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面对外人,他总是带着淡然的微笑,举手投足中的神秘优雅依旧,但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变得和蔼可亲了……他笑的越漂亮,越给人不寒而栗之感。是以,不用他筑起无形的高墙,除了心腹之人,旁人皆珍爱生命,自动离他远远的。
“殿下!”秦月影见策略奏效,殿下果真回过头来,心里大喜过望,暗呼几声菩萨保佑。
她勉强按捺住兴奋,屏声敛息,决定将死皮赖脸发挥到底。在羽千夜洞若观火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又走上几步,缓缓跪在他脚边,然后将托盘举过头顶,娇滴滴地道:“殿下,念在奴婢打小侍候您的份上,殿下好歹给奴婢几分薄面,尝尝奴婢的手艺吧!保证不会令殿下失望的。”
随着她手腕高举,一双玉臂,从桃红色的轻纱袖中滑脱出来,洁白如藕。
羽千夜垂眸,不知是在看秦月影,还是在看托盘上的精美茶具,微醺的酒意令他如玉的面孔浸上了一层脂胭色,红的诱人。
良久,在秦月影手臂举的微微颤抖时,他微微一笑,径直离开阑杆,缓缓踱进屋内的圆桌,拂袍落坐,惑人的声音透出不染纤尘的清澈:“呈上来,也许真的不会令本王失望也说不定。”
这话对秦月影不亚于佛旨论音,她迅速起身,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娇美,皇宫里严谨的训练在此刻发挥了莫大的作用,令她的娇柔的动作没有半点失仪。
她先将茶水搁在桌上,斟了一杯,随后姿态优美地跪在羽千夜的脚边,依旧向先前那样高举,同时也将一双雪白玉臂送到羽千夜眼前,柔媚的声音婉转千回:“殿下。”
羽千夜搁下白玉酒杯,慢条斯理的接过她呈上的青花茶杯。他不急于喝茶,也不吩咐秦月影起身,就用一手拎着茶盖轻轻地刮着茶沫。
他的手指莹润如玉,纤长秀美,骨节停匀,指尖略带浅红,除了掌心有一层薄茧,其余不见半丝瑕庇,漂亮的能令女人妒忌。
秦月影带着一种膜拜的心情,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觉得他每一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动人。如果自己能获得这样的男子的爱怜和喜欢,才叫没白来这人世一趟。
受心中泛滥的爱意所驱,她大着胆子将一双纤手,状似无意的搁到羽千夜的膝盖上,娇嗔道:“殿下,奴婢的手好酸哦。”
羽千夜的身体一僵,气息微凝,抬到唇边的茶水将饮未饮。他斜斜的睨着秦月影娇羞的面容,深遂幽深的眸光高深莫测,让人辩不分明。
秦月影见他没有向往常一样冷冷的喝叱自己,也未一脚踹开自己,胆子更壮上了几分,脸上红霞片片。看来,殿下确实喜欢的是这个调调,难怪萌紫玥越随意,殿下越喜爱她。而自己和表妹走中规中矩的路线,白白浪费了好些年的光阴。
她微仰起头,眸似春水泛波,娇好的容貌含羞带怯,一双纤手却慢慢的往羽千夜的大腿抚去,喃喃地道:“殿下,就让奴婢侍候您吧?奴婢有留心过,殿下自打身体痊愈后,每每就寝,便会很难受……殿下,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您要了奴婢吧,这样,您就不必熬的那么辛苦……”
“下去吧!”羽千夜面无表情地搁下茶杯,负起手,起身向屋外踱去。
“……殿下……”秦月影的手势骤然落了空,脸色遽变。
她怆皇回头,望着羽千夜笔直修长的背影,红唇轻颤,眼中渐渐泛起水光:“殿下,奴婢对殿下心可昭日月!即便不是奴婢,总会有他人的,殿下您何不接受奴婢……”
羽千夜伫立的身影微不可察的顿了一顿,旋即淡淡地道:“小风,带她下去……有合适的人,放她出府配人去吧。”
“不要,殿下,奴婢不要配人,奴婢不要出府,奴婢只望此生能随侍殿下左右……呜呜……”
秦月影惶恐惊慌的尖叫哭泣声渐渐远去。
蓦地,一身蓝色锦衣的傅逸云走了进来,他手中托着一卷卷宗,回头望了望门外秦月影消失的方向,面带惋惜之色:“殿下,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又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就算让她侍寝,又会怎样?”
羽千夜对他的话恍若未闻,依旧冷着一张脸,迎风而立,凝眸远眺。
傅逸云稍作沉吟,换成一副委婉的口气:“其实,哪个皇子王爷身边不是女人如云,偏你……这倒不说了,她急于献身,不正好解了你的燃眉之急吗?你为何还将她拒之门外?”
不待羽千夜回话,他突然又恍然大悟地道:“你不会想为萌紫玥守身如玉吧?”
“话恁多,聒噪的很。”羽千夜回头瞪他:“再多提此事一句,你便也出府吧。”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傅逸云转了转眼珠,讪讪地道:“我这不也是一片好心嘛,急你之所急啊!你中了那怪怪地蛇毒,虽说毒是解了,但蛇主淫……”
羽千夜忽然回头瞥了他一眼,美目中流光闪烁,煞气顿现,一字一句地道:“你、想、说、什、么?
傅逸云一见他神色不对,慌忙摇手,”属下没说什么,真的没说什么,是殿下耳误……“
羽千夜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
可傅逸云在他面前,向来是打不死的小强,再害怕,也仅是那么一瞬间害怕而已。他瞄了瞄羽千夜腰身下的部位,嘴角泛起狡黠地笑容,不怕死的再次捋虎须:”殿下,你敢发誓,说你这会子没有想女人吗?“
对于这种没皮没脸,又不怕死的生物,羽千夜还真有点拿他没办法的感觉。他见傅逸云一直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的下身,便微勾唇角,睨着他邪魅一笑,”怎么?你也要来献身?“
”……不不不!“傅逸云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连三个”不“,一迭声的解释:”殿下,属下不好男风。“说罢,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乍然间,有种冰清玉洁的殿下变坏了的感觉。
人都这样,一旦遇上比自己更不要脸的,更坏的,也就没辙了,傅逸云正是如此。
他收起脸上的玩笑之色,将手中的卷宗呈给羽千夜,郑重地道:”咱们的人多方打探,她的行踪依旧成谜,也不知她隐匿在何处?好像就从这茫茫人海中烟消云散了似了。“
”不会的!她一定在某个地方。“羽千夜肯定地道。他垂首翻看着卷册,神情一丝不苟,每一个字,每一句,他都看的仔仔细细。
傅逸云好了伤疤忘了痛,试探着道:”殿下,我是说万一啊,万一……万一你一辈子寻不到她,难不成你就这么干熬下去?若是以前,你纵然去做了和尚,我也不多话,因为你一向清心寡欲惯了……可如今你一个大**……“
”啪啪啪!“他话未说话,便被羽千夜用卷宗一顿死揍。
比起拳打脚踢,卷宗简直和挠痒痒差不多,傅逸云躲都懒得躲一下,尚有余力嘀咕:”殿下,你这种行为叫此地无银三百两,是想杀人灭口么?“
羽千夜倏地停手,俊脸红的如天边的晚霞,美目冒火,却也觉得自己的行为颇有些欲盖弥章。也不知是哪出了岔子?自从解了息泯蛇之毒,他的内力是变强了,但随之变强的还有原始**。
如今,他仿佛特别渴望男女之事,每日情火旺盛,一柱擎天,偏萌紫玥不在身边,弄得他难受的要命。他怀疑问题出在那花鱼身上,但刚解毒时,他一见那花鱼便想吃,而且那鱼也美味,甜的不说,还带着香味儿。
他身体上的异样,很快就被小风和小陌发现了,便也瞒不住傅逸云了。他们惟恐他身体有个好歹,急急忙忙又去找释圆大师。
不料释圆大师老神在在地道:”包做媒,不包生儿子!“也就是说他只管解毒,后续发展他管不着。
最后,在傅逸云几人瞠目结舌中,他又道:”蛇主淫,鱼呢,又代表鱼水之欢,老纳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哪个在作崇?横竖性命无忧,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先凑合着过吧!“
说了等于没说。
为此,傅逸云等人是一有机会,便给羽千夜弄女子来侍寝。奈何羽千夜却很怪异,他虽然身体都快爆炸了,却楞是能坚持不碰那些女子。就连秦月影这样打小侍候大的,他也能狠心拒绝。
这倒叫傅逸云不好想,此时免不再次问他,这样坚持有何意义?
羽千夜沉默半晌,终于露了口风:”那晚,她神智不清,说了许多胡话。但她却一再强调,她喜欢身心都干净的男子,那种一边说喜欢她,转身便搂着别的女人求欢的男子,她会觉得恶心。即便再喜欢,她也不会要的……她的秉性喜欢洁净,又宁缺勿滥,像元朝暮那样的,总说心里有她,但心里也有别人,这样的男子,她更不需要,只会想着逃跑。所以,莫说什么守身如玉了,只怕连多看别的女子两眼……“
傅逸云当即咋舌:”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紫玥明明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啊!却没想到她的醋劲超级大不说,还是一位心胸狭窄的妒妇!殿下,幸亏她失踪了,不然……“
”住嘴!“羽千夜一脸戾气地瞪着他,冷冷地道:”看来也不用指望你们了,我自己出去找。“
……
易国那边,不待吉祥楼开张,萌紫玥便包袱款款地跑路了。
这时候,她也不管那二十万两的债务了,也不怕易流光骂她忘恩负义了,更不怕将自己的一番心血扔在易国了。
比起嫁给易流光当他的小老婆来,其它东西,那都是浮云啦,浮云啦!而比起和女人百合,被女子压在床上玩弄,捆绑……上述的一切,那更是浮云啦,浮云啦!
激起她如此大的跑路决心的人,不作他想,非思岑郡主莫属。
话说那天,思岑郡主指名要见她,她也不推诿,落落大方的去了。
思岑郡主金枝玉叶,大约十七岁左右,人生得也很美,对她更是亲切无比。乍一见到她,便甜甜一笑:”小月,本郡主知道你是女儿身啦!“
她话没说完,就跑来拉萌紫玥的手,害得她那句”男女授受不清“卡在嗓子眼里,楞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只能一脸微笑,还来不及开口问声好,思岑郡主便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小月,你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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