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你他妈的倒很快活写意!”马上的大汉大吼。
“糟糕,是马贼野狼来找霉气……”刘邦情知不妙。
“老二,把货还给他。”只听大汉对旁边的一人道。
“是!”
偌大的木箱,飞掷向刘邦!
“哗,收买人命么?”刘邦惊得从水里弹了起来。
“刘邦,这箱石头值五十两银子!?”为首的大汉质问道。
“胆生毛的家伙,竟敢把石头当兵器卖!”
“野大哥,对不起,可能是送错了货,我立刻去查个清楚。”
“否则可以退钱,不过,先让小弟穿回衣服好不?”刘邦光着身子,手挡在裆前,狼狈不堪。
“穿衣服?”大汉怒道一鞭打在刘邦的衣服上,只听“拍”的一声,衣服顿破,从立马滚出三文钱。
“大哥,这家伙只有三文钱!”老二道。
“啊哟,我心爱的衣服……”刘邦急道。
“吼,泗川郡百里之内,谁敢骗我野狼!你一是交出兵器,一是把所有石头吃下。”野狼顿时怒火冲天。
“小弟的清白之躯给你一览无遗……除了自家的‘独门兵器’外,何来其他兵器?”刘邦摊开手,无奈道。
“大哥,这家伙古惑,想溜!”老二提醒道。
“手足们,来看剥光猪吧。”大汉怒吼,随即只听“碰碰”棚架拉倒,十多名马贼把澡堂团团包围。
“刘邦,今回你插翼难飞了。”众马贼大笑道:“这家伙细皮白肉,长得不错。”
“把他卖去做男妓,该值五十两银。”
“不,卖去皇宫做太监,可值一百两呀。”
“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如何脱得了身?”刘邦暗自着急。
“最后问你,交出兵器还是吞石头!?”野狼问道。
“当……当然是吃石头,不过……”刘邦忙蹲下拿着一块石头佯装要吃。
“妈的,看你怎样吃?”野郎心想。
“却由你们先吃。”刘邦忽然仍出一堆乱石向众马贼攻去。
“妈的!”野狼叫道。
众马贼被掷个手忙脚乱。
混乱中,刘邦跃入水池中,大力搅动池水,热气烟霞四冒,弄得视野不清!
“大家留心,别给他跑了。”
良久,烟雾才消散。
“咦,刘邦不见了。”一马贼道。
只见地底的水闸移开了,池水正汹涌流去。
“天杀的狗杂种。”借水遁,野狼气得毛都竖了起来,一旁的老二心想,大哥脸都气歪了。
刘邦是地头虫,当然知道去水闸的位置,溜之大吉。他心里暗喜,本少爷聪明绝顶,就算来一百个马贼也抓不了我。
而此刻,周师爷一众人已来到刘邦家中,只见门上挂了一个告示:本人刘太公,因忏逆子刘邦嫖赌、饮、荡,败坏家门,故断绝父子关系,一切与逆子的瓜葛,均与本人无关。刘太公立碑。
“刘邦已被扫地出门?”众人见了告示牌,大惊,随而周师爷从怀里拿出一张单子。
“这是刘邦的欠单!嘿,嘿,字迹和告示牌的一样,证明是刘邦想掩人耳目。”周师爷阴笑道。
此时,在萧何家,萧何正在午休,忽然觉得有动静:“咦,有声音!”
“大胆贼子。”萧何指着正要跳窗的人道。
“咕咕,萧大哥。”刘邦嘻笑道。
“大鼻,今次又犯了什么事?你已二十五岁,何时才学晓脚踏实地做人?”萧何无奈地劝道。
“我今次改歪归正,才惹上野狼那班马贼。”刘邦说。
“你竟然和马贼交易,不怕作孽吗?”萧何说。
“我的兵器一向只卖给商旅自卫用,根本不知道是和野狼交易,还以为是起义的壮土。
知道时已太迟,只好来个偷龙转凤,送上石头一批,哈哈哈。”刘邦得意地说。
“若他们真是叛贼,你不知会累得全家抄斩,祸及乡里吗?”萧何责问道。
“哼,始皇凶残暴虐,用的尽是贼官酷吏!”刘邦说着爬上了窗户,“有多少个当官的像萧老哥你那么善良?但只是个小吏,帮那文盲的县令执笔。”
“从没有一个皇帝,像赢政那么渴望长生,而人民则只盼他速死,他能焚去一切诗书和历史的记录,却焚不掉人们的记忆。”
“他能缴去所有的兵器,却缴不掉人民心中的仇恨!”
“他的丰功伟绩,都是由我们的血汗造成,否则谁给他筑驰道,修长城,建阿房宫,他娘的臭皇帝。”刘邦靠在窗檐怒骂道。
“你低声点可以吗?若给人听到去告发,招来满门抄斩。”萧何急道,忙推刘邦出去,“到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快滚。”
“哗,惊什么呀。”刘邦不解心想。
“萧何饱读经书,却是胆小如鼠。”想着已飞身往家里而去,留下萧何独自一人在那里沉思。
“大鼻说得对,但苛政之下,小民能做些什么?”
“大鼻这人胆大包天,将来不是飞黄腾达,就是罪诛九族,唉……”
“先听听有否不妥声音,静悄悄的,安全!”刘邦爬上屋顶心想。
“和爹娘打个招呼,执拾几件衣服,好去别处避避风头。”
好像没什么动静,于是纵身一跃,从窗户飞身进屋。
“喔!”刘邦愕然,已被擒住。原来周师爷等人已等候多时。
“哈哈,咱们等你半天啦。”大水牛抓住刘邦的手臂大笑道。
“原来是八宝赌坊的周师爷,劳师动众,未知有何贯干?”刘邦嘻笑道。
“坊主牛大爷吩咐,若我收不到五十六两银欠债,至少要把你一只手一只脚带回去。”
周师爷说道。
“什么五十六两,我只是输了十两银子而已。”刘邦大惊。
“天真,十多天的利息不用计么?”周师爷说。
“幼稚,我们的出差费不用收么?”大水牛抓住刘邦的头顶说。
“吸血鬼,如何溜呢?”刘邦心里暗想着,这时只听“膨!”大门推开,赫然是马贼寻至!
“哈哈哈,狗始终要回狗窝。”野狼大喜。
“惨,祸不单行。”刘邦急道,转而计上心来,“不,该是救星才对来!”
忙对野狼道:“野大哥来得正好,就是这班人哩。”
“兄弟,把这群猪罗轰出去。”周师爷先发制人,指着野狼一众人道。
“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野狼听人骂自己猪罗,大怒。
马贼们蜂涌冲入,与赌坊打手们打作一团,刘邦乘机脱身。
“嘻嘻,打得好。”
“溜入房,跳窗走可也。”刚进房,赫见爹娘被捆个结实,口里裹布,惊道:“爹,娘。”
忙给二人松绑,只听刘太公骂道:“你这不肖子,我今趟真要和你脱离父子关系。”
“父亲大人息怒,你若保不住老命,一切休谈。”刘邦说着,忙把二人推在窗前,“快逃窗走,否则一家遭殃。”刚说完只听背后一声:“刘邦!!”
“喔!”刘邦吓得傻了眼,转而心想:“为了保护爹娘,非强充英雄不可。”忙说:
“爹娘快走,孩儿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立刻摆出一付神武的样子。
“阿邦这衰仔,倒是有点孝心。”刘太公边逃边说。
“嘿嘿,好英伟神武啊,斧头能砍死你么?”野狼取笑道。
“拖延时间,好让爹娘走远点。”刘邦摆好架式,心想时间差不多,忙换手拱礼嘻嘻笑道:“有事慢慢商量,谈得妥的话,野大哥就不用拿斩柴的斧头和我动手,而是用干将、莫邪等神兵利器哩,岂不亦乐乎!”
“闭嘴,我受够哩,我情愿什么都不要,也要将你劈开十块八块。”野狼已不耐烦对手下道:“把他拖出大厅,当众行刑!”
随既刘邦被拖进大厅,只见周师爷和打手们,早已被打得像猪头炳。
“手足们,该把他砍开十八块,抑或逐块块肉削下来。”野狼下令。
“小不忍则乱大谋,野大哥你定要克服有怨报怨,这类心理问题。”刘邦忙劝道:“只要你给我一年半载的时间,定将兵器送上,还加送盾牌十个,作纪念的刃首三把,均是能断金切玉的神器。”
“花言巧语,老子会信么?”野狼喝道。
“大哥英明,一定不信。”
众马贼齐呼,把刘邦窘得说不出话来,转而说:“既是忠言逆耳,那就依足江湖规矩,一个对一个,以免影响野大哥在江湖上的卓越威名。”
“好哇,空手对空手,要你死得心服口服。”野狼顺手把斧头扔给手下,大笑:“哈哈,手撕鸡食得多,手撕人可未吃过!”
“就算能打赢这野狼,也会被他的手足们分尸,拖得就拖,找机会溜。”刘邦边摆好架式边想。
这时只见野狼已攻来,野狼出拳如雷,幸好刘邦轻功甚佳。
“好险,这家伙出招极报辣。”躲过一拳,刘邦心想。
“这小子身法好快,大家守住门窗。”野狼见没打中,大叫。
“把门关上,苍蝇也飞不掉。”众手下忙关门。
“宰了他,宰了他。”
“害到我们鸡毛鸭血,刘邦死得越惨越好。”而一旁的周师爷拍手叫好。
“门和窗都被封锁了,我刘邦难道气数已尽?!”刘邦顿时傻了眼。
这时,只听轰地一声,门被推开,破门而入,为首的是个铁塔般的官差!
“本人曹参,掌管沛县大狱,擒人归案,谁敢阻挠,当治以阻差办公的叛国大罪,送去筑长城。”
“官差!?”众马贼惊道,忙问:“来抓谁?”
“犯人刘邦,把他上枷。”曹参指着刘邦道。
“妈呀,被拉去官府,惨过砍死呀。”刘邦顿时瘫在地上。
“且慢,他欠我东西。”野狼道。
“欠什么东西?”曹参问。
“照实说啊。”刘邦戴着枷锁笑道。
“兵器是违禁品,说不得。”野狼顿时大悟,支吾道:“欠……欠个人情……”
“那就给本官闭嘴。”曹参大骂。
“他欠我钱,有欠单为凭。”周师爷递过一张单子,曹参一把抓过单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