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房保可寻,故买了360CC的凯莉小汽车。我就是这样阴错阳差之下,成为汽车阶级。那时候台北市面汽车尚少,我这辆身价连计程车都不如的小车,开起来却拉风得很,到处可停,与凯迪拉克无异也。印象最深的两次,一次是我跟女朋友小Y到淡水红毛城,另一次是去阳明山一家日式旅馆洗温泉,都开的这辆汽车。”
第三部分:情感李敖情感李敖·档案(图)
李敖与第一任太太胡茵梦 一生有过两次婚姻
1980年5月6日
与台湾当时的著名电影演员胡茵梦举行了简朴的婚礼
1980年8月28日
发表与胡茵梦的《离婚声明》
自此,维系了三个多月的短暂婚姻宣布结束
1992年3月8日
在经历了漫长的八年爱情长跑之后
最终娶王小屯为妻
第三部分:情感李敖情感李敖·述评(图)
李敖与胡茵梦热恋中 “无情未必真豪杰。”作家李敖的人生丰富多彩,纵然他在步入文坛之初曾经一度贫困潦倒,甚至衣食无着,然而这并不影响他对爱情的渴望与异性对他的追求。李敖的爱情观和他特立独行的为人之道同样让世人惊叹。那就是李敖在不主张爱情专一的前提下,仍然不懈地苦苦追求至善至美;李敖的感情世界充满着浪漫色彩,甚至还有诗人般的罗曼蒂克,他始终都把纯真的爱之情与淫邪的纵欲截然区分,在他的人生中,身边纵然不乏异性的追逐者,但李敖的可贵之处在于他从不把爱情当做儿戏;在李敖眼里的红颜知己,永远是美神与天使。他崇尚知识与外在气质的完美合一,从来不与无知的女人、粗糙的女人、凶悍的女人有共同语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李敖为我们展示的感情世界,与他笔下的文章一样,在华美之中也蕴含着男人的真诚。
第三部分:情感李敖我的爱情观
情感李敖·自述
我的爱情观
李敖的爱情观信守的原则是:自由、平等、真诚与纯真。李敖对爱情的独特见解有三:
其一是“爱情要有基本情调”。他说:“谈到爱情有一个大前提,就是爱情不是很永久的, 除非两个人一起殉情死掉。真的爱情是要分开的,不是永久的, 分开了以后才是真的爱情。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呢,我觉得爱情本身要有很多的情调,可是现在年轻人都不太讲情调,年轻人跟霸王一样,霸王硬上弓、公鸭搞母鸭也不需要对方同意的,台湾有句话叫‘鸭霸’,是没有情调的。爱情要有基本的情调,可现在的年轻人不太会写情书。我认为爱情本身是变动不拘的,是常变,而不是定位的。爱情是个变数而不是常态,要有这个心理准备。有合必有分,有人认为海枯石烂,有这种想法的人除非在两个人海枯石烂的时候死掉、殉情,否则爱情是不会永久的。我在台湾写过一个歌,巫启贤唱的,台湾正在唱这首歌: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海深/ 我的爱情浅/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像天长/我的爱情短/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眉来眼去/我只偷看你一眼。
这个就代表了我的爱情观,含蓄,挺老派的。”
其二,李敖认为“爱情不会永远不变,我觉得计较爱情得失的恋爱都是下一层的恋爱,进一步说,凡是嫉妒、独占、要死要活、鼻涕眼泪的恋爱都是不正确的恋爱。爱情的本身该是最大的快乐之源,此外一切都该退到后面去。有人说爱情是盲目的,其实盲目的人是不配谈恋爱的。因为他们不会谈恋爱。盲目的人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恋爱,他们只是迷信恋爱,他们根本不了解爱情真正的本质。爱情不是永恒的,可是盲目的人却拼命教它永恒;爱情不是专一的,可是盲目的人却拼命教它专一。结果烦恼,烦恼,乌烟瘴气的烦恼!现在的人们的大病在于不肯睁开眼睛正视爱情的本质,而只是糊里糊涂地用传统的绳子往自己的脖子上套。岁月、胃口、心情与外界的影响,随时会侵蚀一个人的海誓与山盟。很多人不肯承认这个事实,不愿这个后果发生,于是他们拼命鼓吹泛道德主义,他们歌颂感情不变的情人,非议变了心的女人,憎恨水性扬花的卡门,同时用礼教、金钱、法律、证书、儿女、药水和刀子来防治感情的改变,他们要戴戒指,意思是说:‘咱们互相以金石为戒,戒向别的男女染指!’这是多么可笑的中古文明!”
其三,李敖主张“正确对待情变”。他指出:“罗素和海明威那样善于离婚,情感未尝不受打击。但他们却丝毫没有抢天呼地、死去活来的小丈夫的行径。他们知道使感情不褪色的方法不是不让它见阳光,而是经常染上新的颜色。他们是爱情上面的有余味主义者。他们恋爱,并不以结婚与否做成败标准,并不是以占有做最后目标。恋爱的本身足以使他们功德圆满,他们并不反对结婚,但是反对‘春蚕到死丝方尽’的婚姻。他们不肯在婚姻关系的卵翼下做对方感情的因变数,也不做对方人格的寄生虫。……导致情变与婚变的基本因素还是社会的不开放,男女交际不够自由,相互认识的可能率太小,所以一下子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便如获至宝,死命抓住不放。一发现对方有二心,便以刀枪盐酸对付,而禁不起人生的平常变化。至于说该守贞操,不要有二心,这也不是正视现实之论。瞎猫眼睛会亮,死耗子身体会复活,一旦发现新欢的确胜于旧爱,在巴黎美人面前做柳下惠,岂不是强人所难吗?所以问题的症结,还是社会转型没到家的缘故,并不是别的。”
第三部分:情感李敖爱之美与淫之恶(1)
情感李敖·自述
爱之美与淫之恶
在感情丰富、追求开放的李敖看来,世界上的纯情与淫秽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他曾经写过一篇名为《由一丝不挂说起》的文章,可谓道出了他真实的感情世界。李敖写道:“这个月最轰动世界的一件大事,不是苏联两颗人造卫星在天上跑,不是警察在松山机场表演揍人,而是性感明星玛丽莲·梦露的自杀。36年前,这个金发美人一丝不挂地来到这个世界;36年后,她又一丝不挂地离开。生命的后期被她主动砍断。在她的生命里,有朝云没有晚霞;有早凋没有衰朽,她不等待红颜老去,就印证了《唐吉诃德》的作者所说的:‘我赤裸地进入这个世界,我必须赤裸地离开。’
“梦露死后第5天,我读到8月10日的《时代》杂志,中间读到她那种‘赤身裸体的热望’,引起我很大感触。《时代》杂志说:……她给一个摄影记者专利权,在拍片时,去照她那几乎全裸的镜头,她的理由是:‘我要全世界来看我的肉体。’上一星期,她还在跟一家图画杂志商量她另外一张裸体照片。这种坦坦白白的‘梦露风’教我们东方人看来简直是吃弗消的;不但我们吃弗消,即使比较落伍的洋婆子,有时也觉得不像话。前几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位太太就送了一副与梦露胸围腰围尺码正好相反的乳罩和束腰,要她扎紧乳房,别再把腰扭来扭去,勾引男人!
“稍稍用一点历史的眼光来看这些事,一点也没有使我们奇怪的理由。当年玛丽莲·梦露以性感起家,在短时期内风靡世界的时候,一般人们的大惊小怪是有着充分的历史基础的。即以开通的美国女人而论,她们对肉体与衣裳的观念的转变,才不过是近30几年的事。艾伦(Frederick Lewis Allen)写的《大变动》(The Big change)曾说如果时光倒流,把你放在1900年的大街上,你也许会大叫一声:‘看那些裙子!’原来那时候的女人浑身都包着衣服,关防严密,三围遁形,衣领往上高,下摆朝下低,长裙袭地,走路时要不把裙子提起一点儿,它就要担任清扫街道的任务。层层叠叠的衣裳里面,是一重一重的内衣、胸衣、外胸衣、瘦裤、窄裙、衬裙,里来里去,无非是让人们‘看不到’她的肉体。
“1908年,一位标致的小姐在旧金山搭电车,因为裙子太紧,抬不起脚来,她不小心把裙子提高了一些,结果被人看到了脚踝,好事的摄影记者立刻猎影一张,登在报上,惹起了一阵风波。那时候正是清朝光绪的最后一年,也正是民国前三年,咱们中国的女人们,在衣着上面,也跟西洋女人一样,重点是裹来裹去,休让登徒子看到分毫。换句话说,尽管中国男人们总是打败仗,签丧权辱国的条约,咱们的女同胞们在洋婆子面前却毫无愧色:你包得紧,老娘比你更紧!可是不久以后,洋婆子们开始不安分了,她们开始脱衣服。第一个开始向传统挑战的场所是海滨浴场,她们向传统的泳衣提出了抗议。在1905年,美国仕女们所穿的泳衣平均大概要用布十码!泳帽、泳衣、泳裤(长裤)、泳裙、泳袜、泳鞋一应俱全,同时衣服上要有很多皱褶,不能绷得曲线毕露,一眼望去,只看到脸和手,活像个潜水人。到了1910年,女人们的抗议有点效果了,泳衣可以变成单层的了。慢慢的、偷偷的,女人的胳膊上的衣服开始短了,不见了。当时在海滨浴场埋伏的男女警察虽然罚了又罚,可是小姐们的脾气别扭得很,你愈罚她们,她们穿得愈少。1919年(民国八年)以后,泳衣的裤口开始上移了,虽然男女警察还是常常跑过来,手拿皮尺,量来量去,可是女士们胆大了,不怕罚款了。再进一步是1930年(民国十九年),泳裤已短到和它外面小裙子同一程度了。过了不久,法国的式样吹过来了,大家开始向往把上下一身的泳衣改成上下两件了。改呀改的,从十码布的泳衣改到了五码,从五码改到了一码,又从一码改到了三点式的‘比基尼’,最后到了玛丽莲·梦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