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在筹粮队的积极工作和当地政府与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下,筹粮任务如期完成。莱州解放后,为保证攻克奠边府的需要,西北筹粮任务又增加了一倍。整个战役,在西北地区共筹粮7200吨,采购副食350吨。这对及时保证供应起了很大作用。
第二、后方前送。由于就地取给的成功,大大减轻了后方的负担。但从东部地区前运物资仍达1。1万吨。
第三、战场缴获。这也解决了部分供给问题。在阵地对峙中,还抢收了敌人不少空投物资。
第四,中国援助。战役所需弹药、武器、油料、汽车、医药等,均由中国援助解决。整个战役期间,应奠边府作战紧急需要而运入越境的物资有:汽车200余台、汽油1万余桶、各种枪3000余支(挺)、子弹240万发、各种炮100余门、炮弹和火箭弹6万余发、粮食340余万斤,还有大量战救药材、观通器材、工兵器材和爆破器材等。
整个战役物资补给工作除在追击莱州逃敌时曾因粮食不足影响战果外,由于计划较为周密,基本上满足了部队的需要。
二、兵站运输线的组织与指挥
鉴于运输线长、交通状况差以及受驾驶技术和通信条件的限制,总后勤局经与后勤顾问组共同研究,对运输线采取了统一指挥下分段负责的部署。前方在接近第一线师的后方地域设一线供应站,在巡教、莱州、山罗等地设中间兵站,属后勤前指指挥。自山罗向后由总后勤局直接指挥,组织对前方的支援。前方各兵站辖区的仓库、医院和运输分队及其前送后送、道路维护的工作,由兵站统一计划、指挥。
人民军的运输工作,虽经训练和实践已大有进步,但在紧张的战时运输中,指挥失当、管理混乱的状况仍时有发生,影响运输效率,致使在战役期间曾一度造成供应紧张。为扭转局面,后勤顾问曾与后勤前指领导、运输局长深入沿线了解情况,帮助兵站做好思想工作和生活管理,改善行车指挥和交通保障,组织仓库、车队的协同配合,改进了兵站的组织指挥,使运输工作很快改观,从而逐步改变了前线的供应状况。
运力不足也是供应紧张的原因之一。应越方的要求,中国方面紧急援助的汽车在攻击准备阶段陆续运到。人民军扩编了汽车运输分队,保证了运输状况迅速改善。
由于交通运输困难,越南政府动员了10万多民工支援前线。但本着前线少用民工的原则,战役准备阶段,用于战役后方及随军的民工仅1。5万人、自行车2000辆。因远离家乡,时间较久,加之管理松散,使用不当,民工伤亡较多,造成大批逃亡。军事顾问团向人民军前指建议,利用作战计划变更的时机,重新动员民工1。2万人,全部换班。对新动员的民上,配备了带队干部,加强了组织领导和生活管理,并进行了政治教育和防空教育,稳定了民工情绪。民工完成任务较好,多人立功受奖。
三、道路的修筑和维护
从东部平原到西北前线有6号公路经木州通向41号公路,转运越北后方基地的物资及中部的粮食,可从和平直达莱州和奠边府;另一条是13号公路,自安沛至安州,向前与41号公路连结,向后与越北各后方基地均有公路相通,经1号和3号公路,可将中援物资从中越边境直送奠边府。西北公路均蜿蜒于祟山峻岭,路况很差,遇雨更难通行,修复工程较大。早在西北、上寮战役结束时,军事顾问团即向人民军总部建议修通西北公路,故上述两线均于11月中旬前即已陆续通车。在法军空降奠边府后,又抢修巡教至奠边府公路,保证了部队行动和后勤一线的仓库、医院及时展开。还利用马江水运,以减轻公路负担,中国援助的粮食也从云南金平利用南那河运向莱州。
部队行动开始后,敌机加紧了对公路的轰炸破坏,对重要的桥梁、渡船、隘口、崖边路段的轰炸尤为猛烈,并投掷了不少定时炸弹,运输受到很大影响。后勤顾问组及时建议后勤前指开展群众性的交通保证工作,参照抗美援朝“钢铁运输线”的经验,对防空、护路、抢修、抢运等工作,作了周密布置。交通线虽仍时断时通,但基本保证了物资的前送。
四、战役卫勤保障
战前预计伤员总数约6000名,病员约月收容500到1000名。据此,顾问组建议,卫勤工作的战前准备,以实行阶梯治疗、提高救治和后送效率为目标,对各级军医组织进行编配、分工和临战训练。军医局采纳了这个建议,组织了六个医疗队部署在前线和中转兵站。在火线抢救工作方面,由于在部队中开展了自救互救教育和包扎抢救技术训练,对卫勤人员进行了救死扶伤、发扬革命人道主义的教育,战役中,伤员基本上都能得到包扎和救护。在急救手术和后送工作方面,虽还存在不少缺点,但是在顾问组的具体帮助下,得到不断改进。
战役全过程共收容伤员9124人。在治疗工作中,各级医疗队都较好地发挥了积极性。经过努力,在战役期间,轻伤员有4000余名出院,重返前线。
战壕卫生工作是这次战役的一个突出问题。阵地长时间与敌军对峙,自然环境又差。为缩小非战斗减员,在军医顾问建议下,总部曾多次向部队发出保健防病指示,发布了卫生纪律十一条。卫生部门加强了对居民地的卫生侦察,对新占领阵地进行清除和消毒,改善水源和供水卫生,积极开展群众性的防病工作。
奠边府战役后勤保障工作的实践,标志着越南人民军后勤部队的素质有了新的提高。在这一重大战役的考验中取得的丰富经验,对人民军后勤建设向更高阶段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第五章 军事顾问团在越南工作的后期阶段
(1954年7月——1956年3月)
奠边府大捷使越南抗法战争取得决定性胜利,印度支那恢复和平,标志着越南人民的革命斗争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人民军的建设也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中国军事顾问团在完成了帮助越南人民军夺取抗法战争胜利这一基本任务后,又投入帮助人民军整编部队和进行正规建设以及接管新区等各方面的工作。这是中国军事顾问团在越南工作的后期阶段。
第一节 新形势下全面加强军事建设
1954年11月下旬,人民军总军委召开中高级干部会议,武元甲作了《为逐步建设一支正规化现代化的人民军而努力》的报告,人民军进入了逐步实现正规化、现代化的新阶段。围绕这一新的目标,军事顾问团帮助进行了整编部队、正规训练、特种兵建设等各项军事建设工作。
一、分批整编部队
印度支那停战后,越南劳动党中央根据新的形势,为加强人民武装力量,决定全国军队在不超过30万人的原则下进行整编。人民军总部请求军事顾问团帮助提出全军整编方案。军事顾问团经过反复研究,于1954年8月向人民军总部提出了实现全国主力部队整编工作的意见。越方采纳了顾问团的建议,确定全军编为十个步兵师、一个公安师、一个边防总队、一个海防总队、四个炮兵师、三个工程兵团和若干个独立团、地方武装营,有步骤地分批完成。第一步,1954年lO月底完成现有六个步兵师的整编和四个炮兵师的组成。第二步,1955年5月底完成其余部队和总部机关的整编。顾问团还根据越方的要求,帮助拟定了人民军步兵、地面炮兵、高射炮兵、工程兵、公安和海边防部队的组织编制、职责范围等草案,并对整编工作的组织领导和政治思想工作提出了具体建议,皆为越方所采纳,全军整编工作遂陆续开始。
至1954年11月底,完成了原有六个步兵师的整编。人民军总部进行了点验,证明效果较好。主要是进一步统一了编制,调整和加强了武器装备、精简了机关,充实了连队,提高了战斗力,并为下一步实施正规训练创造了良好条件。随后,从南部、5联区、高棉、老挝北撤的部队以及北部的地方武装,也陆续进行了整编。至1955年6月,共组编和新建三个步兵师又14个独立团、一个公安师又两个公安团、两个边防团、三个榴炮师、一个高炮师、两个野炮团、三个工程兵团。至此,除总部机关外,基本上实现了预定的部队整编计划。
人民军总部机关的整编,是全军整编工作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军事顾问团从几年的工作中深感,人民军的总部机构重叠庞大,分工过细,职责不清,不适应作战指挥和工作指导的需要。虽经多次帮助,但改进程度不够理想。越方亦希望通过整编加以解决。顾问团本着以现行编制为基础,照顾到尔后发展的需要,拟定了越南人民军总部机关的组织编制草案。经越方反复研究,基本上接受了新的编制方案。但因忙于接收新区和部队整编等项工作,机关整编延至1955年下半年才开始进行。
在此期间,应越方的请求,由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派出人员组成的民航顾问组于1954年底抵达军事顾问团,帮助越南建立民航工作。首先,帮助越方于1955年1月1日零时从法军手中顺利地接收了嘉林机场,尔后,又帮助培养技术人才,学会机场管理工作。
遵照中共中央军委的指示,中国海军、空军领导机关分别帮助拟定了越南海军机构、空军和航空机构的编制草案;向时还拟定了中国海军、空军院校和部队为越南培训海军、空军干部和飞行、技术人员的计划,为越南建立海军、空军基础提供咨询和帮助。
二、进行系统的军事训练
越南人民军在由战争环境转入和平环境并改善装备之后,不仅可能,而且十分必要进行正规的系统的军政训练,这是为逐步实现正规化、现代化所必须经常进行的一项重要工作。军事顾问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