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4-女疼:花城凹凸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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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4-女疼:花城凹凸系列-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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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英有一件黄色的风衣,秋天过了一半,她就会穿上它,一直要挺过冬天,我注意她已经很久了,但我没有动手,我在压制我的欲望,我相信我和她迟早有一手。虽然我手上有过几个姑娘,但都不太合适,只是玩玩而已。我并非整天对鲁英想入非非,我不打算跟她产生纯洁的爱,我认为鲁英不可能是那种人。那个冬天很冷,我没有自己一个人的屋子,即使是床,也是别人的,我无法抚摸我自己的小腹去浮想她和我同眠的场景。冬天越冷,就越容易使我有一种悲观的预感。凭心而论,她长得确实可以,由于在心中有这么个幻想的女人,我对美丽的现实世界更加畏惧了。我害怕什么也得不到。得不到一个女人意味着你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最神秘的欢乐。也许,这种快乐迟早要拱手让给别人。只要有机会,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盯稍她,比如她刚刚从院门口浴室回来,或者从广播室出来。鲁英是我们学校广播室的播音员,她是吉林人,普通话说得特别好,但又不是那种北京的方式,带有很强的个人特色,在我听来,有点像骚动的呻吟。我很少跟别人提起她,我总是在内心将她比喻为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人,任凭我耐心地等待。但时机总会成熟,她不可能一直处于我的世界之外。对我来说,那是唯一一个真正有寒意的冬天,尽管在以前的冬天,我从未接触过她,但这个冬天,我身体实在按不住了,照有些朋友说,我在系门口常有一种想冲上女人身体的姿势。而我真的很可怕么?我不是猛兽一样的年轻人,除了身体之外,并不想跟别人发生关系。    
    这是我到这所学院教书的第三个年头,我的学生一共有几百人,他们都听过我的课,看过我的口腔,一些女生看我不错,她们都很轻闲,想跟我试试,看我到底怎样的黄色。我知道她们最终都会跨出校门去结婚,参加社会工作,到外边去混,所以我对女生不感兴趣,只是尽量把那些纯洁的知识教给她们。鲁英不是我的学生,她在会计系读三年级,个子比较高,身材异常标致,其实在夏天时我就注意到她的体型了,我自己跟自己打过赌,她一定已经被别人睡了。为什么呢?我在翻看沉重的课本时想,因为她必然要提前睡掉,这就是我的处境。我不必对她负责任,即使我认识她之后,她达到一个圣洁的位置,我也无所谓。我想假如法律允许,我甚至可以来武的,不过,冬天么这冷,只要一出门,你就只能沉溺于深情的目光中。我们相互已有多次的凝视了,要么在食堂,要么在路上,要么在阅报栏那儿,我的眼睛有点邪,只要一碰到她,就会含情脉脉。我绝不愿意为了她而放弃内心中那些可耻的东西,只有这样,我认为爱情才能真实地靠近对方,我们互不相识,共同生活在一所学校,表面上我们都在干与知识有关的事情,而事实上,我们仍要洗澡,洗衣服,仍要背叛过去,让自己的血烧起来,身子暖起来。那些天太阳很好,相反,空气却异常的冷,南京就是这么个地方,凡是在那儿呆过的人,都在内心倾向于手淫和纵欲。    
    接连好几个星期,我都要在吃饭前到蓝球场的栏杆那儿跟我朋友去聊天,李佳没有识破我的用意,其实他在栏杆那儿总会等到令他满意的女生,我和他不一样,我心中只有鲁英,我从不在心中同时装两个女人,尽管她们握在手上,可我心里只有鲁英。她会打羽毛球的,羽毛球在冬天的黄昏的梧桐树下飞舞,像母鸡的阴部,我只能这么看,我压住喘气,鲁英会在打球时看我,那时我的身体便要来一小次冲动。这样接连有五天,想试试到底对她有多强的欲望,悲观的是我一直没有冲上去,不论是聊还是搞,我都没有行动,真像一个孙子。我学了那么多年的知识,轮到向往一个东北姑娘时却手足无措。李佳和唐宏已经各自和他们很正式的女人同居了,早晨在大操场边见到时,他们的脸色都很白,但很有精神,晚上在她们身上都很卖力,恨得我急死了,我总是有一个丢一个,就如同她们在我腿上打下个刻度,我还坚持什么?我在梧桐树下,细小地蹭着开裂的树皮,是的,是南京这大的气氛令我优伤,令我觉得女人先天就比我们高贵,我意识到我一直在拒绝女人本身的历史,因为一旦我碰到她们的过去,我就会真正地敬仰她们,她们每个人都不容易,至少都是在无意中失去了处女感,再失去了外表的红晕,紧接着,她们和南京这座城市一样,按照一种公共的修养来维护自己的美。鲁英的美,是运动的,我听着学校广播里的声音,在成串的悸动的符号中,浮现她的唇,那是一种怎样的丰润,我相信我以前对她的唇关注得不够,必须注意她双唇之间的空隙,以及唇的姿势,也许,应找个机会碰一下,不是用嘴,而是用手指。我的生活并不是没有目的,只是这些目的都处于和鲁英有关的冷漠的期待中,冬天并不无限漫长,仅仅因为冬天更适于掏一个的心,所以,冬天的我才这么坚决。那件黄色的风衣像一片最大的树叶,一般都敞着,那条黑色的紧身裤使她看起来像个有病的精灵,她走在我前边时,我在后边很难受,我应该已经会飞行了,争取把她掠走,但我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地弄到她的双唇。我的课本变得更有意义,我对我的女生们不再像以前那么苛刻了。在教室里,我有时仔细地反复地盯一两个女生试试,结果她们在下课时就来问我一些问题。她们的香味很好,但多半手法有些生硬。我不想跟女生们讨论诸如青春之类的问题,她们并不以为我虚伪,大概是因为我裸露在讲台上,甚至她们都可以在想像中扳倒我。而有些女生是伟大的,她们一动不动,我把这些沉稳的女生当做鲁英在前世的灵魂,而今世,鲁英是热的,是必须行动起来的。    
    在图书馆试了十次,我才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机会实现了我的第一步愿望,那天的天气比以往稍微暖和一些,在大木板后边看见她和一个女生换了借书牌之后,我尾随着来到地下书库的门口,管理人员和我熟,看我有点鬼,就问我,陈老师,你怎么了。在地下书库,鲁英从窗户那边看见了我。她就站在那排书架的底端,窗外是水泥墙,镂一个大空子,很阴森,那个和她一起来的女生先走了,不用说,她在等待。而此刻,我的裤裆已经有点湿了,背部也冒汗,我靠在木架上,使劲抵着,荒唐的我渴望的不再是唇,而是全部的身体,而且还必须充满深情。我很黑暗,我觉得也许事情会变坏,于是,我试图出去,但双脚不听使唤。她从书架底端那儿绕到中间,我看见她正在挑书,显然,她是有耐力的,她的黄色风衣从肩头那儿往两边斜拉着,胸口往前伸,黑色毛衣箍着好看的颈子。她在看《实用工业会计》。此时,我就在书架的对面,这是一个很好的空缺。我看着她,眼睛涩极了。难道,我真的要像啄木鸟那样把嘴伸过书架去够着她的唇?我做不出来。她一定知道我在看她,就一动不动,什么都行。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的作用不是嘴,而是手指,于是我坚决地抬起手,她却猛地抬起头来,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我无法说明,我惊慌地伸出手,用手指够着她的唇,她仍不动声色,但脸色完全变红,眼睛也悄然发生变化,不再陌生,惊异,而且透出一种柔情和温和,脸舒张开来,牙齿也露出来,上唇往上翻,使我的手指变得湿润了,这时,我才发现她太年轻,肉很嫩,唇的力量是全身的,否则,唇会软得像我的心。我缩回手指,轻轻地晃了一下,幸亏扶着书,我勉强地转过身去,我认为我失败了,特别在肉体上已经失败了,但情感如此不屈,我已无路可退,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向她传递我的意思。当我转过身,绕到书架另一侧时,我没有见到她,我立即往书架的木梯那儿绕,没有找到,冲到库口还见不到,我返回书架,在书库的最拐角的暗处,我看到了她,她背着身,正用那本厚书盖着脸,我走过去,拿开书,她的眼睛闪着暗褶的浅白,危险地睁着,身体在冲动。我不知怎么,拉着她的手,对她说,晚上见。


《女疼》 第一部分大学三年级,喝白酒

    天刚刚擦黑,我从妙峰庵那边出来,可以看到戴家巷口。车辆不太多,刚建好的盐仓桥广场上散发着水泥味,我没有见到鲁英,四个收啤酒瓶的乡下人围在我边上,他们用安徽方言议论着天气,可能要下雪了。我捂紧外衣,跺了跺脚,在沿墙下堆满了快餐饭盒,还有竹筐、塑料袋,几个神气的女人摁着刚配戴上的传呼机,梧桐树很冷漠地僵立着,很少有人抬起头来,但我总觉得每个人都是从房子里来到外边的,他们来到外边是有目的的,至少我就如此,我认为我想跟鲁英解决问题,人必须纯粹一点,主观一点,应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鲁英并不是从背后校门口方向来的,而是从正面八中方向走过来,看来,她在外边已有些时间了,她一定做好了准备,这样也好。一辆黑压压的31路电车,从中央门车站方向驶过来,那长长的拖线就像被无限拉长的枝条,从梧桐树顶端撕裂而去。南京的本地人比别人更忧郁,拖着一张张马脸,弯着背,购买龙泉浴室边的卤菜。我们没有激动,相反,都做好了伤心的准备。她还是穿着那件黄色的风衣,应该很御寒,我们并肩跨过察哈尔路,向那条小街走去。小街里没有多少灯,昏暗、潮湿、阴气密布,我们离得很近。去吃饭吧,我说。她说,好吧,吃什么呢?我不打算请她吃面条,那不行,我们应该坐到一个温暖的像样的馆子去,这样的机会逮着一个算一个,必须将饭馆从冬天抽出来,我们需要亲密。坐下来之后,她就把那条灰色的围巾从风衣里取出来,斜放在桌角,柔和的灯光照着她的脸,凡是在眼角、唇、额顶这样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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