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 电影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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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泄 电影对白-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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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国荣走到正在刷牙的梁朝伟后面。 
  “多少遍?说嘛。” 
  “什么多少遍?” 
  “你跟他干了多少遍?” 
  “做得出就认嘛”张国荣没完没了。 
  “好多遍,满意了吧!” 
  “还有跟谁呢?下面看更的有没有?” 
  “我不是你。”说完梁朝伟出门上班去了。 

  厨房内。 
  梁朝伟在讲电话。 
  “我是辉…” 
  “宝荣先生在不在?” 
  “好,谢谢。” 

  同时,家里的何宝荣在桌子旁默默地抽烟。 

  晚上,下班回家的梁朝伟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从外面归来的张国荣惊醒了趴在那盏台灯前睡觉的梁朝伟。 
  “黑黑的也不亮灯。” 
  “去哪儿了?” 
  “买烟。” 
  “穿那么整齐去买烟?” 
  “穿好一点下去逛逛。” 

  第二天晚上,梁朝伟买了很多烟回来。 
  “那么多烟?” 
  “路过就买喽,免你半夜跑去买。” 
  张国荣愤然把梁朝伟码整齐的烟扫落在地。 
  梁朝伟慢慢地把地上的烟一盒一盒捡起。 

  张国荣从外面归来。 
  “到哪儿去了?” 
  “横竖闲着…,吃宵夜吗?” 
  “你觉得好闷?” 
  “你是在想我吵架?我出去一下也不成?” 
  “那…,你喜欢怎么样都成。” 
  “你今晚睡这边,那我睡哪边。”张对坐在床上的梁说。 
  “没有;只是不知道你回不回来睡。” 

  晚上。 
  张国荣换衣服出去玩了。 
  梁朝伟在餐馆内打麻将。 

  梁独白:有些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何宝荣,我并不希望他太快复原,他受伤的日子是我和他最开心的。 

  梁朝伟做了一顿比较丰盛的饭菜端了上来,张国荣在换衣服要出门的样子。 
  “我的护照哪儿去了?”张问道。 
  “我没拿过。” 
  “没拿?我怎么找不着?” 
  “我怎晓得。” 
  “把护照还我。” 
  “要护照来干吗?” 
  “你管的着?” 
  “我是不会还给你的。” 
  张国荣愤然夺门而出。 

  梁朝伟公寓。 
  张国荣把房子翻的乱七八糟。 
  “在找什么?”梁朝伟问道。 
  “你晓得我在找什么?” 

  “把它拿出来。”无计可施的张对梁大喊。 
  “你要说多少遍?” 
  “我是不会还给你的。” 
  张开始揍梁。 
  “来呀,打呀!”梁朝伟始终不还手。 
  “我干!”张国荣推倒梁朝伟,走出门去。 

  厨房内。 
  “今天怎么不打麻将?”张震问梁朝伟。 
  “不想打。” 
  “你不要去喝一杯?”沉默了一会,张震建议道。 

  张震把喝醉了酒的梁朝伟扶回了家。 

  厨房内。 
  一个女孩热情的邀请张震看电影。 
  “hi;陪我我看电影。” 
  “我不看电影,看电影我头痛。” 
  “神经病。”女孩不悦地离去。 
  “对,我神经病。”张震苦笑。 

  “其实她蛮骚的。”张震向梁朝伟搭话。 
  “你不陪她看电影?” 
  “我不喜欢她的声音。” 
  “我喜欢女人的声音哦…,很低沉的哪一种,也不一定啦。反正听了以后心跳会很快很快的。” 

  “你呢?你喜欢女人的什么声音?”张震问梁。 
  “无所谓啦,喜欢就好。” 

  一间热闹的酒吧内。 
  梁朝伟在抽烟,张震趴在桌子上。 
  “累了就回去睡。”梁朝伟对张震说。 
  “我在听哪两个人讲话。”张震指着一张离他们挺远的桌子说。 
  “那么远也听到?” 
  “还好了,不过我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等一下就会打架了吧。” 
  话音刚落,那边真的打了起来。 
  “你的耳朵很厉害啦。”梁朝伟钦佩似地说。 

  “习惯了吧,我小时候眼睛生病…” 
  “看不见东西,都用耳朵在听呀。” 
  “后来花很多钱把眼睛医好。可是习惯就改不掉。” 
  “有时候我觉得耳朵比眼睛重要。” 
  “很多东西用耳朵听比用眼睛看好。” 
  “好像一个人假装开心…” 
  “可声音就装不了。” 
  “细心一听就知道了嘛。” 

  “真的吗?”梁朝伟说道。 
  “就想你的声音现在就不开心啊。” 
  “后面的人在说什么?” 
  “我试一下。” 

  餐馆边的小巷内。 
  餐馆打工的人们在踢足球,这次好像是梁朝伟和张震赢了。 
  张震乐呵呵地在收钱。 
  “钱都收了?”梁朝伟问道。 
  “五块。” 
  “你…两块。”张把钱给梁。 
  “为什么我两块你三块?” 
  “好,你三块。”张震笑着说。 

  梁朝伟在一边听收音机一边抽烟,其他人继续踢。 
  梁独白:一群人原来小张的声音最大,在午后的小巷踢足球其实很热。不知道为什么,那年夏天过的好快。 

  又是那个热闹的酒吧内,张震拿了几瓶酒过来。 
  “来,干一杯,谢谢你照顾我。” 
  “攒够钱了?” 
  两个人喝了一口酒。 
  “准备去哪儿?” 
  “慢慢走,去一个叫USHUAIA的地方。” 
  “冷冷的,去干吗?” 
  “听说那边是世界尽头,所以想去看一看嘛。你去过没有?” 
  “听说哪儿有个灯塔,失恋的人都喜欢去,说把不开心的东西留下。” 
  “现在还有人那么做?” 
  “不知道,大概。” 

  张震拿出个小录音机递给梁朝伟。 
  “讲几句话。” 
  “讲什么?” 
  “你是这边我唯一的朋友呀,留个纪念嘛,我不喜欢拍照。” 
  “不知道讲什么?” 
  “随便啦。什么都可以讲,心里面的话就可以啦,不开心也可以讲嘛,我帮你留在世界尽头。” 
  “我没有不开心。” 
  “那就讲开心的。好啦好啦,你自己讲,我去玩了。” 
  张震步入舞池,梁朝伟拿起录音机遮住脸庞…… 

  卫生间内。 
  梁朝伟在吐。 
  “你还好吧?”张震关心地问。 
  “送你上去?” 
  “我没事。” 
  “真的吗?” 
  “你先走。” 
  “哪我走啦。” 

  “你照顾你自己。”两个人握手告别。 
  “希望有机会再可以见到你。”张震说。 
  “你闭上眼。”梁说。 
  “干吗?” 
  “先闭上眼睛。” 
  张震闭上眼睛。 
  “你知道你像一个人?” 
  “谁呀?” 
  “盲侠。” 
  “开玩笑。”张震哑然失笑。 
  “玩得开心点。”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梁独白:跟他接近得多了,我什么也听不到,只听见自己的心在跳,不知他可有听到? 

  梁朝伟看着张震离去…… 

  寂寞的梁朝伟在城市中穿行…… 

  梁独白:以前我不到公厕流连,是嫌那儿脏,近来因为贪方便,不时也会去走走。我没想过会碰上何宝荣,以后我再也没去过。 

  梁独白:一直以为我跟何宝荣不一样,原来寂寞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一样。 

  梁独白:离开香港前,我从公司拿走一笔钱,父亲介绍的工作,老板跟他是手足。在阿根廷,我一直在工作,我好想有日将钱还人家,亦好想跟父亲说声对不起。 

  梁独白:十二月的阿根廷好热。那日我放假,想着写张圣诞咔给父亲,不料越写越长,在香港我怕跟他讲话,原来有些事我好渴望他知道。我不晓得他读信后会怎么想。我跟他说,希望他给我机会从头开始。 

  一个屠宰场内。 
  梁朝伟在卖力的工作。 
  梁独白:为了多赚钱,我改到屠房工作。除了工钱高,时间也很适合我,晚上工作白天睡觉,我又回到香港时间了。 

  梁独白:有些事情总不断循环,不久何宝荣又来电话,要我将护照还他,我不是不想那么做,我只不要见他面,我怕再听见他那句老话。 

  梁独白:最近又失眠了。那早看电视我才发觉,阿根廷跟香港在地球的两面。反转的香港会是什么样子? 

  梁朝伟的公寓,房东在接电话。 
  “阿辉搬走了。” 
  电话那端的张国荣颓然放下电话。 
  梁朝伟的那个房子内的桌子上有张国荣的护照。 

  梁独白:大概多劳多得,我很快够钱回香港了,离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前一天,我将何宝荣的护照拿出来,买了辆可靠的二手车,我决定我得去瀑布一次。 

  梁朝伟原来工作的那个酒吧内。 
  张国荣和一老外在跳舞。 
  镜头切换在他和梁朝伟在厨房跳舞的时候…… 

  张国荣来到梁朝伟居住过的公寓,把一切都收拾的整整齐齐,当然包括原来梁朝伟码的很整齐的那些烟,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张国荣修好了那盏台灯,台灯上的瀑布依然美丽异常…… 

  张国荣坐在沙发上,紧紧地抱着那条梁朝伟盖过的毯子无声地哭泣…… 

  瀑布。 
  梁独白:我终于来到瀑布,我突然想起何宝荣,我觉得好难过,我始终认为站在这儿的应该是一对。 

  世界尽头的灯塔上。 
  张震独白:一九九七年一月,我终于来到世界尽头,这里是南美洲南面最后一个灯塔,再过去就是南极,突然之间我很想回家,虽然我跟他们的距离很远,但那刻我的感觉是很近的。 

  张震独白:我答应过阿辉把他不开心留在这里。我不知道他那天晚上讲过什么,可能是录音机坏了,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两声很奇怪的声音,好像一个人在哭。 

  还是那间热闹的酒吧。 
  张震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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