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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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之源-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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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鼎身四面中央是无纹饰的长方形素面外,其余各处皆有饰纹。在细密的云雷纹之上,各部分主纹饰各具形态。鼎身四面在方形素面周围以饕餮作为主要纹饰,四面交接处,则饰以扉棱,扉棱之上为牛首,下为饕餮。鼎耳外廓有两只猛虎,虎口相对,中含人头。耳侧以鱼纹为饰。四只鼎足的纹饰也匠心独具,在三道弦纹之上各施以兽面。鼎腹内壁铸有铭文“司母戊”。据考证,司母戊鼎应是商王室重器。此鼎形制雄伟,是中国目前已发现的最大、最重的古代青铜器。其造型、纹饰、工艺均达到极高水平,是商代青铜文化顶峰时期的代表作。

  在殷墟范围内还出土了大量的青铜戈、鬲、爵、觚、盘、壶、车马具等等。大到每件128公斤,小到1公斤以下,丰富之余,不可胜数。商代晚期青铜器的纹饰很发达,在艺术装饰方面,同样呈现出高峰。殷墟出土的青铜器纹饰种类繁多,以动物和神怪为主题的兽面纹空前发展。这时装饰特点是集群式的,以多种物象或作为主纹或作为附饰布满器身,甚至视线所不及之器物的底部也有装饰,有的一件器上有十几种动物纹。

  以表现手法而言,商代纹饰中的动物形象比较具体,有的甚至有写实感,底纹通常是繁密的细雷纹,与主纹构成了强烈的对比。纹饰主体用浮雕的现象很普遍。浮雕有圆浑和竣锐的两类,浑圆的如妇好鼎和同墓出土的兽面纹鼎;峻锐的如妇好长方彝和司粤母方壶,有的浮雕表现为几个层次,有一个层次做成一面高的坡形,这种层叠式的浮雕市肆称之为“三层花”。

  殷墟出土的青铜器上已经刻有铭文,这些铭文大多是器物所有者的族氏徽记,以后加上甲乙等若干的被祭人称,直至帝乙帝辛时代,才有记事形式的较长铭文出现。所谓长铭文,也不过二三十字。从整体看,商代铸铭的青铜器还不是多数,二三十字的只有十余件。

  殷墟玉器是中国古代玉器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上承夏及商代早期玉器的优良传统,下启西周玉器的先河,经200多年的生产实践,提高了设计水平和雕琢技术,创作了很多精美的作品,令人耳目一新。殷墟究竟出土过多少玉器,已难以考查。据不完全统计,截日至2000年,经考古发掘出土的玉器约有2300件左右。

  殷墟玉器的色泽瑰丽多彩,晶莹光润。以妇好墓的玉器为例,以深浅不同的绿色最多,黄褐、棕褐次之,淡灰色、白色、黄色的较少。多数杂有与主色相异的玉斑,纯色的较少。殷墟玉器的质料,有新疆和田玉、透闪石软玉、南阳玉、岫岩玉,还有河南密玉。其中以新疆和田玉占多数,南阳玉和岫岩玉的数量很少。

  殷墟玉器的造型多样化,在人物和动物的玉雕中尤为突出。妇好墓中出土了一件圆雕人像,作跽坐形,双手抚膝,人体比例大致适当。它们面部表情不尽相同,发辫、衣纹各有特点,精细入微。圆雕中的兽、畜、昆虫形象逼真,有些还突出其外形的主要特点,如虎的利齿、象的长鼻、螳螂的刀足等,勾画神似。对于龙、凤等神话动物,造型和纹样也很优美,多数浮雕的兽、禽设计成侧视形,以作静止状态为多见。

  殷墟玉器的种类相当齐全,包括礼玉、仪仗性武器、工具、用具、装饰品等,其中装饰品数量最多,总数达千件以上,品种也较齐全,其中不少作品雕琢得相当出色,堪称殷墟玉器中的精华。

  殷墟玉琮出土数量不多,从出土的实物看,这一时期琮的形体普遍较矮小,多光素无纹。玉琮切割规整,中孔较大,琮体较新石器时略薄。殷墟妇好墓曾出土了两件有纹饰的玉琮,一件上下各饰一组弦纹,四角有凸棱,侧面饰竖道弦纹,该造型很少见。

  殷墟出土的陶器数量与种类都很多,其中最具特色的就是灰埙。灰埙是我国最早的吹奏乐器之一,灰陶埙以出自安阳殷墟的陶埙为蓝本。古书曾记:“伏羲氏灼土为埙”,说明这种陶土烧制的乐器出现在三皇五帝那遥远的年代。殷墟出土的埙呈倒置的螺形,顶端有一圆形吹口,为五音孔埙,近低处一面有倒品字形音孔3个,另一方面有左右对称的音孔2个,一大一小,形制相同,均作平底,经测音,可发11个音,从测音结果看,可以吹出七声音阶,已有若干音阶与调式,制造也已趋向规格化,可能已有标准音或绝对音高的概念。音色苍凉忧郁,如泣如诉。这种中国特有的闭口气振乐器,保存了一个古老的音响世界,引导人们走入一个苍茫悲怆的意境之中。

  殷墟司母戊大方鼎出土始末

  1937年3月至6月的第15次发掘结束之后,仅隔18天,“七·七”芦沟桥事变爆发了,日本发动了侵华战争。随着华北地区的沦陷,地处河南安阳的殷墟亦无法幸免,殷墟的考古发掘工作被迫停止。

  日本的侵略战争给殷墟带来了沉重的灾难。1938年春,日本庆义应塾大学文学部组织了北支学术调查团,曾由大山柏率领来安阳考古。同年秋,东方文化研究所水野清一、岩间德也等人曾来安阳侯家庄考察发掘。1940年至1941年,东京帝国大学考古学教师曾来安阳发掘。1942年至1943年,驻河南的日本军队也曾利用奸匪大事盗挖,将出土的大批文物都运往日本。

  殷墟遭受的浩劫还不仅于此,当地的一些不法之徒也乘机暗地盗挖,企图发一笔国难财。

  日军占领安阳后,侯家庄西北冈上的大片柏树林被日军砍伐殆尽。这一带有殷代王陵的传闻一直在民间流传,趁着混乱的时世,当地不法之徒的盗掘黑手很快地伸向了这块土地。

  1939年,一件无价珍宝被掘盗者发现了。当地农民吴玉瑶约了几个村民在自家的田地里挖宝,结果发现了一只器体巨大的铜质方鼎。只从其初露的鼎耳上看,这件方鼎就不同一般,这令盗掘者欣喜若狂,发大财的机会终于来了!但鼎的形体庞大,要挖出十分困难,而此时天色渐明,这些人只得重新掩埋,作好标识,相约明日再来挖掘。经过几番折腾,这只大鼎的真面目大致显现在人们面前,它的巨大让在场的所有人无比震惊,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但是,任凭人们左摇右晃,猛拉死拽,大鼎却根本不动分毫。在各种办法想尽仍不见效后,他们只得锯下一只鼎耳而结束,这件稀世宝鼎此后被重新埋入地下。几位掘盗者相约决不泄漏秘密,等待恰当时机,继续他们的发财梦。

  但不知是谁泄露了秘密,农民挖出大鼎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后来竟让日本侵略军听到了一些风声。日本侵略军派人到村中寻访,还派遣了大约一个连的士兵在殷墟上找来找去,企图探寻宝鼎的下落。几位盗掘者虽然都想发财,却不愿中国的宝物落入日本侵略者的手中,他们很好的坚守了秘密,还拒绝了日本人出价70万元的诱惑。但他们担心日军找不到宝鼎会进行报复,只好忍痛割爱,将另外一只鼎交了过去,才得以蒙混过关。大方鼎从此一睡7年。直到抗战胜利后的1946年,这座宝鼎才被挖掘出来,得以重见天日。但围绕其归属又发生纠纷,人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结果闹到了当时的安阳县政府。政府官员听说有此国宝,立即力排众议,将此鼎收归国有。

  司母戊大方鼎不仅是殷墟考古史,也是我国目前所发现的最大最重的青铜器。它不仅反映出殷商时代冶铸青铜的高超技艺,也为我国古老、灿烂的文明书写了光辉的一页!

  殷墟甲骨文

  安阳的名字,是和“甲骨文的故乡”紧紧联系在一起的,而却是以“龙骨”的方式走进人们视野的。

  安阳出土的“龙骨”其实是商代占卜用的工具。在科学不发达的商代,人们普遍比较迷信,从商王到平民的一切活动,都是依靠上苍的意志来行事的。在商王宫廷里有一位地们极高的占卜官,他平时准备好一些乌龟的腹甲、牛、羊、猪的肩胛骨。每当商王要决定一项活动、或询问一件事情,他即拿出一片甲或骨,在其背面挖上槽或凿上几个洞。然后用燃烧的木枝去炙,炙到一定温度,甲或骨即随着“卜”的一声响爆开一些裂缝。占卜官就根据这些缝的深浅或走向来判断上苍的意志,并向国王报告。国王据此来决定一切行动。占卜后,便用刀子把占卜的内容和结果刻在卜兆的近处,这就是卜辞。刻有卜辞的甲骨被当做档案资料妥善收藏在窖穴中,遂得流传于后世。

  甲骨文发现的故事,后来被人们称为“一片甲骨惊世界”的奇迹,在中国和世界考古史上写下了带有传奇性的篇章。

  甲骨文的内容十分广泛,明确记载了商王室的活动和当时的经济社会生活情况。如祭祀、年成、战争、猎游、王事以及年月、风雨、阴晴、疾病、王室生育等等。有的还记载着起居、幻梦等生活琐事。因此,甲骨文的大量发现,不仅标志着中国有了将近4000年有文字可考的历史,而且为我们研究商朝的历史提供了极其宝贵的资料。?

  半个多世纪以来,殷墟出土的带字甲骨共约16万片之多,其中有的完整,有的只是没有文字记载的碎块。据统计,所有这些甲骨上的各种文字总计为四千多个,其中经过学者们考证研究的约三千个,在这三千余字里面,学者们释读一致的是一千多字。这些文字中已经出现了会意、形声、假借等比较进步的造字方法,具备了后来汉字结构的基本形式。通过释读甲骨文,人们已经可以大致了解有关商代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的情况了。

  安阳殷墟出土的甲骨文,先后流散到12个国家和地区。世界上许多博物馆都以收藏有中国的甲骨文而荣耀。甲骨文的发现同流沙坠简、敦煌写经、内阁大库档案并列为“四大发现”,蔚然形成了几种举世瞩目的新学问,改变了学术界的面貌。现在,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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