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弦月也移开了视线,“那真是恭喜你了。”
沉醉咳了两声,忽然转过身捧住耶律天赫的脸。
耶律天赫被他吓了一跳,“你做什么?我不是断袖分桃之辈,你切不可有不轨心思!”
闻言沉醉扯了扯嘴角,移开视线,没好气的道:“谁是断袖分桃了,我只是洗刷一下我的眼睛而已。”
“对的,洗刷眼睛!”苏逍遥也附和了一句,不过他是用沉醉来洗刷眼睛。
那张画像就如同罂粟一样,让人看过之后再也无法移开视线,仿佛会被画中人吸引,脑海中更是不自觉的浮现出那副画上的人。
难怪耶律天齐会那么执着,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见过了这幅画像。
原本陌弦月的心里还有更多的仇恨的,结果被苏逍遥沉醉他们几个人一闹,又平静了不少。
“我从师父那里拿到了这张画像,带回皇宫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看到了。”耶律天赫说着的时候有些尴尬。
拿着一个女子的画像回自己房间,摆明了别有心思啊!
“继续说。”琴无邪用危险的眼神横了他一眼,然后开口。
“……”耶律天赫觉得自己今天自己想全身而退是不太可能了,索性就娓娓道来,一次是死,两次也是死,倒不如早死早投胎。
耶律天赫告诉他们,耶律天齐在看到画像之后就问他画中人是谁,当然他没有明说。耶律天齐问了几次之后都没有得到结果,后来也没有再问。耶律天赫也以为没什么问题就好,可是后来有一天,耶律天齐却是出动了他的暗卫去找寻,还画出了那张画像,一个一个的比比对。
没办法,耶律天赫只能告诉他们的师父玄机子和陌弦月,不,镜饶月,玄机子的意思是让镜饶月去见他一面,画像若是流传出去,恐怕有不少的事情会被牵扯出来。
镜饶月听从师父的话去了一趟北齐国的皇宫,恰好当时耶律天齐在练武,镜饶月因为厌烦他将她的画像贴着到处都是,就与他过了招。
耶律天齐年长镜饶月好几岁,阅历也比她丰富,当时镜饶月的武功虽然不弱,但还是不及耶律天齐。
当耶律天齐看到真人的时候,还有她脸上更为动人的丰富表情,他就更加坚定了要得到这个女人的决心。甚至在暗中偷偷给她下了药,封住了她的武功,将她囚禁在了宫里。
镜饶月的性子很倔,每一次都不会给耶律天齐好脸色看。可是越是难以征服的女人对男人来说,就越发有兴趣。
耶律天齐那时候年轻气盛,加上十四五岁镜饶月就已经发育了,所以总有些出轨的地方。
就是有一天晚上,耶律天齐兽性大发,差点把她给做了,如果不是她吞了毒药,耶律天齐已然得逞,这也是后来陌弦月为什么见到耶律天齐的时候有一种本能的抗拒的最大原因。
后来耶律天赫发现了,想将她救出来,结果被耶律天齐发现,警告他若是再有任何动作就杀了他。
耶律天赫无奈,只能求助师父玄机子。
在两人里应外合之下,先帮镜饶月解了身上的毒,然后再将她接出宫。
不过那中途还有个小插曲一一镜饶月刺了耶律天齐一刀,原本那一刀是为了将耶律天齐杀了,但是最后却因为耶律天齐突然的敏感而刺偏了。
镜饶月失踪了,大难不死的耶律天齐也下令全程搜索。
不过镜饶月毕竟还是云穹国的公主,就算北齐国被翻个底朝天也是不可能找到她的。
耶律天齐的目的没有达成,但是他也不曾放弃,后来又在云穹国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她,尽管她是装的柔弱不堪的公主,可是还是被一眼认了出来。
于是耶律天齐就以此威胁,没有计较当初的那一刀,反而更是坚定了要她的决心,因为她的善变和伪装,更因为她的眼神,都让耶律天齐觉得她是这世上最特殊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够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至于后来几年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耶律天赫就不是很清楚了,反正镜饶月是超级厌烦耶律天齐就对了。
等到说完之后耶律天赫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苏逍遥做了最为经典的概括:“耶律天齐真他妈的变态!”
用一个词来形容耶律天齐,还真的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耶律天赫的某些歪心思,才让耶律天齐这么扭曲了起来。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反正已经是发生的事情了,谁也无力改变。
……
两日后,东铄国大军到达云穹国东城门,与南诏大军形成了一个角度,两军衔接。
云穹国京城共分四大城门,东南西北各一个,中央是皇宫大殿。
虽然南诏国和东铄国也总有一天会交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的共同目标,是被耶律天齐占领的云穹国。
镜宇白依然留在了东铄国的军营中,朝阳现在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朝阳对他的恩情他必须要还。他依然是东铄国的军师,为东铄国大军指导方路。
北境北齐国和西千国的联军已经破获北境直往南上。
换句话说,如今的云穹国已经被破获了,等到真正消灭了云穹国之后,接下来就是东南西北四个国家的大战了,这一日,随时都可能到来。
云穹国金銮大殿上,耶律天齐狭长的眸子眯着,他知道现在他想要的那个女人就在城门外,只要城门大开,她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只不过,他现在酝酿,云穹国是他的陷阱,他要做的,是消灭南诏国与东铄国的军队,获得至高无上的统一政权。
“陛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只等城门打开,南诏大军与东铄大军进入。”敕还是一如既往的狗腿,对耶律天齐一如既往的恭敬。
耶律天齐扬了扬眉,淡淡的问:“他呢?”
敕的身子微微僵了僵,道:“自那日志后,少主再也没有出现过。”
“哼,他倒是知道危险。”耶律天齐冷哼一声,“若是让朕见到他,朕绝对会扒了他的皮!”
“……”敕不敢多言,当日少主差点弄死陌弦月的时候耶律天齐还记在心里,除非少主不再出现,若是出现了,恐怕耶律天齐会真的杀了他。
“朕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耶律天齐忽然又问。
敕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从袖袋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瓶子。
“陛下,里面装着的是梦逸散,她武功再高,内力再强,只要服下此毒之后也不会有任何反抗的余力。”敕谄媚的道。
“最好是这样。”耶律天齐将东西拿在了手上,绣袍一挥,人就朝着大殿之下走去了。
敕看着耶律天齐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
又是三日,南诏国和东铄国的大军依然都没有动静,因为他们都知道,云穹国的城门会主动大开口
果不其然,在第三日正午时分,东门和南门大开,展现出来的只有空荡荡的街道。
东铄国大军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就冲了进去,任凭镜宇白怎么劝说他们也不听警告。
陌弦月虽然现在人是在南诏国,但是东铄国毕竟也是朝阳的出生地,他的生父更是军旅大将,如果是他,一定不愿意看到东铄国大军破灭的那一刻。
所以她通知了镜宇白和原落,原落与镜宇白两人依然在军营中,原晋的事情曝光之后,原落的心情也一直很是低沉,镜宇白陪在她的身边给她开导。
而此时,东铄国的大军除了部分之外其他都盲目的往里面冲,仿佛已经看到胜利在眼前了。
“你做的够了。”琴无邪对陌弦月说。
陌弦月有些悲伤的闭上了眼睛,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任何一个世界的准则,她能做的也只有这样而已。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看着那敞开的城门问琴无邪:“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二十万血盅军,必定葬身于此。”琴无邪的眼中也散布了最为原始的危险的野兽味道。
耶律天齐习惯性的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那么他就要做那个打破这个传统的人,他是琴无邪,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掌控在手中的人。
“皇上,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不出半个时辰就可以动手了。”严律走了过来,对琴无邪汇报。
“都安置好了,东铄国大军已经有一大部分进城了,能够确保他们的安全吗?”琴无邪问。
严律稍作犹豫,后答:“皇上,如若他们闯入了不该闯入的地方,危险必不可免,一人不受伤,可能性不大。”
“知道了,就按照原定计划吧!”琴无邪挥手说了一句。现在他们要做的,是解决那一支阻碍力十足的血蛊军队,如若不解决他们的存在,那么天下就会处于危险之中,无论于百姓还是统治者来说,都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威力不小,还需处处提防。
陌弦月看着地上的青石板,脚尖戳了戳地,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幼稚,可是在琴无邪看来,这个动作却是表明她现在不安稳的心。
“有问题?”琴无邪走至她身边问道。
“哦?”陌弦月拖长了普,“我只是在想,和苏逍遥他们之前见到的那个空荡的地方,会不会根本没有什么开启宝藏的机关。”
“哦?”琴无邪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呢?”
陌弦月白了他一眼,却还是从容的道:“我怀疑那里反射出来的样子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宝藏地应该是另有地方。”
“也就是说,还是必须要拿到盛世繁华拼成宝藏图才是,对吗?”琴无邪顺理成章的把话接下去。
这一次陌弦月没有再说什么了,瞪了他半晌,才道:“你心知肚明,为什么还要我来说?”
琴无邪无奈的耸耸肩,“你不说话我不习惯,所以想听你多说说。”
陌弦月有些牙痒的想咬人。
琴无邪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优雅一笑,认真的道:“你还是表情丰富一点我看的比较习惯,阴沉着脸,看起来很讨厌。”
“讨厌你就不要看!”陌弦月脱口而出。
琴无邪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摇了摇,“眼睛长在我的脸上,自然是看想看的人,其他人,你让我看,我也不会去看。”
陌弦月顿时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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