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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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刀郎-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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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反复的修改切磋中,《大漠情歌》终于在2002年悄悄地上市了,而且仅限在新疆当地发行。    
      想起当年的《原创第一击》,刀郎的心就痛,因此,这张唱片上市之后,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音像行里看一看《大漠情歌》的情况,他的心一直都在悬着。后来听阿标说 “还不错”,他才舒了一口气。    
      这张唱片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谈起那时的情形,李松强总爱用那个比喻,他说,以前他们都是蹲在地窝子里,希望能冒出地面,走进大家的视野。现在不仅冒出了地面,而且还意外地盖了个小小的三层楼,他们已经很欣喜了。    
      后来火爆新疆的《西域情歌》,完全是因为有了《大漠情歌》奠定的基础,他们才敢大胆地做起来。    
      这张《大漠情歌》后来取得了前所未有的佳绩。虽然当时就有业内人士批评《大漠情歌》过于现代化,从而丧失了很多民族韵味。但是不论怎样,这张唱片总算是出来了。虽然它没有在流行音乐的前台占据什么席位,但这次尝试却为后面的《西域情歌》奠定了基础。    
    


第三章 2002年的第一场雪2002年迟到的雪

      2002年的第一场雪一定对刀郎很有神启。那时候刀郎的工作室就在友好路上。也许是独坐窗前凝望窗外让事业饱受挫折的他想起往事,感慨万端,歌词写得颇为触动人心。在那首唱遍中国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中,刀郎写下了这样的歌词: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忘不了把你搂在怀里的感觉;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热更暖一些,忘记了窗外的北风寒冽,再一次把温柔和缠绵重叠……    
      “八楼”是乌鲁木齐市友好路上的一个站名,这个站名源自若干年前一幢8层高的政府接待宾馆。那时候,这个八层楼是乌鲁木齐最高的楼房。    
      而《冲动的惩罚》是刀郎一直很喜欢的作品。这首歌具有新疆民歌风格的编曲,再加上刀郎自己的真情演绎,后来被炒得大红大紫,还上了好几次音乐排行榜。    
      这首歌曲中的最亮点,就是现代器乐和新疆民间乐器弹拨尔融合在一起的演奏。    
      刀郎曾经专门到刀郎舞的故乡拜师学艺,而且已经成了弹拨尔演奏的高手。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民间乐器很“情有独钟”。一谈起弹拨尔时他就两眼放光。但令他无奈的是,一些内地人对新疆的民间音乐的了解实在是处于幼儿阶段,经常把冬不拉、弹拨尔以及热瓦甫分不清楚。    
      弹拨尔是维吾尔族乐器中最长的弹拨乐器,长达一米多,琴体像半个水勺,音色明净,悦耳动听。据说,古时一个名叫班里赫的维吾尔族乐师在弹奏弹拨尔时,竟有上百只百灵围绕着琴又飞又唱。而把这样的民间乐器引用到自己的创作歌曲中,刀郎似乎从它的身上汲取了一种格外新鲜的能量。    
      《2002年的第一场雪》和《冲动的惩罚》是刀郎后来的个人专辑《刀郎》中最受欢迎的两首原创歌曲。    
      也许正是因为刀郎对汉族人了解得那么深入骨髓,所以在他的歌曲演绎中,他没有把“民族元素”放得太多。而新疆的很多本土歌手虽然也有唱得不错的,但却一直没有打开中国内地巨大的消费市场,就是因为他们的歌里,有太多的新疆元素汉族歌迷无法理解。    
      而刀郎的这种音乐灵感也许就是来自于他那四川人特有的机敏。    
      他深切地了解中国人的欣赏喜好,所以就端上了一盘适合更大多数人吃的“新疆菜”。    
      除了翻唱民歌外,刀郎的创作歌曲也很有特色。其实从以上这两首原创歌曲的诞生就可以看出,刀郎是一个善于将自己的生活与音乐融为一体的人。    
      他的歌曲一点儿也没有凌空蹈虚,而是就地取材,结合自己的感情创作而成。他采撷的都是源于他生活的、最熟悉的、那些打动了他心灵的事物,所以他的原创歌曲就有一种和整个中国唱片业完全不同的效果。    
      他根本不管那些“工业流程”需要什么元素,而只是尊重自己的感受,写下自己的爱与恨。加上好的旋律和好的配器,歌迷听起来和当下那些热推的歌曲有完全不同的感受。    
      这个时候的刀郎,已经发生了很本质的改变。他的艺术观念中抛开了过去年代的那些虚幻的青春冲动,而更多了一些普通人或者普通小人物的思索。他最打动听众的,也许正是这种小人物挣扎的艰辛和不甘屈服的生活信念。    
      他的这一场2002年的雪一直到2004年才落了下来。这是后话。    
    


第三章 2002年的第一场雪正式取艺名为刀郎

      随着《大漠情歌》《丝路乐魂》等CD的成功上市,面对与全国市场接轨的要求,对刀郎个人的包装需求也越来越重要。经他本人同意,自CD《西域情歌》的策划开始,他就不再叫罗林,而是开始以“刀郎”的名字来面向广大歌迷。    
      在此之前,他一直叫罗林。    
      事实证明,他们的包装是完全必要的。    
      关于为什么叫刀郎这个名字,因为牵涉到复杂的新疆当地文化,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讲完的,记者将在后面详细加以介绍。    
      因为上张唱片《大漠情歌》的良好成绩,2002年10月,刀郎开始了新专辑《西域情歌》的制作。    
      除了定曲目、找歌手外,刀郎对于配器更是精益求精,为了寻找演奏传统民族乐器的乐手,他专门找到新疆军区文工团以及新疆各艺术院校。吸取《大漠情歌》的成功经验,刀郎准备将民族器乐与电子器乐结合在一起,于是就有了艾捷克(维吾尔乐器)与贝司在《吐鲁番的葡萄熟了》中的天作之合,也有了弹拨尔(维吾尔乐器)在《怀念战友》中与慢摇滚鼓点的美妙间奏。这种方法,在刀郎之前还从未有人尝试过。    
      《西域情歌》里最出彩的歌曲就是那首《吐鲁番的葡萄熟了》。    
      在刀郎之前,很多人都唱过这首歌,可在刀郎的歌声里,你却感觉到熟悉中有一种陌生,并隐隐地透着点现代味。而这现代味正是一点小作料,不多也不少,正是刀郎聪明的地方。    
      谈起录制这首歌曲的经历,刀郎记忆犹新。    
      他说,那天在录音棚录音的时候,他想到了维吾尔族淳朴的民族弟兄,想起了他少年时漂泊的艰难岁月,想起了绿色的新疆,音乐的感觉就像流水一样融进了他的灵魂,他的泪水汹涌而出,整首歌曲演唱下来,气势恢弘感人肺腑。    
      后来,2003年12月14日,刀郎在乌鲁木齐人民会堂的演出中,把这首《吐鲁番的葡萄熟了》作为最后的压轴曲目来演唱。当他唱着高昂的歌曲从台上走下来,和坐在前排的一些观众握手时,整个人民会堂沸腾了,演唱会达到了高潮。    
      2003年8月底,制作精良的《西域情歌》悄然面市。    
      唱片出来后,新疆人却一点儿也不知道。和后来记者蜂拥而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个时候没有一家媒体对他们打开大门。    
      谈起那个时候,李松强总是有点愤愤不平。他当时找了乌鲁木齐的几家媒体联系,但刚好遇到了乌鲁木齐洽谈会(每年的9月1日开始到10日结束),各媒体都通知他说,没有版面。更有甚者说,想做宣传,行呀,拿钱来买下广告版面就可以了。    
      听了这话后,李松强转头就走。    
      阿标则用了“想挤都挤不进去”来形容那个时候宣传的急迫。    
      9月之后,《西域情歌》索性就真的一点儿也没宣传,而只是在一些音像店里循环放。放了就有人进来买,所以那些小老板就一放再放。    
      《西域情歌》也上了乌鲁木齐洽谈会,也确实热卖了几天,几天之后,阿标就疑惑起来:往年的唱片都是过了这个时候就没人听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西域情歌》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唱越火。    
      9月过后的10月份,乌鲁木齐的大街小巷都响着这张唱片的歌声。    
      如果说最原始的销售方式是“口口相传”,那么《西域情歌》的火爆就是这样创造出来的奇迹。在没有任何媒体的任何介绍的情况下,乌鲁木齐的一些小音像店响起了《吐鲁番的葡萄熟了》的歌曲。听到这张唱片的人就走进店里买上一张听。这样,《西域情歌》竟然还卖得不错。    
      《西域情歌》在首府乌鲁木齐各大音像行中都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上,颇有种“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风范。    
      乌鲁木齐红山的一家碟行老板说:“不知为什么,只要店里一开始放《吐鲁番的葡萄熟了》,就会有人不由自主地走进店里来买这张专辑。”    
      另一家碟行的老板透露:“《西域情歌》每天至少卖出去40多张碟片,还有20多盒磁带。新疆本土音乐这样热卖还是头一回。”    
      在乌鲁木齐红山一家音像店里,《西域情歌》一天卖出了近80张唱片,还有很多卡带。《西域情歌》在乌鲁木齐二道桥的少数民族音像行里也卖得很好,在新疆少数民族歌迷中也很受欢迎。


第三章 2002年的第一场雪情歌唱遍乌鲁木齐

      2003年9月间,《新疆都市报》的一位编辑走过乌鲁木齐红山地下通道时,总是能听到一个男人的歌唱,一直唱了一个多月。    
      到了10月份,这个固执男人的声音还没有更换,依然底气十足地唱着。他简直被吵得心烦,走进了一家音像店,问,这唱歌的男人是谁?    
      “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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