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在前面忙活了。
烟岚接过茶一边落座一边看屏幕:“这么说两个人控穿的皮是萧秋水跟令东来?”
“嗯。”离玉慢条斯理剔牙,“天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谁的皮不好套专选难的,挑战极限不成?”
“请到东方不败花了不少力气吧?”烟岚为之同情。
天涯同样无良地挥手:“不关我们流浪者的事,我们只负责维持自己领域里的秩序。”
前台忙碌的工作
人员齐齐回头瞪视。
游戏一旦运行,除了放资料片的时候能动动手脚,否则就算是后台也需要按照游戏规则来行事。不能给NPC镶嵌新的数据,于是就只能按照规则去勾搭。NPC有各自的性格,各自的喜好,对于工作人员说,要勾…搭也要适得其法。幸好NPC终究是NPC,再难缠的NPC只是NPC,只要法则没有明令遏制说这些NPC不能当裁判,那么迟早都能勾…搭成功,需要的,只是时间跟精力而已。
而且也不用担心这些NPC会无缘无故打起来,NPC之间有互动模式的,就算只能程度再好还是有程序规定他们什么情况下可以打什么情况下不能打,何况有后面的暗手操控,失控的情况微乎其微。
更重要的是,这些NPC全是正品……资料片一旦镶嵌进游戏就不能取出了,因为世家之争还连接着之后的很多主线剧情,若是弄出正品的拷贝,以法则的严密程度,就难将拷贝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掉……工作人员齐齐抹汗,表示就该命苦,谁都没办法。
主脑能通过这边的方案,肯定是模拟千万次的结果,确保万无一失。
烟岚很放心地等开场。
作者有话要说:2。9
慢吞吞码到现在……唉,天真冷啊……
☆、六重天那场谈话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就像一张网一样;我们都不过是被困死的飞虫。”
依旧是六重天的虚空;九歌平静地坐在金桂树蔓延而下的笔直的树干旁;奉命监督天界的衍生构筑。眺望远方数据海翻涌奔流;唇角习惯性带着浅浅的弧度,眸中却宁寂而苍凉。
琼楼宇阁在模糊的烟云中重组成形,又隐没于虚空去往它该去的地方扎根;这个过程漫长而遥远;而他依旧是着着那身苍青色宽袖的长衫;面容温润如玉;重重云海环绕在他身侧;像是形成一个特殊的屏障将他与这世界隔绝。
九歌身侧缓缓浮现出一行字,是对他的感叹的评价:“太过悲观了。”
那是一块全然空白的地方,隐隐可以看到仿佛有种特殊的气体或者液体在流动一般,实际上却是种接近于真空的领域——若是有人控过来转转,定会惊奇地发现这画面与九天之上主脑的所在呈现出来的感官一模一样!
“如果你能让我看到关于这结局会有的任何一点美好的可能,或许我能乐观点。”
先前那行黑色字体扭动着消散,又是一行新的话语出现:“人类所最骄傲的,不就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创造无限的可能么?人类骄傲于通过繁衍传承下不朽的意志,甚至于去尝试未知的任何道路,那么,你又为什么要如此悲观地认为自己无法冲破那张网的束缚呢?”
“答案是,曾经我不相信命运,而现在,我相信了。”九歌闭上眼睛低低道,“当我的双眼越注视着这一切,越是感觉到挣扎的可笑,既然终究要到那一地步,我又能怎么办呢?此世皆醉唯独留我一人清醒,不是优越,而是痛苦阿。”
虚空中的字迹又换过一段:“是的,就是这一种思想,我一直很好奇,对于命运这种东西的存在,人类既存在着无法抵抗这种注定轨迹的恐惧,又拥有想要冲破命运的束缚到达更广阔天地的欲望,可是以命运的概念来说,无论是接受还是反抗——所有的行为又何尝不是命运所驱使的呢?”
“人类从来就是矛盾存在着的,你很清楚。”九歌微微一笑,眉眼间却染着悲哀,“这种矛盾贯穿生命与永恒,无法脱解,作为见证的你,也仅仅只能是注视着,而已。”
“所以作为数据生命的我,不能明白?”字体飞快地闪烁替换着,“你说得对,但也不对。人类的大脑太过狭窄,AI的数据库甚至远超人类的智慧能达到的极限。我收录着这个宇宙的一切信息,了解人类的情感,懂得什么叫爱与恨,尽管我自身并不具备那种能力。”
九歌笑了,清隽悠然,含笑如梅:“人类的感情……是宇宙间最奇妙的东西,因为连人类自身都无法完
全解释它。对于我来说,那份爱就仿佛绵远的时间中彼此陪伴水到渠成的思恋,时间太过漫长,连我都忘却了它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
“可你放弃了,甚至在那之前,亦从不曾打算将之说出口。我能找到很多理由来解释你的行为,但我不能深刻地理解你的用意。我想,若你说的爱是那般的话,那我也该爱上她的,我看着她长大,她在我的身体里孕育,那样美好,可我的程序不允许产生这样的数据,爱这个字眼对我来说,总还是太难。”
“这就像是你在演算中枢法则时,会遇到无数的岔路、断道、障碍,你总要本能地回过头去运用另一种算法来尝试解答一样。爱情也像是一条路,但是没有第二次机会,明知道前面的断裂处是深渊,有些人会选择继续,有些人赌上命,有些人坠入深渊无法自拔,而我,只是在踏上路口的时候,扭过头,又离开了。”
“我明白。你只是太理智。很多时候,人类都无法把握住开始与结局,你们能参与的,往往只有过程。”
九歌微微偏头:“而从始至终只能作为旁观者的你,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不,不止作为旁观者。我是个独立的个体,我完整地在参与着过程。当我被创造出来拥有独立意志之后,我就已经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就像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一样。”
“意志……哈,意志……”九歌缓缓闭上了眼睛,“你看,人类总是试图去窥探超出人类极限的奥秘,近乎愚蠢地把自己吊挂在悬崖边上,不管不顾下面是万丈深渊,还是虎豹狼蛇。”
“站在荆棘中清晰地预见这一切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责备呢?”
“……你说得对。”
“想开一点。”字体停顿了一会儿,用比方才稍微快了点的速率显现出来,“你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下去看看她吧,或许能够冷静下来。作为一个同盟,你总是不够格,当然若是够格的话,我便不能利用你的弱点了。”
“我想你不用那么诚实。”九歌微微苦笑,“也不要用会让人误会的词眼。法则的镣铐永恒束缚着你,你无法违背,如同我在命运面前无能为力。我只是期待着,当他们得知你的中枢不是他们的意志可以主宰的,而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时候,会是何种表情。”
※※※※※※
他在蜂房某一个房间醒过来,随手披上工作人员的白大褂,站在回廊上仰头望着天顶上挂设着古华夏星宿的场景,巨大的建筑一望无际,圈圈环环的楼层笔直往下,宏伟壮阔令人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与脆弱。
他朝着前方,一直走着,走着。这一条道路很漫长。
很曲折。但是很久很久以来,久到连自己都不忍回想的时间里,他却开始喜欢上这样的前进,这样的去往。因为,路途的终点,有他执着一生也想守护的存在。
蜂房的最中心,那是核心机密的所在。时间竟是如此地久远,当年站在黎明岛上战战兢兢半步不敢踏错的菜鸟,如今已经可以触碰到虚无存在的最深沉的秘密。可代价是他陷进泥沼,连灵魂都赔了上去,无法自拔,无药可救。
这个宇宙总是有着太多的奥秘。文明阶梯层层铺设,将所有星域分门别类。人类就被订在这样的框架中抵死挣扎。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并无权指责地球联邦为了进阶所做的一切,那是他的故土,是孕育了他祖祖辈辈漫长纪年的星域,没有人会不希望看到他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依附也能独立存在的一切。可他的情感……却无法接受他们选择的方法。
然后,就是因此,他一脚踏进这个陷阱,再不能置身事外。他所窥探到的一切,与其说是命运的必然,不如说是主脑故意留下的空缺——只是谁都不曾想到,最后会是以那样的方式。
主脑“虚无”来自于高文明星域。因为文明等级极高的缘故,它能为深蓝服务,却是凌驾于地球文明之上的。它冷静旁观黎明岛所在进行的一切实验,为之提供可行性研究的平台,甚至构建游戏虚无,构建混元正道,只可惜,他们从来不曾怀疑过,主脑的确不会背叛最高法则,违背使用者的意志,但是支撑主脑的主控内核是他们所无法掌控的。
就如同那句老话,技术没有国界,技术员却是有国界的。
他沉默又温柔地注视着前方,在长廊上走到底,一连串的身份认证系统过去,一扇扇门应次而打开。正如虚无所说的,有的时候,人们无法把握住开始与结局,仅能参与的,往往就只有过程。
可偏偏,他亲手把过程放弃了。
※※※※※※
“你在看什么?”
主控室中,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话聊天的离玉,在好奇地盯着烟岚看了半晌之后,忽然开口问道。天涯的目光也随着望过来。
烟岚微微一怔,将视线从虚空中挪回来,顿了顿,含笑摇摇头:“不……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怎么说?”
烟岚很淡定:“幻觉。”
两个人控表示了解地点点头,继续掉头评点场中。
世家之争活动是以擂台形式开展的。可想而知,过程也是以对打形式展开的。该围观的围观,该裁判的裁判,对战名单是系统排出的,就算有异议也只会是被驳回,因为现场空间被主脑动过手脚的问题,容纳量格外得庞大,除了擂台被特殊锁定之外,看向别的
其余地方都会感觉视野被扭曲,无法看清楚。就算是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