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云顿时脸色一黑,拨琴的手没有停下,心下却在暗骂这该死的大师兄还嫌不够乱,尽给她找麻烦!
那娇小飘逸的身影忽然离开座位,只见斩云抱琴而起,动作灵巧敏捷,穿梭于片片犀利的叶片之中,纤白的袖摆碎花的裙摆随着斩云的移动而飘逸着,在众人看来,却是一个手抱良琴,身姿美若神女,在纷纷落叶中起舞的少女,倾城倾国,身姿窈窕,手中琴声却未停。
“儿女情,前世帐,你的笑,活着怎么忘。
美人泪,断人肠,这能取人性命是胭脂烫。
诀别诗,两三行,写在三月春雨的路上,若还能打着伞走在你的身旁。
诀别诗,两三行,谁来为我黄泉路上唱,若我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来人世走这趟”
一曲哀愁满腹的歌却被斩云唱得充满英气,荡气回肠,至死不渝,动人心魄。
她的嗓音若隔着千万里飘渺而来,又似唱在你耳边渗入你心。
何等精彩,何等绝丽,何等传奇的女子。
“风墨,风墨……”
忘情地低吟,这个名字,也不知是在第几个男子口中反复回味。
一曲扬名,风墨,诗一样的名字,代表了那个动人心魄的女子,成为麒麟城乃至凤朝甚至整个九州的神话。
但这个神话一般的女子,自此一回之后,却久久未出现,几乎成为一段传奇,甚至被夸上了天。
只有斩云自己知道,这个“风墨”之名,在该死的祁晔看来,实则是“疯魔”,那个擅自给她起名的死男人……。
祁晔扬起唇角,依旧懒懒地半眯着狭长的眼。
020 惊心的眸
一曲终了,斩云潇洒地转身,脸上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
四下顿时哗然,惊呼声不断。
祁晔眼中笑意正浓,忽然,他的眉头皱起,眼中的笑意顷刻间消失,犀利的目光顿时扫向一处,那神色,深不可测,令人猜之不透。
……
茶楼之上。
一束寒彻的目光穿透众人,定定落在那个张扬跋扈的女子身上,那眼睛冷漠得吓人,竟带着不可逼视的魄力。
“这便是风斩云,公子是否要见他?”身旁的人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顺着男子的视线看去,竟有男人装起女人来比女人还美?
那道寒彻目光的主人淡淡收回视线,响起的声音竟那样充满威严与魄力:“不必,以后有的是机会。”
茶楼靠窗的厢房,男子面色不改,拿起茶饮了一口,双眸如阴鹜般犀利,深不见底,周身迫人的气场让整个茶楼之人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一个。
“先试试他有多大能耐吧。”带着寒气的声音落地有声,一抹影子唰地闪过消失,领走了他的命令。
……。
一眼惊心,斩云不由一愣,脚步微微停滞,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压迫感袭来?
斩云回头望去,只隐约捕捉到一双冷漠的眼睛扫过她,没来由地,被这双冷得可怕的眼睛一扫,连空气顿时都压抑起来。
再次回过神时,茶楼上的窗户已紧闭,恍惚间让她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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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字数有点少,当开胃菜吧,晚点二更
021 盗亦有道
夜凉如水,星空晴朗。
穿回男装的斩云手脚麻利地将“女装”毁尸灭迹,面红耳赤地斥责着身后笑得欢畅的男子:“笑什么笑,不笑没人当你是哑巴!”
那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祁晔懒懒地靠在门梁之上,手中把玩着两个早已坚硬的馒头:“师弟,这两个东西怎么办?要吃了吗?”
斩云回过头来,顿时面色一变,像炸了毛的猫,脸色铁青地朝祁晔扑去,恶狠狠地夺下他手中的馒头。
祁晔不躲不闪,任由她将馒头夺走,唇角笑容依旧。
斩云脸色尴尬,一阵青一阵红,从喉间挤出的声音森冷得只差要将祁晔灭口:“怎么在你手上!师兄,不要以为你受了伤我就不会拿你怎么样!”
想起馒头之事,斩云仍满肚子怨气,该死的男人竟还敢拿出来取笑她!
祁晔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看师弟把馒头落在客栈的房间里,,师兄还以为它们毕竟与师弟贴身相处了几天,师弟舍不得丢掉,这才帮师弟带出来了。”
“祁晔!”斩云咬牙切齿地瞪着祁晔,片刻,她敛起怒气,甩了个白眼,扭过头来:“君子不计小人之过。”
身后传来男子好听的笑声,在这漆黑的夜里,融洽得如夜之斑斓。
斩云满脸吃瘪,但还是正了正色,眼中难得出现一抹认真的神色:“今天我感受到了一股很强的力量,那个人的内力之深厚绝不在你我之下,而且……绝对来者不善!”
拥有敏锐的洞察能力是一个特工的基本功,斩云皱起眉头,一脸不爽:“祁晔,该不会又是因为你的人品太差仇家太多找上门的吧?还是你看我不爽派来暗杀我的?”
她可没忘记当初因为他被暗箭攻击之事。
祁晔站起身,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那抹严肃和霸道的神色斩云见识过,每次见识到他这样的神色,都是她遭殃的时候,斩云不禁警惕起来看着祁晔。
见忽然绷紧神经的斩云,祁晔微微一愣,嘴角微扬:“放心,虽然让你别指望我会在危险时候保护你,但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那话说得漫不经心,更像是随口说说,换做平时,斩云一定会丢给他一个白眼,自从跟着他混开始她就受伤不断,他的话谁信啊。
但此刻,斩云没有讥诮讽笑,是不是玩笑话她听得出来,但不代表她就会对他放松戒备。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可以毫无条件的信任,信任的结果,就是片殇的结果。
“今日你我在明,那暗处之人也绝非等闲之辈。和当日凤都安排弓箭手杀你的是同一个人吧。”
祁晔唇角带笑,只是眼里的霸气之色不容她忽视:“你确定你要知道?”
知道太多,意味着她离无忧无虑地风九少的生活越远。
斩云打了个寒战,瞪了眼不怀好意笑着的男人:“免了,比起你的事,我更关心我自己。你不觉得我需要一把好剑吗?都是为了刺你那剑,害得我把剑都丢了!你追上来时怎么就不记得顺便帮我把剑捡起还给我呢。”
斩云一脸埋怨地看着祁晔。
祁晔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鬼,还真好意思说。
“想要剑?倒是有把绝世好剑,只怕你没那个本事到手。”祁晔摸了摸下巴,说得煞有其事。
斩云的眼睛一亮,抬了抬眉:“快说,在哪。我风斩云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到手。”
“古有诸葛卧龙,当世有绝月公子,号称九州卧龙,谋略之术无人能敌,各国帝王威逼利诱欲得此才都被拒绝,秦绝月经商,乃九州第一商人,府中珍宝无数。至今还没有谁能够从秦府盗走宝物,功成身退,你确定你行?”
看着祁晔一副怀疑她能力的样子,斩云便气不打一处来,拍了拍胸脯:“绝世好剑?非我莫属,现在就带我去秦府,偷不出此剑,我就管你爷爷叫爸爸!”
祁晔无奈地横了斩云一眼:“狡猾的小鬼。”
……
秦府很大,但并不奢华。
斩云只身潜入秦府,沿途竟无遇见任何阻力,不禁纳闷,该死的祁晔是不是耍她的?
顺利地找到暗阁,夜色中,那抹矫捷的身影快得令人咋舌,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漂亮极了。
暗阁里一片漆黑,窸窸窣窣的声响却没能逃过斩云的耳朵。
“果然是绝月公子的地盘,师兄还真没夸张。”
每踩下一步,地上的每一寸格子都会微微下沉,几不可觉,若非斩云训练过的洞察力,恐怕险些就要落入机关。
吹亮火折子,斩云不敢轻易走动,简单扫了扫暗阁的陈设,双眼神采异常,惊叹道:“果然是天下第一商,样样珍宝!”
她的目光定格在距离自己最远处的地方,那是一把剑,气势非常,剑柄缠绕一只龙,唯独没有龙眼,想必就是绝世好剑了。
她一跃而起,直直掠起绝世好剑,地砖上的暗格不可乱踩,但不踩不就不会中机关了?
剑刚离位置,便猛地射出一只箭,斩云利落地闪身躲过,大声咒骂:“靠!不带这样的,居然双保险!”
她借力踏回,也不知为何,四周机关通通启动,箭虽无一射中斩云,但当斩云顺利拿着绝世好剑站在暗阁门口回首望去时,整个珍宝室一片狼藉,完好无损的几乎没几件,她不禁满眼痛心:“什么破绝月公子,烂绝月公子,这种机关也想得出来!”
她不知道明明没有红外感知这种仪器,她也明明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这些剑怎么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她在哪就射哪,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若是她心疼任何一样其他宝物,多停留半秒,绝对是当剑靶的下场。
回头惋惜地看了眼被毁尽数的宝贝,斩云痛心地摇头:“幸亏我盗亦有道,不对目标以外的东西下手,否则……妈的绝月公子,不知道这个机关会毁了这些宝贝吗!”
正在低咒中,安静的四周忽然响起一声好听的声音,那声音带笑,令人如沐春风,心旷神怡:“阁下可是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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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绝月公子
第一次行窃竟然当场被抓包,丢脸……
斩云无比镇定地将黑布拉上,只露出一双清澈睿智的双眸,面不改色地转过身,大摇大摆地走出暗阁。
“既然你也听到了我的投诉,就该好好改改里面的机关,可惜了那些珍宝。”斩云一本正经地说着,一点也不为自己行窃行为羞愧。
慢悠悠回过头,斩云不由一愣。
寒风瑟瑟之中,那挺拔的身影修长笔直,月光清冷地勾勒出一张清隽带笑的俊颜,竟有些世外仙风之感,那眉间沧桑似水,那唇角温润如风。
她以为能称得上九州卧龙的人,也定是个仙风道骨之人,不是老者,也定有些年纪,没想到眼前之人只有仙风,没有道骨,竟是个如此年轻英俊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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