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这种本事。”
“你有的,只是不肯动脑筋去想,现在赢政离开咸阳到博浪沙去,正是千载一时的良机,你要能把我押至赢政驾前,其他事就不用你理。”
“你这大个子确有点说服力,但我怎知你的宝藏是否骗人呢?”
“这个容易,在见赢政前,我自有方法证明给你看!”
“好吧,就和你搏一铺!”
“现在先把这什么四大铁卫和十大老手毁尸藏迹。”刘邦道。
“不,先服侍老子喝酒吃狗肉。”任横行道。
“唏,现在变了他是老细,我是伙记,真是气死我了。”刘邦说。
距博浪沙二百里的铁县,只见人人抬着一块大石。
“这大石看来重六百斤以上。”
挑夫把大石放在一间酒楼前,引得无数路人围观。
“凡能独力把此石高举过头者,奖十两黄金。”
“哗,十两黄金?老虎蟹都要试试。”
大汉出尽吃奶之力,巨石仍纹风不动。
“哈哈,真是自不量力。”众人大笑,而在一旁观看的张良正是出重赏者。
“你他妈的拿大石耍人,究竟是否付得起十两黄金?”大汉看着张良道。
只见张良拿出十个黄金,“哗,好呀!”大汉顿时眼睛都亮了。
“这小子是文弱书生,何不抢之哉?动大石难,动这小子就容易呀!”
“嗖——”“砰!砰!”三人登时仰天翻倒。
坛中穴遭击,三人痉挛昏迷。
“哈哈!好高明的剑法内劲!”
“张良兄或可征得力士,却未必能征得悍不畏死的勇士,有力无勇,只是徒费时间。”
只见一人说道。
“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怎知小弟贱名,又怎知我要的是有胆色的勇士呢?”张良忙问。
“本人沧海君!张良兄倾家荡产,尽倾所有访寻力士一事,已传遍附近各城县,长着耳朵的人,均已知晓!”
“兄台可知行走江湖,祸从口出之忌!”张良面色一沉,眼露杀机。
“若张良兄杀死我,将永远找不到能为阁下报国仇家恨的人选,更何况赵高的人已对阁下起疑,张良兄正身处险境而不自知。”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晓得这些事?”
“是一个像你般耻于事秦的人,随我来吧,迟则不及。”
张良轻拍一掌,木牌登时粉碎。
“哗,好厉害的功夫。”
“用来劈柴,可真方便呀。”
“这青年的内为非同小可呀。”
刘邦与任横行经过数日路程,抵达铁县。
“你那副尊容给贴得满街满巷,无人不识,不化妆怎成?哈,今晚我们去逛窑子,就算死也要作两个风流鬼。”
“哼,竟敢拦老子的去路!”任横行一时技痒,一脚便把巨石踢得抛起。
“喂,你低调些好不好?别那么张扬!”
蓦地蹄声骤响,一彪人正飞驰而来,骇得路人东闪西避。
领前二骑竟是大内八圣士人,出动圣士,当然是重大任务!
“小心,头两人是绝顶高手!”
“你们两人给我站住!”
“哗,人多势众,来势汹汹,今次大获。”
“我对付这班鹰犬走狗,你滚个老远,无谓送死!”
“我保你大,若给人知道你老任逃了出来,刺秦大计便完蛋,我不担赚不到你的家产,更要九族被诛!”
刘邦悄声对任横行说:“万事总要镇定,这班鹰犬未必知道我们身份,先由我周旋一番!没我指示,别胡乱出手!”
“嘿嘿嘿,九成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任横行默运神功,准备随时出手狙击。
“先拿画像对照一下,免得抓错人,白费功夫!”
“这家伙尺码太大!”
“这个嘛……就差不多!”
“老风,我们就凭他的背脊赌一把,这人肯定是张良!”
“张良!?他奶奶的,竟是认错人!”
“我却赌他不是张良,这家伙的屁股大了半个码,可能以前给姬男干过的,就赌十两金子!”
“可恶,竟当我是免相公(给干后庭的男妓)!”
“今趟你输硬,旁边这件分明是张良寻觅得的力士,揭盅吧!”
“好!揭盅!”
刘邦脑后一凉,草笠已削去。
“大爷饶命,我不是张良,他的鼻肯没我那么大!”
“张良相貌清秀俊气,这小子不像!”
“哎!死大鼻仔,累我输钱!”
“哈哈哈,输得好惨,应该出口气!”
“好霸道无理的鹰犬,真想宰了他们!”任横行在一旁气得握紧了双拳。
“呜哇,痛到心里呀……”刘邦被踢得一声惨叫。
“大鼻你倒了得,吃了我一脚居然不呕血!”
“咦,这大水牛的样子有点面善……”
“喂,你姓甚名谁,何处人士?快说!”
“说你老母!”任横行脚踢向灵蛇矛,又顺势一拳打中灵蛇矛脸部。
原来任横行早已看不过眼,满肚子气,忍不住出手!双手一抓粑灵蛇矛扔了出去。
“他妈的,造反啦!”
这时刘邦心中暗自着急:“唉,这老粗没点忍耐,要出事!”
“这两人一定是叛贼,手足们,有杀错!别放过!”
灵蛇矛被打掉两颗牙齿,恍如血海深仇!
“睬你都傻!”任横行说着把刘邦抱起回身便跑。
刘邦看了一下周围对任横行说:“冲入酒楼,较易逃走!”
两圣士与骑士狂冲入酒楼,捣个稀烂,赫得客人伙记屁滚尿流。
“墙有破洞,叛贼溜了!”
“妈的,鬼影也不见一个!”
“老子不信找不到叛贼!”
灵蛇矛跃上最高点,侦察四方八面。
果然发现刘邦二人正飞跃逃遁。
“他们往东面逃走!”
“放心,一定逃不了!”
“那大水牛功力惊人,绝不简单,可能是朝廷通缉的重犯!”
“无认如何,追到天脚底也要把叛贼撕碎!”
东门市集内里有各式店铺和无数摊档,行人如织,非常热闹。
沿途无数人,向沧海拱躬拳鞠请安。
“原来阁下在铁镇是位名人!”
“虚名而已,不过咱们的沧海帮,确是帮助了不少乡亲父老,贫困孤寡!”
“失敬,失敬。”
“请问沧海兄,怎会晓得赵高会派人来抓我呢?”
“呵呵,方圆百里之事,休想瞒我,现时秦室暴虐,大乱即至,有志气的人都不应会躲起来的,对吗?”
“叮……当……锵……当……”远处传来一阵打铁的声音,张良听在耳里心想:“打铁的人充满节奏和浑厚力度,定是高手!”
沧海拉着张良来到钱铺门前,门前挂着一个“田家铁铺”,进到店内只见熊熊热火,把蹄状铁烧得通红。
一个巨大铁槌,敲声得快疾备确。
一个赤裸上身,筋肉虬结实起,气势狂猛的大汉,轻若无物地拿着大铁槌反覆炼打马蹄铁,丝毫不理溅上身的火屑。
“田兄,久违了!”
张良心想:“啊,莫非想推荐这位勇士给我?”
“来者是沧海君吗?”
“正是,张良兄,他就是旧齐烈士田横之子——”
“狂龙田霸!”
“啊!田横?莫非是齐国第一猛将,勇武盖世,今秦军闻风丧胆的田横大帅?田横当年孤身勇杀七秦将,尸千秦卒,令秦军落荒而逃!”想到这里张良敬佩地抱拳一辑。
“阁下该知田某早已不问江湖家国之事,为何仍胡乱带外人来扰我清静!”田霸说。随手一抛,铁槌竟如羽毛般飘然而落,这手巧劲,非同凡响!
“在下有二事找田兄,一是介绍你认识这位当世英雄张良少侠!”
“二是寻得了一件你家之物,特来物归原主!”
“什么东西!”
“你一看便知!”
“呀!是先父的帅印!”
霎那间,国仇家报,狂涌心头,田霸不禁虎目淌泪。
“父帅……”
“呜呜,沧海君,谢谢你,呜哇……呜……”
田霸感触身世,忍不住嚎陶大哭……“这本是你家之物,我只是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沧海君城府甚深,这帅印早已找到,只待适当时候才拿出来打动田霸!
“好!沧海君,在下有何事可放劳?”
“不敢当。田兄若肯助张良兄,就如助我一样!”
张良忙上前道:“天下英雄出我辈,小弟今趟来寻田兄帮忙,非只是一般的江湖恩怨仇杀,而是有关——天下苍生的幸福!”
天下苍生的幸福!
田霸巨躯一顿,双目射出如电神光。
再说任横行扶着刘邦一阵地飞奔。
“喂喂喂,我给你挟得快断气啦!”
“老子救你,还这么多废话!”
“你这老粗,早叫你别胡乱出手,把小事化成大事了!”
“我踢他是为你出气,你好没良心!”
刘邦心想:“呀!这大魔头竟会为我出气……还怨我没良心……看来他已经当我是朋友了……”
刘邦连忙对任横行道歉:“对不起!”
“任老兄,你看刚才那班家伙是什么来头呢?”
“看兵器,他俩九成是大内八圣士的灵蛇矛和夺命盾!我踢他时遭到的反震力极强猛,看来对方的内功非同小可!”
“噢!怪不得踢得我痛!”
“老实说,你能摆平他们吗?”
“单对单,我稳操胜券,但以一敌二,那就很难说……”
“喔!是这样,那我看你还是避开一点,安全些。”
“哼,只知避、没点勇气!”任横行很不服气。
刘邦回过头对任横行骂道:“有勇无谋,这和蛮牛有什么分别?”
“操你娘!你骂我是蛮牛!”
“警告你,莫再侮辱找娘亲,否则反脸!”
“相公,这两人气呼呼的,要打架喽!”
“哈哈,快有好戏看啦!”集市上行人们见二人闹起来,赶忙围了过来看热闹。
“嘿,刘邦,你娘是否很疼你?”
“当然罗,自细嘘寒问暖,鸡屁股总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