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去珠穆朗玛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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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去珠穆朗玛的尘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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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沉重的行囊又在我的眼前晃动:在北大的山鹰社攀登的岩壁、在操场为登山体能训练不停奔跑的跑道、在山鹰社人头攒动的招新大会、在出访欧洲三国前的合唱演出(吕雁是北大合唱团资深的团员,她的歌声美如天籁)、在摄影协会放片子的活动、在青海玉珠峰的攀登路线上、在西藏世界第六高峰卓奥友的营地……在我眼里吕雁不断的上演着超越自己也超越那些比她强悍得多的对手的挑战与攀登,在生命与奋斗者的舞台上,把一个女孩的美丽、才华、智慧、毅力、勇气发挥得淋漓尽致。  珠穆朗玛过去作为人类最少涉足的地方,和两极一样,环境状况为少受或不受外界污染的本底状态,即可视为地球上的“环境本底值”,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圣洁的最后的净土之地,近年来也遭到了人为的污染,好在有了更多的人关注起珠峰的污染,并且在各界的支持下开始了环保行动。  现在有着一双“前所未见的十分纤细、非常精巧的女孩的手”的吕雁,就带领我们踏上通往世界最高峰的路,通过“地球第三极珠峰环保大行动”,以身涉险带领我们进入一次独特的自然与心灵双重净化的旅途,闯进生命的禁区,在极度严寒、缺氧、风雪交加,危险随时发生的恶劣环境下,完成艰苦的有史以来海拔最高的一次环保活动。这双手将捡起那些有史以来“海拔最高的垃圾”,并将它们带到山下最终完成无害化处理。在珠峰大本营,他们经历了登上过世界13座8000米高峰的著名登山家仁那的遇难;经历了环保志愿者晨晨被诊断为高原感冒却无法下撤的险境;然后在分别的泪水中攀登到6500米的高度,在空气稀薄地带清理出400袋垃圾,辗转交到当地政府手里,整个过程惊险感人、耐人回味。  一个人走在荒芜、杳无人迹的藏北无人区,常常几天碰不到一个人,说不上一句话,在无声的世界中久了,有一种独特的感悟,常常感到宇宙的存在。我们生活的地球,只是宇宙已知的1000万颗恒星中太阳的一颗行星,也是已知惟一拥有智慧生命的星球,在宇宙杳无生命的稀薄与无限光年的黑暗里,地球孤独的漂流了46亿年。我们人类文明诞生的历史总共不过几千年,常常在一个人宿营的时候,想到人类不要成为结束地球美丽生命的终结者,不要用垃圾和污染,埋没了山川与河流,大地和海洋。点着篝火望着遥远的星空,我希望终有一天外星的智慧生命来访地球时,我们的地球依然是一颗最美丽的星球,碧海茫茫山清水秀生机盎然,人类没有战争与灾难。而所有的人乘着地球之舟,在浩瀚宇宙的个人生命与人类命运的双重旅途中,吉祥如意。    补记:写完这篇序,看完吕雁的全书,我的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溢出,尽情长流,珠穆朗玛、协格尔、定日、拉萨、日喀则、雅鲁藏布江、布达拉宫、阿里、可可西里……一个个跳入眼睛的地名使我无法分清此刻的时空,走遍西藏的3年旅途的经历,那不常回忆的18年走在路上的往事涌上心头,化成温暖柔软的眼泪,融化了记忆外的坚冰。    宋小南:旅行家、探险家、摄影家,中国第一行——走遍中国第一人   1987年3月24日从北京天安门广场出发,开始以县为单位走遍中国全境,计划3天走一个县耗时21年走遍全中国。目前几经生死历尽坎坷已完成走遍新疆全部100市、县,西藏全部79市、县,内蒙古全部96旗、县,四川全部161市、县等18省全境的全部1235个市、县,面积720万平方公里,已成为事实上中国有史以来走遍疆域最广、走遍市、县最多的旅行家、探险家。


第一部分序二

  曹峻    就在吕雁找我写这篇序之前的一个星期,我在深圳参加深圳自行车协会的15周年庆典活动,见到协会的工作人员在义卖一本书,叫做“亲历可可西里10年-志愿者讲述”,书中的自愿者里面有我一个熟悉的朋友,就是自行车协会秘书长邹卓钢。读到老邹讲述在青藏公路上跟一群志愿者指挥交通控制车流,为保护藏羚羊迁徙而预留通道的经历,我的心被触动了。老邹和我一样,都是一个户外运动爱好者,纯粹是出于个人爱好而开始户外运动的。但显然,越来越多的户外运动爱好者,因为喜欢与大自然的交流而走出城市,而在远离城市的地方依然无法逃脱人类活动对大自然严重冲击的影响,从而投入到保护大自然的队伍当中去了。  在过去的20几年中,国内从事户外运动的人们与自然界的关系经历了三个阶段。80年代中期,行走户外基本是出于工作的需要,因为国家任务而与恶劣的自然环境进行抗争,此时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一种斗争的关系,其中最典型的词语是“征服”。80年代后期至90年代,越来越多的户外运动爱好者涌现出来,他们是出于个性释放的目的而来到大自然的,主动性和自主性更强,追求的是感官和个人经历的享受,在这个层面上看到的是作为个体的人与自然的沟通和交流。这几年,一个新的阶段开始呈现出来,那就是越来越多的户外爱好者希望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保护原生态的自然景观持续发育,提倡低冲击性的户外运动。这个阶段的出现,归功于早年那些坚持进行生态保护的志愿者和非政府组织,如杨欣的绿色江河、梁从诫的自然之友等。如今,这个队伍的规模越来越庞大了,全社会都意识到生态保护的重要性,甚至连我们的政府都提出了“和谐社会”的概念,这的确是我们社会的进步,也是精神文明层次的提高。  吕雁是我在北大登山队的队友,98年北大百年校庆攀登卓奥友峰时的队医,她细致、体贴、坚强,那次攀登活动她给我们所有队员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听到她参加清洁珠峰活动时,我不禁捏了把汗,即使是在6500米以下清理垃圾对任何一个普通登山者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看到吕雁的日记和她回来后喜悦的神情,我明白这不仅是一项荣誉,也是实现社会责任后的满足。珠峰清洁活动已经进行了两年,除了这项活动本身对珠峰地区环境的保护和恢复外,也不断提醒登山者和所有户外运动爱好者,用低冲击性的方式从事所有户外活动。就像那句很有名的话所说的,“除了脚印什么也别留下,除了照片什么都别带走”。感谢吕雁和她的队友为保护珠峰所做的一切。    2005年7月10日于广州    曹峻:深圳市登山户外运动协会秘书长,中国民间早期登山爱好者。  88级北大地理系本科,99级北大城环系冰川专业硕士。北大山鹰社首批队员,曾任山鹰社社长、登山队队长。曾经成功登顶:青海玉珠峰、新疆慕士塔格峰、西藏念青唐古拉峰、西藏宁金抗沙峰、新疆博格达峰、西藏桑丹抗桑峰、西藏姜桑拉姆峰(并担任登山节教练)、云南哈巴雪山(并担任登山节教练)、欧洲最高峰——厄尔布鲁士峰、澳洲最高峰——科修斯科峰、四川四姑娘山幺峰(担任登山队长)。


第一部分飞翔的感觉(图)

飞翔的感觉 安东摄    

  关闭电脑。  起身。  关灯。  所有的亮光在我的身后关闭,机舱的门也关闭,再睁开眼,已是三万英尺的高空,看飞机侧翼白云飞过,而我们在空中仿佛永世静默。  飞机在不断的上升,许久没有离开北京的我,开始感觉到了飞翔。我们即将去到的地方是空气稀薄的高原,我的旁边坐着的是中国日报的记者林琦,一周前在体能训练营就认识的厦门女孩,总是笑笑的刚毕业的小妹妹。林妹妹旁边靠窗坐的是第一财经日报的章珂老师,穿着摄影背心挎一部大相机,机上的早餐只吃了很少的一点点,原来章老师是个素食主义者。还有其他那些刚刚认识却已经很熟悉的朋友。  美丽的空姐忙碌着,机舱里还有很多藏族孩子,他们是要回家去吧,那样黝黑的面孔,灵活的眼眸。我发现我的思绪飘啊飘的,断续而不连贯,仿佛想了很多东西,又好象什么也没有想明白。  我喝了水,把擦过手的纸巾放进座椅后面的垃圾袋里,垃圾这个词现在在我心里格外的敏感。这次和前几次到西藏到高原雪山的来意都不一样,这一次我的身份是一名光荣的“环保志愿者”。光荣这两个字是我真实的感受,因为我和我的伙伴们都是从全国报名的人群中被选出来的,我们是代替了那些没有来的人来完成这样一个使命,通过我们的行动来还美丽的珠穆朗玛以洁净。  其实即使在北京,平时我们也是很注意,一定会随手把垃圾带走,并且放到路边的垃圾筒里,而不会随便丢弃的。这个在我们心里觉得是最起码的事情,但是在游人众多的地方可能是难以保证的吧。  只要是垃圾,在珠峰的也不见得会比其他地方的高贵多少,也同样是对环境的破坏和污染,只是珠峰的清理难度更大,需要有过雪山经验的人来给这样地标似的大自然母亲洗脸。我现在只能凭自己的想象来思考我们这个工作的意义,我不是一个喜欢给简单的行动添加过多附加被叫做价值的人,我觉得这样去做了就很好。如同过去那样选择的攀登。  这一刻的我是兴奋和理性同在思想里游荡。还记得出发前给妈妈打电话,她一时没有明白,我怎么又要到雪山去了,我笑了,我要去珠峰捡垃圾!无需任何美化和神化,此行我们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志愿者就是要去全世界最高的地方,用我们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捡起那些垃圾,那些甚至已经在珠峰之巅沉睡了几十年的垃圾。  一个人有一个梦想,但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活在这个星球上。  突然想起,已故台湾作家三毛,小的时候老师让她写长大以后的理想。她写道,我长大以后要做一个捡垃圾的人,老师没有看到千篇一律的要做科学家做医生的宏伟志向,勃然大怒,命令她重写,无奈之下,抓破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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