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9-悉尼阳光下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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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9-悉尼阳光下的梦魇-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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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就跑到前面去了。我急于做出些成绩来帮助养家,希望苏光能离开蔡松。因为过去我见过蔡松几次,总觉得那个人有点邪气,还私下提醒过苏光。    
    “苏光的收入急速上升,精神面貌越来越好,没过多久他就换了一辆新车,那是一辆崭新的TOYOTA。他再也不用打几份工,也不需要朝九晚五。可是,他经常夜里出去玩到天亮才回来。我真有些担心,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买卖。毕竟,我跟他只是朋友关系,不好过于干涉。他对菲比真的很好,她过十六岁生日时,一下送她一只雷达手表。我发现菲比更迷恋他了。出于妒忌,有一次我特意把苏光找到外面的咖啡厅去谈话。我说你发现菲比对你的不正常感情了吗?他好像有些惊讶,说有这回事吗?我不客气地说你是她的干爹,不能助长她这种意识。她才十六岁呢。如果黄涛在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那一次我说得也许有些过分,但很明显,从那以后,苏光不再跟菲比嬉闹,也几乎很少呆在家里。急得菲比问我,苏光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又过了不久,有一次我跟一个朋友去中国城饮茶,在那里我看见苏光和一个女孩子亲热地拉着手进来。苏光看见我后不但没有躲避,还大方地带女孩走到我们桌边说,这不是美洁吗,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他介绍说这是他的女朋友,叫彭妮,又把我介绍给她,说我就是他朋友的太太,现在和女儿一起跟他合租房子。    
    “当时我听了这话,肺都快气炸了。我最受不了他特意把我说成是朋友的太太,更受不了的是,他特地强调跟我合租房子。他们就坐在离我们不远的桌子,他还当着我的面使劲给那个女孩献殷勤。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那里,一边开车我一边流泪,我从来也没受过这样的刺激。当天下午我就开始找房子。通过我们的分公司,马上在赫斯维尔找到了一个现房。离城是远了一点,可总算离开了白尔摩。第二天我就告诉苏光,我要带女儿搬走,意外的是,苏光马上同意了。他说他会帮我们付房租,我坚决不答应。    
    “大概又过了两天,我们真的搬家了。苏光悄悄把一个信封放在了我的箱子里。里面有一万块钱和一封短信。他在信上说,这钱是他应该给我们支付的房租,这是他对黄涛的承诺。请允许他做一个守信用的男人,直到菲比成人。我是在几个月后偶然打开箱子的时候才发现了这笔钱,想退回去也来不及,因为他已经搬家。我给他打电话要求退钱,他却向我道歉,说他对不起我,但这个钱他不能收下。    
    “也许,那时候我的火气已经没那么大了,钱到底还是收了下来。后来,我慢慢知道了他贩毒的事情,但我们已经疏远,我也管不着了。这就是我跟他的故事。这些事就锁在我的心底,整整埋藏了两年。我不知该跟谁去说,也没有脸跟别人说。就算说了又有谁在乎我的感受呢?我在煎熬中度日如年,对谁都没有感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工作,似乎这样才能证实自己存在的价值。可是,我心里对苏光的这份感情一直难以释怀。”    
    苏磊听了这席话,渐渐明白了这一切。


第四章一盒录音带(1)

    宋美洁终于把埋在心底多年的故事说了出来,如释重负之余又有些懊悔,毕竟苏磊比她小了十几岁,在一个几乎能做自己儿子的人面前坦白自己的秘密绝不有趣。她颇有些为了证明自己身上没长痦子而把未穿内衣的身体给人看过后的空虚。    
    从苏家出来,宋美洁心情复杂地开车上路。她既不想回家,也没有目标,只是盲目地顺着米尔顿路往前开,快到艾叙费尔的时候,她曾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拐弯,结果还是随着车流直下,穿过帕若玛达路上了21号公路。    
    宋美洁多愁善感的心灵因为旧事重提而充满惆怅,同时也矛盾地伴随一些意犹未尽的苦恼,她急需一次痛快淋漓的发泄,否则这个夜晚别想安生。而她向来懂得保护自己,极少将内心世界向人敞开,加之身边缺少女伴,特别在这件事上,唯一具备听她倾诉资格的人恐怕只有江汉。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下意识朝北开去的原因。快到格雷德斯维尔大桥的时候,她给江汉打了一个电话。    
    江汉还在城里应酬,他一听就知道宋美洁情绪不对,马上跟她约在赌场酒吧见面。半个钟头后,江汉匆匆赶到。    
    赌场酒吧里人迹寥寥,只有纳特•;金柯尔的爵士老歌若隐若现。宋美洁独自在一个角落里端坐,她面前放着一瓶喜力啤酒。江汉知道宋美洁酒精过敏,一般场合从不沾酒,更不用说主动喝酒了。他坐下后,意味深长地说:“美洁,今天你有点不同寻常啊。”    
    宋美洁朝他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她看着泛泡的啤酒说:“江汉,人的一生中,除了天灾人祸,你觉得什么最可怕?”    
    江汉更奇怪了,他忙问:“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上来就谈这么深奥的问题。”    
    侍者过来请江汉点酒,江汉要了一杯沃特加。    
    宋美洁喝了一口啤酒说:“刚才我去了一趟科洛伊登公园,把我跟苏光这些年的恩怨做了一次清算,不过是在苏磊面前。”    
    “是吗?”江汉显得有些意外。    
    宋美洁像是回答又像自语:“我到今天才发现,人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别的,是面对自己的过去。”    
    “是啊,每个人都有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江汉颇有同感。    
    宋美洁又说:“过去我从不愿回忆,因为回忆总是伴随痛苦,而我已经苦怕了,不想再次身临其境。可是,那些往事总也挥之不去,时常在梦中提醒我。黄涛是这样,苏光也是这样。”    
    江汉不愿看着宋美洁心痛,话题一转,问:“保险箱的事情怎么样了?苏磊发现了什么没有?”    
    宋美洁没有回答,反问道:“怎么,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跟苏光之间到底发生过些什么吗?”    
    江汉愣了一下,随即心口不一地说:“我看我还是放弃这个好奇吧。”    
    “为什么?”宋美洁有些意外。江汉的变相拒绝再一次伤害了她的心灵。她有些难堪却硬撑着,故意无所谓地说:“也好,反正都是一些无聊的过去。”    
    江汉故意不接话题,却问:“苏光的遗嘱都说了什么?”    
    宋美洁苦笑:“还能是什么,不过是对自己的审判。你真不想知道吗?”    
    江汉又摇了摇头。    
    宋美洁非常失望,她一口气将半瓶酒都喝了下去。本不能喝酒的她,脸上立刻泛起了一片桃花。她故意借着酒劲说:“江汉,要是我求你听我说呢?”说完她招呼侍者说:“再拿一瓶。”    
    江汉不忍见她喝醉,连忙阻止:“不用了,不用了。美洁,你别喝了。刚才我是骗你的。我就想看看你会怎么着急。你们的事情我当然想知道。”    
    “你别管,我没事。今天就想喝个一醉方休。”宋美洁根本不听江汉的劝,再次朝侍者招手说:“快拿去。”    
    侍者很快把酒送了上来。    
    江汉无奈地举起酒杯,跟宋美洁碰了一下说:“既然你要喝,我奉陪到底。说吧,我洗耳恭听。”    
    这回宋美洁小酌一口,停了一会儿才说:“关于我和苏光的关系,你早就问过我,我猜大家也都一样,肯定不相信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今天我可以再次坦率地告诉你,我们之间真是那样。只是,我和苏光有过几次机会,都错过了。”    
    宋美洁把她和苏光的事情重新复述了一遍。不同的是,细化了有些在苏磊面前一带而过的情节,却也免掉了一些江汉已经知道的事情。在说到他们唯一的一次拥抱时,宋美洁心有不甘地问江汉:“为什么苏光在那之后一反常态?究竟是什么理由使他拒绝我的爱?菲比不过是个孩子,她的话不应该起什么决定性作用。江汉,恕我直言,会不会是别的什么原因,比如因为你?”    
    江汉怎么也没料到宋美洁会这么大胆,他立时明白宋美洁早已察觉自己对她的那份情怀。顿时,那些埋在心底深处的陈年往事涌上心头。他停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件事你不说我一点都不知道。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样的经历。现在,我正式向苏光致敬。苏光是个特别讲义气的人,他既然答应黄涛要好好照顾你们,就不希望别人在这件事上说他的闲话。当然,这其中的确有我的原因。    
    “今天我也来说一件鲜为人知的往事吧。黄涛出事那天,我正好去利物浦接一个装修的活儿,没在悉尼。我不知道黄涛在最后的一刻有没有想到我,因为我们三个人是最好的朋友。我总觉得,如果当时我也在场,说不定黄涛就会把你和菲比托付给我们两个人了。可是,当我回到悉尼的时候,黄涛已经死了。苏光红着眼睛告诉我,黄涛临终前把你们托付给了他,他已答应老黄好好照顾你们母女。我当时就跟他急了,那次我们争执得相当激烈。他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在与你们共同生活的期间决不打你的主意,照顾菲比到十八岁,照顾你直到你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有一点必须承认,在你还没有来澳洲的时候,我和苏光都特别羡慕黄涛,主要是因为你的美貌。这里并没有亵渎你的意思,因为大家从未见面,只见过照片,我们只能凭着对照片的印象和直觉默默喜欢你。后来有一次你打电话来,是苏光接的。他听到你的声音后,给我形容了无数遍。肉麻的赞美说得黄涛都受不了,气得我当即跟他约法三章,规定家里所有来电不许他接听。当然这是开玩笑。见到你之后,我才发现,原先那些照片根本没有拍出你的内涵与气质。    
    说实话,我很嫉妒苏光,因为他可以与你朝夕相处,而本来这个机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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