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元朝雪捂着肿起来的额头呼疼。
众人皆愣住了,沈氏也愣住了,她只是下意识的想叫女儿住口,却没想到会把她砸的这么重。
萌紫玥怔了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吩咐道:“都愣着做什么,赶紧带元小姐下去治伤。”
还不待仆妇去扶,元朝雪突然狂风般向沈氏冲去,她眼睛赤红,脸上的表情恶狠狠的,一把将沈氏连人带轮椅推倒在地,嘶吼道:“敢砸我,摔死你这个老不死的!”
“嗵!”的一声震天响,沈氏没有丝毫防备,囫囵从轮椅里跌了出来,头晕眼花地瘫倒在地。
情况陡生变故,萌紫玥和众人始料未及,眼看元朝雪似乎不解气,脚一抬就要去踹沈氏,几个反应快的仆妇连忙去拉住她。
花厅里的地板是青石板铺成,很坚硬,光滑若水,羽千夜小心驶得万年船,命人将在青石上铺了红色的地毯,上面还绣着各种花卉,既华美绚丽又能防滑。所以,沈氏虽然被摔了个七晕八素,全身骨头生生地疼,但好在没大碍。
仆妇们抓住了元朝雪,又将沈氏重新弄回轮椅。
元朝雪还不消停,一面拼命挣扎,一面气咻咻地乱喊乱叫,还伸腿要踢沈氏。
沈氏浑身凌乱不堪,珠钗也掉了几根,伸手指着元朝雪,整个人气的发抖,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孽畜!你——”她觉得无地自容,尤其是当着萌紫玥的面。
萌紫玥揉了揉额角,被这母女俩闹得头疼,当下命人:“将沈夫人和元小姐送回元府,要吵要闹,让她们回自己府中闹去,在咱们这里闹,成什么样子?”
沈氏在被推出花厅前,忽然回头对萌紫玥道:“希望王妃能对今日的事守口如瓶,妾身不胜感激,不然,王妃是知道后果的。”
萌紫玥眸光冷冽地回望她,声音更冷:“元沈氏,要灭你元府满门,甚至斩草除根,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你大可以宣扬的人尽皆知,看能不能损我分毫!”
沈氏脸色蓦然一僵,手指攥紧。
萌紫玥面若冰霜,继续道:“你,没有任何资格与我谈条件,否则,我连你娘家一块铲除,绝了你沈氏一门!”
她的声音寒彻入骨,不容人置疑,带着一股血腥之气,眼神威摄又凌厉,令人不敢逼视。
沈氏垂下头,萎顿在轮椅中,仿佛死去了一般。
……
当晚,暮色沉沉,繁星高挂,猫神和太上皇,还有阿呆坐着马车回府。众人纷纷上前,询问跟去的两个小厮,情况如何如何。
两个小厮倒也沉稳,将情况一一述说。原来,刑部的人体凉猫神初来乍到,今日只提审了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犯,这两人太胆小,一听说要在虎口下招认,当场吓尿了,不用动刑,便一五一十的招了。
所以,明日猫神还得去刑部,估计明天的人犯才是硬茬。
傅逸云和安姑娘一听,双目发光,精神跟吸了鸦片一样,陡振!饶有兴致地表示,明日去探猫神的班。
萌紫玥听了事情经过,仅一笑置之。
稍后,羽千夜从皇宫回府,听闻沈氏母女来闹腾过,双眸寒光四起,大为不悦,俨然一副想将元府灭门的模样。
这几日,正逢凌国和易国有使臣来访,朝堂忙的不可开交,偏生皇上一直心情低落,连带着龙体有羔,沉重而繁多的国事堆积如山。羽千夜本以为不当监国,可以轻松自在了,没料到皇上免费征用他,日日要到皇宫点卯不说,还要与大臣商议国事,批阅奏折,没有一天过的轻省。
幸而他能力超群,兼之在大臣中一惯的淫威尚在,处理这些事情倒也游刃有余。只是这样一来,不能时时陪在萌紫玥身边了。
萌紫玥反倒心平气和地劝他:“不要乱造杀孽,就当为肚子里的这个积福。”
羽千夜凝神想了片刻,丹唇微启,语气犹有不甘:“也罢,暂且放过他们,如若再敢惹事,一定斩杀不怠!”
若非有皇上那个重杀戮的前车之鉴,他安肯这么简单就放手,目前,他只求孩子平安落地,其它的皆可以徐徐图之。
想到孩子,他唇角微勾,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伸手轻轻摩挲萌紫玥的肚皮。
而今,孩子胎动频繁,动不动就会伸伸胳膊,踢踢小腿,萌紫玥觉得自己的肚子就像个练武场,忽而这儿鼓起来一块,忽而那儿起一个小包,还时常令她疼痛。
羽千夜却感觉很神奇,初次摸到胎动的时候,眼圈都红了,安静地伏在萌紫玥雪白的肚皮上,半晌没抬起头,喉咙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生命的延续真是一件玄妙又神圣的事情,令他恨不得顶礼膜拜。
直到孩子不耐烦了,一脚踹在他俊美如玉的脸上,他才瞪着美目,慢半拍的惊叹:“这混蛋,踢我,我是他父王啊……”
萌紫玥哭笑不得,孩子那么小,懂什么啊!
不过羽千夜被踢也很高兴,像皇上,即便想挨踢,也没得踢呢,是不。
轮到了自己做父母了,他渐渐开始理解他娘亲复杂的心情了,也许,真如萌紫玥所说,娘亲那般对他,真是不得以而为之——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狠手,得到的痛苦只怕比孩子痛上百倍!
现在,他每天不被胎儿踢几下,心里便会觉得少了什么,且还很担心。像这会儿,他伸手在肚皮上摸了几圈,胎儿纹丝不动,他的忧虑就又来了:“他今天怎么了,怎么不动啊?也不踢我啊?是不是不舒服了?”
瞧,这人被虐爽了,居然盼着被踢。
萌紫玥正斜躺在床榻上,背后靠着石榴图案的软枕,手里把玩着他如墨地长发,闻言不禁娇嗔:“胡说八道些什么,方才还踢了我几脚,想必是玩累了,睡了。”
羽千夜心里还是不踏实,垂目盯着萌紫玥的肚子,似乎这样能看到他的孩子。
碧波阁内明珠高悬,明亮的灯光照在他精雕玉刻的脸上。就见他眼波似一泓起起落落的春水,眉心微拧,长长的睫毛半合,形成美好的弧线,唇色红润却抿着,风情万种,真的很诱人。
萌紫玥不禁看呆了,一时忘了收回目光。
待她觉得肚皮微凉,回过神来时,羽千夜已解开了她的衣襟,拉开了宽松的绸缎,她刚沐浴过,衣服是刚换上的睡衣,不费几下功夫,半个娇嫩的身子便袒露在羽千夜眼前,青蛙一样的雪白肚皮微微隆起,尤其醒目。
薄绸半掩娇躯,映着雪白酥胸,一股幽香从薄绸中透出来,说不出那么诱人。羽千夜本来是想与胎儿来个近距离的接触,此时见这玉体横陈,暖玉温香,光看着就觉着**噬骨,心神荡漾。
他气息顿急,捉住萌紫玥想掩住身子的柔荑,先俯下头去亲吻肚皮,濡湿温热的唇舌舔的萌紫玥痒痒的,忍不住软软地推他:“孩子真睡了,你莫闹。”
羽千夜坏坏一笑,凑上去亲她的小嘴,挑逗香舌,把嘴里的琼脂玉液不断吞入腹中,低喘道:“不闹他,我闹你。”
萌紫玥绯红着脸,眼波流转,似嗔非嗔地瞪他,不是想看孩子的么,怎么本末倒置了?
羽千夜低低一笑,抱她在怀,三两下将她剥光。
萌紫玥身无寸缕,如一根水灵灵的嫩葱呈现在他面前,美味且可口。他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顺势而下,低头噙住孩子的口粮,吸吮轻咬,在萌紫玥能承受的范畴内,花样百出。
萌紫玥被他身上的香气萦绕,娇喘嘘嘘,身体里春水绵绵,轻轻哼了几声。羽千夜现在越来越熟知她身体的敏感地带,很快就能挑起她的反应和热情。
听到她的猫一样的哼声,羽千夜又满足,又受到了鼓励,微微一笑,喘息更急,心痒难耐,恨不得一口将这美丽的女人吞入腹中。
此时夜色渐浓,月波妩媚,绮丽纱帐低垂,晃动不止,剧烈的喘息声充斥整个房间,经久不息,令人脸热心跳……
宝睿王府里鸳鸯交颈,两情融融,皇宫里的羽寰却是孤衾独枕,形单影只。其实,他也翻来覆去睡不着,龙体有羔是一回事,心情更是一回事。
他独宿养心殿,即使身体不爽利,也不要宫妃相陪和照看,别扭得紧。
内侍应公公侍立一旁,听得龙床上的响动,一忍再忍,想到众嫔妃送给自己丰厚的财物和宝物,最后,忍无可忍:“皇上,贵妃和美人们皆忧心陛下的龙体,想来侍候皇上,不如……”
“她们吵得朕头疼,还是算了。”不容应公公说完,羽寰便沉声打断他的话。
听得陛下口气不豫,应公公满肚子的话咽了下去,识相的住了口。
又是一室沉默,过了一刻,羽寰突然来了一句:“她们中有人可有身孕?”
应公公正苦恼着寻什么话题劝劝皇上,又不惹恼皇上,闻言心中暗喜,低声道:“皆不曾有孕。”
羽寰叹气:“千夜的孩子都快呱呱坠地了,朕的却还影儿都没有,养这些女人有何用?”
应公公要笑却不敢笑,不禁促狭地道:“只要皇上多撒龙种,**均布,想来不用多久,宫内就有喜讯了。”
“……”真真戳到羽寰的痛处了,他一个字都懒得骂应公公了。
……
同样的夜晚,刑部大牢里,浓重的血腥气铺天盖地,沉腐气息令人窒息。
刑部尚书满脸阴霾的坐于一旁,此人就是傅逸云口中胆大包天,参了猫神一本的那位。他瘦削的脸上有一双阴冷的眸子,看着几位心腹手下,手掌重重在桌面一拍:“明天可记好了?该怎么做,不用本大人教你们吧?”
几位下属垂头摒息,低声应是。
☆、075 绿帽
次日,湮国帝都的刑部大堂,出现了一幅前所未有的景象。
原本刑部大堂,非刑部人员及案件相关人员,没有特殊缘由,不得擅自入内,其他衙门职司的官员也不得入内,然而这一次,因为有宝睿王府家的老虎参予审案,为显其公正、公平,大堂几乎人满为患。
四月一日,宝睿王府会敞开大门,迎侧妃和小妾,不是从偏门抬进去哟,而是从正门。这对任何妾侍来说,皆是无上的荣光。但王府列出的那两个苛刻的条件,却令许多人望洋兴叹,止步不前。
护国王妃荒唐至极的作法,惹来众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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