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回答:“他爹刚出门看热闹去了。”
方强接着说:“打开屋门,我们查一下。”
女主人犹豫了一下打开了房门。警察进屋以后就开始四处寻查。
女主人显得十分不满:“你们这样打扰大家生活吧。”
方强忙道歉:“对不起,在紧急的情况下只能打扰了。昨天晚上你们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女主人摇了摇头:“没有。我就听到我的那口子打鼾声。”
方强向卫生间方向走去,女主人在身后跟着。就在方强刚想打开卫生间门时,男主人回来了,一进门看到这个情形马上过来拦住他们:“哎,我们家可什么都没有啊。再说,搜居民家你们有搜查证吗?”
方强从兜里掏出搜查证在他面前晃了晃说:“这个你看清楚啊。”
男主人看了看,没敢吭气。
方强刚要推卫生间的门,男主人突然又说:“哎,同志,你喝水吗?”
方强摇摇头说:“不喝。”说完接着去推门。
男主人又笑着说:“同志,你不看看厨房?”
方强回过头看了那人一眼,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毫不迟疑地推开了门。
满满一马桶血水。方强冲出卫生间对其他警察大叫:“抓住他。”
那男人回身向门口冲去,几个警察在他身后紧追上去。
那男人跑出家门便往大街方向跑去。路上居民吓得赶紧闪开。
方强等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男人回头看见后面有警察追上来,便拐进一条胡同里,警察追了上去。那男人向前跑着,突然愣住了,胡同的另一头有警察堵截过来。他被困住了。男人突然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拿在手中,指着两边包围过来的警察:“你们都别过来,谁要敢过来,我自己把自己砸死。”
方强示意两边的警察停下来,对那男人说:“放下手里的东西,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那男人见已无路可逃,放下狠话:“我自己砸死我自己。”
张建平此时也赶过来了,劝说对方:“你知道你自己犯了什么罪,现在你只有放下凶器,配合我们的工作才是你惟一的出路。”
男人坚决地说道:“我不放,只有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我才能和你们交谈。”
张建平沉思了片刻,说:“说吧,什么条件?”
第二部分 情欲自焚的女人情欲自焚的女人(2)
男人:“第一,你们必须听我解释,我不是罪犯,我是受害者。”
“只要你说得有理,说得正确,法律是会明辨是非的。”
男人又接着说:“第二,不要要求我揭发别人。如果那样,我只有死路一条。”
“你觉得这样你就保险了。”张建平冷静地回答:“好,如果你觉得这样能保护你自己。”
男人显得无可奈何:“我必须这样。”
张建平继续劝说:“我答应你,但我怕即使这样了,你也无法保护你自己。我也有一个要求,如果你需要我们保护了,你就说出来,好吧?”
男人想了想说:“好吧。”
张建平指了指那男人手上的砖头:“你放下砖头。”
男人看了看对面的警察终于把砖头放下了,很顺从地伸出手让警察戴上手铐。
这时候,那男人回头看见他老婆被警察戴上了手铐正推出门来,一时心急起来,立马想起第三个条件:“我还有第三个要求,这件事和她没关系,你们不能抓她……”
方强劝他:“上车吧,上车再说。”于是把男人推上了车。回头对张建平说:“队长,我们到现场去看看吧。”
张建平和方强又一次来到男人家里。此时已近中午,阳光从外面射了进去,雾气退去,房里的一切都能清楚看到。
方强和张建平一起走进了卫生间查看究竟。
方强断言:“这下水道里明显是血迹。”
张建平也把头靠过来看了看,抬起头来问:“还有其他迹象吗?”
“其他房间都看了,还没有发现。”
张建平在现场的周围审视了一遍,目光回到那些血迹上来:“如果仅凭这些,我们还无法断定这就是第一现场。”
方强略感疑惑:“如果这里不是杀人现场,那男人为什么一见我们来卫生间就惊慌失措地逃跑并拒捕呢?”
张建平思索了片刻,看了看远方说:“一定还有其他隐衷。先把这些血水取样化验。走,提审嫌疑人。”
张建平在嫌疑人的对面坐下问话:“姓名?”
那男人回答:“陈卫国。”
张建平接着问:“年龄?”
“37岁。”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陈卫国反问:“你们不是都发现了吗?”
张建平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再具体说一遍。”
陈卫国低下了头,回答:“吸毒、私藏毒品。”
张建平和方强听后都是一愣。
片刻之后陈卫国抬起头来:“怎么……不对吗?”
张建平没说什么,继续盘问:“接着说。”
陈卫国接着说下去:“我是去年开始学会吸毒的。我说过,你们要让我解释的。”
“我们听你解释。”
陈卫国又继续说:“我原来是开饭店的,在金水大道开了个风月餐厅,有很大规模,前些年也挣了不少钱。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姓姬的女孩,她说想借点钱,我就借给了她。后来她还不起,就说‘卫国哥,干脆我把自己给你算了,你啥时要啥时用都随你。”
张建平问:“她借了你多少钱?”
陈卫国想了想,“也就十几万。后来她真的就满足我……我啥时候要,她啥时到。有时候她穷,身上没有一分钱,我就给她点钱……我没想到,她吸毒,还借了别人许多钱。毒贩子天天追她、找她。有一天我们俩刚在一起好过,便被毒贩子发现了踪影。在回酒店的路口,他们劫持了我们俩,像电影一样,关在一间旧仓库里……”
张建平眼里闪过一丝警觉:“这群人你还认识吗?”
陈卫国马上反应过来:“咱们说过,我不揭发别人。”
“好,你接着说。”
陈卫国接着往下说:“在关我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偷偷地给我注射毒品,我一点都不知道。十几天后家里人拿了十万块钱赎了我。出来当天我就觉得浑身难受,姓姬的女孩就给我吸了两口,马上就觉得浑身舒畅。那以后,我就离不开毒品了……结果,把一座上百万的酒店都给抽进去了。”
“那个姓姬的女孩呢?”
陈卫国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立场:“我说过,我不揭发别人。”
张建平只好转移问题的方向:“你手里还有多少毒品?”
“没有了,就卫生间抽水马桶里那一点。”陈卫国认真地回答。
“还有别的情况吗?”张建平似乎有意提醒他。
陈卫国想了想摇了摇头:“没了,真的没了。”
“你再好好想想。”
根据陈卫国所说,方强和张建平又回到了居民区的那间房子里,在抽水马桶里取出一个塑料袋。
方强提起袋子笑笑说:“他以为我们发现了这个,所以逃跑。”
张建平把毒品的袋子拿过来看了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血样的化验出来了吗?”
方强应答:“化验室说下午三点出来。”
第二部分 情欲自焚的女人情欲自焚的女人(3)
这日,公安局里另一间审讯室里也同时进行着对那女的审查。
警察依然例行着同样的审讯。
“你叫什么?”
“周丽珍。”
“身份?”
“个体户,卖服装的。”
“你和陈卫国什么关系?”
“我是他老婆,他是我老公。”
“知道你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知道,因为你们在我家搜出了毒品。”周丽珍的口供和陈卫国一致。
“说吧,一切要为自己负责,要为法律负责。”
周丽珍就把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我开始不知道他吸毒,后来有一天发现他把一百多万的酒店十万就卖出去了。我问他,他不说,后来我跟踪他,才发现他吸毒。我们俩闹了很长时间,他答应戒毒,可老戒不了。我已决定跟他离婚了,他吸毒和我没关系。如果说我有罪,那也只是包庇他……我自己开服装店存的十几万,他都偷出去吸光了……我也是受害者。”
“还有什么?”
周丽珍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和门口那个人头案没有任何关系。”
张建平穷追不舍:“那你卫生间里的血是怎么回事儿?”
周丽珍吃了一惊:“血……卫生间里有什么血?”
方强在旁提醒道:“抽水马桶里的血。”
周丽珍听后长长地松了口气,回答道:“啊……我这两天身上不舒服。”
方强又是一愣,片刻看看张建平。
张建平接着问:“你说你跟踪过陈卫国发现他吸毒?”
周丽珍点点头:“那是三个月以前,他说晚上要和朋友有个聚会。他前脚走,我后面跟上去。发现他在国际饭店包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五个人在一起吸毒。”
“那几个人你认识吗?”
“只认识一个。以前他和陈卫国到过我家,是在一个叫星期天酒吧工作的,叫郭庆。”
“他现在还在吗?”
周丽珍摇了摇头:“现在不知道,都三个月了。”
晚上,天空一片漆黑,一颗星星都没有。
张建平和方强走进了一间酒吧,里面很是热闹。他们直接走到柜台前,问正在忙着调酒的小伙子:“你们老板在吗?”小伙子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胖胖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