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冲喜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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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冲喜霸妃-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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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她推的太重了,萌紫玥的脑袋撞到车壁上,瞌睡虫也不翼而飞。她倏地睁开眼睛,捂着撞疼的脑袋,眼神凌厉的盯着那丫鬟,冷冷地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全是些一丘之貉!”

“你!”那丫鬟也是个受不得气的,平日刁狂惯了,立时细眉一竖,便想掴萌紫玥一掌,但她突然想到公子在这里,自己还是收敛些为好,况且萌紫玥这一骂,不光骂了她,连公子也骂了。

她眼神一闪,转过头便对着张三道:“公子,这女子不但心狠手辣,还粗蛮无礼,她骂奴婢也就算了,却连公子也骂进去了,奴婢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公子一定要帮奴婢讨个公道。”

张三公子伸手轻抚矮几上那把宝剑,意味不明地盯着着萌紫玥水灵摄人的眸子,语气轻浅:“萌紫玥,本公子见你也不像个十恶不赦的坏人,面貌也生得颇为美丽,为何不但行事歹毒,言语也多刻薄?”

萌紫玥揉了揉脑袋,声音比他更淡:“我又不是菩萨托生,讲什么以德报怨。我只知道睚眦必报,锱铢必较,自然是见歹毒之人便行歹毒之事,遇刻薄之人便刻薄回去。而且,你的说法真是可笑,又有哪个坏人将坏字刻在脸上,让你一眼便能分辩出好坏?”

张三公子还未说话,那丫鬟忍不住了,气哼哼地道:“满嘴谬论,牙尖嘴利!欺我们笨嘴拙舌么?只盼你待会见到淑贵妃,还能这般舌灿莲花的诡辩,到时定让你不死也得脱三层皮!”

萌紫玥倚着车壁,望着她嫣然一笑,“到时,我一定先让你扒层皮儿,还扒你脸上那层,让你变成个丑八怪。”话落,她修长的美腿骤然一伸,横扫向那丫鬟。

“小心。”张三的话音未落,那丫鬟已被萌紫玥扫倒在地。

“啊!”她的头重重磕在矮几上,发出了好大的声响,屁股也狠狠落在地上。她发出了一道惊天动地地尖叫,眼泪狂流,半晌都未能爬起来。

张三公子及时避开矮几上飞出茶盏和书卷,看了一眼伏在地上,唉唉呼疼的丫鬟,瞪着一脸灿烂笑容,嘴角含着戏谑的萌紫玥,良久方道:“……你这人,真是无可救药……她不过是不小心推你一下,你却故意为之。”

萌紫玥立即收回笑脸,不服气地回瞪他,一脸严肃状:“哪有?我也是不小心,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丫鬟,便行事不公的冤枉我。”

张三见她还敢倒打一耙,顿时为之气结,只差头顶冒青烟了,但他这人素来不喜与人做口舌之争,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话,憋了憋,终是憋了一句:“……荒唐!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萌紫玥闲闲地斜睨着,痞痞地道:“这句话是至理名言啦,回头你要记得说给张老夫人听,她老人家稳定夸你是乖儿子。”

“……”张三。

张三公子正气的说不出话来,马车却陡然停了下来,一道尖利的嗓音在车外道:“三公子安好,咱家奉贵妃娘娘之命,前来带人,还请三公子将她交予咱家。”

俏丫鬟也爬了起来,一会儿摸摸屁股,一会儿摸摸头,固然怒瞪萌紫玥,一脸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但好歹因吃了记教训,不敢再胡乱挑衅了。

张三瞥了萌紫玥一眼,凤眼深深。他转开视线,沉默的对萌紫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车外,有人撩开挡风沙的厚重锦帘,露出了阴霾重重的天色。萌紫玥不置可否地起身,倾身拂了拂蓝色裙子上的褶皱。随后越过那丫鬟和张三,身姿轻盈地下了马车。

落地的时候,凛洌的寒风迎面刮来,她一头乌云般的青丝随风飘荡,每一丝每一缕皆优美动人,束身长袄勾勒出她玲珑诱人的身体曲线,那细细的腰肢宛若风中柳。而层层叠叠的裙裾随风拂开,荡起美丽的波纹,就连裙角绣着的几朵百合花,也在风中摇曳生姿,绰约动人。

张三站在车里,默默地望着她挺直脊背,头也不回地向黄公公款款行去,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些难受,这窈窕妩媚,个情奇怪的女子,落在姐姐手里,怕是凶多吉少吧。

……

小沈氏一大早梳洗停当,便在屋子里不安的走动着,连丫鬟送来的早膳,都一口未动。

她也不知怎么了,两只眼皮突然无缘无故连续地跳动,搅得人心烦意乱。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两个眼跳财喜”,还有人说:“早跳祸,晚跳财”。这两种说法她都没有体会,只觉得心烦意乱,坐卧不安。

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却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可眼皮却一直跳,无奈之下,她便命丫鬟赶快拿两根麦草黏在眼皮上,以求消灾避祸。

中午时分,丫鬟通报冯氏来了,她不禁一怔,冯氏?自打上次两人一起对付萌紫玥后,各自手中都有了对方的把柄,且都心怀鬼胎,两人便心照不宣的再没有私下见过面,她这会儿来自己这里干什么?

冯氏是她们这些姨娘中年纪最大的,姿色也最普通,整一个小家碧玉。平日里元夔也不爱去她的院子里,少了男人的滋润,尽管她穿金戴玉,描眉涂脂,妆扮的甚是齐整,但还是显出了几分干枯憔悴,幽幽怨怨的模样。

她穿着一件旧狐皮披风,抱着手炉进了沈月香的屋子,乍见到沈月香两只眼皮上黏着麦草,张嘴想笑,却不知想起了什么,那笑容就便的比哭还难看了。

“妹妹这是做甚?怎是这副怪模样?若是候爷来你院子,岂不扫兴?”

这人,张嘴就戳人的心窝子的话,她未必不知道自己失了宠,候爷已好久没踏足自己这里了吗?小沈氏恼怒异常,恨不得上前撕了她那张冷嘲热讽的死脸。但今日不同往日,现下的自己还是少惹事为妙。若是和冯氏再起了争端,被候爷知道了,少不得更加厌恶自己,那样她就没法子挽回候爷的心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暂且忍她一回。

沈月香心里有了计较,便面色淡淡,语气也从容:“冯姐姐素来贵气,从不四下里走动,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来妹妹这里,是有何指教?”

冯氏手指摩挲着手炉上的浮起的花纹,眼神闪烁不停,躇踌片刻,缓缓地道:“是这样的,说出来妹妹也许不大信……我和妹妹虽各自为谋,但目的却是一样的,只不过妹妹比我的指望大多了,你再不济,却是有二公子做你的依仗。而我呢,光有一个不成算的丫头片子……”

沈月香狐疑地看着她——这冯氏平日里话少的很,今日不但恁多话,还摆出一副低姿态,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往日她可不是这样,因为朝蔼风流成性,又不成器,冯氏每次见到朝蔼,那脸上都是一副鄙视兼不屑的模样,且用眼睛斜着看他。

冯氏还在继续:“朝雨呢,早晚是要嫁人的,到时我还是无依无靠,若女婿人好,说不得我还有个指望,若是碰到一个不知好歹的,我必是晚景凄凉,孤独终老了。”

沈月香忍了半晌,终于按着越跳越凶,恨不得将麦草掀下来的眼皮道:“冯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是想要妹妹同情你没儿子么?”

她也不是个善茬,开口便没好话。

冯氏眼角抽搐,心内滴血。若是以往别人提这个话头,她一定会以看仇人的目光盯死人家,因为这是她心底最深的伤痕和痛楚。当初夫人开了怀,她也相继怀了几胎,但都是五六个月,胎儿能辨男女时小产了。小产下来的死胎无一例外全是男胎,唯独元朝雨这个女儿保住了。

起先她还以为是自己身体的底子不好,所以才在生养方面不利。偶然的一个机会,却让她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夫人从中在搞鬼。她对沈氏和元朝暮的恨意,便是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开始的。

但今日冯氏心情似乎很平静,她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沈月香,直看得沈月香心里发毛,以为自己一气之下脱口而出的话终于惹毛了冯氏。

谁知冯氏却是好脾气的笑笑,语声温柔:“是啊,谁叫我没儿子呢,所以,我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早些年眼皮子真是太浅了,竟一直没怎么对二公子表达过关爱。”

她顿了一顿,招手让丫鬟将手中抱着的一个描金匣子拿过来,然后情真意切的将匣子递给沈月香:“这是我这多年的一点体己,虽说在妹妹眼里也许不值个什么,但好歹是我的一番心意,妹妹帮我送给二公子,也算了却了我的一番心愿。”

话毕,她也不久呆,拿着绣花帕子,掩唇低笑着步出了屋子。

沈月香捧着那匣子,一头雾水,冯氏嘴里说的那么好听,却总给她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她命丫鬟打开匣子,不外乎是几锭银子。

她稍作沉吟,还是命丫鬟道:“给二公子送去吧,就说是冯姨娘给他的零花,若二公子得闲,让他来我这里一趟。”

丫鬟却快言快语道:“奴婢大清早儿便碰到小青,她曾和奴婢提过,二公子昨天大清早便出去了,一夜未归。”

沈氏不以为意,以元朝蔼那脾性,一准儿又是看上哪个楼子里的花娘,在外头胡混了一夜。正在这时,她耳朵里却听到院子里传来元夔的声音:“小纱,你们三姨娘呢?”

她大喜过望,忙不迭的便要迎出去,突然之间又想起眼皮上的麦草,慌忙将眼皮抹了抹,又拢了拢头发,问着丫鬟:“我脸上有没有不妥?”

丫鬟还未说话,元夔已掀帘子进屋了。

他脸色很不好看,一片灰白,往日多是色迷迷的双眼含着痛苦,微有赤红,沈月香觉得怎么有段日子不见他,他好像就老了十岁,却听见他沉沉地道:“月香,蔼儿没了。”

“什么没了?”沈月香一时没反应过来,追问道:“蔼儿怎么了?”

元夔嘶声道:“蔼儿死了,被人烧死在城西,尸骨……”说完,他用蒲扇大手掩住脸,似不忍再说。

沈月香神色茫然,身体摇摇欲坠,喃喃地道:“什么?蔼儿他……”紧接着,她一声尖叫,扑倒元夔身上,用力摇晃着他,狂喊道:“不是的,你骗我,这不是真的,蔼儿……”

元夔放下手,满脸苦楚,试着推开歇斯底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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