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织锦车帘被一双有力大手掀开,一张无比英俊而又不失儒雅脸,猝不及防映入他眼帘——这张脸,既不是小风,也不是小陌,不是傅逸云他们……
“四哥?”饶是羽千夜喜怒不形于色,看着来人,斜飞入鬓长眉也不禁高高挑起。
被他称作四哥人,正是本该镇守南疆锦王——羽寰。
羽寰二十有四了,戎马倥偬多年,一身铁血军人飒爽英姿绝非他人能比。他和羽千夜乃是一母同胞,因其母生美貌绝伦,这两兄弟都有一副好相貌,只不过兄长略微肖父,弟肖母一些。
他们两人为相似地方,便是都有一对异常漂亮长眉。而明显区别就是,锦王和庆丰帝一样,生了一双朗目星眸,目光明亮动人。
而羽千夜眼睛却不好形容,顾盼含情、眸光交错。
乍一看,颇像桃花眼,却又不然,因为他眼尾不但狭长,还微微上挑,眼尾线条像精心画上去,很分明,极为勾人,可也不能归为丹凤眼。用萌紫玥话说,这他妈哪里是眼睛?分明是勾魂魔眼呐!
羽寰微眯起星眸,望着弟弟倾天容貌,神情便有些恍惚,一瞬间竟然想起了逝去母亲。他缓缓伸出手,像小时候那样对着羽千夜道:“来,小心点,哥哥扶你下车。”
羽千夜望着他被边疆风沙侵蚀过俊美面容,只觉时光重返,又回儿时,双眸竟生氤氲,喉咙微哽,但他嘴边却泛出一朵致命笑花:“去你,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啊?”说是这样说,他依旧伸手握住了哥哥手。
两兄弟比肩而行,一个威风凛凛,冷峻漠然;一个气度尊贵,睥睨世人。
他们身后,王府总管,以及羽千夜慕僚和侍卫皆不敢大意——锦王没有圣命,私自回都,此乃大罪啊!
不多时,两兄弟到了富丽堂皇碧波阁。
“殿下,你可回来了,真是菩萨保佑!”
王府头等管事秦嬷嬷,带着秦月影和女儿柯画影,从清晨等到现才见到羽千夜。见他安然无恙,依旧俊美无俦,宛如玉树临风,秦嬷嬷便放下心来。
秦月影和柯画影焦灼眸子瞬间被点燃,但碍于锦王一旁,她们强抑住激动心情,抹了抹湿润眼角,含笑向锦王和羽千夜行礼。自从听到殿下发生不测,两人就没有睡个囫囵觉,饭也未好好吃上一口,整日整夜流泪担心,此时总算能安下心来了。
秦嬷嬷服侍羽千夜脱下大氅,除下礼冠,换下家常宽袍,方告罪下去安排其它琐事。秦月影急忙将烹好茶端来。而柯画影则为两人端上点心,便默默去门口侍立。
羽寰将双手拢身后,缓缓屋内走了一圈,后默默伫立书案前。
“四哥,别光站着,过来坐吧。”
羽寰回过头,见羽千夜亲手斟了两杯茶,正等着自己过去,他嘴角浮现出浅浅笑意,但稍纵即逝,很又恢复成原来表情。他突然伸手,指着书案上那些奇形怪状鹅卵石:“你什么时候又开始玩石头了?哥哥真担心你会玩物丧志。”
羽千夜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纤长手指摩挲着石头,意有所指地道:“弟弟从未立志,何来丧志?”
羽寰定定望着他,星目如炬,沉沉地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私自回来?”
羽千夜半垂着眸子,优雅地捋了捋袖口,微敛了眉,淡淡地道:“总归不会是为弟弟回来。”
羽寰朗朗星眸微沉,拧眉看着他,“你就是这样想我?”
羽千夜垂下眼帘,避而不答。
羽寰见他不语,顿时怫然不悦:“纵然这些年我们兄弟不常见面,但好歹是一母同胞。未必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无情无义之徒?小时候,我是怎么待你,你全忘了吗?”
羽千夜抬眼望他,眼神真挚无比,轻柔地语气真诚:“四哥待我好,我从未忘记过。我眼里,四哥是一个好哥哥,亦是一个大英雄。”
闻言,羽寰脸色稍霁,不满地道:“既然你没忘记兄弟情谊,为何不肯帮我?一径帮着外人?”
羽千夜不惧不让与他对望,斩钉截铁地道:“四哥要我办事,我办不了,但除了这件事,其他事情,我即便搭上这条命,也会帮四哥办妥妥当当。”
“什么叫你办不到?”羽寰陡然起身,英俊脸上布满了一层寒霜,语气冰冷如刀:“这件事以你能力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探囊取物亦不过如此,你却找了无数由头来推脱,甚至于沉溺这些不成帐玩意,想以此逃避。”
他大光其火,指头连连点着桌案上石头,忽然伸出大掌,猛地一挥,只听噼哩啪啦一阵乱响,那些石头全被被他挥到地上。
羽千夜眼神都未变一下,只是挥挥手,将吓得花容失色秦月影和柯画影谴了出去,又将冲进来一探究竟风胤颢和陌缥郜赶了出去,然后才面无表情望着兄长。
“咚!”地一声,羽寰大动肝火,重重踹了书案一脚,书案上笔墨纸砚立刻从桌面上滚了下来,落地面上,又是一阵清脆响声。
他犹不解气,恨恨地道:“我行至半道,以为你真掉下悬崖,吓得魂飞魂散!恨不得把害你之人碎尸万段。后来,得知你平安被找到,我还万般庆幸,当你吉人自有天相,可我回头细细思量,才明白你是故意如此,你这样做目,就是为了打乱我计划吧?”
羽千夜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仅是弯腰拾起一块石头,垂眸端详上面纹路,模样安静而漂亮。
羽寰见他死活不言语,犹如火上烧油,一把夺过他手中石头,随手一甩,大吼道:“你言语一声啊?哑巴了?”
羽千夜又拾起一块石头,抬头望着他,眸色波澜不惊,丹唇轻启,字字珠玉:“是,你说没错,我确是故意这样做。”
见兄长星眸似燃起熊熊烈火,他依旧直言不讳:“刘贵妃小产,是你做手脚,你还故意留下线索,就是想让父皇查到你头上。但我却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并非担心你不能应付,而是怕你会借这个机会大肆动作。”
羽寰闻言,突然冷静下来。实际上,外人面前,他从来都是心思慎密,冷漠无情,唯独弟弟面前,他就像桶炸药,想爆就爆。
他沉默片刻,再开口,声音寒彻人心,气势逼人:“皇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了你当储君,其它,我谁也不会相让!谁敢挡我试试,全部斩杀殆!哥哥言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他冷冷地拂袖离去,步履如流星。
羽千夜黯然神伤地望着兄长英姿勃发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许久之后,他对一屋子凌乱视若无睹,缓缓走到书案后落座,暗处摸了几摸,摸出一块石头。望着上面胖胖白鹅将军,他伸指戳了戳,低低地道:“玥玥,哥哥要报血海深仇,我该怎么办?……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不过你是个没心肝,我早不做指望了,但……那个姓元混蛋有没有缠着你……”
……
是夜,夜深人静。
“梆梆梆!……”外面传来夫打声音,宣安候府里折腾了一天众人都沉静睡梦中。惟有巡逻侍卫和护院冷冷寒风中巡视着。
遮暮居里冷冷清清,显得极为萧索。那些受伤丫鬟仆妇们俱被移到别院,包括陶妈妈和夏语等人。沈氏忙乱中还未安排下人手,整个院子里乱七八糟,不堪入目。
沈氏干脆让元朝暮搬到另一个院子暂住。她打好算盘,横竖儿子是要成亲,不如趁机把遮暮居修葺一。
院子里树木随风摇晃,也没有掌灯,便显得影影幢幢。突然间,高高大树上传来几道“吱吱吱”叫声。
须臾之后,就有一条小小黑影院中慌乱地窜来窜去,不知找寻什么。后来,这黑影还攀着树枝蹿上屋顶。
不多时,这条黑影又吱吱叫了几声,然后向别院子而去。
三姨娘梅院今夜格外与往常不同,似乎灯光特别明亮,尤其守夜丫鬟婆子们,老精神了。听婆子们耳语,原来候爷今晚宿三姨娘处。
“候爷!啊!妾身不行了……”
“嗯,你真没用,老了吧?”主屋内,描金雕花大床上纱帐半掩,元夔和沈月香皆是片丝不挂,正被翻红浪,肆意行乐。
沈月香赤条条地趴床榻上,高高撅起肥硕白腚,被元夔掐着蜂腰,以后入姿势捣弄着。
外面天寒地冻,屋中却烛火明亮,暖香熏人。沈月香被整治娇喘吁吁,身上都沁出了薄汗,几乎溃不成军了,她娇滴滴声音都发着抖:“候爷……你今日吃药了么?妾身受用不住了。”
除了鲜感还芸娘,沈月香算是几个旧人中受元夔宠爱女人了,平日里受元夔雨露滋润,比她姐姐不知多出多少倍。论其姿色,并没有强过其姐,这都要归功于她太了解元夔床上性子。
元夔上了床便像一头野兽,极不喜欢女人装着端着,像个死木头,不喜黑暗行房。
他喜欢灯火明亮,喜欢看两人交欢结合处。是以沈月香投其所好,每每元夔来她房中歇息,她总将屋中弄得格外亮堂,并赤身敞开自己让他看个够,玩个足。
元夔气息急促,雄健腰身耸动不停,对于沈月香问题,他哧之以鼻:“切,女人都是他娘口是心非东西,爷睡你,你会不受不住?干得你不爽么?不行话,爷便去找芸娘,她自会与爷大战三百个回合,服侍爷舒坦极了。”
说毕,他用力拍了眼前白肉几巴掌,发出响亮啪啪啪,那堆白肉很便染上红色。
“候爷,莫非你有了人忘旧人?月香什么时候惹候爷不过?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沈月香听到芸娘名字也不恼。
但挨打太痛,全身紧绷,元夔舒服地哼了一声,肆无忌惮地苦干起来。
沈月香往日和元夔翻云覆雨都是全情投入,享受到无尚乐趣。今晚主要是担心白天事情败露,颇为分心,非但没这激烈男欢女爱中得到趣味,反而感觉极为痛苦。
她感觉入口处火辣辣,便哼哼唧唧地告饶:“妾身换小纱来服侍候爷吧?”
小纱是她身边丫鬟,为了拉拢元夔,她把身边几个丫鬟统统都给元夔睡了。且为了防微杜渐,她屡屡给丫鬟们熬无子汤。到后来,她嫌烦了,干脆就给几个丫鬟暗中下了绝子药,永绝后患!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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