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紫玥下意识地道:“谁用艳光杀过人?还是你用它杀过人?”
“只能是我,除了我,没有谁会使用艳光!”
羽千夜的语气很肯定:“而我,已多年没有用艳光杀人了!每当我需动用到艳光时,那只能有两种解释,要么敌人数量太过庞大,要么是敌人太强悍。但我能肯定,最近没有这样的事发生。”
萌紫玥脸上轻松的神色不见了,换上了慎重之色。
羽千夜继续道:“这只是其一,偶尔,我脑海里会听到一些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声音,不过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更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还有,我明明连去南疆寻宝这样的事都知道,也清楚我命人将阿呆和猫神锁起来了。可关于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我却一无所知,就连你手伤到了,我也是现在才得知,这一切的一切,岂不是令人匪夷所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萌紫玥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细细琢磨了一回。
不琢磨不知道,一琢磨,觉得最近果真处处透着诡异和蹊跷,又想起羽千夜变的这样捉摸不定,居然连自己杀了人都不晓得。
她沉思了片刻,缓缓地道:“不是厌胜之术,此术太容易被窥破,且代价极大。一般厌胜之物被发现时,把它投到火里或沸油里煎就能破除它的巫术效力,人也能重获平安,作孽者则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多半是丢掉小命。况且厌胜之术会让你行为失常,做起事来没有章法,可你看起来很正常,做起事来条理清楚,发号施令也是井然有序,仅仅是性格变化的厉害,再来就是对我变心太快了……”
“我没有变心,我把心剜出来给你看。”羽千夜长眉一挑,伸手便按上自己的胸膛,如玉的手指根根呈弯钩状,俨然是一副要将心剜出来的模样。
萌紫玥一脸黑线,拉下他的手:“我要你的心作啥?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找出事情的根源,说什么都等于白说,转个头,你照样冷冰冰的对我。”
“等等!”羽千夜突然欣喜地道:“我想起一个好法子,能让我无论怎么改变,变成什么样,却都不会忘记你。”
言毕,他毫不犹豫的一把拉开胸前的白袍,露出一大片白皙又结实的胸膛。不待萌紫玥反应过来,他的右手以指为刀,闪电般地划破胸膛上光滑的肌肤,在其上留下一道清晰地血痕。
顿时,滴滴殷红地血珠从那道血痕中渗了出来。
接着,他又想如法炮制。萌紫玥连忙用左手格开他的手,轻叱道:“果真中了邪术吗?神神叨叨地,干嘛伤害自己?”
羽千夜嘴角微翘,笑的漂亮极了,语带盅惑:“玥玥,我要在我的胸膛刻上:宝睿王妃萌紫玥,乃羽千夜的至爱,此生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萌紫玥顿时一脸瀑布汗,此时此刻,她没有感动的流泪,竟然大煞风景地想起看到的一则故事。
说是有一对情侣,两人情浓如火,如胶似漆的时候,就将对方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也和羽千夜一样的想法,写成XX爱XX至死不渝。但事与愿违,两人最终分手,然后又不辞劳苦地跑去洗掉纹身。
纹身的过程甚是痛苦,洗掉纹身的过程亦不轻松,个中滋味,恐怕只有这对情侣才明了吧!
她当即反驳羽千夜:“这种作法不可取,有句老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果双方的感情牢不可破,其实不用拘泥什么形式,感情依旧在。若两个人感情不在了,你就是千般手段,万般花样使尽,也留不住什么,反倒成了牛不喝水强按头了。”
胸口那道伤痕上的血珠纷纷滴落下来,在白色的衣袍上如同雪地上的朵朵红梅,羽千夜犹未自觉,反而望着萌紫玥扬眉浅笑,声音温柔的出奇:“我当然知道感情若一旦不在,做什么皆是枉然。可我们不一样啊!我依然爱你如昔,对你的心意由始至终没有变过,而你的心里,也并非真的没有我了,所以我们是相爱的一对。只是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使我们发生了误会,我要做些事,让这些误会消失,也让我们更加密不可分!”
他眸光灿璨,晶莹无比,绝美的脸庞透着坚定和执着,即使衣衫不整,浑身依然散发出一股锐不可挡的气势,仿佛可以清除挡在他们前面的一切障碍。
萌紫玥抿了抿唇瓣,伸指按在他伤口处,缓缓揩抹,指上很快猩红一片。她低声道:“一定要这么做吗?我早已接受你不再喜欢我的事实了,你大可不必为了挽回我而这样做。”
“必须这么做!我不是做戏,实际上是因为我害怕,我怕有人故意让我忘记你,但我是这么的喜欢你,如果我的人生没有你,我不敢想像那是什么生活。所以你让我刻上几个字安安心吧。这样就算我下次又犯浑,可只要看到这几个字,我就会想起你是我的谁。”
萌紫玥点了点头:“那你刻吧,我不拦着,不过可不可以换几个字?”
羽千夜美目含笑地注视着她,柔声道:“都依你,你想换什么?”
“吾妻萌紫玥,说东吾不敢西,如若不听话,便是大乌龟!”萌紫玥用左手在他胸口笨拙地划着一撇一捺。
羽千夜忍俊不禁,凑上去亲了亲她软嫩的脸颊,低笑道:“如若不答应,那我岂不是只大乌龟。”
萌紫玥嗔了他一眼,老神在在:“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放心吧,明日你就会变成一只大乌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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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胡乱认妻
“变大乌龟之前我要亲个够本。”羽千夜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住她淡色花瓣一样的唇,迫切地含住那份柔嫩就不住的吸吮,舔舐,手也不安分的伸进她的衣服里,四处游移着。
萌紫玥仰头承受他的亲密,间或吱吱唔唔的提醒他:“你的伤……”她的唇一张,就给了羽千夜可趁之机,他趁机将舌头滑了进去,缠住她的小舌追逐嬉戏。
不知过了多久,萌紫玥感觉自己都不会呼吸了,忍不住咬了咬他的舌尖,以示抗议。
“玥玥……”
羽千夜慢慢放开她的檀口,亲昵的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着。他的胸脯急促起伏,那道血痕上血珠沁出的更快了,在他白皙光滑的肌肤上艳丽的绽放着,带着炽热和狂放。
萌紫玥急切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微微的娇喘,胸前傲人的高耸跟着起伏不定,荡漾起诱人的波浪。
羽千夜盯着她被他吮出红润颜色,微微嘟起的嘴唇,喉节上下滑动,微不可见的咽了咽口水,亟想不顾一切的再亲下去,搂着她一起坠入爱海。可他也知道这非亲热的好时机,时不等人,谁知道他下一刻会不会做出令玥玥生气的事情。
“玥玥,转过头去,等我刻好了,让你看看我一手好字。”
萌紫玥望着他那双似凝聚着日月星辉的眸子,凑上去吻住他带笑的嘴角,喃喃地道:“千夜……不要勉强。”
……
将依依不舍的羽千夜送走后,萌紫玥收拾着沾满了血迹的布帛,想到羽千夜血痕累累的胸膛,她心里不住的抽疼,怜惜万分。
他极想留下来,眼神充满渴望和央求,里面盛满浓浓地深情,她着实招降不住,和他不住拥吻,难舍难分,只差一点就要向他投降了,奈何她心里有事,必须有个安静的空间好好细想揣摩。
盘腿端坐在床上,她拿出羽千夜送给她的紫玉佩,左手的手指慢慢摩挲过那条活灵活现地四爪龙,亦可以称之为蟒,凝眉细想。
经过刚才和羽千夜推心置腹的交谈,她几乎能肯定他被人施术了。但目前她还不能判断对方用的是盅,还是毒,或是其它咒术。
说起这些名目繁多的咒术,她也不是完全陌生,至少血咒一类的就难不到她。只是盅毒一类的她还不了解罢了。所以,她要好好想想,给她时间好好想想……
就在萌紫玥琢磨怎么破掉对方的盅毒和咒术的时候,易国的易流光已整装待发了。
他的首席幕僚复愚复先生端着一杯酒,望着俊逸不凡,一身尊贵出尘的主子,微微一笑:“难得见到王爷这么高兴,愚敬王爷一杯。”
易流光修长的手指轻扣夜光杯,嘴角含笑的接受了复先生的敬酒,随后微昂着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既潇洒又优雅,端地是风流倜傥,意气风华,配上他俊美无俦的容貌,格个的令人心动。
他轻轻转动手中的夜光杯,修长的睫毛低垂下来,眸光迷离,深遂似海,声音低沉醇厚:“先生应该知道本王为何会这般高兴。”
复先生撩起青衫,缓缓落座,望着他含笑不语。
易流光对着复先生莞尔一笑,旋即将夜光杯搁在桌面上,风度翩翩地转身离去。
复先生也搁下酒杯,指头轻叩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
侍酒水的兰儿在一旁偷偷窥视了王爷许久,直到王爷离开才收回目光,然后不解地问笑眯眯的复先生:“复先生,王爷他为何这般高兴?”
复先生抬眼望着这个容貌美丽的女子,望着她有几份肖似萌紫玥的眉眼,脸上的笑容慢慢加深,儒雅的气质中添上了几份高深莫测:“兰儿,佛曰:不可说。”
“……”兰儿。
……
次日一早,半梦半醒之间,羽千夜感觉胸口疼痛难忍,遂活活的痛醒了过来。
他微敛着精致的眉,低头打量自己的胸口,亵衣已被鲜血渲染成一片艳丽的红色,毫不犹豫的伸手拉开衣襟,却见一道一道的血痕,横七竖八,纵横交错,将他完美至极的胸膛破坏殆尽。
血痕很新,却并不深,因为上过药,也没有渗血,闻着那熟悉的药味儿,居然还是出自于他师傅之手。
羽千夜以手抚额,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通这些伤痕是怎么弄上去的。他一脸冷若冰霜,声音如高山顶的雪:“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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