讨……讨厌、够了……你、你在说什麼啊,一大早就这样,够了……」 
脚踏车轻快地一口气爬上了坡道。 
「相马……」 
「什麼事!」 
「我想吐!」 
叽叽叽!脚踏车发出凄厉的声音,突然间紧急停了下来。 
依照惯性定律,我差点失去平衡,双脚软绵绵地站在地面上。就在那一刻,我可以感受到血 
液正从头部流失。 
「田村!来、这个!」 
相马急忙从篮子里拿出我的书包来。我不加思索顺手接过来以後—— 
「那就教室见!」 
那家伙轻快地举起一只手,一只脚踩在踏板上对我笑了。那个,您忘记了我这个行李喔! 
「喏,你看,已经可以看见校门口了。而且很近,就在那边而已啊!况且你的脚不要紧对 
吧!加油喔!」 
伴随著脚踏车声,垂著一头长发的背影逐渐远去.我就独自一个人杵在路上,呆呆地望著那 
个背影好一会儿—— 
「啊……」 
我终於发现我被相马丢下了。这是多麼的恶劣、狡猾,搞不好还值得大力赞赏一番。 
但是我没有追上去的力气,脑部贫血引起的黑暗逐渐覆盖了我的视野。 
「早啊,田村!看到罗看到罗!怎麼怎麼,居然和相马同学一起上学!」 
「你们还是交往怎麼样?」 
是小森!还有桥本! 
「咦??你怎麼脸色这麼苍白??没事吧??」 
『s……』 
「M?」 
错了! 
是S·O·S 
「心情…………平复了吗??」 
「平复的不是心情,是身体状况!」 
附带一提,形容身体状况应该是说「好转」才对。 
被相马丢下的我突然贫血,幸好上学途中经过的小森和桥本救了我,并送我到保健室去。 
「总觉得你奸像遗是心情很糟.说话一直这样不乾不脆的……」 
「糟糕的不是心情,是身体状况……」 
於是我恨之入骨。 
虽然在第一堂课上到一半时得以回到教室,但我就是无法按捺、内心的怨气。一直到第三堂课 
过後的下课时间,也就是到现在这一瞬间止,我一秒都没有原谅过帽马,一直怨恨著她。 
这不是很过分吗?居然恶意遗弃正向她诉苦著身体不适的我,对了.更何况本来我的脚就有 
扭伤,而且那遗是为了保护相马所受的伤—— 
「听我说,田村!先不管那种事!」 
「你居然说是那种事??我在保健室里吐得像鱼尾狮(新加坡)口中出来的瀑布一样,连老师 
看我吐成这个样子,自己都差点要吐出来了!而你、你居然说是那种事!一追根究底说起来,都是 
你这个家伙啊!」 
「抱歉抱歉.话说,那个…………不要交换手机号码?.我昨天一直想问你,结果一直没有机会 
问……」 
「我没有手机。」 
「不会吧!」 
真是不敢相信——相马嘟哝了这麼一句以後,像个外国人似地耸耸肩。什、什麼嘛!不过是 
没有手机而已有必要那麼激动吗? 
「有事找我的话,打我家电话不就好了!这你好歹知道吧,『田村老师府上的电话号码』。」 
「是知道啊……」 
相马嘟著嘴,小声回答,把手肘靠到我桌上,用手托著脸。你大概想说.你不中意你最喜欢 
的田村老师的电话号码之类的吧。 
「家里头的电话不方便打。」 
「嗯,说的也是!说不定会被我老哥接到耶!所以说尽量别打来喔!」 
「那是什麼话!好过分……欺负人!」 
「哈哈哈,你终於明白我是在欺负你啊。我要一直欺负你,一直到你哭出来为止!你就好好 
亲身体会一下我身体不舒服却被人丢下的悲哀!」 
「所——以——说……我不是已经跟你道歉了吗!」 
「什麼时候!在哪里!啊!你指的该不会是刚才的『抱歉抱歉』!」 
 相马的眼神像是受到了惊吓。不过就在她还想再抱怨些什麼,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 
「啊——真的是相马广香耶!」 
从稍远处传来说话声。 
相马一转头看向那边,马上闭上嘴,我也跟著她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喔,相马她到我们学校来啦。」 
「很意外吧!」 
就在敞开的教室门的另一侧,二名女学生从走廊看著相马,看样子是在那边兴致勃勃地说三 
道四。只是她们的音量肆无忌惮,让人不禁想插嘴在议论别人的时候,一般不是都会为了不让本 
人听到而放低音量吗? 
「那是怎麼回事?不是正在谈论你吗?是认识的人?」 
相马没有转移视线,一直紧闭著双唇.盯著这双人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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