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影响力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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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影响力的书-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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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种讲故事的历史写作,正还原了历史的本来面目。所谓历史,就是发生在过去特定时间的故事。大部分历史著作不是在许多事件中找出一个共通的模式,就是要给事件套上一个模式。他一定要假设他知道为什么这些历史上的人会做出这些事,即使他只是“如实”叙述所发生过的事件,也总不免要指出事件发生的原因及行为的动机。而史景迁的历史著作,则是西方典型的非虚构写作,它用一种更具想像力的方法,对历史进行侦察,它允许作者把自己融入到时间当中;也允许作者从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所叙述的人物和事件。在史景迁的内心深处,他最真切地抵达了曾静当年于安仁大路旁翘首远望的小小私塾。
  这是我在现在风行的历史写作中看不到的真诚。一些写作者习惯于用现时观念去勒索历史上的人事,或者用一些自创的词汇去套用历史事件。当然并非不可用,但正如史景迁所言,万事万物有许多不可思议之处。历史如此,现实如此。
  历史写作也如此。
  几十年前,不管是知识分子还是普通民众,对民族的历史自己的历史往往诚惶诚恐讳莫如深,恨不得一下子抹掉记忆,好像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时候,历史是包袱,是负债。一不小心,就要为之人格破产,斯文扫地。三十年河东,如今证明历史不仅不可怕,还很有趣,还是生金蛋的营养鸡。
  从黄仁宇的“大历史”纵横天下,到如今皇帝们的幽灵飘荡在大小荧屏上正说反说,消费历史好比消费电器,品种丰富任君选择。但在我看来,市面上无数“死者的倒影”都不及史景迁的一双磨损的软底红鞋耀眼。
  如果说《皇帝与秀才》一书构建了一个寒儒社会——读书人一生陷入科考之网,一旦无法及第,便被定格为失败者,于是他们期冀在思想和知识上达到与达官显宦们的平等,那么另一本小书《王氏之死》则构建了十七世纪中国一个边缘小县的日常社会。
  史景迁通过三个渠道进入郯城和郯城历史的悲痛。一是1673年编写的《郯城县志》,一是曾任郯城县令的学者黄立鸿的官箴和回忆录,一是郯城邻县淄川作家蒲松龄的作品《聊斋志异》。十七世纪中国山东郯城乡下夫人王氏的死亡,经过史景迁的侦察,她的一生骤然再现,并由此勾画出清初庶民社会的重重面貌。
  妇人王氏穿着软底红棉鞋,躺在被白雪覆盖的林间空地上,越过她的身体,我们才进入真正的乡村世界,走进我们先人的苦难和梦幻之中。
  黑格尔曾简洁明了地评价中国:“中华帝国是一个神权专制政治的帝国……个人从道德上来说没有自己的个性。中国历史从本质上来看仍然是非历史的:它翻来覆去只是一个雄伟的废墟而已……任何进步在那里都无法实现。”
  在无数雄伟的废墟之外,史景迁从乱坟岗里扒出的一段人生,格外地珍贵而且壮丽。


莱温斯基:与谁的爱情?


  莱温斯基:与谁的爱情?
  《我的爱情——莫妮卡·莱温斯基自述》
  作者:'英'安德鲁·莫顿
  版本:作家出版社,2004年8月
  □书评人颜回乐
  莱温斯基的口述自传最先露脸是在盗版的小车上,看到了这个女子的脸,很纤瘦,不是以前熟悉的那一张脸,连书名也没看仔细。正版拿到手,书名居然叫《我的爱情》,不是“我的经历”,不是“我的反击”,不是“我不得不说的故事”,居然是“我的爱情”,周围人都哑然:她和谁的爱情?和克林顿?他们之间有爱情吗?其实这些都是中文版翻译加入的颜色,英文名字很朴实,就叫Monica誷Story,而作者是曾经给戴安娜立过传的英国作家安德鲁·莫顿,看来还是挺有来头的一本书。
  扉页上说“这是一个关于爱、背叛与迷恋的故事”,书读完了,感觉好像并非如此,在事件演化到后来这种情形以后再来说“爱、背叛与迷恋”,广告语无疑带着些东方色彩缠绵的纯洁,而书中的那个莱温斯基则就只是西方人单纯的简单了,两者看似相似却截然不同。我们总热衷于为暧昧事件中千丝万缕的情愫理个头绪,臆想着她与他的恋与爱,而对于他们,事件的结果即是事件的意义。
  后来莱温斯基回忆起与克林顿的第一次偷情,只是简单地说:“在这个世界上,忘记一个人一般要靠另一个人,而我的救生圈不过是总统。”她只是想借此忘记当时正在给她伤害的另一个已婚男人,却不小心让自己陷入了更大的麻烦里。
  6年过去,当年的女孩早已经长成女人,6年前的那场风波让她平添了无数知名度,也让她在6年内令众多男士望而却步,浅尝辄止,并转而踏上了与当年白宫实习生截然不同的道路。书中有两张照片让我颇有感触,一张摄于莱女两岁时,憨淳的笑容,毫无心机地看着这个世界,据说这也是总统先生最称赞的一张照片;一张摄于克莱两人初识之际,两人礼貌地握着手,却有一种张力在交汇的眼神中无限蔓延开去……莱温斯基在书中仍然说着爱过这个男人,如今再单纯地说“爱情”这两个字似乎变得那么可疑,但一直以来,爱又似乎总比性显得更高尚那么一点。
  克林顿的自传《我的生活》提及莱温斯基,只是说:“我和莱温斯基间发生的事是不道德的,是愚蠢的,我深深为此感到羞愧,却不希望被曝光。”


高耀洁:无私自然无畏


  高耀洁:无私自然无畏
  □记者甘丹
  人就要讲社会责任感
  记者:很多报道都说过你第一次直接接触到艾滋病人的事情,在这之前你对艾滋病有多少了解?
  高耀洁:对这个病的基本知识还是有了解的,但是那个时候不知道中国的艾滋病有这么多都是靠血液传播的。第一次接触到的那个艾滋病人是一个妇女,送进医院没多久就死了,后来一追查,她就是做子宫瘤手术输血传染上的。于是我才开始注意到原来在我们这里得艾滋病的人多是血液感染。于是我开始印资料,宣传防治艾滋病知识,而且也一直强调,在农村血液是艾滋病最大的传播源。
  记者:我曾听你说过你在退休以后,一直是在做妇女保健知识和防止性骚扰的讲座和咨询,1996年后又开始了防治艾滋病。是什么促使你去无偿做这些事情?
  高耀洁:是社会责任感。有人老是笑我,说我又忧国忧民了。他们像在说笑话,可是我却觉得就是这样的,人就应该有社会责任感。
  记者:你说人就应该有责任感,现在中国有这么多人,也不是非得你来讲责任感,你已经70多岁了,一般的老人都会选择安享晚年。
  高耀洁:我跟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我小时候有个外祖父,他是个翰林,他给我的影响是很大的。我的大伯死得早,我爸爸就在我出生后把我抱给了我的大娘,这个影响我的外祖父就是我大娘的爸爸。我对这个外祖父比对我亲生的外祖父还要尊敬和喜欢。那个时候没有多少女孩能读书识字,可是我这个外祖父却教我读了《四书》,直到现在我还是能背出《四书》里很多东西。他就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他常常跟我说要对人好,他也老是去帮助其他的人,他说:“仁者爱人。”所以,我觉得就是他最早让我看到了有责任感的人,我很敬佩他。
  记者:就是你外祖父的影响让你坚持了十年去从事防治艾滋病?
  高耀洁:其实我一直不太愿意说我在“文化大革命”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我真是经历了一些非人的生存方式,我因为忍受不了这些曾经自杀过三次,为此,我的胃被切掉了三分之二。
  我记得,记得清清楚楚,1966年8月24日,被游街后我第三次自杀。那个时候我的三个孩子都还小,他们看着我,在旁边哭啊,喊啊:“妈啊,妈啊。”我突然就觉得我不能死,我要站起来,为了我的孩子,还要为这个社会的弱势群体说实话。那次的经历让我开始发生了转折。
  我是个妇产科医生,我那时能做的就是好好地看病。(笑)防治艾滋病的事情也是一样的,我就是觉得应该有社会责任感,就是该为弱势群体说话,因为我曾经也是弱势群体。
  关注艾滋孤儿再打“黑洞”
  记者:听说你现在还在写关于艾滋病的书?
  高耀洁:我前不久刚写完了的《艾滋泪》已经交给出版社了。这本书讲的是一个个关于艾滋病的故事。还有一本书叫《艾滋殇》,是我在医院住院的时候写的,写的是地方上的艾滋病病情现状。在这本书里,我把我所了解到的现在农村的艾滋病疫情写了出来。这本书也马上快完成了,基本上在最后的修订阶段。另外,还有一本很重要的书叫《我的十年防艾路》,它是以日记的形式来写的,我希望在2006年4月份,我防治艾滋病十年的时候出版这本书。
  记者:那我们再谈谈你防治艾滋病这十年,你刚才说你最早开始防艾是1996年?
  高耀洁:那个时候就是印小册子,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艾滋病与性病防治》,印完了以后到处拿去发给别人,我还去歌舞厅发过呢,结果被人赶出来,有意思吧。最开始主要就是宣传知识。
  记者:你一直特别关注艾滋孤儿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个问题的?
  高耀洁:2001年,我下到农村去,发现了这些艾滋孤儿,他们受歧视,遭人打,特别可怜。而且他们本身也有很多问题,比如生活问题,心理问题,有些孤儿说要杀人,或者就是结拜兄弟,别人欺负他们,就一起上去打架。这些到最后都会成为社会问题,可怕得很。
  记者:除了艾滋孤儿之外,你现在是不是还主要关注打艾滋“黑洞”?
  高耀洁:是啊,还要打啊。不过我告诉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要打黑血站了。
  记者:去年8月,我去你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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