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昂头看着天帝,他似乎若有所思。于是,悠然顽皮地掸了掸天帝紧皱的眉头。天帝回过神,对她笑了笑,说:“我要去给你母亲治病了,让她陪着悠然好不好。”
“那你快给她治吧!我跟姐姐一定不出声就是了。”悠然调皮的跟欣然眨了眨眼。
天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可是,我们是离开你们的,而且要很长的时间。大概要等你们都成了婚,或者都有了孩子的时候,才能够回来。”
“那我不要了。还是这个静静躺着听我说话的母亲实际些。”悠然站起身来,并且向外边走去。她才打起帘子,天帝和欣然都叫了她。悠然却头也不回的掀开帘帐出去了。然后,她又掩起耳朵来,留下一长串的“不听不听”就消失不见了。
天帝愣愣地看着还在轻微飘动的帘帐。欣然小心地问他:“父亲,明天你还要带母亲去岩风涧吗?”天帝收回了心神说:“去。”欣然担忧的问:“那悠然呢?”天帝怅然说道:“我这也是没办法。你先瞒她吧!等瞒不住了,也不要告诉她地方。只是好好的劝解她罢了。实在不行了,你也可以找离月,她会听离月的话的。”欣然于是点头说:“我知道了。”
[全部:第二章 是喜是忧]
<;四>;
婵娟站在门外东张西望的。见悠然回来了,急忙迎上前去,“公主……”“嗯!”悠然只点了点头便回房去了。
一进入内室就看一个男子端坐在临近门边的一张靠背椅上。
这个男子戴着束发的嵌珠金冠。齐眉处勒着两颗泛着紫光的大珠子。他身着素衣,面露银光,色显春花,两眉浸墨,双眼透光,鼻也清新光泽。有着女子特有的清秀但又不失男子的阳光气韵。他便是欧阳西皇的二公子麾宇。
“麾宇你怎么来了?”悠然高兴的说。
“有事。”
悠然又问:“什么事?”
“想你啊!”麾宇说。
“就这事!”悠然笑得灿烂。
麾宇也流露出微笑,“就这事。”
悠然于是问他,“那怎么个想我法?”
麾宇便变戏法似的将一串水晶的风铃呈现在悠然的眼前。悠然看着还不断的透出荧光的风铃,不由的乐了,问:“你怎么弄到的?”
麾宇不说,却说要回去了;待久了,会让人疑心。悠然也不留他,只顾把弄那串风铃。一会儿,婵娟进来了。悠然便让婵娟把风铃挂起来,这可让婵娟为难了。因为悠然这个偌大的寝宫已经到处都挂上了风铃。悠然见了,便一把夺过了风铃,嘟着嘴叹息了好一阵子。但不久又兴奋着说:“怎么把天后宫给忘了。”婵娟就不由的笑话起她来了。悠然也不生气。径自带着那串水晶的风铃去了天后宫。
进入房内,却见离月在整理床铺。便问:“离月姑姑,母亲上哪里去了?”离月照实说了。那风铃于是就从悠然手中滑落了,成就了一地的绚烂。悠然也不去理睬,只问离月:“去哪里了?父亲把母亲带到哪里去了?”离月摇头说:“不知道。”悠然便发疯的去找天后,但总也找不到。
<;五>;
岩风涧,欣然还是第一次见到。
金黄碧翠的岩石像一块块晶莹的水晶玻璃。让人担心轻轻一碰就会把它们给撞碎了。但看到潺潺的流水也无法将它们击破,恰似脉博,又如血管。为这美丽的岩风涧注入无限的生命。流泉深处,云霞明灭。好似不想让人想道这一泻天泉空间流向何处。
天帝抱着天后率先脚踏流水,轻跃而下。欣然也随之而下。接着几只仙鹤也飞了下来。它们停在一棵古松上。然后,以梅花形,将长长的脚插入主杆的空心处。一刹那,急速的流水竞从中成人字形分开。这让欣然不由的诧异。但看见天帝早己带着天后飞了过去,并且打开了石门。便放下了那份好奇,也跟着进去了。
石洞分为内外两室。外室摆放了一些石桌石凳,虽简单但也通亮。天帝看也没看一眼便径自抱着天后进到内室去了。内室是一间很素雅的卧室。这里最显眼的还是左上角一张巨大的练功床。天帝将怀中的天后放在与练功床相对的软床上。这时候,欣然也从外室进来了。
天帝与欣然相对而坐。
“欣然,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岩风涧啊!”欣然不知天帝为什么这样说。
“对。但,它真正的名字是五彩岩。”
“五彩岩。”
“不错。其实这儿就是当年天庭塌陷的地方。后来人神女娲炼制五彩神石补上了这个天洞,就成就了现在的岩风涧。”天帝说得很慢很慢,像是一个老人向儿孙们唠叨很久很长的往事。
欣然疑惑的问:“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天帝笑了笑,“当然了。那时候还没有你呢!况且,这事只有我、你母亲和人神女娲知道。你母亲一直昏迷着,而人神女娲又是永驻人间的。我之所以没有跟其他的仙神说这事,是因为这里的岩石全是五彩神石,具有无比的力量,怕有个别贪心的会无意毁了这里。”
“这样啊!”欣然恍然大悟。
“但是,欣然这事你也不能跟别人说。”
欣然困惑的看着天帝,期待他的解释。
“天地间将会有一场巨大的战争。你是永生佛转世足可以对付那妖魔。但是悠然却没有什么法力。所以,你将她带到这里来暂避。只是千万交待她不要到里间来。倘若你无法力敌也可以来这里。因此,这里算得上是我们的避风港。如果给其他的人知道了,就不会再有安全的效果了。”
欣然听天帝说了这么多,心里不免有些不安。于是便喊了天帝。
天帝把欣然搂进怀里,说:“对不起!我抛下你们姐妹俩在外面面临要降临的灾难,也是无奈。倘若你母亲再拖一段时间就会元神幻散了。”天帝一言一字都带着满满的自责。
欣然于是安慰天帝:“父亲,我明白的。我会做好的。”
天帝将密令与石洞机关一一告知欣然。“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天帝很怅然。
在欣然连连的安慰下,天帝终于平复了心情。笑着说:“
你早些回去吧!悠然肯定着急了。”欣然走到洞口时,天帝也出来了,他叫住了欣然,“欣然,悠然她一直都不怎么受关注,如今我又带你母亲到这里来了,她一定会难过的。你是姐姐,就尽量满足她的要求吧!”欣然答应道:“就是父亲不吩咐,我也会那样做的。”这样天帝才放心地让欣然走了。
欣然一回到寝室就看见满脸泪水的悠然。
“悠然,怎么了?”欣然关心地问。
“姐姐,父亲带母亲去哪里了?”
“去治病啊!昨天,父亲不是跟你说了吗?”
“可我没答应,不是吗?”
“悠然。”欣然一边用手帕帮悠然擦去眼泪。而悠然却哭得更厉害了。还一面断断续续的说:“我都没答应,他们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呢?”欣然只得一遍又一遍地为她拭泪,一边“是,是。”的应和悠然。这样好长一段时间。大概是哭累了,悠然把欣然推开了。睁着还嵌着泪珠的双眼问:“在什么地方?”欣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把举着手帕的手悬在半空,愣了神。悠然急了,“我在问你呢!父亲把母亲带到哪里去了?”欣然说:“悠然,父亲说他们不能受到干扰。”悠然听了,摇着头往后退,一边对欣然说:“所以,他们就不理我了。所以,没有人会理我了。”欣然急忙说:“不是的……”但悠然早己伤心的跑了出去了。<;六>;
悠然侧身默默地坐在窗前。看着眼前飘过一缕缕的云朵儿,越发感到伤心。便伸手从窗外扯过一团云儿,放置手心。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儿,便将它吹散了。然后,来到琴桌前抚起琴来。桌上的香炉飘出淡淡的香气,伴随着流畅的琴音飘到远处去了。
窗外,离月正默默的关注着屋内的一切。她是受欣然之托来劝解悠然的。原来她早就想来了,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低微才硬是压住了那份冲动。当欣然来找她帮忙时,她甚至压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一会儿,琴音变了,像是遏塞不畅的流泉。悠然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泪珠儿也随之滑落在琴弦上。琴声也就愈来愈低沉,似乎正在凝结。忽然,“砰”的一声,琴被推下了琴桌,地上还有同样命运的香炉,它还冒着的清烟。
“公主。”离月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悠然身后。
“离月姑姑。”悠然哭着扑到离月怀里。
离月抱着悠然心疼地问:“怎么哭成这样了?乖,别哭了。有什么事跟离月姑姑说,好不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总归是好的。”
悠然抬头看着离月。然后,止住不哭了,还招呼着离月坐下。自己又搬来琴凳,依着离月坐下。趴在离月的膝下上含着悲音将那件让她伤心至今的事说给离月听了。
离月将悠然扶了起来。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说:“悠然,你该替天帝想一想的。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天后醒的样子,染色也就觉得天后醒不醒来都无关紧要。甚至会认为天帝带阒天后离开是夺了你的幸福。而我时时刻刻都跟随着天后,所以知道天帝对天后的感情。也清楚地记得天后出事的时候,天帝是多么的关键跟伤心。”
“可是……可是……”悠然还是不依。
“你母亲如果再不接受治疗就会元神幻散的。”离月说。
“我……我不知道。”悠然有些不安逸了。
“天帝是因为不放心你和欣然公主才忍心让天后一直昏睡着。所以,你一定要体谅他。”离月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下去了,因为她明白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是我不懂事,我太不懂事。离月姑姑,我太不懂事了是不是?”
离月笑着说:”不是的,你只是不清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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