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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听姑姑说，有人上家里来闹了。等我们过去的时候，表哥就把自己锁在屋里。门口有一对夫妻坐在门口哭女儿。大表姐说，是她自己没小心，才发生的悲剧。但是这一对夫妻都说是表哥害死了他们女儿的。”
“那……是于娜？”
“听说是她向我哥表白，被我哥拒绝了，然后就跑掉了，后来不知怎么出车祸死了，结果害我表哥被千夫所指。”时隔多年，郝萌依然有些怨气难平。
还记得那天在水池边的事情，古老师谈到放弃生命的时候是那么激动，清音终于知道了，那时他的表情也是有着淡淡遥远的浅伤，是因为那个女孩吗？
高中时候的古老师，也就16、7岁吧，那样的年纪，能承受那样的压力吗？第一次了解他的往事，清音不免百感交集。
76医院
那样的时候，谁来宽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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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古老师的往事，清音不是不好奇的，要不然她不会去和室友打探，但所有的真相都不如郝萌提供的消息来得震撼。
“梁亚茹就是这个时候接近表哥的，原本我还以为表哥接受她了，但后来她每次来找表哥都会说，一起去看看于娜，实在让人不爽！”郝萌对梁亚茹的行为很是气愤。虽然逝者为大，但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时候，依然一次又一次地翻出来，让原本就有着阴影的表哥怎么也走不出自己划下的圈。“当年表哥的学习有多好啊，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发展，有一天突然宣布自己要选心理学，家里人都吓了一跳，好在姑姑和姑父都很大度。”
原来，这就是古老师选择这条路的原因么？
那个于娜究竟在他心里占了多重的位置，可以影响到他的将来。
原来事情的经过竟然是这样，原来那张照片上古老师肃穆的表情，由此而来。清音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以她的阅历，没有办法猜透古老师的想法，更遑论去猜测当年的他和那位女孩的感情，或许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吧。
清音想，或许古老师对于那个同学已经没有了愧疚，但曾经造成的伤痕，还依然存在的吧。
“音姐？音姐？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郝萌用手在清音眼前一晃，清音回神，“啊，走神了，你刚说什么？”
“音姐一点都不专心！”郝萌像是撒娇一样，嘟嘟着，“我表哥多好啊，你都不喜欢，还误会他和别人，音姐你好过分！”
“不是我误会啊，”我总不能八卦地去问自己老师，谁是你女朋友吧，好怪啊。
“哼，梁亚茹那个人，自己的心事总是打着别人的幌子，以为别人看不出来，扭扭捏捏地很不讨人喜欢！”郝萌啪地挽住清音的胳膊，“还是音姐最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性格这么直率，配我表哥正好！”
这是作甚？！拉郎配？
“郝萌你别开玩笑了！”
“我才没有！你别看我表哥一脸正经，每次谈话都能长篇大论地讲很久，那都是些大道理！他的心事才不轻易说呢，我觉得这样的人，最麻烦了！不过，跟音姐你很互补哦！”郝萌十分热情地推销。
让清音觉得实在受不了，虽然她的大脑直觉否定了了郝萌的话，但她自己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砰砰跳。
郝萌说她性格直率，可是面对感情，她还是会犹豫不决的啊！要不然也不会纠结了那么久。
不知道是不是没注意到清音诡异的心理和行为，郝萌像是忘了自己刚才推销过什么，拖着清音就往宠物店里冲，一边喊着：“呀！好可爱的猫猫~~”
……那么，现在她的注意力又被猫吸引过去了么？清音暂时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如果郝萌继续推销下去，她还会不会直觉得认为那是一个玩笑。
古老师啊。
清音在脑海里回想着他的模样，最初是匆匆的一眼，他是误认的“团子男友”，那天她记得的只是一双含笑的眸。再来就是那一晚，他扶着她的肩，她拉着他的袖，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恐惧的情绪被他的话语渐渐抚平。没法忘记每次去办公室找他，不论多忙，都会坐下来静静的聆听，一杯清茶，一点话语，沉稳安定的眼神，就能让陷入迷茫的自己思路变得清晰。
如果。
如果……他不是老师……
“小妹妹！你，你怎么了？”店员小妹突然叫了一声。
清音看见郝萌用手抓着自己的衣领，小脸憋得通红坐在地上用力地吸气，却吸不上来的样子。
清音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哮喘病犯了？看看她包里有没有药？”店员小妹在一旁提点。
郝萌艰难地点头，用手拖了拖自己的包，清音连忙翻出一个小型喷雾来，郝萌点点头，微微张开嘴，清音手忙脚乱的压了半天压不出来，急得只想哭。
郝萌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突然清音脑子里灵光一闪，倒过来喷，药终于喷了出来，郝萌闭着眼睛，依然大口的喘。
“我刚才去打过120了，你在这里等一等，很快就到。”店员小妹不知何时走了又回，但清音却对她十分感激。
如果不是她细心，自己可能就犯了大失误了。她都不知道郝萌有这么强烈的哮喘。
“你是她的姐姐吧，是不是要通知你们家人？”虽然郝萌的情况有所缓和，但她也不想自己的店里出现什么其他的纠纷，还是说明白好一点。
店员这么一说，清音才反应过来，她的亲人，本城就只有古老师了。
“是动物的毛发，引发的支气管哮喘。家人要多注意一点，不要让她接近小动物，这种病她这么大了还犯，以后不容易好。你们作为哥嫂，要负起责任。”医生一边在纸上刷刷地写着方子一边数落站在面前的一对。
古老师从来到医院到现在，虽然没有对清音说过一句重话，但清音觉得十分愧疚，虽然她不知道郝萌不能碰小动物，但郝萌跟她在一起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没法原谅自己。但古老师不开口，她也不敢开口说话。
郝萌在病房里输液。
古植臣并没有立刻去病房看她，而是转道去了院子里的花圃。
清音默默地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敢说。
古植臣拿出一支香烟点着，吸了长长一口，又长长地吐了出来，灰色的烟在空气中打了个转儿又渐渐消散。
吸完了一支烟，古植臣回头才发现身后不远处站着清音，“怎么不出声。”
“第一次看见老师吸烟。”印象里，古老师的身上从来没有过烟味，今天是真的担心了，思及此，清音又浮现出愧疚的表情。
“我只是不常吸。今天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及时抢救，哮喘这个病还是挺麻烦的。”
清音也很愧疚，“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她去宠物店的，都是我不小心。”
“不怪你，小萌她自己也清楚后果，但她太喜欢猫了。估计没控制住，毕竟还是小。”古植臣还是一如既往的安慰清音。
如果不是她在背后看到他担心的样子，也要被他安慰的话糊弄过去了。
“你其实，刚才很担心吧！你的手……刚才有些发抖。”犹豫了一下，清音还是说出来。
古植臣苦笑了一下，“被你看到了。刚才是有点担心。”
“老师兄妹的感情很好吧。”看到刚才的样子，清音也很感触。
“嗯，从小看着她长大，但她身体又不好，只好多关心一些。小萌该醒了，去看看她吧。”古植臣提议。
清音点头，跟着后面。
或许是过于奢求，但不可否认的是，古老师一直在自己周围树起了一层壁垒，没有看见过他有什么过于亲密的朋友，对学生和其他老师也是彬彬有礼的态度。
一直以来，他对谁都是不远不近的样子，清音都觉得这是十分正常的现象。
面对郝萌，自己的亲人，一向淡然处事的他也变得不自然。
老师，在你的心里，家人才最重要的吧。
或许今天才是他的另一面吧。
也会担心，也会害怕，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吧。那样的时候，谁来宽慰你呢？
77 师生恋？
别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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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郝萌的身体稳定了很多，看到清音进来，歉疚而又调皮地一笑：“音姐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知道会吓到人，还犯？！”古植臣的声音不免严厉了很多。
“表哥，你不要这样，会吓到音姐的。”郝萌挣扎着想坐起来，一手扎着输液管子使不上劲儿，清音刚想帮忙，前面的古植臣已经快她一步走到了床边扶起枕头垫好。
郝萌拍拍床边，招呼：“音姐来坐。”
“没事了吗？”清音还是有些担心，刚才情况确实有些怕人。
“没事没事，老毛病了。只要注意了就不会犯。不过音姐，你不要因为这样就不跟我玩了啊。要是那样我就亏大了，本来在这个城市就没有人陪，如果音姐因为我隐瞒了病情不跟我出去逛街，我就……”
“你就怎么样？”古植臣不等她说话就冷冷地接茬。
“表哥你少凶，根本不管音姐的事。”好么，这丫头明知躲不过这场教育，才拉她当盾牌的吧。
“我是在说你！郝萌，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专程往宠物店里凑，怎么这么不懂事？”古植臣的言辞虽然是担心，但语气却是有说不出的犀利。
但郝萌也不是省油的灯，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喜欢小猫去看看都不行吗？哪儿有这么霸道的！我只是不小心，又不是经常犯，你干嘛这么凶我！”
“你们……别吵啊。”清音眼看情况不好，插了句嘴，两个齐刷刷地对她说了句“别插嘴！”
好吧，是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