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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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为了谁-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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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王悦能让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小家伙敬佩、折服、接受,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掉她的聪明才智而外,其中也不乏有缘份之说。    
    自从他们大巫小巫相遇之后,他们很快便成为不可分隔的整体了,她在学习上是他的良师益友,在生活上她又自觉的拣起了他丢失的亲情挚爱。看着他们联手创作出来的,师生爱母子情,阳光雨露幼苗,园丁与花朵等一幅幅感人的图画,每每他陶醉在那合谐、美好而温馨氛围里的同时,他会自觉不自觉的想到他那在人生旅途上走失的太太,如果从迁就的角度讲,太太她还是个孩子,不懂得做母亲的神圣职责。那么眼前的王悦呢?比她太太还要年轻得多,并且还没有做过母亲,她为什么能自然而然的进入角色,而且还演的那么生动、逼真呢?鉴于此,使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是一个表面上柔情似水的女人,和一个像火一样燃烧着的女人,她们的心肠却截然相反,一个是血肉情爱的交融,一个却是铁与石的组合。    
    他之所以在等待电话的这段不足一小时的短暂时间里想了这么多,全是司机向他汇报他家里发生的情况时,顺便提了一句有关王悦的事儿而引发的。直到他期待的电话铃响了,他才不得不突破他的思维,从王悦的世界里拔出腿,回到现实中来。    
    电话是他的司机打来的,说他的儿子患了急性肺炎,已由王悦安排到别墅区附近的一家军队的医院里,此刻明明正在输液,王悦就守护在他的身边……    
    听了司机的电话之后,他心里像着了火,在客厅里吃错药了一般走来走去。儿子是他的心头肉,王悦是他所敬慕的人,出了之么大的事,他这一家之主却隔岸观火,把一切应该由他承担的责任,推给别人,这是不合情理的,也是不道德的,任何客观原因都不能成为他为自己申辩的理由。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结束这不愉快的港岛之行,迅速飞回厦门,去分担友人的疲劳和亲人的痛苦。    
    他用两包红塔山,驱散了所有的睡意,度过了对他来说,是一个十分漫长的不眠之夜。天刚放亮,他就爬起来,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连早点都没顾上吃,便让的士把他送到了启德机场……    
    尽管那波音七六七以每小时900公里的超音速度,箭一般穿行在云山雾海之中,他还是嫌它太慢,估计当时要是有火箭、卫星、甚至比火箭、卫星还要迅速的现代化交通工具,只要能突出一个快字,不管票价怎么昂贵,那怕倾囊而出,他都不会吝惜,而会毅然决然。    
    飞机降落在厦门机场,仓门开后,他是第一个走下舷梯,他的司机分开人群,直接朝他走来,他接过他手里的拎包,引着他穿过候机大厅,刚一出大厅的门,他就看到他那台深灰色的大奔600,傲慢的堵在门口,司机一按遥控器,它尖叫一声,车门自动开启,他一矮身,钻进了车厢,让他的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医院。    
    那像熊一样的块头,但动作之迅敏与熊截然相反的司机兼保镖,很熟练的打了个花舵,小汽车有如被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宠物,乖乖地扭过头去,在大油门儿的急催下,呼啸着跃上了那条通往市区的、带状的、漆光闪闪的柏油马路。


第一部分第10节 智者千律,必有一失

    他们很快便来到了那家他们别墅区很近的军队医院,进医院后,司机直接把他引到了明明住的那间儿科病房。隔着玻璃窗,他被病房里出现的场面惊呆了,竟像木雕泥塑一样停立在那里。    
    明明是患者,王悦负责护理,正常讲,躺在床上接受输液的应该是明明,守候在一旁的应该是王悦,可现在的场面是本末倒置,恰恰躺在床上接受输液的是王悦;而守候在一旁的却是明明,正是他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时候,见一位年轻的女军医大夫朝病区走来了。他赶紧迎了上去:“医生同志,我是八号病房的患者郝明明的父亲,刚从外地赶回来了,听说我儿子得了肺炎,可我刚才一看,那屋里的情况不对,到底是我儿子病了还是……”    
    “年轻的女军医嫣然一笑:“先是你儿子病了,后是他妈妈……”    
    “不!”郝基玉截断女军医的话,急火火的纠正道:“那不是他妈妈,是他老师!”    
    “老师?”听口气,看表情,女军医似乎有些怀疑。    
    “是,是老师”郝基玉进一步订正道。    
    女军医颇有感慨的点了点头:“这样负责任的老师,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看她的所作所为,说是他亲妈妈,没有谁会怀疑。”    
    “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郝基玉急于找到迷底,一再追问。    
    那年轻的女军医,知道不把事情和他说明白,他不会放过她,为了摆脱他的纠缠,她推了推滑到鼻梁下端的金丝边儿眼镜,用医生对待患者的最佳态度,语软声柔的说:“你儿子患的是急性肺炎,肌肉注射和口服药剂来得太慢,尽快消除炎症的最佳选择就是输液。为了减轻输液时固定在床上的痛苦,整个一个晚上,他妈妈,不,他老师一直把他抱在怀里,结果孩子的烧退了,她却累晕了……    
    郝基玉听了女军医揭开迷底之后,一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竟像碾道上的驴一样,在病房前那片修剪过的草坪上,转起了圈子,可笑的是,他的一举步,一投足,竟同小品大王赵本山的独门步法相近。直到把鞋底板擦热了,把鞋底板儿下的小草烫蔫了,他才强迫自己震静下来,既而,轻轻推开了八号病房的门。    
    他见王悦正回脸朝里躺在床上,床头处高高竖起的不锈钢吊架上,悬挂着两个玻璃吊瓶,那细细的软塑料导管儿,像风筝钱似的牵扯着它。因为床小,王悦用她性感的,让男人望之怦然心跳的身躯,在小床的二分之一处,十分巧妙的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明明就像释语一样,被填写在括号里边。    
    望着那自然形成的画面,使他陡生一种联想,他她似在冥蒙中看到了一个金色的港变和一条摆脱了风浪的袭击、安全的停靠在港湾里的小船;王悦是港弯,明明是小船,这联想,多么生动、多么形象、多么逼真,简直是一首诗,一幅画,一部感人的乐曲。这场面他依稀记得在哪儿见过,是银幕上,是荧屏上?是戏剧舞台上?或者是美术馆世界名画展厅的墙壁上?但,它决非是导演排的,摄影师摆的,演员二度创作的,它同大千世界中出现的雨后彩虹、海市蜃楼、沙漠幻影等一样,属自然形成的一道风影线。此刻,如果他是个摄影家,他会当机立断的举起他的摄影机,不失时机的抢拍下这一珍贵的镜头;如果他是个画家,他会刻不容缓的摊开他的画版,用他的生花妙笔,迅速的构勒出这一情景交融的场面,然后把他加工后的成品放在明显的、随处可见的地方,让它为他缺乏色彩的生活,添一抹朝霞,增一片绿地,多一条小溪……    
    他一边想着,他这条船,也自然而然的,不,应该叫顺其自然的,朝着那金色的港湾靠拢了……明明患病期间,身为局外人的王悦,可以说使尽了全身解数。由于治疗及时,明明很快便康复了。对王悦的出色表现,感激涕零的郝基玉想重重筹谢她,可他冥思苦想了好久,也没拿出个理想的方案来,首先他认为金钱物质对她不合时宜,也不能去考虑,因为,就王悦那玉洁冰清的性格而言,她不仅不会接受,弄不好还会大煞风景。但,话又说回来了,没一点儿实惠,光有几句好听的,也不够仗义……就在他搜索枯肠无计可施的时候,他那智高一筹的儿子,为他提供了一个最最上乘的举措,建议他在旅游公司那租一艘快艇,带他们到琴乡鼓浪屿一游……”    
    儿子为老子指点迷津,使老子茅塞顿开,他同意了他的举措,但他在他的原意上稍稍做了一下修改,把去鼓浪屿改去他准备开发的那个无名荒岛,这样,一方面圆了儿子的出海之梦,另一方面可以借此行之机,请真知卓见聪颖超凡的王悦,实地踏查之后,谈一谈她对开发荒岛的意见,这可为一举两得矣。    
    狂风暴雨在电闪雷鸣的烘托下,足足激战了两三个时辰才算偃旗息鼓,收兵罢战。    
    现在,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升起,正是黑夜与白天吻别的时候。冥蒙中的大海好像一个与情人疯狂做爱后身心疲惫的少女,赤裸裸的躺在那里,摸不清它是睡着还是醒着。开始也还胡乱的扯了片云纱,不负责任的遮盖了一下,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被一群挑皮的海鸥戏谑般的衔走了,等她发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郝基玉等一行三人所乘的游艇,是牵着第一抹朝霞出港的。船速很快,船头象一把利刃似的,把迎面涌来的一道道海浪拦腰切断。开始有几只海鸥追随左右,追随了一阵之后不知是累了,还是觉得没趣,全都自动消失了。当太阳完全脱离海面的时候,他们的游艇按预定时间,来到了目的地——刚刚从梦乡归来的无名荒岛。    
    这是个芒果型的小岛,全岛总面积大约在六千平方米左右。岛的四周乱石横生,那些石头形状各异,大小不等,你挤我,我挤你,像粗心的孩子随手扔掉的各种玩具。岛上的植物品种繁多,除了椰子树可以叫出名来,其余都是些常见的,但叫不上名字,也没人给它们起过名字的低矬的灌木和杂草。至于动物,除了蛇,还是蛇,其中以无毒蛇为最。不过你不要害怕,不管有毒蛇还是无毒蛇,它们大多潜藏在草莽深处或岩石缝儿里,从不轻易现身,就是遇见它,如果你不惹它,它是不会主动袭击你的。    
    岛上的鸟类也不少,它们的样子漂亮得在汉语词典里,找不出最恰当的语言形容它。他们的歌声美妙得远远超过了五音六律,仅仅用七个音符是记录不下来的。    
    由于明明行动不便,不能随他们一起上岛踏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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