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满正在门外徘徊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内的那个人同样也挣扎着要不要去看看她。
几乎同时,余渊打开了房门,而常小满正仰着脸,两眼诧异。
“累吗?”
“累吗?”
常小满扑哧笑了,回望余渊含笑的眼,低了低头。
“诸葛哥哥怎么没有带队?”
“不清楚。”余渊一把拉过她,常小满一惊,愕然发觉自己已经跌入了他的怀里。清新好闻的气味从余渊的身上穿了过来。人们都说,闻香识人,能有这样好闻气味的男人,常小满不禁窃喜是自己赚到了。
他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在常小满的耳边,“我明天又要出差,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
这四个字饱含了不舍,常小满顿时有些害羞,扭捏挣脱出余渊的怀抱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半个月后。”
难怪他会提前跟她说一句等他回来,半个月的时间对于热恋中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好比一个饥渴的人活在了炎炎夏日中,西北风都喝不上。
(当然,请大家纯洁地相信,此刻两人的饥渴并非那种饥渴。)
虽然很久很久之后,诸葛湃面目狰狞地说了一句名言:水哥就是饥渴了,不然怎么会看上这个拖油瓶?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眼下常小满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对于余渊朝九晚五还不时加班的工作表示理解,于是,一个慢镜头,余渊低下了头,刘海在微风中摇晃了两下,渐渐靠近了常小满通红的脸。
贱贱的贱贱的贱贱的,妈呀!他要亲过去了!
气氛恰到好处,奸情持续发展。
在往后的很多天里,常小满都常常回忆起那晚河蟹的场景,那个她一生钟爱的男子,眼如星光,眉似剑虹。
但是!
人们都不愿意看见“但是”两个字,因为这代表着事情出现了转折点,出现了没有预计到的反方向发展趋势。
一段熟悉的电话音响起,似是一道惊雷,炸醒了粉红色梦境中的两个人。余渊的眉霎时间皱了起来,他不耐烦回头看了看桌子上不停晃动的手机,快步走过去接听。
“水…水哥哥………”诸葛湃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刚刚破坏了什么,当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心目中高高在上的余渊会对他越来越无情,越来越冷漠。
你说你都把人家好好的一场春梦给搅醒了,谁还愿意搭理你?
“说!”
诸葛湃打了个冷颤,“刚刚我看见阿雪见的那个网友了,你猜他是谁?”
“你跑去跟踪了?”
“是。”
“这就是你没有带队帮战的原因?”
诸葛湃疯狂飙汗,水哥说了这么多话,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很不祥很不祥的预感!
“是。”
余渊不再多说,强忍着怒火挂了电话,剩下在雪地里举着手机的诸葛湃,宽面条一样的泪从他眼里流了出来。
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人关心下他的感受么?一个被天雷般的秘密炸过之后,急切寻找能够分担这个秘密的人的感受。
他眨眨眼,看了看对街咖啡店里谈笑中的两个人,莫名地落寞起来。
原来,这个世界的JQ有很多,只是人们缺少善于发现的眼睛。
——————————我是许以安的分割线————————————
一座城,每一天都上演着悲欢离合,每一夜都有很多人琢磨着生活,领悟着生活,反抗着生活。
诸葛湃琢磨着生活,崔雪和侯齐领悟着生活,而许以安则是反抗着生活。
听完了【源汁源味】对于每场战役的讲解,无双问起“落花无双”和“蛊惑帮”的战役,答曰:那场是【哪有不湿鞋】去报道的,我没参与。
这么说来,就是康斯年和常小满已经在战场上接触过了。
不要疑惑为什么无双会知道【哪有不湿鞋】就是常小满,这纪源都能猜到,无双怎么会不知道?
康斯年那一战打得并不在状态,他看着站在场边灰扑扑的那个身影,思绪颇多。
【无双】:官网上“风云”要和“石天”合服的事情,你看见了吗?
【斯年】:知道一点,合服后要出的新职业我也查询了一下,是灭绝派。灭绝派将会中和断风伤情的攻击,在防御上有所缺陷,官网说灭绝派主要技能是在宠物的饲养上,看起来宠物也要更新出来了。
【无双】:你倒是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斯年】:我努力奋斗,我有错吗我?
电脑这头的许以安笑意正浓,也只有在和康斯年说话的时候,他才会难得一见展现出笑容。
但是他认康斯年这个弟弟的时候,并没有发觉康斯年是个会谈笑的人,两人一起升级打怪,话一直不多。
他也曾觉得康斯年并不是一个沉迷网游的人,何况还是高三。有一次两人合力刷完了副本,休息时他问了康斯年一句。
“你为什么玩游戏?”
当时康斯年沉默了一阵子,答道:“为了我喜欢的人。”
许以安从没有想过自己玩游戏的原因,无非是独自在国外生活了许多年,无聊惯了便找了个游戏来玩。比起康斯年伟大的动机,他第一次觉得,冰冷的网络世界也是有理想有奋斗目标的,至少,康斯年是为了那个他喜欢的人而玩的游戏。
康斯年说:“她叫常小满,在游戏里叫做【常在河边走】。”
常小满和康斯年的感情,是许以安阴霾生活中的一丝光明,他羡慕他们的感情,羡慕他们在游戏里一起做任务,在生活中一起学习。
孤独的许以安觉得:有人陪伴的感觉,真好。
【无双】:没和小满联系吗?
【斯年】:很久都没有了,你知道的,我们已经没必要联系了。
许以安皱了皱眉。
【无双】:之前那场帮战,小满不是记者吗?
【斯年】:是,但是我们没讲话。
【无双】:为什么不?
【斯年】:没意义了。
许以安不再说什么,他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他回忆起很久以前,他第一次死皮赖脸找康斯年要常小满的相片,康斯年扭扭捏捏说没有,但是圣诞节的时候,许以安却收到了一个国际邮件。
里面,是康斯年和常小满的一张合照。两个人傻傻笑着吃着蛋糕,连奶油粘在了嘴角都不曾发觉。
当时许以安就想:如果他们的感情能够一直这样下去,那有多好?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有多好?
很多人都曾这么想过,在爱情的甜蜜中,一直幸福下去。只是现实犹如一把锋利的剪刀,那无法跨越的距离生生总是剪断了两人之间的所有关联,无论多么努力想去维持这段关系,都不及各自身边,能够触碰得到的幸福。
许以安却不知道这些,他固执地认为,是余渊做了无耻的小三。
从前是,现在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诸葛湃的爱情会在番外中放送。
妓院和金针菇的艰辛之路也会在番外中放送。
虐康斯年会在下集放送。
诸葛湃识得常小满的真身,也会在下集放送。
= = 我一直在放送。
…40…
清脆的下课铃犹如一个魔咒,知识战斗机同学觉得,一定是谁给纪源施了法术,怎么刚放学,这厮看也不看常小满就拽着书包以光速往宿舍狂奔而去?
知识战斗机摸了摸脑袋,在纪源那撒着欢子奔跑的背影身后又发现了另一个身影。
一时间,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波涛汹涌”,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纪源要逃了。
当“针菇门”事件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学校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学校的论坛上也频频出现金针菇同学炙热告白的帖子,其中有一个是这样写的。
“啊!当我这只杯具的蝴蝶飞到你的心灵的窗前,看见的是你那忧郁的眼。
你的心,为何为了她而得了自闭症?
我用我骄昂的翅膀在你的身边飞来飞去,为何感受到的却是你脑溢血般的凝视?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姿色在这个肥猪流横行的时代,属于上上等。
但是如果你也是爱我的,那么为何你的目光总徘徊在我的脖子以下,肚脐眼以上?
尽管你在学校已经臭名昭著,但是我仍旧相信你是一个正直的孩子。
每次看见我,你那西红柿般的脸说明了你的娇羞,让我几度忍不住想要调戏。
我强忍着内心的猥琐,拍拍你的肩膀,我说:妓院啊,我等你,火山爆发了,洪水泛滥了,我都等你。
你却说:姐姐你太穷摇了,我不喜欢。
行,为了你,姐姐不穷摇了。
只是,让姐姐最后再高声呐喊一句:妓院啊,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知识战斗机想起这个销魂的帖子浑身一个激灵,他不禁为纪源掬了一把泪。
曾经是多么轻狂的少年啊,愣是给金针菇那张狂的个性给弄成了心肌萎缩症。只要有人提起金,针,菇三个字,纪源都会口吐白沫抽搐不已。
他回头看了看正要离开的常小满,眼神一亮,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了她。
“救救纪源吧。”
常小满被知识战斗机此举吓了一跳,周围不明所以围观的群众纷纷侧目看向他们。鉴于常小满对于纪源的了解,她一直觉得这孩子精神上有问题。于是,常小满同学回握了知识战斗机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没救了。”
知识战斗机闻言吸了一口冷气,像得到了最后判决一般无奈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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