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惊愕的看向少年,口齿也有些许的不清:“皇上,此话当真?”若真的是如此,那大周在军事上那不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那常年在望归城的十万将士不是可以回家看望家人了吗?
饮下一口清茶道:“难道朕说的话很难让人相信吗?”
频频摇头,这个少年虽然不是雷厉风行也不曾大展拳脚过,可是,偏偏少年决策的一些细小的事情改变了许多人。谁都不曾留意过的水利工程便解决了云州一带常年的水患。而编写的百科全书也在许多方面记录下了许多实用的方案。
“哎?苏老,你觉得凤阳做你儿媳如何?”突然想到那个女子,濮阳玉仁淡淡的开口问道。
被少年问及这个问题,苏定国只说:“全凭皇上做主。”显然,他是十分满意这个儿媳人选的。以往对于女子的飞扬跋扈的名声他还有几分考虑,然而自从青衣受伤以来长期的接触倒是改观了许多。
触摸着青花瓷,点了点头:“若是不出意外,苏老就在不久可能会了了心中的一大夙愿哦。”苏定国戎马一生,自然不过是想要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若是真的不出意外,或许会成真的。
听出了少年的弦外之音,一向精明的苏定国也拧了眉头。
起身朝着屋外都去,“苏老随朕一块去看看青衣吧。”今日本来就是来探望苏青衣的,若是人都没有见着就回去了,总是说不过去的。
起身紧随在少年的身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生活中细小的事情。
苏府的布局十分的精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样也不缺,已经秋日,然而这里似乎还是春意盎然,满目的翠竹摇曳风姿。
竹林后面的小楼,便是苏青衣的居室。
“独居”正是苏青衣为这个小楼提的字,每次看到这个牌匾,濮阳玉仁都会蹙眉,那样温暖的人又怎么会取个如此孤寂的名字呢。
不过这个小竹楼倒是十分的精致,濮阳玉仁曾也想过在宫中建一个竹楼,然而,最后却放弃了。这样悠然自得的环境不太适合那高大威严的皇宫,会显得格格不入。
女子悦耳的声音从屋中传来:“苏青衣,可要吃梨子?我给你削一个吧。”
“公主快些放下,微臣自己来便好。”尽管一听,很是无奈,可分明语气已经不同于往日。
“你坐好。”有些带着命令的口气,然而能想象她的嘴角一定是含了笑的。“呀……”只听一阵惊呼,似乎是受伤了。
苏青衣无奈的找来伤药给女子做了简单的包扎道:“公主千金之躯,这种小事还是微臣自己来吧。”眼神有些微微的责备。
濮阳玉仁与苏定国相视一笑,心中雀跃,看来这两人也不是全无戏份。
假意咳嗽了一声,濮阳玉仁走进屋中道:“公主,又给青衣添麻烦了吧。”视线落在苏青衣的脸上,有些愧疚,那样温润的脸庞上留下了一块浅浅的痕迹,即便很但很淡,可是终究是破坏了那样好看的一张脸。
少年的意外到来,让苏青衣有些无所适从。
清润的眸子落在少年的身上来回打量着,低垂眼眸,他的眼中找不出阴郁。
“微臣参见皇上!”跪在地上,握紧了拳头,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站在他的旁边,真是一个笑话呢。
“起来吧。”虚扶着男子的手臂,绕道书桌前好奇道:“青衣这是在些什么?”那些图案有些奇怪。
站起身子立于少年的身后:“这个是微臣根据皇上那日研究的东西制作的,微臣以为若是将那个东西放于此中,必然威力无比。”这个容器是铁皮制作,放置时也安全几分。
欣喜若狂的抓住男子的手臂晃悠:“青衣当真是个天才。”认真的看着图案,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如果她只是将炸药最基本的东西交给苏青衣,那么他苏青衣就成了让这个炸药更近一步的人。若是有了这个铁皮装置,外面放置引线也就相当于地雷了。虽然她一直也想要画出这个东西来但是因为一直忙着大婚的事情,倒是搁置了。
见着少年眼中的狂喜,苏青衣弯了弯眼角,他也没想到少年会如此的高兴。
李国安和濮阳凤阳听着这两人的哑谜,摸不着头脑。
将画卷收起:“朕可以将这个带走吗?”若是放在这里,她害怕有人窃用。
“微臣也刚刚画好,不知有无不妥之处。”
摆了摆手:“无碍,朕回去再看看。”这哪里是才画好,恐怕,苏青衣已经研究了有些时日了。
“苏青衣,朕有些话要与你讲。”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两人,濮阳玉仁淡淡的开口。
“那草民先行告退。”虽然苏定国很好奇,然而也知道轻重,有些事情他如今也不便知晓。
濮阳凤阳一步三回头的看了一眼苏青衣,轻咬着下唇,她还没有同苏青衣说,她要去望归城的事情。
当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是出奇的安静。
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氛围,也不知从何时起,她与苏青衣竟然也会两相无语。
“朕……”
“微臣……”谁知道这一次两人却是同时开口,扑哧一笑,打破了僵硬的局面。
“皇上请。”
坐在竹椅上,看向苏青衣:“朕的计划要提前了,望归城将士试点,恐怕,朕也要去望归城一年。这一年里,就是青衣你大展拳脚的时候。”曾经,她给他说过改革的事情,以为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用上。她是一个很懒惰的人,总以为意外来到大周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然而很多事情却不得不让她催生想要改变大周的想法。
眼睛里冒出亮光,等待了多年当真是要实施了吗?
“皇上要去望归城一年?难道没有别的人选吗?”雏着眉头,要知道若是少年前往望归城一年,那朝中之事要如何处置?
“想要亲力亲为。”那些理念他们根本没有接触过,不想就这样交由给他们去办。如果做得好,那是将大周推向一个辉煌的阶段。即便不名留青史,可是见着天下人都过得幸福那样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那朝中之事交由谁呢?”如果少年的决定没有办法改变,那么他愿意做那一块盾牌,挡去那些艰难险阻。
弯了弯嘴角:“暂时交由风华君吧,不过,青衣可要在一年的时间里将一部分的权利从李国安的手上收回来哦?”真的是到了这些中坚力量交替的时候了。
惊愕的看向少年:“皇上就这么的放心把朝中大事交给风华君吗?”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后果恐怕很严重。更多的是,他竟然已经如此的相信那人了。
朝男子宽慰的笑了笑:“如今,他手上也并没有军队可以调动,且不是还是李国安和青衣你吗?再加上朝中其他的势力一年的时间能得到均衡的。”她不是没有原因的选择相信,而是将一切局势调整到对自己最有利的位置她才如此的放心。或许是当久了帝王的缘故,她也学会了留一手。
听了少年的话,苏青衣点了点头:“一年之后,微臣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那么,这个一年的时间,他要紧紧的抓住。
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朕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是三生有幸。”一开始来到大周见着苏青衣也会防备,然而十一年的时间逐渐让这些隔阂消失。她对濮阳风华可能还有忌惮,然而面对苏青衣却很放心。大概是从不曾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什么,也不曾担心会失去什么。
垂下眼睑,遮住眼眸里的沧桑。
可是偏偏,他要的不仅仅是朋友。
“皇上和风华君可还好?”最终,他鼓起勇气道。
被这个突然的问题愣住,想到那人笑道:“大概是好的吧。”婚姻好比一场赌博,有的人赢了开场却输了全局;有的人输了开场却赢了全局。只不过,她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情况,想想,应该是后者。
藏在广袖中的手指逐渐松开,那么如果是大概,他还有胜出的希望。
转头看向窗外的翠竹:“朕都大婚了,那青衣的婚事呢?”声音有些悠扬的从远处传来。
抬眼看向少年:“皇上不是答应过微臣不插手微臣的婚事吗?”有些紧张的看向少年的背影,他真的害怕自己也像李安阳那般被少年安排了一生。
没有看到男子眼中的惊慌,濮阳玉仁笑道:“嗯,是答应过的,只是出于朋友对朋友的关心而已。”
松了一口气,还好,“微臣的志愿还没有实现,暂时不急。”
“你那个志愿恐怕还要等一些年去了,难道你还准备孤独终老不成?”挑着眉看着男子,苏青衣想要百姓安居乐业,富人屋前没有冻死鬼,朝中没有贪官污吏,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这样的情况都还是那样的猖獗。
弯起嘴角:“微臣相信,皇上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微臣孤独终老的。”一语双关,或许少年不会知晓他另一意思。
扯了扯嘴角:“别,朕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么多的伟人都没有改变社会现状,她一个小小的间谍又怎么会改变呢?“不过,朕倒是以为凤阳不错,其实,你自己恐怕还没有察觉对她的改变。”看着男子那冷然的模样,停止了穿针引线的事情。她还是别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个人有个人的缘分。
挑着眉看着少年:“微臣会抓紧时间的,皇上还是省了这份心思的好。”脑子里闪过濮阳凤阳明媚的笑脸,一时勾起了嘴角。
“时间也不早了,朕还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凤阳就先放你这了,她有话要给你说。”说着就朝门外走去,“她要去望归城。”剩下的苏青衣也猜得到,刘子琴就在匈奴,而匈奴就与望归城交界。
少年的话闯进了他的耳朵里,原本有些犯疼的心揪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不见了,找不到痕迹。
看着少年从屋中走出来,濮阳凤阳抬头看了看,与少年擦家而过。
“好好把握。”这是少年擦肩而过时给女子说的话。
点了点头,朝屋中走去。
“皇上留下用了膳食再走吧。”苏定国站在门外做着挽留。
摆了摆手,跳上马车道:“老将军回去吧,朕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说完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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