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种事,她前世还年幼时候就干很娴熟了,从未失手过。
比这过份都有之,看见不喜欢人,左右一瞅,四周没人,麻袋一套,棍子一抡,什么话也表说,打完就跑……
而且,就算夏语随意指块石头栽赃她,萌紫玥也不怕——横竖她已决定要沈氏心中埋下怀疑种子,又有元朝暮这个尚方宝剑保驾护航,这样一来,她和夏语,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岂可未战先怯!
“说!”沈氏眸色阴森难测,嘴角不停抽搐。
“唉!”萌紫玥长长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道:“夏语姑娘对我真是情有独钟,一会儿冤枉我砸她,一会说我搅乱候府……这件事里里外外都透着蹊跷,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顿了一顿,纤手按着额头,故作沉思状,自言自语地道:“……难不成是那些个魑魅魍魉见一计不成,便又施一计,借着夏语姑娘手杀死我,好让公子没了解药?”
“啊!”她忽然又否定自己话。
“不不不,夏语姑娘怎么会是那种人呢?她一向对公子无二心……”
谁他娘对她情有独钟啊?
左也是她说,右也是她说,夏语头上冷汗直冒,一口恶血生生憋胸口,却找不到有力话语反驳回去。望着夫人用充满怀疑和怒气眼神打量着自己,夏语心知大势已去,现,那块石头可能是她唯一救命稻草。
只能徒劳乞求沈氏:“不是这样……夫人,您派人去花架那里寻那块石头。”
“巧言令色,强词夺理!”郑惜霜勃然变色,眼含怨毒盯着萌紫玥,气急败坏地恨恨低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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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绝壁是开始折腾的节奏
“咣当!咣当……”
“哗啦!哗啦!……”
“啪啪啪……”
不断有物品被砸烂、砸碎声音不绝于耳。
一间装饰精美屋子里,檀木窗,连琐花纹,水晶珠帘,华丽屏风,垂下轻绡纱帐,无一不显示住这房间主人娇贵之气。
可此时,这间屋子主人却好似发了疯,猛地将梳妆台上东西全部扫落地,并恶狠狠用力踩上几脚,赤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道:“萌紫玥,你这个作死下贱东西,这次算你好狗运,下次……哼哼!”
屋中只有一名梳着双髻丫鬟,其他人都被谴出去了。
这丫鬟似对这样情景见怪不怪了,脸上半点惊慌害怕也没有,反而既冷静又无奈对主子道:“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若是让人看到小姐这副模样,岂不坏了小姐好名声?”
“住嘴,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屋子主人怒火冲天对丫鬟喝道,耸起胸脯气一鼓一鼓,正是宣安候府暂住表小姐郑惜霜。
丫鬟嘴唇翕了翕,欲说还休,末了,还是选择噤声不语。小姐外面从来都是温婉可人,善解人意,但私底下脾气,却委实令人不敢恭维。
“啪啪!”郑惜霜又把桌子上一套精美青花瓷茶具砸到地上,这才觉得胸中好受了一些。她从小就喜欢表哥,并一直喜欢了这么多年,风流倜傥表哥是她!是她郑家大小姐!谁也休想从她手中抢走!
她容忍萌紫玥表哥身边这么久,当真度日如年,心里倍受煎熬,这种日子她真是过够了!何时她才能堂堂正正以表哥妻子身份陪伴他身边啊?
方才遮暮居,她被萌紫玥气七窍生烟,真想打杀她了事,奈何舅母却不同意,并且根本没派人去找夏语口中那块石头,加没有偏袒夏语,只采用息事宁人办法,对两人略施以小惩。
其处理结果如下:夏语自己走路不慎撞伤,却诬陷萌紫玥,念她侍候大公子多年,没有功劳有苦劳,便只罚她三个月月例,且下不为例。
对于萌紫玥,沈氏以她见死不救为由,罚她打扫府中院落,时限为一个月。
郑惜霜大呼不公平,觉得对萌紫玥处罚太轻了,怎么也得罚她跪个几天几夜,并且不给她饭吃,不给她水喝,饿死、渴死了好!
但沈氏对自己作法还另有一套说辞。
沈氏私底下是这么对郑惜霜说:“霜儿,她说也有几分道理,用不了多久,便又到了替你表哥解毒日子,这时候她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对你表哥病情将会非常不利,再一来,你表哥现恢复甚好,大夫都说了,多还用她血一两次,暮儿病情便可痊愈,前几年都忍了,到了这后关头,却弄个两败俱伤?这岂不是让我们一番苦心前功弃?”
沈氏还和蔼安抚她:“她烂命一条,自是拼起,我们这样人家却是拼不起,还是你表哥要紧,我儿且耐心等待,待到你表哥身体完全康复,舅母自会处置她,必让你心想事成。”
既然舅母都这样说了,郑惜霜还能如何,这里毕竟不是她自己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总得顾忌自己大家闺秀好名声。
但让她眼睁睁,又一次看着萌紫玥全身而退,那种深浓恨意和不甘,着实让她火冒三丈。
上次,她命人偷偷萌紫玥药中放上春药,并买通几个府中小厮,想坏了萌紫玥清白和名节,哪知后却因一场大火令萌紫玥逃过一劫。
她心有未甘,曾多次找机会,想故技重施,却因舅舅、舅母防范甚严而作罢。
这次好不容易又遇到一个可以打压萌紫玥机会,心里窃喜不已,但她却忘记了,如今萌紫玥早非吴下阿蒙——这贱人长了一根三寸不烂之舌,纵然处于一边倒劣势,居然能扳倒素来盛气凌人夏语!
这结果真是让她气牙痒痒,如何能冷静下来?如何能淡定下来?
那个丫鬟见郑惜霜一脸阴狠还那里东怨西怒,便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道:“小姐……”
“干什么?又想干涉本小姐?莫非你以为爹娘看重你,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郑惜霜疾言怒色打断丫鬟话。
“小姐莫误会!”丫鬟吓得连连摆手,急忙解释:“元大小姐采制了一批衣服首饰,派人请小姐过去呢,似乎挺着急。”
郑惜霜一听,当下柳眉一竖,凶狠地骂道:“你是猪投胎吗?这么重要事怎么不早说?”言罢,她悻悻甩了门,急匆匆去找元朝雪了。
原来,元朝雪也收到了刘府洒金花帖。
为了能刘府芙蓉花宴上艳压群美,大放光彩,顺便将刘瑞烟彻底踹脚底下;也为了让九王爷羽千夜拜倒她石榴裙下,元朝雪不惜花了重金,疯狂采购了一批流行衣裙和首饰,务必将自己打扮国色天香,倾倒众生。
也正是因为刘府这个花宴,导致元朝雪一直处忙忙碌碌当中,从而没有时间去找萌紫玥麻烦,不然,萌紫玥日子哪能那么好过啊!
……
不过,纵然没人去找萌紫玥麻烦,她日子也不好过。
因为晚上洗澡时候,她看了一下手腕上被夏语砸出来伤,感觉不甚要紧,却无意中发现手腕上少了一样东西。
她悚然一惊,突然想起刚魂穿过来时候,原主身上除了头上有一根乌漆抹黑古怪簪子以外,手腕上还有一个同样乌漆抹黑古拙串珠手镯。
但凡有点眼力见儿都能瞧得出来,这手镯跟头上簪子是配套,诚然外表看起来很普通,甚至一钱不值,可实际上并非如此,萌紫玥凭着自己这几百年来阅历打赌,这两样东西绝对不像外表看起来这么简单普通。
看着空空如也雪白手腕,萌紫玥欲哭无泪,纠结头都大了——魂淡!这到底是想闹哪样啊?为毛有种老天要折腾老子节奏?
手镯掉了,到底是找啊,还是不找啊?按说这是原主东西,跟她屁关系也没用,不找也没事。可过了一会儿,她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
暗暗思忖,要不找找吧?把人东西搞丢了,兴许找得回来呢?
反正沈氏罚她打扫院子,萌紫玥索性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常去几个地方找了个遍。
尼玛!老子信了你邪!她到处找,不知花了几多功夫,楞是没找着。末了,她打算放弃时,终于想起,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那便是紫园。
萌紫玥心想,特么!这是后一次了,人事,听天命,横竖老子力了,找不到也莫怪老子。
☆、第二十八章 不要脸的小偷
俗话说,十月芙蓉赛牡丹,吏部尚书府邸盛开芙蓉花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刘大人举办花宴气氛正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美酒佳肴丰盛多样,进出宾客俱名流。
如此欢乐热闹场景,羽千夜却兴致缺缺。
他意兴阑珊昂头抿了几口酒,只觉索然无味,对那些妆扮万紫千红,半点也不输给花儿千金小姐们,即兴表演弹琴、作画,歌舞,是没有半分兴趣。
瞅了个没人注意时机,羽千夜离开欢声笑语人群,只身来到刘府偏僻角落。
萧萧冷风里,他神色黯然地站没有白鹅潭水边,华丽淡紫色衣袂随风轻扬,黑发如墨亦如丝,飘逸笔直身影仿若误入凡尘谪仙。
这里人迹罕至,风景清雅动人。
然而,他形状优美唇瓣紧紧抿着,摄人心魄美目微抬,望着四周幽幽森森凤竹,长长睫毛偶尔颤动,眼里隐隐流露出一丝丝难过、伤感,还有沉重纠结和痛心,复杂令人不忍侧目。
须臾,他突然听到些许声响,风情万种眼角便微微向右手边方向一撇,黑色瞳孔顿时流动着水晶般光芒——那是仅有一墙之隔宣安候府方向。
羽千夜心里蓦然一动,静默片刻,那边声响虽轻微,却越来越频繁。他几不可见吐了一口气,神情略有些躇踌和迟疑,眼神迷茫中带着挣扎。
俄尔,他倏地一动,紫色修长身影宛若鬼魅般地跃上一颗参天大树,速度无以论比。随后他翩然掠起,很平平稳稳落另一颗大树上。
负手站粗大树桠上,羽千夜好奇地向发出声响方向眺望——从这个视角看去,能将宣安候府那个名叫紫园景色收眼底。
乍一看,感觉破败焦黑紫园,比他上次见到显荒芜了,可渐渐地,他俊美绝伦脸上浮现出怪异表情——他又看到了萌紫玥。
这并不稀奇,他两次都是紫园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