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谋古猿化石的发现,填补了我国上新世该类型古猿化石材料的空白。同时,对研究人类起源与演化及其地理分布,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
物茂乡的发现并没有就此停止,1987年1月中旬,李云芬、李自秀母女俩按元谋人陈列馆安排,在物茂乡小河蝴蝶梁子采集化石时发现一件古猿左上颌骨化石、单枚牙齿化石21枚。3月,由云南省博物馆、楚雄州文物管理所、元谋人陈列馆组成的元谋古人类联合考古发掘队,对小河地区进行正式发掘。考古队员陆续又在元谋县小河村地区的蝴蝶梁子出土了比“东方人”更早的人类化石,距今约270万年。化石中有一段左股骨,比现代人的略粗,从这段股骨可判断,当时的人类己能直立行走。专家将这一人类命名为“蝴蝶腊玛古猿”,认为“蝴蝶腊玛古猿”是东方人的直系祖先。这个结论将中华民族史推前了100万年。发掘工作一直持续到1990年,先后发掘共7次,共获元谋古猿头骨1件,上颌骨4件,下颌骨7件,单枚牙齿1093枚,以及大批哺乳动物化石标本。经初步研究,这批古猿化石和竹棚村豹子洞箐遗址出土的古猿化石一样,属于腊玛古猿和西瓦古猿两大类型,其时代均为上新世,距今约400万年。
我国西南地区,尤其是云南地区,是我国迄今所知最早的人类发展、演化的重要地区。考古学家还认为,“元谋人”北上越过金沙江,到甘肃、青海成为古羌戎人,继续往东北越过白令海峡进入美洲,成为印第安人的祖先。
元谋人遗址出土文物
石器是人类远古祖先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武器。工具的制作标志着人具备了自觉的能动性,并最终脱离了动物界。在元谋人遗址中先后出土的石制品共7件,在地表还采集到10件石器,人工痕迹清楚。原料为脉石英,器型不大,有石核和刮削器。它们和人牙虽不居于同一水平面上,但层位大致相同,距离又不远,应是元谋人制作和使用的。有些加工较为精细,其中有刮削器、尖状器、砍砸器等,这说明元谋人已经开始制造工具。根据已发现的细石器材料看,其中有很多凹口深的刮削器,它们被认为是用来加工箭竿、骨针之类的器具的,这证明当时人类的狩猎活动已很发达。
在元谋化石层出土了大量的碳屑,这表明元谋人在当时已学会用火了,元谋人亦是目前所知最早的用火人。发现的炭屑多掺杂在粘土和粉砂质粘土中;少量在砾石凸镜体里。炭屑大致分为3层,每层间距30…50厘米,最大的炭屑直径可达15毫米,而且常常和哺乳动物化石伴生。此外还发现两块黑色的骨头,经鉴定可能是被烧过的。研究者认为,这些是当时人类用火的痕迹。这一发现,如确系人工用火证据,则把人类用火的历史大大提前。
与元谋人共生的哺乳动物化石,有泥河湾剑齿虎、桑氏缟鬣狗、云南马、爪蹄兽、中国犀、山西轴鹿等29种,绝灭种数占总数的84%。动物群中在上新世和早更新世的占38。8%,这表明元谋人的生存时代不会晚于早更新世。有人根据动物化石及植物孢粉分析,认为当时的自然环境呈森林草原景观,气候比现在凉爽。
元谋人化石包括两枚上内侧门齿,一左一右,属于同一成年人个体。齿冠保存完整,齿根末梢残缺,表面有碎小裂纹,裂纹中填有褐色粘土。这两枚牙齿很粗壮,唇面比较平坦,舌面的模式非常复杂,具有明显的原始性质,被命名为“元谋直立人”,俗称“元谋人”。
另外,在元谋遗址还发现了比元谋人更加古老的“东方人”,以及距今有400万年之久的“蝴蝶腊玛古猿”化石。
元谋人文化遗址现状
元谋人化石的发现与研究,将我国人类历史推前了100多万年,是我国迄今发现的早期类型直立人的代表,因此云南的元谋有“人类童年摇篮”之美誉。
1982年2月23日,该遗址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89年元谋县人民政府在县城中心修建了“元谋人陈列馆”,同年9月建成,由著名考古学家贾兰坡题写了馆名。陈列馆建筑面积2000平方米,采用宫廷式仿古建筑形式营造,庄严古朴。
陈列馆展厅分三个部分,主要陈列有珍贵的元谋猿人化石,元谋人制造和使用的骨器、石器,以及同年代的云南马、剑齿象、剑齿虎等40多种哺乳动物化石。同时陈列的还有元谋县境内出土的约400万年前的古猿头骨、颌骨、单枚齿列牙齿化石,三趾马、古乳齿象、剑齿虎头骨等50余种哺乳动物化石。陈列的方式十分独特、新颖,反映出人类社会史前历史发展的各个阶段,详细介绍了人类起源与发展的简史,系统地展示了原始人类的进化环节。目前,“元谋人”陈列馆被命名为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人类的第一个化学发现
人类的第一个化学发现是什么?答案是对火的认识和利用。火产生的方法很多,比如火山爆发、雷电袭击、陨石落地等都可能产生火。元谋人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接触到火,并且慢慢了解到火可以带来光明、取暖御寒、烧烤食物、驱走野兽。于是,他们开始了对火的利用。元谋人的火种都是从野火中引来的,并且努力维持火种,遗址中发现的大量的炭屑和被火烧过的动物骨骼,距今已经有170多万年,这是已知的人类最早的用火遗迹。火的使用使人类自身的体质和大脑得到进一步进化,从而最终把人和动物分开,使我国古老的猿人慢慢开始了向现代人的转化。
湖底淤泥中的惊世文明——跨湖桥文化遗址
遗址名称:跨湖桥文化遗址
发掘地点:浙江省杭州市萧山区城厢镇湘湖村跨湖桥
发现及发掘时间:1990年发现并首掘,2001年进行第二次发掘,此后发掘工作持续至今。
距今历史:7000…8000年
考古地位:是浙江境内发现年代最早的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存,为探讨长江中游和下游的文化关系提供了重要线索,也为研究当时整个长江流域的文化格局以及此后的变迁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文化类型及承继关系:其器物特征不同于长江下游地区已知的各支考古文化,是一支全新的、独立的文化类型。
浙江省跨湖桥遗址位于杭州市萧山区西南约4公里,浙江第一大河钱塘江与浦阳江流经这里。遗址及周围地区是古湘湖,现已大部分淤积,正是这些三四米厚的湖床淤泥有效地保护了下面七八千年的古老文化。跨湖桥遗址发现以来却受到了“冷落”,直到2004年,跨湖桥文化才作为我国东南沿海地区一种独立的文化类型被考古界所确认。
考古发现过程
跨湖桥遗址处在旧湘湖湖床的下面,早在20世纪初,湘湖就已经名存实亡。古湘湖湖底千百年来形成的淤泥,成为制造砖块的优质原料,淤泥保护了跨湖桥文化,也同样使这古老的文化遭受了严重的灾难。
1970年前后的某一天,湘湖村的村民听到一个消息:杭州砖瓦厂要在冷饭滩附近设立一个新的取土点。消息一传开,湘湖村村民连夜突击,围堤抽水,抢占阵地。当时冷饭滩一带属于无法正常耕种的沼泽地带,取土的第一步必须围堤抽水。那一晚,一家新的砖瓦厂诞生了,这就是后来的萧山城厢砖瓦厂,挖土制砖的人们便在不知不觉中蚕食旧湘湖底下的这座文化宝库。
跨湖桥真的是河姆渡的“后辈”?参加跨湖桥遗址发掘的工作人员不愿意相信。但由于第一次发掘出土的文物较少,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人们对跨湖桥遗址重要性的认识,研究工作未能进一步深入,跨湖桥遗址就在这些怀疑中被“冷冻”了十年。就在它受“冷落”的几年间,跨湖桥遗址第一次发掘现场已遭到破坏,考古学家再也难以找回这一远古人类的居住区。
2000年,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浦阳江流域进行新石器时代遗址专题调查,调查步骤是从上游往下游走,跨湖桥是调查的最后一站。12月20日,考古调查队来到跨湖桥进行试掘,没有新发现。几天后,根据当地民工的指引,转移到取土坑东部继续探掘,终于发现了文化层堆积。这时,这一地带已经被列入砖厂冬天的取土计划,为了保护遗址,考古队马上决定再一次进行抢救性发掘。
这次发掘于2001年5月正式开始,发掘的面积并不大,仅为350平方米左右,却出土了一大批陶、石、骨、木器,其中陶器复原器近150余件。出土器物形态及其组合迥异于河姆渡、罗家角等附近地区发现的早期文化遗址,可明确为一个新的、独立的考古学文化类型。
为了再次给跨湖桥的文物测定确切年代,考古队把取到的标本送到北京大学等5个不同的权威机构进行科学测定,测出的数据达28个之多。得到的结论却是惊人的一致,这些科学研究无可辩驳地说明,跨湖桥文化距今为7000至8000年。“冷冻”了十年的跨湖桥再次引起人们的关注,并入选了当年的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这次发掘还传出一个“垃圾堆里捡珍宝”的美谈,因为这次发掘挖出了一个远古垃圾场,而品种繁多的千古垃圾又是传递古人生活、生产、思想、文化等重要信息的载体。古人往往将村落临水的湿地当作倾倒垃圾的场所,跨湖桥遗址的第二次考古发掘结果,再次证明了这点。出土的大量牛骨、鹿骨等正是古人吃剩的垃圾;大量的陶器碎片正是古人的遗弃物;破碎的骨耜正是古人丢弃的已不能使用的生产工具……
但跨湖桥文化却不能理解为仅仅是古人遗弃的垃圾,跨湖桥遗址在第一次发掘中,就已发现了建筑遗迹和多处房屋遗迹。更为重要的是,还发现了两座贮藏窖,里面贮满了橡子,这是古人贮藏的食物。显然,第一次考古发掘,挖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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