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是喜欢的工作。
因为骑虎难下才做的。
尽管如此,
“尽管如此。。。。。。至少让我道个谢也还嘛。。。。。。侑子小姐。。。。。。。。”
至少,把这顿火锅吃完。
连告别都没有吗?
不是想要离别的话语,也不是对那家店有所依恋——更不是,对侑子有什么过度的感情代入。自己可是亲身领教了那个人的冰冷,不过这个归这个,那个归那个,他觉得侑子要更能情绪化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我真像个女人。。。。。。唉。。。。。。”
天空明明这么漂亮。
明明愿望已经实现了的说。
为什么,会如此的——
“拣了个钱包,是你的吗?”
这次不用回头,因为声音是从正面传来的。
来者正对四月一日的方向伸着手——拿捏在他手中的物品,是个看上去品味颇差,绘画着蛇图案的厚厚钱包。就跟站在自己面前的高个青年一样,四月一日可从来没见过这钱包。
不。
今天早上见过。
不管是钱包还是青年。
“这个。。。。。。。不是我的钱包。”
“哦,是吗?”
青年侧头,接着以缓慢的动作将目光放在钱包上:“嗯嗯,是了是了,什么啊,原来如此呀~”,随之他点点头。
然后他对着四月一日露出了笑容。
“这是我的钱包。”
“。。。。。。。。”
“怎么说呢,其实也不是我的。那是谁的呢~谁知道啊。别一副话说半句的样子来问别人的事情啊,笨蛋,是想死吗?这混蛋畜生。”
说着,青年高高挥手,还不待四月一日反应过来,就使劲把那钱包丢入椅子旁边的网状垃圾桶,那塞了一百五十万元的厚厚钱包,因为是以相当大的力气丢进垃圾桶中的,所以由于冲力作怪,很快就被一对易拉罐瓶子淹没了。
“嗨——嗨咻。”
和有力的呼声一起,青年在四月一日旁边坐下。然后在未成年的四月一日面前理所当然的取出烟草,并用打火机点燃。
虽然他的动作很普通,但青年的一系列作为已经侵害了四月一日的心情。首先,他今天早上嘲笑过四月一日,现在坐在自己身边,是不是还想进一步嘲笑啊。可惜四月一日如今已经没有搭理他的动力,不管怎么强打精神,他也不认为自己拥有能和这超越季节的怪人揉合的优秀精神。
也不看青年,四月一日默默的站起来。虽然现在还不想回家,但也没必要硬忍耐留在这公园里。
此时,青年说。
“别那么着急么~四月一日君寻。”
“。。。。。。。。。。唉?”
四月一日自然的感到了自己的双眼眯细了,他凝视着青年的脸,而青年作出了笑颜。没错——是做出了笑颜,除了制作的感觉以外,那里什么都没有。
然后,这名青年的眼神。
令人感到——很不舒服。
“我有——给您报过我叫什么名字吗?”
“报名?喂喂,你根本没必要报名啊,你就像是一出生便拿着名片走路的那类存在啊。真是的你不知道自己多有名吗?有点自觉行不行,还把自己当个平常人看啊,讨厌的家伙。”
“。。。。。。。。。。。”
记得,过去似乎也有人这么说过。。。。。。。。只是那时说话的不是人,而是妖。不过这青年。。。。。。不管这青年看上去多奇妙,不管他那双眼令人多不舒服,但他都应该是人,不是妖。
“还是说四月一日,你讨厌我这么亲密的叫你?哎呀你讨厌我吗?可是没办法呀~我似乎总会被初次见面的人讨厌呢。”
初次见面就被人讨厌虽说不是什么要命的状况,但是总要在意他那些细小的部分而想办法原谅也使人力不从心。
“可是四月一日真是个好名字啊。四月一日,四月一日~阴历四月一日。”
“说什么好名字。。。。。。。只是冷僻的姓罢了。”
“是吗?可是这姓不是和君寻这名字挺配的嘛——寻找你——你到底想寻找什么呢?四月一日?哈,你这家伙就别胡说八道了。”
“。。。。。。。。那您的名字是?”
金冠觉得可能问不出什么所以然,四月一日还是认命的问问看。像这类的人才不会老实报上自己的名字,因为姓名是和灵魂链接着的——所以这个问题对于四月一日而言,除了消磨时间外,根本没有其他作用。
“我的名字?”
但青年毫无抵抗,轻快的说。
“我的名字是化町婆娑罗。”
“。。。。。。。。。”
“有些嘴巴不遮拦的朋友说我是个伟人,但其实叫啥都没所谓。职业是物理学家,身高188cm,体重77公斤,就跟你所见到的一样,是名高个瘦身的大哥哥~性格嘛。。。。。。对他人攻击性强非常差劲,不过有的时候也能看到我可爱的一面所以不要看漏了哦~生日是十一月十一日,星座是天蝎座,血型是O型。家人嘛——没有,我是天煞孤星,还有我视力左右都是4。0。。。。。。啊啊?怎么四月一日,难得别人在自我介绍,你却一副被豆子噎死的表情。”
“啊。。。。。不是的,我只是问您看看,没想到您会说的这么详细。。。。。”
“切,伪造假名有啥意思吗。那都是胆小鬼才会做的事。”
青年很瞧不起的啐了一口。
但他的确也没说错。
“您找我?”
下定了决心后,四月一日开口说话。
反正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这名了解四月一日秉性,浑身收拾的叮叮当当,自称科学家的青年——化町婆娑罗。看样子并不仅仅是个搞不清季节的奇怪家伙——话是如此啦,但在并没有做好心灵整理的现在,对方不好打交道这一点倒一直没变。
就像先前化町所说的,自己心里隐藏着一份焦躁——将要发生的事情能趁早了结就了结。抱着这种想法,四月一日开门见山的问。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是有事才找你啊!笨——蛋!”
按照化町的说法,自己是个知名人物。
那么化町——可能就知道那件秘密了?应该说,现在这种事态他不知道才奇怪,但他为什么知道呢?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尽管这种问题在这个时刻给人无关紧要的感觉。可是——
“我不知道您是什么人。。。。。。但请您不要把别人的烦恼说得很厉害的样子。”
不能不这么说。
这句话,可说是四月一日于整个世界上最不想说的言词了——对于这双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的眼睛,四月一日可从来没觉得能因此得到什么好处。侑子曾经说积极肯定他人缺点的感情被称为“萌”,早先她也那么开玩笑的指摘过自己的双眼,当时那么所说也就算了。但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半吊子的用同种方法称赞着,这感觉就像被人嘲笑着化脓的伤口——还是执拗不停的。
“厉害就是厉害嘛,这有什么办法,不是吗四月一日?你能看到妖喔!这不称赞为厉害还该说怎么说!这如果不是才能,那什么才能被称为才能!?啊啊?你是绕着圈子夸自己吗?那你可就是个跟外表不相符的恶趣味混蛋了,你这家伙。”
完全无视四月一日的意志,化町以略带蔑视的口吻说道。
“才能。。。。。。。。您在说什么呀。”
“你为啥不把自己的那份才能用到世界中去?为什么不为了世界使用那才能?你也未免太傲慢怠慢了吧。”
“。。。。。。。请你不要说些自私的话,你知道——你知道由于这双眼睛我过得多辛苦吗?你根本想像不到。”
“我可不想听天才的抱怨。”
化町以嘲笑的口吻无视四月一日的反驳——但化町本人却完全没有笑。相反,面对四月一日,他露出了可说是愤怒的表情。
“四月一日,你这家伙真的很让人讨厌——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苦涩。你觉得谦逊是美德吧,但那却是最差劲的品味啊。你以为人生能因谦虚获得优待吧?但那只限凡人。有才能却不好好熟练掌握,相反只会抱怨,这只能让人觉得问题出在你身上。你要沉浸在自我怜悯和自我保护中也可以,但不要把这些话对着其他人说!有才能的人对着没才能的人要做出的不是谦逊的态度,因为这种做法就跟有力量的人对没力量的人使用暴力一样,只会令旁人觉得厌烦罢了。”
“我并没有——”
“我讨厌说些幼稚傻话的家伙,但我更讨厌为这些傻话编造理由的白痴,你只是没有面对自己而已。”
“。。。。。。。。。”
为什么非要被这个从未谋面的男人说成这样——但自己心中除了这个想法以外,对于化町的言语并没有太多感受。他明白这个男人所讲述的道理,也明白这个男人所想说的事情,不过,先不论这个男人所说的是否正确——首先,四月一日就无法忍受男人这样评论自己的双眼。
“我的眼睛。。。。。。就算厉害又怎么样?跟你扯不上关系吧?”
“啊——?你不要说什么没关系之类的,只要人活着,就不可能避免关系。只要活着,人就会为自己和他人而伸长脖子生存。而且你刚才才说了跟这句话相反的话啊,你已经忘了嘛?算了那种事无所谓。。。。。。我只是在想,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伙伴啊。”
“伙伴?”
“对,伙伴和朋友或恋人不同,不是能以自己的一直来决定的,所以很贵重。因为伙伴所要前行的方向必须跟自己一样才行,而且和我对等的才能也是不可或缺的。”
“对等——”
伙伴。。。。。。。
这个词语和化町惊人的不适合,应该说,化町看上去便是那种生来欠缺伙伴思想,也没有这种意识的人。
可是,他却——
化町却自然的说出了这个词语。
“你知道眼球地球论吗?”
然后化町又说。
“我——不,我们所提倡的理论。以概念来讲,就是眼球才是世界这思想为基础所发展出的理论,是迄今为止在历史上没有人提出过的理论。如果四月一日你能成为我的同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