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说了,她有点事,吃完饭过来。”郑菲仿佛终于发现了我什么秘密,窃笑着说。
我和刘方在火车站前的民航大厦下了车,到马路上拦的士,我们两个这次出来穿的都很休闲,一人提着一个包,背上还背着网球拍,蛮潇洒的,刘方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站在那,棒球帽下是一张颇为英俊的脸,浓眉大眼,一脸正气,我惊讶于人外表和内心的强烈反差,就象我外表的弱不禁风和内心的刚强冷酷。
“演出开始了。”我毫无公德地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在地上,笑着对刘方说。
华天是长沙比较早也比较有名气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大堂里灯火辉煌,我和刘方走进一楼的食街,郑菲笑着出现,她看起来和上次见面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妆化得浓了一些,鲜红的嘴唇和雪白的皮肤对比强烈,形成一种很刺激的性感,她也穿了一身运动装,但是仍遮不住丰满的身材,大家都是过来人了,我刚介绍她和刘方认识,他们俩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开玩笑,反倒是我有一点陌生感,淡淡地和郑菲聊一点以前的事,这是我下意识的习惯,久别重逢,总是要先找一下感觉,以明确两人关系的定位和今后接触的基调。
喝了杯茶,他们两个走过去点东西吃,我点着一支烟,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厅里比较宽敞,四周一圈是各地的风味小吃,客人自己拿单过去随便点餐,厅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客人,旁边的桌子坐了一个老外,悠闲而地道的喝着茶,碰到我的目光,她看着我的网球拍,做了一个“好样的”的手势,我笑了,我知道自己认真笑起来的时候挺亲切的,而又充满自信,这是我多次对着镜子练习的结果。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郑菲问了问我在国外的一些事,后来提到李荷,“我碰到过她几次,”郑菲说:“她好象把头发剪了。”
“对,”我说:“她交了个男朋友。”“你说哪个?她交过好几个男朋友吧。”郑菲看着我,好象在猜测我的真正意思:“你们关系还好吗?这次不见见老情人?”“算了,早没热情了,我倒是想见见陈珊,她怎么样?”陈珊是上海人,高挑性感,皮肤白皙,很漂亮的那种女孩,几年前搬到长沙,她去年到过深圳,郑菲让我请她吃过一顿饭,那次我第二天就去南非了,没有机会和她产生任何故事,我一直耿耿于怀。
“她挺好的,正在准备结婚。”我吃了一点东西就吃不下了,出去给谭建军打了个电话,我大学刚毕业时在香港一家公司设在邯郸的寻呼台工作过三个月,那时谭建军是台长,他对我很不错,后来我不干了,回到北京找工作,在被那家法国公司录取前的两个月,谭建军还在给我发工资,我一直记着他这份情,九五年他在西安搞了一个通信项目,我和另外一个同学去帮他搞工程,分文不取,他也挺感动的,后来我们时有来往,他做事很稳重,当初我从他身上学到过不少东西,现在我仍然觉得他是个难得的人才。
谭建军听说我在长沙,果然很激动,自我到非洲后,我们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他先是埋怨我不早点给他打电话,因为他明天就要回益阳的老家过国庆,后来就决定立刻过来见我。
我回到座位,刘方和郑菲聊得正欢,我知道他喜欢丰满的女人,“女人都是不纯洁的,”刘方又在吹嘘自己:“我差九岁就四十的人了,什么没见过。”我和郑菲都笑,我心里在暗暗琢磨郑菲会不会喜欢刘方,他强健的身体和英气勃勃的面孔开始总会给人留下很好的印象,但是一说话感觉就全变了,思路有点乱七八糟,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那一套对付一些没见过市面的小女孩还可以,象郑菲这种成熟的长沙女孩,你要真地比她们成熟她们才会服你,从而和你上床,女人总喜欢被真正的强者征服,同情弱者只是她们偶尔为之的游戏,更多的时候是玩弄弱者。
“你这人就是太重感情了,”我面无表情、大言不惭地夸着刘方:“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善良。”
郑菲的电话响了,她听了两句就挂了,站起来向门口招手,我就看见陈珊穿着红色短装向我们走来,当她坐下来的时候,我侧眼看了一下刘方,他很专注,我放心了,我答应带他来看靓女,不能食言。
说了几句话,我就感到这一年陈珊有很大的变化,她有意无意之间经常会谈到生意上的事,“这段时间太忙了,”她很认真地说:“九号就开标了,我刚刚和管基建的王处长吃完饭。”我一方面哑然失笑,另一方面也有点感慨,当年我们初涉生意场时何尝不是如此,我们顺着陈珊的话题喝茶聊天。
“盘子有多大?”刘方问。
“有两千多万吧,整个装修工程,”陈珊说:“这几天真是特别忙,下次你们来一定好好陪陪你们,这次太不巧了。明年我可能会做一个广告公司,富康在湖南省的整个广告代理,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我微笑着倾听她们谈话,回忆着去年和她见面时的情景,太久远了,想不起来,匆匆一面,好象也没说什么,不过我仍然觉得她和去年绝对不同,作为一个漂亮女人,风流一些或者贪图享受都是很正常的,但要是还带有市侩气那就有点小儿科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给人以缺乏自信的感觉,美丽的女人一般不会如此明显。
读人不是一个好习惯,可是我总是改不了,有时候对人和事我会有一种很奇怪的阅读能力,往往毫无根据地就会体会到其中的本质。
又过了一会,谭建军过来了,他买了一辆丰田的的士头汽车,虽然不漂亮,里边还是挺舒适的,空调、音响都挺不错,谭建军和刘方同岁,看起来却成熟的多,他个子不高,漂亮的近乎标致,很讲究衣着。
我们商量了一会,决定去一家叫作“红太阳”的新开的地方,到了那却发现还没开张,就调了个头去“凤凰城”。 “凤凰城”旁边正在修路,我们绕了一圈,把车停在门口,里边几乎坐满了人,我们五个人在靠着门口的地方找了个台子坐下,强劲的迪斯科音乐震得人晕晕乎乎,角落的舞池里挤满了男男女女。
“陈枫,喝什么?”郑菲问我。
“TEQUILA ,怎么样?”我很久没来到这种地方了,神经莫名地兴奋起来,干脆喝烈酒算了,TEQUILA 就是“龙舍兰”,墨西哥产的一种烈酒,40度。
陈珊和郑菲都拍手叫好,谭建军拿出烟来,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支,拍着我的肩膀和我聊天,郑菲要了酒,又要了七喜、盐和柠檬,倒了五杯。
我没有兑七喜,挤了一点柠檬汁在酒里,用盐擦了擦杯沿,拿了个杯垫盖在杯子上,摇了摇,“砰”地在桌子上一顿,酒中泛起一阵泡沫,我端起杯一饮而尽,酸涩强烈的味道冲进嘴里,我舔了舔嘴唇,觉得很过瘾。
他们也一个一个排过去喝光了杯中的酒,轮到刘方时,他不喝,我知道他和我一样酒量都不行,但是我喜欢喝酒,他不喜欢喝。
“给点面子嘛,大哥,”陈珊还是逼着刘方喝了一杯。
刚开始我和谭建军还正正经经地聊了一会天,郑菲不时地开我和陈珊的玩笑,后来一瓶酒很快就喝光了,大家都有点晕,本来谭建军的酒量是很好的,可是他好象是第一次喝这种酒,不大习惯,也露出一点醉意,刘方靠在椅子上,似睡非睡的样子,郑菲抽着烟,和陈珊不知道说着什么,陈珊一边听她讲话,一边直直地望着我,我认真地看了看她,发现她的五官是非常的漂亮,但是漂亮的很木然。
我又点了根烟,身边好象有无数的人来回走动,我放肆地把烟雾大口吐向空中,深深地体会到一种放纵的快乐,迪斯科的舞曲嘎然而止,响起了一首抒情的老歌,我拉着陈珊的手走到舞池,轻轻环住她的腰,她抱着我,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到她丰满的乳房贴在我身上,我习惯性的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咬她,她呻吟了一声,在我的怀里扭动,我觉得身体很燥热,轻轻把她推开了一些,“我喜欢你,”我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问:“想过我吗?”心里却觉得自己问的很无聊,一年前的萍水相逢,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想我才怪呢。
“去年为什么不对我说?”陈珊仍然紧紧地抱着我。
去年,去年见面时我正准备去非洲,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会和一个刚见面的女孩说我喜欢她,那不是有病,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清醒。
“为什么要自己做的那么辛苦?”我问陈珊:“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尤其是女孩,不知不觉中就陷进去了,干嘛不找个有钱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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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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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 第4节
作者: 韩江
“我不想那样过,”陈珊向后退了退,理了理头发:“我三岁时父母就离婚了……”舞曲结束了,我没有听完也没有记住陈珊的故事,那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两个手牵手走回座位,即使浑身都在受着酒精的刺激,我仍然清楚的感到身在局外的一种轻松感,我喜欢这种感觉。
桌上不知是谁又叫了一扎啤酒,刘方已经彻底地睡着了,谭建军和郑菲正在说话,旁边坐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是个很明显的孕妇。
“陈枫,这是我的朋友。”郑菲给我们介绍。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我潇洒的坐下,谈笑自如。
“什么呀,人家结婚好久了。”郑菲笑着说。
我去了趟洗手间,里边的音乐声小一些,我对着镜子洗了洗脸,惊讶地发现自己看起来精神的很,没有一点憔悴的样子,我用手接了点水漱口,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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