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本宫用得着别人教?本宫自然知道你这毒妇心中藏了什么毒计,一定是你与奸党合谋,要害皇上性命,本宫一定会亲手除掉你这毒妇。”端贵妃毫不畏惧,手抓得愈发紧。
鬼面人说过的,要让她帮他做完最后一件事——只怕就是这件了,让慕容烈邪魔之气入侵,他用慕容绝,不过是下了双保险,让慕容烈内忧外患,心火更旺。
又或者,鬼面人实质只是想用她来羞辱慕容烈?
想来这位殊月贵妃只怕也是他的人,可是殊月明明是慕容烈的结发之妻,与他同过甘苦,为何会改投于鬼面的门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万个为什么在颜千夏心里盘桓着。
她慢慢坐于石桌边,端贵妃也在她身边坐下,两个女人都不出声,只盯着前面那大槐树看着。院中有槐,引鬼入宅。冷宫才会种这样的树,以镇着冷宫冤魂不散的冤气。
良久,颜千夏才抬眼看端贵妃,“殊月并非善类,端贵妃你莫要上当。”
“谁善谁恶,本宫心知肚明,贵妃还是走吧,本宫从来都与你话不投机,但是你要记着,本宫对皇上的心,可诏日月,属于本宫的东西,本宫一定会拿回来。”端贵妃冷笑一声,拿起了一边的绣筐,取出锦线,开始缝制小皇子的新衣。
颜千夏起了身,慢慢往外走去。
与鬼面人前几次的比斗中,她都能解了鬼面人的毒药,这一次,她也能。
她慢慢挺直了背,一手扶着宝珠,一手扶着魏子,轻声说道:“给千机去信,让他回来,本宫要他帮忙,去请年锦速速进宫。”
“是。”魏子从来不多言,立刻着人去办。
颜千夏怕死,但不怕事,她只是不懂,鬼面人又如何会猜出慕容烈会对她动真心?她决定去和慕容烈认真谈谈,关于邪火和殊月。
穿过紫藤花架,颜千夏猛地看到了慕容烈正和殊月并肩走来,怀里抱的是殊月生的那个小公主,殊月正抬头看来,目光和颜千夏对上,静看片刻,便从慕容烈的怀里接过了孩子,转身走向蔷薇花丛。她生完孩子,胖了好些,殊月却依然这样瘦弱,那孩子看上去也瘦,完全不像小公主那样活泼,很静,像她娘亲一样静。
“你怎么出来了?”慕容烈走上前来,低声问道:“我只是和她说几句话,你不要乱想。”
“我不是醋瓶子,乱吃你的醋,只是殊月你绝不能留。”颜千夏摇头,小声说道:“你昨儿那样,已是邪火大盛的症状。”
“什么邪火邪魔的?”慕容烈拉了拉她的小手,笑着说道:“昨儿是端贵妃用了些药物,我才没能控制住,我已把她送去了冷宫,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至于殊月,她不会和你争什么,我已经交待过她要恪守本份,她生性就安静,不会随便出宫来惹你,你也不用在意她。”
“你以为我是乱吃醋,不信你?”颜千夏蹙起了眉,慕容烈一脸的平静,看样子根本不信她的话。
“你让御医……”她收住了话,御医若能觉察出,便不是鬼面人做的事了。
她此时真想见见鬼面人,问他个清楚明白。
“回去歇着吧。”慕容烈挥挥手,令人送她回去。
颜千夏回头看去,他站于蔷薇花丛前,阳光落在他的肩上,身形挺拔,俊朗霸气,只是眉心已渐渐侵起淡黑的色,分明,邪魔之气已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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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让伤口愈合得慢一点,慕容烈也没敢再碰她,她正好能想想如何破解这两两相克的难题。
“娘娘,皇上在宫门口等您,要带您去看戏。”顺福笑眯眯地走了进来,给她行了个礼。
“什么戏?”颜千夏抬眼看去,一脸讶然。
“名满天下的名角儿进京唱戏了,皇上带您去逛逛,衣裳已经备好,请娘娘换上。”
顺福让人捧上一套男子衣裳,颜千夏这一养伤,在宫里闷了大半月,法子没想出来,人倒瘦了一圈,想必是慕容烈心痛,又对她愧疚,这才想法子要逗她开心一下吧。
有夫君如此,其实真的挺幸福的。
颜千夏只想紧紧地抱紧这幸福,她一定会找到方法,让慕容烈不受伤害。
她换了衣,在铜镜前照着,头发束着白玉冠,一身青色锦衫长袍,这衣裳宽大,又紧裹了胸部,俏生生一个小书生的打扮。
“娘娘,这一出去,会把小姑娘大媳妇都迷住呢。”宝珠笑着,替她取下了耳坠子,颜千夏抿唇一笑,用脂粉抹平了耳洞,尽量不露出破绽。
“娘娘天姿国色……”顺福也凑起了趣,在一边奉承她。
“得,顺福,你想说什么,直接说。”颜千夏瞟他一眼,直接打断他的话。
“娘娘聪慧啊,其实……奴才有个心愿……娘娘您精通医术,能不能帮奴才配点药,让奴才……那个长出来?”
“呸!”颜千夏大怒,伸手就敲他的头,“你是太监,要长那个干吗?”
“是长头发,娘娘……”顺福揭下了帽子,苦头脸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前些日子起,这头发就一把一把地掉,御医也没法子,所以来求娘娘。”
居然,头顶都掉空了,光亮光亮的,只在四周长了一圈头发,看上去可笑极了。
颜千夏嘴角抽了抽,小声问道:“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奴才六岁开始侍奉在皇上身边,已有二十四年了。”顺福弯着嘴角,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三十了呀,也不应该掉成这样,你吃什么了,用什么了?”颜千夏一面走,一面问他。
“就用了前些日子新制成的桂花洗头膏子,抹过桂花的头油。”顺福跟在她身后,小声说道。
“你让人给我送来,我晚上给你瞧瞧。”
“谢娘娘。”顺福眉开眼笑地道谢,“娘娘医心仁德,一定会有福报。”
“福报就别说了,只愿我能活得长一点吧。”颜千夏顺口说了句,目光看向冷宫的方向。端贵妃进去之的不哭不闹,非常安静,分明是胸有成竹,在等着她认输。
那就等着瞧!
颜千夏令人加快速度,赶往东边的角门,慕容烈也装成了书生的样子,正在那里等她。不过这书生黑脸黑皮的,太过威风了。
“我是武生。”慕容烈笑,牵过她的手上马车。
“男人牵着男人,你也不怕肉麻。”颜千夏钻上了马车,歪着头看他,“你国事都处理完了?可别为了我误事,让大家又骂我狐|媚误国,老天知道我有多支持你,各种支持。”
“是啊,各种支持我去江湖陪你劫贫济富。”慕容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些日子就怕她心里扎了刺,生他的气,看上去倒没有,还是笑眯眯的,让他安心不少。
爱上一个人,并且患得患失,这种滋味于慕容烈来说很新鲜,而且很享受。
他以前还不知道,原来全心全意宠爱一个女人,看着她满脸的幸福快乐,会有这样的满足和成就感。
“今日伤口可好些?”马车走动,他揽她入怀,手指探进她的袍底去摸。
“没好,你快把手拿开。”颜千夏自是不许他动情,要好好让他心静静,若再不行,她只怕要去请胖胖的大国师去了,把他逮进寺里去清修几日才行。
“让我瞧瞧。”他却不依,她这半月来,都不肯让他上榻睡,早早就关了宫门,让他回帝宫去。
“不能瞧。”颜千夏缩紧了腿,紧张地看着他。
慕容烈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害怕,忍不住长叹一声,把额抵在她的额上,低低地说道:“还是在生我的气,舒舒,便是我受万箭穿身的伤,也必不肯看你受伤。”
他这话一出,颜千夏的头猛地痛了起来,像有一只大锤狠狠砸过,眼前一片漆黑,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满地骂道:
“你胡说什么,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你会活得好好的,活得万年长,活成万年老乌龟。”
“舒舒,你这到底是在骂我,还是什么?我干吗要做乌龟?”
“乌龟活得长,几百年都不掉个壳。”颜千夏胡诌一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那就让我瞧一眼,看看好了多少。”慕容烈摁住她的腰,轻轻地解开腰带,褪下她的中裤。白玉一般的双腿被他拉开,他低头看向被他弄伤的地方,伤口缝了线,是由手最巧的医女,用了天蚕的丝来缝合的,已经结痂了,不过还有些红肿。
“难道是药膏不太好,为何还没痊愈?”他拧紧了眉,手指抚了上去,慢慢地在伤口上抚摸着,甚是温柔。
颜千夏又是一紧张,花口一收缩,居然就吸住了他的手指,他的呼吸沉了沉,手指慢慢往里面钻去。
“放开我,我痛,不能做……”颜千夏连忙挣扎,想拉开他的手。
“我知道,我知道……”慕容烈俯过身来,吻住了她的唇,“我只是看看,里面的伤好了没有。”
“没好没好,你快把手弄出来,有细菌,会感染!”颜千夏急促地说着,那地儿却忍不住地吸他的手指,他听不懂她这些太现代的词汇,只抬眼看着她的俏脸儿笑。
“小东西,言不由衷了吧,瞧瞧你这里的小嘴儿,都开始喊饿了。”他抽|出手指,上面挂起长长亮亮的银丝。
颜千夏又羞又急,憋他这么多日,他自然会有些忍不住,可一来她身子未好,二来她正悄悄用各种方法给他调养身子,现在碰她,只会功亏一篑。
她快速整好衣衫,急急地说道:“你再弄伤我,我可再不理你了。”
“看你急的,我会那样没分寸,你这些日子不肯让我近你的身,我担心我把你里面也弄坏了。”他揽过她,细心地给她绑好衣带盘扣,给她捋顺长发,然后掐着她的小脸看着,“舒舒穿男子衣衫,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他日你伤好了,就这样服侍我一回。”
“不做这事你会死?”颜千夏嗔骂了一句,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你能把殊月送走吗?不要让她住在宫里。”
慕容烈摇了摇她的小脑袋,轻叹一声,“你也太不信我了,我只是不想她们母女在外面遇上危险。”
“她才危险,她一定是碧落门的人。”颜千夏不想拐弯抹角,揪着他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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