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斗殴至死吧。
她跑得这样快,撞倒了外面好几个不明就里的白衣侍婢,索性指着石洞大叫:“圣女大人被刺杀了,快去帮忙。”
越来越多的白衣人涌进来,她正在暗笑时,突然有低喝声从天而降,“退回去。”
抬头一瞧,年锦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出来,青月大刀挥舞之后,扑嗖嗖的剑雨落了一地,无数黑衣人正像黑蝙蝠一样落下。
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白衣人远远站在树梢上,清冷的眼神和颜千夏对上,冻得她打了个寒战,年锦的手揽住了她的腰,埋头往里狂奔。箭支不停从身边擦过,白衣侍婢纷纷倒地,鲜血像诱饵,引得那些黑衣人杀得更尽兴。
“主子。”年锦终于带着颜千夏冲进了石洞,有奔进来的白衣侍婢关上了石门。
“怎么回事?”红衣丑妇和慕容烈都落回地上,看向石门处。
“有人攻进来了。”一名白衣侍婢大声回道。
“不可能!”红衣丑妇怒吼一声,大步往石门边走去。
“圣女大人,不能开门,他们人太多了。”白衣侍婢连忙拦住她,却被她一把抓住了胸口,往旁边一丢。
“开门。”丑妇一声断喝,白衣侍婢们不敢多言,真的打开了石门,箭雨扑进,一片惨叫声之后,地上又倒下了十数白衣女人,身上被穿成了刺猬。黑衣人也冲了进来,丑妇和他们斗成一团,红云黑雾,鲜血四溅。
“你们跟我来。”殊月一拉慕容烈,引着他们往山洞最暗的角落里跑去。年锦拉上了颜千夏也紧跟上来。
角落里有一道暗门,四人闪身钻进,关上门前,只见有戴着鬼面的白衣人已经和圣女打了起来,白衣人显然更高一筹,一剑刺进了圣女的胸膛,他扭头看向他们藏身的角落,颜千夏又看到了他的眼睛,很寒很深,望不到底。
可是,颜千夏又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
“走。”年锦猛地一拉她,快步跟紧慕容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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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他来救她
脚下越晃越厉害,暮谷开始往下沉,可前方依然不见亮光,轰隆隆……一声巨响,身后有巨石开始往下落,山洞即将塌陷。
几人越跑越快,终有一丝亮光出现在眼前,颜千夏落到了最后,一块石头从她面前砸下,硬生生阻挡住了她的脚步,巨响接二连三地响过之后,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一片死寂……
不知他们三人逃出去没有,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活路……
颜千夏轻轻地推了推面前的巨石,它堵得严严实实的,一丁点亮光也透不进来。
颜千夏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拼命躲,拼命演,拼命争,只想活下去,可到头来居然是死在这么一个黑不隆咚的地方。
真不公平!
她颓然地坐到了地上,靠在墙上想着自己经历的一切,如此压抑、又如此空旷,如此安静,又如此嘈杂,她的心平静不了,她用双手掩着脸,小声地抽泣了起来。
妈妈,你可知我来了这莫名其妙的地方,我好想回家。
妈妈,你可知我在这异世受了委屈,却没有人可以抱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就睡,睡了又醒,肚子里开始咕噜造反,饿得难受。尤其是夜半毒发的时候,简直要了她的小命。
咚咚……有轻微的响声,紧接着便是年锦的喊声:“太后娘娘,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银梭鱼!
颜千夏怔了一下,立刻就尖叫起来,“银梭鱼,快救我出去。”
“太后娘娘请尽量后退。”
颜千夏连忙往里面缩去,用手紧紧捂住了耳朵。
一声巨响,震得颜千夏的耳朵里嗡嗡乱响,似乎连脑子里都晃荡了起来。光线扑天盖扑进山洞,她来不及闭上眼睛,眼睛又被刺痛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年锦的手伸了过来,拉住了她的袖子,引着她往外走。
她的眼睛一下适应不了这样的光线,只能一手遮着光线,耳朵里还在嗡嗡地响,什么声音都听不清。
山洞外,慕容烈神情肃默地站着,换了一身白色锦衣,殊月就站在他的身后。身边站着他的心腹死士,两百铁骑。
暮谷已毁,从这里看去,浓雾已然消散,有洪水正穿谷而过。有人炸了附近的湖泊,引水入谷,平了暮谷这鬼地方。那些黑衣人已经撤走,一丝线索也未留下,不知是何人的势力,如此隐秘强悍,他居然一点都不知情。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置一铁笼,笼中用铁链锁着那丑妇,一见颜千夏,便激动的又尖叫了起来,可惜嘴中用东西塞住,只能发出零碎的尖锐声。
“主子,回宫吧。”年锦松开了颜千夏,大步走到了慕容烈身边。
慕容烈回头看了一眼颜千夏,她一身凌乱不堪,衣裳也破了,辫子散开,三尺青丝纠缠在肩上,狼狈至极。
“带她上马。”他微扬了一下下巴,沉声吩咐。
☆、【57】在浴桶里
颜千夏此时还听不到,她正用手指掏着耳朵,要早点恢复正常听觉。年锦把她抱上马,她扭头一看,慕容烈正小心地抱起殊月,举止温柔。
“你说过让我走的。”颜千夏急了,这男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主子,不能放她走,这事太古怪。”年锦立刻插|话进来,颜千夏是听不清,若听得清,一定狠踹这银梭鱼几脚。
“确实古怪,依臣之看,他们分明是想用太后来引路,借机刺杀主子和暮谷中人,可他们怎么知道太后的血晴之毒可以驱散谷中这些可怕的毒物?依臣下看,太后绝不能放。”另一人也走上前来,低声劝阻。
颜千夏认出了他,这人也是上回在那宅子里见到过的,她现在依稀能听清几个字了,听他说完,不由得气愤起来,一个个大男人怎么全跟她过不去?
“回宫。”慕容烈没多言,翻身上马,紧环住殊月,策马前行。
“喂!”颜千夏快步过去,拦在了他的马前,忿忿地说道:“你是男人,是皇帝,怎么能出尔反尔?”
“查清这些事,若真与你无关,自然会放你走,太后何必急于一时。”慕容烈淡淡地说了一句,用马鞭轻轻推开她的手臂,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你这个小人!”颜千夏尖叫起来,惊得林中鸟儿四散掠起,扑嗖嗖地跌落一地光影。
她饿得脚发软,自然逃不了,被年锦拉上了马,和他共骑一马,一路上怎么想怎么气,怎么想怎么委屈。
难不成还得跟他回宫去?
“给你。”年锦摸出干粮给她,她肚子响了好一会儿了。
颜千夏抓过来就啃,年锦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太后娘娘,耳坠子我已派人去赎了,过几日便还给娘娘。”
“留给你买药吃。”颜千夏恨然回了一句。
年锦再不出声。一路急行,渐渐地把青山抛到了后面,上了官道。二百铁骑急驰而过,扬起的尘土让路人纷纷躲开,几乎看不清人影。暮色渐沉时,一行人进了县城。
他们能赶路,殊月不能,她累了,要休息。
颜千夏抬眼看去,慕容烈正把殊月抱下马来,牵着她的手慢慢走进了一家客栈。
颜千夏冷笑一声,也跳下马,大步走了进去。她也累,可如果是她喊累,这些男人是看也不会朝她看一眼的吧。
她不客气地占了一间上房,让小二送了牛肉面进来吃,又令人打水进来,她要好好洗洗,吃饱喝足再做打算。
泡在浴桶里,颜千夏长舒了一口气,太舒服了,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窗子外咔地轻响了一声,她扭头看去,似有白衣一闪,接着便有有侍卫的声音响起,“谁在那里?”
难道又是刺客?
天杀的,澡都不让她好好洗一个!她慌乱地站起来,房门此时被用力推开,慕容烈大步闯了进来。
☆、【58】刚刚是谁
水珠还在她胸前滚动着,胸前的柔软像两朵盛开的粉玫瑰,娇艳欲滴。慕容烈的目光蓦地变得幽深起来,可此时衣裳丢在床上,颜千夏只好又缩回了水里。
“刚刚是谁?”他缓步过来,逼视着她的眼睛。
“哪里有谁,你别在这里没事找事,快滚出去。”颜千夏皱着秀眉,驱赶着他。
慕容烈已走到浴桶边,目光从她的肩头一直往下,突然就伸手拎住了她的肩,把她从水里提了起来,然后一手在水里探去,似是以为她把人藏进了水中。
“你太过份了!”颜千夏尖叫起来,门外的侍卫听到了响动,又纷纷跑了过来。
“都出去。”慕容烈立刻将她收进怀里,扭头低斥。
“皇上,怎么了?”殊月的声音柔柔地传来,她一身白衣,扶着门框,正惊讶地看着他们二人。
“没事,你先回房,我马上就回来。”慕容烈的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
殊月看了一眼颜千夏,这才慢慢往回走去。
“松开我。”颜千夏推开慕容烈,光着身子跑向床边,快速揭开了被子钻进去。
房中静了一会儿,颜千夏扭头看,他还没走,坐在桌边,沉默地盯着她看着。
“你是不是有毛病?”颜千夏恼了,她头发湿湿的,睡着很不舒服,他不走,难道还想在这里睡?
“告诉朕,你到底是谁?”慕容烈盯住她的眼睛,低声问道。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信不信由你。”颜千夏的腹中开始隐隐作疼,她暗叫声不好,如今慕容烈找着了心上人,怕是不能让她自由使用了,今儿又得疼个半死。
“我要睡了,你出去。”她缩回被子里,紧紧地蜷成一团,等着那剧痛的来临。池映梓说在配解药,也不知道配出来没有……
慕容烈的手探进了被子里,到了她的小腹之上,他的手掌很烫,颜千夏立刻去推他的手,可他却干脆掀开了被子,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
她就像条美人鱼,每一寸晶莹的肌肤都被他品尝过,慕容烈不想否认,这个女人的身子太甜美,总能轻易燃起欲|望,让他欲罢不能。
可是现在他找着了殊月——他的手指慢慢往下,到了她的腿间。
“腹中又开始痛了吧。”他轻轻碾动着她的花蕊,沉声问道:“说吧,你是谁,告诉朕真相,朕让你舒服,不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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