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0-我与艺术家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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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0-我与艺术家的私生活-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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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年龙喇嘛去吧。到了年龙喇嘛那儿,他就磕头,年龙喇嘛就说,你要出家,得观察观察。他就出来跟我说,师父,上师说,要观察观察,我说,那肯定得观察,哪能轻易出家。我说,你去念本师释伽牟尼佛吧,他就去转经轮,转了一宿,说,决定了,出家。我说,你找年龙喇嘛给你剃度,哎,让我给他剃度,我说我不给他剃,我这个人哪,我就没有给人剃过头,我不收出家徒弟,我不收弟子,给人做三皈依是我的本分,出家人,你不做是不行的嘛,但剃度不剃度作为一个权利,我可以不做。他就去找喇嘛,喇嘛答应给他剃度,他请我去作证,我说,行,我给你作证。”    
    “你为什么不给人做剃度呢?”“我?我这个出家人不太合格吧,嗯(自嘲的表情)。我这个人比较懒散,也比较不负责任,我责任感不是太强,不太好管人,除非是逼得实在没办法,我才说一说,没有太多的慈悲,或者说是没有太多的给一个人细腻的观察守护这个心,所以很难收徒弟,我这儿没有徒弟,我的徒弟都是我的同参。”“但他们承认是你的弟子。”“啊,承认是他的事,我不管,那是他个人的观察问题。我这个人就是没有慈悲心,我很少慈悲。”“这个慈悲怎么讲?”“于无上菩提的成就做不舍的守护,这是慈悲心,我没有这个力量啊,一直到他成佛,你要守护他,教育他,爱护他,使他不退转,这不是个小事啊。”“这是慈悲?”“对,这是慈悲。一般的慈悲是你饿了给你顿饭吃,你累了给你个休息的地方,这是人情,对吧?


《我与艺术家的私生活》 Ⅳ彻底离苦得乐

    是关心,跟慈悲没关系。佛的慈悲是令你彻底离苦得乐,是真正地成就无上的菩提,是得大自在,得大善巧,这才是慈悲,我哪里有这样的慈悲。”“要是没有这样的慈悲,那他们的受益呢?”“那还是他们的事情,我尽量做,尽量做一个出家人,真诚,如实,我如实地面对我,我也如实地面对大家,我并不是说我好坏啊,我有多大能力我就尽量地去做,缺点也尽量地暴露,大家也一再帮助我,教育我,所以,这也是一个互动,不是单一的,不像水壶,就是倒水,它要加注水的,对不对?”“刘峒说她也适合出家修行。”“刘峒出家要比德洪好。按照刘峒的福德因缘来说,她的身体状况,过去的宿缘状况,意识状况,在生活上的智啊,实际上都比片山要厚一些,片山的身体垮得不得了,你看他那个狼狈样子,有点怪怪的(笑)。”    
    “是不是做艺术的压力,生存压力造成的心病,累出来的?”“反正啊,片山在生活中负担这个家庭,他基本上没有(做到),他是在拖累家庭,的确有这方面的负作用。刘峒这孩子呢,主动的面比较多一些,刘峒要是离开了这个缘,生活就会转变,会比较自主。他们在一起一直都在往下滑,两个人一起往下滚,片山一松手,刘峒反而站起来了,真是这样的。没有出离之前,我对片山说,片山,你出家不是个坏事,起码对刘峒公道一点,从生物这个角度上来说,生活的质量上来说,片山把刘峒的生活质量拉得很低,很痛苦。”“他们在宋庄开的第一个餐馆是赢利的,开第二个餐馆的时候就全赔进去了,要是从因果上来说,跟果报有关吗?”“果报是个缘,再一个,人不能贪,不能不守本分,对吗?人要平淡一些,知足一些,无所需求的这种心反而容易得到一种满足。你贪求,你想膨胀自己,往往受到打击。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膨胀的时候,要减去别人,这个空间就这么大嘛,你要没有这种福德,你要膨胀,不就成了虚假的泡沫了吗?他们的状态就是这样的。”“片山出家以后呢?”    
    “片山出家以后,精神啊,状态啊,整个都变了,他不像以前那么疲疲沓沓的,走路,干啥都那么无力,虽然我让他做的4件事,都给我砸了,都没有做成,但是,他精神改观了,他开始认识自己了,我做事确实没有力量,以前根本不承认。你做事没有力量也行啊,你要如实地认识自己也行啊,你很踏实了,是不是,你就做个吃饭的僧人也行啊,你还老感到自己一身本事没地方用,结果,一用就垮台,一用就垮台,实在是,也很痛苦,他又不知道痛苦的来源在哪儿。你不纯熟,你没有具足这种力量,你盲目地做事,所以就会疲惫,会很苦,知道这点了,可以放放松,做个平淡的无所事事的人也好,养一养,以后有点力量能做事情,对吗?”    
    “当时你吩咐他做4件事,是具体做什么?”“不是我吩咐的,是他自己要求的,他要求去盖塔院,盖房子,我说,行,你要多少钱,他说要5000块钱,我说,你再好好想想,明天想好了再跟我说。第二天想了想说,6000块钱。哎呀,我说,你要想好啊,我告诉你,我可不鼓励你什么,你自己做事,你想好,你设计好了你去做,他说,嗯,就要6000块钱,我说行,我再给你多一倍的钱,我给你1万块钱。”“真给他1万块钱?”“他把房子盖得,差点没把人砸死,肯定这1万块钱泡汤了嘛。房子还得盖啊,说用砖盖,我说,行,但是你要听常住的话,这时候你不能自己去主宰了,他说行,墙扒掉,重新盖,盖好了,还在漏雨(笑),这都不是一万两万的事了。    
    这么说,他没有这种心智,盖这个房子,本来就准备3万块钱放着,别人给他,不合适,我说,你自己思考,你盖这个房需要多少钱?”“后来你拿他怎么办?”“我罚他嘛,揍他,你这个家伙什么也干不成,还爱自大,你以后啥也不要干了。但不行,他总想干点事,一会儿要干这个,我说行,干几天就疲惫;一会儿要干那个,我说,行,又疲惫。他不通过这件事把自己打倒,他不知道大地那么安稳,他总站在一个虚无的高度。”“他现在把自己打倒了吗?”“没有打倒,我起码把他打倒了,他现在可能表面上是承认把自己打倒了,实际上站得更高了。”丈夫插话问慈法师,当时是不是真的一眼就开出了德洪师的前生。慈法师反问,为什么要问这个?丈夫说,好奇。慈法师笑了笑,说,这东西不重要。这时,就听到木门被推开的滞胀声音,德洪师手捻佛珠,弓身颔首,一句阿弥陀佛,进了屋。    
    慈法师默不做声地看着德洪师行礼搬椅子落座的整个过程,说道,以后你们不要听德洪的话,他就是拿我当刀片使呢。半是抱怨的调侃口气,像一个父亲看着自己不争气的恼人孩子,最终,慈爱与愠怒和解了的复杂表情。坐了几分钟,德洪师又去打七了。近    
    点了,我和丈夫也向慈法师辞行,说感谢法师耐心的开示。慈法师自谦地笑了笑,说,算不上什么开示,不管学佛不学佛,要善于观察自己内心世界的安稳、平和、光明与正直,要善于观察自己,不要去外面寻求,外面寻求实在很多都是我们自己的业相所折射,是我们自己的心智所制造出来的,往往有困惑,从心里面去观察,直接,了当。屋外阳光充足,站在放光寺院内的开阔地上,见大朵大朵的白云在蔚蓝色的天空上飘移。德洪师的父亲坐在石阶上晒太阳,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念佛号,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身心安稳的满足神情。下山的一路,非常顺。从宾川往大理机场行驶的路上,司机李说,都不好意思跟你们说,这次包车费要你们220元,实在是要高了。是圣山佛祖的加持吗,让司机李在此生与我们可能也就这么两日的缘分就要结束的时候幡然悔悟?我和丈夫面面相觑,深感意外。    
    3点半到达大理机场。因为离古城还有一段距离,机场附近又都是光秃秃的柏油马路,去售票处问,能否将5:40飞昆明的机票改签到4:20的那一班?回答否,只好坐等。半个小时后,4:20那班已经开始检票了,见售票员急急跑过来问我们,正好有两个余座,还愿不愿改签?5点出昆明机场。丈夫与前一日先代我们买了票的昆明朋友通话,约好在金龙饭店见面。因为世贸会,加上修路,不长的路竟然堵得人心惊肉跳,对方被塞的时间更长,到了金龙饭店,等了近半小时候,6点一刻了,才碰上面。    
    掐着时间去专卖野生菌的超市,然后吃饭,7点返回机场,去寄存处取了包,办完登机手续,刚在候机长椅上坐了不到两分钟,就开始检票了。7:30起飞。3个小时的机程。我和丈夫到家时,凌晨12点的指针刚刚过去了几分钟。丈夫一路悬着的心这才落地,想到中午还在鸡足山,我俩唏嘘不已,真感觉有双神秘的大手一路上为我们环环相扣的行程慈心操持,但凡没有金师傅送我们下山,但凡去大理机场的一路如来时一样塞车,或是车出故障,但凡如我们预先安排好的,搭乘了5:40飞昆明的航班,而不是临时改签了4:20的那班,按照当天晚上昆明的堵车状况,能不能登上回京的飞机,还真是个未知数。    
    4日清晨离家,8日夜里抵家,屈指算来,不过是5天的日子,像午后打的一个盹儿,白驹过隙的转瞬时光,梦里却千山万水。文章写到过半的一天傍晚,我去普光明网的无量光净土论坛。才知,在我回京后的几日,因为明了的一篇帖子,已经引发了关于“德洪师应不应该出家”的讨论。明了原帖的末尾一段如下:我住的客栈就在刘桐的小院旁,当我们在院门口分手(当晚,明了陪刘峒去酒吧街画肖像),我回到房间没有像往常那样迅速入睡,我是无法入睡,我在心里大声责备那个拍拍屁股出家的人,虽然我曾经在山上听过师父老人家开示过这段因缘,但当我看见刘桐的状况的时候,我知道世俗的我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消融??这篇标题为“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的帖子随后有几篇跟帖。5篇跟帖之后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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