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武林朋友们,经过了三个时辰的激烈拚斗,终于到了最关键最紧张的时刻了,此时台上的二位侠士,一位就是名满江湖的大侠“金笔乾坤”古墨古大侠,另一位是纵横鲁晋难逢敌手的俊杰“奇枪一片红”余冉余大侠。这最后一战将关系到二件宝物的最后归属,故而此战一定精彩异常,扣人心弦,为此本台的主持人特地设立了博彩,以供各位消遣,请各位朋友们买古大侠赢的到左面来,买余大侠赢的请到右面来……”想不到司仪最后还搞出了这一套的花样来赚钱,也不知道这背后是谁在支持着。
台下的看客与武林人物对于赌博是异常热衷的,乱哄哄地一片,有往左面的,有往右面的,吵吵嚷嚷地连说话声也听不见了。苏亦星拉着二女往后面退了下,悄声说道:“我看等一会一定会有好戏看呢,你们二个还是先躲到大车上吧,你俩在这里不大安全,关照下车夫随时走路。”
瑞儿不想走,噘着嘴巴回道:“不嘛,有大哥你在我们哪会不安全呀,不走。”
素兰也跟着说道:“大哥,我们知道了,等会儿看情况再说好吗?”
没办法了,苏亦星只好听其自然了,叮嘱了一声:“跟在我身后,别离开。”
台上已经开打了,那“奇枪一片红”余冉此刻正舞动长枪,枪头的红缨随着枪身晃动,犹似千万朵红花在漫天地飞舞,果然是个“奇枪一片红”呀,马上赢得了台下的一片喝彩声。
那“金笔乾坤”古墨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只见他金笔当胸,身随笔走,步法轻灵,招式凌厉。二人的兵器一长一短,各有千秋利弊,俗话说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那余冉是靠着长矩离来避免凶险,所以他的长枪手法是大开大合,挥洒起来尤如长江波涛,一浪接着一浪地滚滚而来,决不能让古墨靠近身旁边。
古墨的兵器是二支尺来长的镀金铜笔,与人交斗向来是贴身游斗,主要是靠着身法,步法,手法与近身招式来取胜的。短笔虽然舞不出长枪的那种呼呼风声,但此时却象是粘滞住了枪身一样,使得“奇枪一片红”余冉的长枪竟然发不出劲儿来,仿佛无形中有一道挣不脱,剪不断枷锁,急得余冉急忙后撤几步,连换了几个招式,又缠斗在了一起了。
台下的群雄都被这长短兵器的激烈恶斗给吸引住了,人人息声屏气连喝彩声也忘了。不过目前人人看好的是那“金笔乾坤”,那些个买了“奇枪一片红”余冉彩头的家伙个个开始垂头丧气了。
那余冉用的是长枪,所以花费的力气要比短笔多很多,而且古墨又多用的是近身借力游斗,时间长了,余冉所支付的力气也比古墨也多得多,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接一滴地“啪啪”往下掉,台下买余冉彩头的一帮子人已经闭起眼睛,等待着余冉滚下台来了。
可是世上的事就是那么地让人难料,明明是马上快要输的人了,一下子又神奇地转过了风头来了,只见那余冉忽然地换了一种枪法,他在舞动中突然一抖动枪身,那本来很长的枪身一下子缩短了一尺有余,人也是随着缩短的枪身前行了一大步,两人马上变得快要短兵相接了。古墨没想到这余冉还有这么一手,一时没有防备,让他抢了一个先机,急忙也跟着换招,使出了一招“鹞子钻天”身子也跟着笔势翻转了过去。
余冉哈哈笑道:“我等了好久就是为了等你这一招呢……”只见他一抖动枪身,那枪头的红缨下“啪”地支出了二个亮晃晃的精钢弯头来,接着一招“风扫梅花”使出,只见那古墨阴沟里翻了船,腰间马上见红,一个踉跄跌出,但手中的一支短笔却迅猛飞出。还没等余冉再次大笑,大腿上也同样地中了一笔。
没想到这一仗打得最后是两败俱伤,双双见红。那些本打算输定了的买彩家伙顿时兴奋得大呼乱叫,麻跃不已。
苏亦星轻声对二女说道:“唉,这家伙明明知道他的名号叫‘奇枪’,那早该防着这一手了呀,若论实力那还得是算‘金笔乾坤’来得强一些呐。”
瑞儿羡慕地回答道:“大哥,那余冉的枪势真的很好看呀,舞动起来真的一片红,好漂亮的。大哥会枪法吗?能否以后教教我呀?”
苏亦星窘态十足地道:“真的不好意思了,我还没有学过任何一种枪法,要不过几天有空时我学了再来教你吧,等没钱用时还可以出门卖艺呀,哈哈。”
“大哥真坏,大骗子。”瑞儿说着攥起小拳头往苏亦星身上擂。
台上的司仪出来了,咳嗽一声说道:“鉴于刚才的情况,裁判们经过一致的商讨,认定本场比赛是双方平手。”
台下轰声一片,有叫好的,有不平的,乱成了一锅粥。司仪压不住了,退了后去。上来了一位头发斑白的青衫老人,挥了一下手,台下马上肃静了下来,青衫老人也是轻咳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天下宝物,唯有德者居之,但宝物也极可能给人带来灾祸,此事古今有之。为避免再次相斗流血,本裁判团决定把二件宝物归属于“奇枪一片红”余冉与“金笔乾坤”古墨二人所有,由二人自行处理。好了,此次的比武夺宝擂台赛到此为止。如有不服者,可以马上提出,过后再闹事那就是向本人及整个“木帮”挑战了。
苏亦星转过头轻声地向身边一位江湖客讨教:“这‘木帮’是个什么帮派呀?那老人又是谁啊?”
那江湖客奇怪地望了一下苏亦星,满面不屑地回答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敢出来混呐,还是回家好好地用功读书吧。”说罢转过了头去。苏亦星没想到好好地问一下,给吃了个大钉子,心头火起,冷哼了一下。那家伙耳中如中雷霆,翁了一下脚下一晃,转过身来惊诧道:“是你在哼?”
苏亦星双眸一睁,目中寒意凛冽,吓得那家伙头一缩,惊骇道:“大侠息怒,小的多有不是,望大侠宽恕……”
“刚才说话的是‘木帮’的首席长老‘儒侠’文中强,那‘木帮’是鲁晋一带最大的帮派,平日里做的都是木材生意,基本垄断了这二省的木材生意,江湖上的口碑还不错的,经常做和事佬的。”
苏亦星正在听着,现场的局面又有了新的变化了;只见从外面涌进了一大帮子人来,个个穿戴整齐,人人手中持刀,打着火把肃穆地恭候着后面进来的一位大人物。只见那最后进来的一位大人物却是长着一付刻薄死板的脸孔,脸上瘦瘦的,干瘪瘪的,没有一根胡须,鼻子带些钩钩,涂得红红的嘴唇薄薄往下面撇着。苏亦星心道:“一看面相就是个死太监了,不会是总管钱宁吧?这狗鼻子可真灵呀,这么快就闻到这里了?”
果然,这位大人物径自走到台上开口了:“还不给咱家拿把椅子过来呀?”那台上台下的江湖好汉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大人物的手下喝斥道:“听见没有?还不过来见过大内副总管吴经大人?”
木帮‘儒侠’文中强一听说是大内副总管到了,心知事情不妙了,他江湖人是斗不过官府的,再说他的木帮家大业大,虽说是有好几千帮众,可官府只要一声令下,马上就可以叫他帮毁家灭,故尔马上躬身弯腰施礼见过吴副总管。手下也机灵,椅子马上送上去。在那个年代里,除非你是光棍一人,要不你只好乖乖地在官府面前听话。朝庭对于不听话的江湖人一向是手下从不留情的,特别是大明年代,那朱元章本来就是靠着江湖人起家的,但一待成事夺得天下后,第一个下手的就是那帮子成气候的江湖人,防止有人学样嘛。
“在下‘木帮’文中强,不知副总管大人何事来到此地?可有在下效劳的地方?请尽管说来,在下洗耳恭听。”‘儒侠’文中强在这阉人面前的表现也太差劲了,让苏亦星对他刚才的一点点好感全没了。
“咱家此次出来办事,正好听说了这里发现宝物一事,咱家过来瞧瞧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物,要真是个好东西的话,那就归皇上所有了,是不是呀?……听说过这‘木帮’,好象生意做得还不错呀?”这吴太监的话男不男女不女的听了真的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来,苏亦星心道,也真难为了那朱厚照了,成天地听这种没营养的声音。
“这个嘛……”儒侠文中强话中还略带些犹豫,心道要是顺了官府那可就得罪了江湖同道了,要是得罪了朝庭的话那就会马上灭门,塾近塾远想来还是不必考虑的了,心中黯然轻叹一声回道:“在此古道观里发现了唐代医仙孙思邈的一本医书与一枝千年成形枸杞……”
“是成形的千年枸杞?”吴副总管显然对于千年枸杞的兴趣要大一些。
“回大人的话,是成了形了,外形特象一只小犬。”
“把东西拿来看看……”
打开了红布包裹,翻起小木箱一瞧,吴副总管的目中马上露出了惊异无比的眼神来,连说了三声“好好好”,合上盖子慵懒地说了一声:“咱家会向皇上解说你们的功劳的,此物我替皇上收了,有哪位不服呀?没人?没人就好哩,天快亮了,好累呐,咱家得回去好好地补一觉呐。”说着站起身子准备向台下走了。
台上台下的群豪折腾了好几天,最后是这样子的一个结局,都觉得丧气,可是也没有谁出来做那出头鸟,看来都是些有家有业的人。再看那帮子锦衣卫个个凶神恶煞似地,手底下的功夫也差不到哪里去,后面说不定可能有官兵在埋伏着呢,所以个个心中懊恼,却又缄默无言,有些人已经悄悄地向后撤了。
瑞儿用臂肘撞了一下苏亦星,怂恿道:“大哥,就这么回去了?不去搞一点下来呀?这辛苦费一丝儿也没有吗?”
苏亦星无奈地回答道:“你没听见吗?这是皇上老哥要的东西,我能去抢吗?算了,还是走吧。”
“那……那本书可以要来看一下呀,我看那死太监对书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呢。”
苏亦星失声笑道:“他是个太监,当然不会有兴趣啦,咦?你好象到是有兴趣呢,呵呵,死丫头,人小鬼大……”
瑞儿娇羞地回答道:“大哥,不来了,你坏呢……羞死人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