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紫晨问。
“是蓝姑娘的事。”
“蓝烟?”
艄公点头说:“是。”
紫晨奇怪地问:“她怎么了?”
艄公吞了吞口水说:“她笑了。”
“哦!”紫晨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声。突然又大惊的问:“什么?她笑了?这是真的吗?”
“不可思议吧!她是在我家笑的啊!”艄公一脸的得意。
“是呀!这简直是难以置信。大家曾经试了多少的办法,都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怎么如今会在你家里突然就笑了呢?”紫晨笑着说。
“其实……其实……”艄公欲言又止。看紫晨那样急切。于是,他咬了咬牙,说:“其实是我私自留下的那个外来客惹得蓝姑娘笑的。”
“这我知道你留下了那个外来客,是蓝烟告诉我的。我也让她告诉你,我允许让那人留下来。她没跟你说吗?”
“没有啊!就是因为上次她在我家笑了一次,就再不去我家了。见到我,也不如先前那样打招呼了。”艄公的样子好像很委屈似的。
“怎么会这样呢?蓝烟虽然冷漠,但我交待她的事,她总是办得很妥善。兴许,她去的时候,你恰巧不在,也说不定。”
艄公动了动眉,说:“就算我不在,如果蓝姑娘去了,我儿子也会告诉我的。”看到紫晨惊异的眼神,他就解释说:“就是那个外来的青年,现在已经是我干儿子了。哈……哈哈……”
“你是什么意思呢?”紫晨问。
“什么?”艄公不明白。
紫晨说:“我是问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哦!我想既然那小子能让蓝姑娘笑了一次,就有可能把她的病给治好了。”艄公脸上稍自豪。
紫晨问:“你是想让我叫蓝烟多去你们家,好让他们有更多接触的机会了。”
“对,但,不能让蓝姑娘知道这件事,免得她心里有刺。”
“这样……”
紫晨话还没说完,艄公就老远的留下一句:“就这样吧!”然后就离开了。
紫晨帮艄公放好了吊桥,转身回到屋内,却见昭磊走了出来,吓了一跳,“哥,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我在你的房间里头。不过,咱们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太危险了。一琮要想个周全的办法,不然迟早会被发现的。”昭磊说。
“索性,我们跟大家说了吧!你是我哥,我一定会想办法保全你的。况且,星月神君说过我有事去找他说一说就行了。”
“不行。”昭磊很慌张。
紫晨就问:“怎么了?”
“有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昭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好了,我该走了。”
紫晨依依不舍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再来?”
昭磊说:“等我想到一个可靠的办法,就会来了。”然后,他又笑着抚慰紫晨,“放心吧!不会太久的。”
“真的?”
昭磊站起身来,笑着说:“当然了。”
昭磊离开了,让紫晨好空虚。
[全部:第九章 拯救]
<;十七>;
黑玄和绛芸上了船,那水便哗哗地直往后退。船儿七拐八拐的,终于靠了岸。
杨柳垂下绿帐,掩藏着这两颗炽热的心。小船儿也醉了。伏在那儿悄悄地分享他们的热情。
一道莹莹的红光将凝结的幸福撕开了。
绛芸看着手上石榴般美丽的红宝石,它正不断的闪着光。“黑玄,我该走了。小姐在找我呢?”
黑玄无奈地点了点头,“下次,还在老地方等你。”
“还来这儿?”绛芸问。
“嗯!这儿,一般都不会有人来,它以后就只属于我们了。”黑玄露出了笑容。
绛芸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圣女宫。她窜进房里又把门给弄得发出巨响。紫晨也懒得说她了。只问了句:“去哪儿了?”
“你不是让我带那些不相干的人到别处去吗?”绛芸说。
紫晨瞅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问过他们了,他们说你只待了不久就独自离开。”
“谁说的?太冤枉人了。”绛芸嘟着嘴说道。
紫晨说:“还是老实交待吧!”
“好了,我说就是了。”看见紫晨不信任的看着她,就生气的说:“我说的是实话,我是去玩了。”
“你总这样,到哪天真闯出祸来,我也不会再管你了。”紫晨说。
绛芸挺烦地说了句:“知道了。”
紫晨知道多说也没有多大的收获,也就不再言语了。绛芸见到紫晨默默地坐着,也就心虚了。于是问了紫晨找她有什么事。紫晨也不解释。只让她把蓝烟找来。
一会儿,绛芸便叫来了蓝烟。
“蓝烟。”不等蓝烟施礼,紫晨就开了口。
“是,圣女。”蓝烟施礼答道。
“我上次让你跟艄公说,我同意让那个外来的青年人住。你没有去说?”
蓝烟听了,跪了下去,说:“是,圣女。”
“如果是你忘了,我不会怪你的。”紫晨说。
“我知道,但是我没忘。”
“没忘?那为什么不去说?”紫晨再问。
“我不想让那个人留下来。”
紫晨听了,很震惊。“蓝烟,你以前不是那样的。如今,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陌生人的去留扣下我的圣意。”
“别问了,圣女。”蓝烟仍然跪着。
紫晨对蓝烟说:“好了。我不问就是了。但,我却必须要罚你。”
“我知道,我这就到司法圣宫告罪,然后进入水月洞受罚。”
“你不必去司法圣宫,也无须进水月洞。你只要去艄公家把我上次的圣意传下去就可以了。”紫晨笑着说。
“我不明白,圣女。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此事。一定是见过艄公。难道你就没有跟他说吗?”
“我……我忘了。”紫晨扯着谎。
“你叫别人去吧!我还是愿意接受我应有的处罚。”
“蓝烟祭司,你这是公然违背我的圣意是吗?你是不是打算不再接受我的圣意?”
绛芸从来没见过紫晨发这么大的火。就劝蓝烟还是去一趟艄公家里。蓝烟也无奈了,只得接受绛芸的建议。
但蓝烟还是不理解圣女为什么硬要她传下这句无关紧要的话。这让她很痛苦。甚至是害怕。由于,蓝烟就很惧怕靠近艄公的木屋。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具备哭笑的资格了。因面,伤心、震惊、恼怒,这些人之常有的,她都忘记了。她变得对任何事物都是一样的漠然。然而那个与她毫不相干的外人却轻易的粉碎了巩固己久的性情。因此,她好像变得极其脆弱了。她的绣枕常常都是湿的。曾经气恼地扔掉了一个又一个浸湿的绣枕,甚至也曾想过不再要绣枕了。但因为不习惯,只睡了两次就放弃了。
如今,她要又与他接触了。蓝烟满心的担忧。她徘徊在艄公的门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镇定。
“天啊!”有一个男人大声喊道,“快点救我呀!”
蓝烟匆忙地推开木门,冲进去,却看见:
那个让她恨了万遍的男子正被几只鸡迫得满院跑。
她不像自己预料的那样漠然,她很轻易的就笑出了声音。还一边笑一边吃力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天哪!你快点救救我吧!让这些该死的鸡都停下来。”林择宥一边跑一边向蓝烟求救。
蓝烟射出一道灵光,将那些奋力奔跑的鸡都给定住了。林择宥眨着眼睛看着刚才直想他命的鸡们。他还弯着腰,喘着粗气呢!蓝烟看了,又笑了起来。
艄公则躲着偷偷看着这一切。
蓝烟走到林择宥身前,然后,俯下身去。一一抚摸那些被定住了的鸡。于是,鸡们又开始活跃起来。林择宥看见,吓得再往后跳。直到那些都各自悠闲去了,才稍稍地稳住了那颗受到严重惊吓的心。同时,也开始注视着蓝烟。“你笑起来真好看。”他痴痴地说道。
蓝烟站起身来看着他。他没有料到蓝烟会那样看他。因而,结巴着说:“那个,你上次笑起来也好看。我觉得……你笑起来,真的是很好看。你还是……”他住了口,惊慌失措。因为看见两颗大大的泪珠正慢慢地从蓝烟的眼角流向嘴角。
“怎么了?你怎么了?”他急忙问。
蓝烟费了很大力气才止住了泪水。用平静的声音回答:“没什么?叫艄公来吧,我有事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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